258、買賣不成仁義在
輾轉反側到三點鐘，我總算睡過去，原本想睡到下午把所有精神都補回來，畢竟近幾天真的非常累，和樑小施划船，幹了幾次，然後第二天和聶秋妮大戰，完了幫李溪靈搬家，是個鐵人都頂不住，況且我只是區區肉身？然而有時候睡個懶覺彷彿都是件比夜、御數女還要奢侈的事情。
反正我沒有睡到下午的機會，甚至只睡到早上十點鐘，就已經被電話吵醒，而來電的，是張婕，我接了道：“張婕，你沒事吧？週日十點鐘給我電話，你幹嘛不乾脆提早到七點鐘？”
張婕有點委屈：“你讓我給你電話的。”
“你這更離譜，我有這麼白癡？”
“千燈湖的白總聯繫我了，你不是讓我第一時間告訴你麼？”
“好吧，我真白癡，我下次要加上適合的時間纔給我電話，我昨晚三點才睡。”我坐起來，從牀頭櫃上摸了一根菸塞到嘴巴里，點燃抽了一口道，“白總跟你說了什麼？”
張婕道：“和你猜的一樣，問我公司是不是辦宴會，找到場地沒有？我都按你吩咐的說，然後說沒空，讓他過一個小時再打過來，現在該怎麼辦？”
“你在哪兒？”
“在外面，剛做完運動吃完早餐準備回家。”
“我真服了你，昨天忙碌了一天，今天你不睡懶覺，跑去做運動，美好的身材對你們女人來說就那麼重要？”說完，停了幾秒都沒聽到張婕回話，我道，“好吧，我問了個白癡問題，你現在過來找我，陽光家園，順帶給我買個早餐，營養的粥加油條，差不多到了響我電話，我給保衛亭電話讓他們放行。”
張婕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我把一根菸抽完，起牀洗漱，到客廳的沙發坐着，打開電視機找着有觀賞價值的電視劇，或者節目。然而很遺憾，沒有找到適合的節目，除了動物世界之外都在播垃圾，只能看動物世界了，這無聊而悲劇的早上，幸好有好消息，不然我要發抽。
時間緩慢的過了半個小時，我要在沙發裡睡着了張婕竟然還沒有到，我只能給張婕打電話：“張婕，你沒事吧？還沒有到？”
張婕道：“我走路。”
“你還走路？我在等你，要是白總的電話來了你還沒到怎麼辦？週一至週五你很正常的，怎麼週六日智商退步的這麼厲害？”由於覺得有點被耍了，加上實在浪費了睡懶覺的時間，我噴了一大堆，完全是下意識的，噴完才道，“說話，幹嘛不說話？”
“我去運動，就帶了吃早餐的錢和坐公交的錢，給你買了早餐之後就沒有錢打車了，只能走路，其實就快到了，還有一條街，幾百米吧！”
我無語了，早知道不讓她買早餐，自作孽不可活：“到了大門外響我的電話，幾門後直走轉左，走到中間就能見到我。”
等張婕應了一聲，我隨即掛斷了電話。
抽完一根菸，等了幾分鐘，張婕終於到了，我隨即給保衛亭打電話放行，然後帶上鑰匙出門，到樓下去接。
在樓下等了兩分鐘左右，我見到了穿着米黃顏色的短裝運動服，白色跑鞋的張婕，她扎着馬尾，整個人看着尤其清爽，手裡提着一個袋子，迎着陽光走，我彷彿看見一刀金光在她腦袋劈了一下似的，看清楚原來隔壁大樓三樓在裝修，陽臺安裝玻璃，金光是反光。
嚇人啊，還以爲女神降臨，不過怎麼看張婕都配不上女神這兩個字，這就是個普通的毫不起眼的女人，至少相貌是這樣，性格倒還可以，是那種你讓她吃飯她絕對不會跑去喝粥的類型。
等張婕走到跟前，我伸手接過她提的袋子道：“等你的早餐等成了中午飯，我的媽啊，如果你照顧我飲食，我不得暴瘦？”
張婕很沒有情趣的哦了一聲，讓我覺得彆扭，我也就沒再說話，轉身進樓道，電梯。
到了家，把張婕安排在沙發坐下，又去給張婕倒了一杯水，我纔開始吃早餐，邊吃邊注意着張婕雪白的腿，其實挺養眼。張婕沒有留意我在做什麼，她一直在看電視，百家講壇，看的很認真，而且那表情不是裝認真避免尷尬，而是真的喜歡看，就像段嬈喜歡看三國一樣。
等我吃完早餐，剛準備說話，張婕的手機響起來，正是白胖子的來電，張婕隨即問我：“我該怎麼說？”
我道：“開揚聲器，我和你一起聽，然後我告訴你怎麼說，你記住每次我湊到你耳邊說，你都要把話孔捂住，語速慢些，否則要被懷疑。”
點了點頭，又舒了一口氣，張婕才按下接聽鍵，然後按揚聲器：“白總，你的電話很準時。”
白胖子呵呵笑道：“我辦事一向很嚴謹，和我合作過的都沒有失望的。”
張婕看了我一眼，隨即道：“是麼？有機會我得嘗試一下，不過這次有點不巧，場地已經談的差不多，推掉不好，畢竟我們公司是以誠信辦事的。”
