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你怎麼說,辭職報告我一會交給菲姐。我已經決定要走。”跟小語的對話裡,我每一句都是用着那種冷冰冰的語調。我只想用這種冰冷的感覺讓小語離我遠些。不要到我離開以後還會爲我這個不值得留戀的人黯然神傷。
小語:“西廂,你個懦夫,你混蛋!”小語哭着跑向公司裡面,手中拿着的禮盒狠狠地摔在在地上。
看着小語的背影嘴裡喃喃的嘟囔道:“對不起,因爲你,我不得不離開,我不想賤賣自己的靈魂。”
感覺一個柔若無骨的小手撫摸在我的肩膀上,菲姐的聲音的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心裡有事的話決來吧,不要自己憋着。”說着菲姐拉着我便向車庫走去。
任由着菲姐駕車載着我向未知的地方前行。現在我也開始習慣看着車窗外飛速向後逝去的景物,腦子裡回想着剛纔小語那哭泣的畫面。心裡反覆的問着自己是否真的已經做好了去人才市場跟那些大學生爭搶的準備,是否真的能捨得離開鴻海!現在忽然要走心裡卻有那麼多的不捨,