張婕按照我說的說了，那邊的白胖子道：“我相信張總你公司的誠信，按照協議和合同的章程去辦事，但你和另外的場地提供商不是還沒簽約麼？我這邊真的很有誠意，雖然我們沒有做過這個工作，但肯定會有保證，我們只是缺機會，如果張總願意給這個機會，市場立刻就打開，我們很快就能專業起來，會無限感激張總你，以後只要張總需要用場地，就算天王老子訂了都得退出來讓給張總。”
靠啊，白胖子覺悟這麼高？和老闆談過，老闆特別支持，還是已經充份感受到這是塊大肥肉？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對我來說都是好事，我隨即湊在張婕耳邊小聲道：“你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白總你說成這樣，好像不要錢似的，我都感覺不好意思了，這樣吧，下次如果有機會，肯定找你，這次真的來不及，我這邊已經準備好，臨時改變計劃會造成很大損失。”
張婕照我的說了，白胖子那邊道：“我能理解，那可能我們這邊沒有這個福氣，但無論如何我們很願意和張總合作，張總如果有生意上的夥伴想辦大型宴會，可以找我們這邊提供場地，絕對價格優惠。”
我湊在張婕耳邊道：“必須的，買賣不成仁義在。”
張婕原話告訴了白胖子，隨即白胖子那邊道：“還是張總覺仁義，我這邊就先謝謝張總了，有空我們約見。”
我隨即小聲而快速的告訴張婕：“我近段時間都忙，宴會都無法參加呢，要到外國一趟。”
白胖子道：“總會回來的，肯定有機會。”
我隨即對張婕道：“當然，生意場上低頭不見擡頭見。”
聽張婕說完，白胖子道：“對，就是這樣，張總你很會說話，我改天再給你電話，交流一下感情。”
我再次小聲而快速的對張婕道：“白總，其實你要是免費給我提供場地，我會考慮，畢竟和你聊的不錯，總有點對不住你，不過免費提供更對不住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對吧？嗯，掛了，有空聯繫。”
張婕又按照我說的話告訴了白胖子，剛說完我就拿過手機按了掛斷鍵，那邊白胖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說話，電話已經中斷，我舒了一口氣對張婕道：“好了，最重要的一步已經走出去，就看白胖子的反應了，我覺得他會再給你打電話。”
張婕道：“太難受了，我就是個復讀機，還很緊張，生怕說錯，還得控制時間。”
我呵呵笑道：“我已經儘量說的很快。”
張婕從沙發裡起來：“我上個洗手間行不行？”
“我要說不行，你會不會就在客廳裡方便？”看張婕臉紅起來，我咳嗽了一聲道，“嗯，洗手間在外面，去吧！”
張婕連忙轉身往外面走，我點燃了一根菸靠着沙發抽着，等待着白胖子的來電，結果白胖子的來電沒有等到，卻聽見門外一陣響動，然後鑰匙在外面開門，鎖在裡面能看見轉動，這應該是喬楠吧？我暗叫糟糕，張婕在這兒啊，如果見到喬楠來，而且喬楠有鑰匙，那要多慘？
我下意識起來想做點什麼補救措施，來不及，喬楠已經進來，穿的一身白，手裡提着兩個大袋子，看樣子還很重，把她整個人歪向一邊。最慘的還是，這時候張婕剛好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彼此，兩個女人同時愣住。從喬楠眼神裡，我看見了驚訝和各種複雜的、曖昧的感覺，喬楠肯定誤以爲我和張婕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因爲張婕穿那短裝的運動服太他媽像睡衣了！而張婕的目光和喬楠差不多，喬楠提着兩大袋東西，這肯定不是來串門的，而且鑰匙還沒從鑰匙孔裡拔出來，那鑰匙還掛着一隻小公仔，這不會是我的鑰匙，而是喬楠的鑰匙。
我頭大啊，真不知道如何解釋。
靠那個靠，這太巧了吧？喬楠你沒事來幹嘛？這麼早你就不能睡個午覺嗎？你懂什麼叫偷得浮生半日閒麼？你還買東西，你不把超市都直接搬進來？我心裡埋怨着，腦海裡想着，知道不解釋不行了，隨即去接過喬楠手裡的袋子，把喬楠拉進來道：“呵呵，喬楠，謝謝哦，你真依照要求幫我把東西買了來，不過你能不能別在我的鑰匙裡串公仔？這太難看，趕緊拆掉。”
喬楠意會，哦了一聲，連忙行動。
我把東西放好，然後對張婕道：“我讓喬楠買東西。”
張婕哦了一聲，坐回沙發裡。
我隨即對喬楠道：“那個白胖子來電話了，張婕當復讀機，剛談了一遍，等他繼續來電話。”
喬楠愣了一秒，然後露出笑容：“哦，是麼？這麼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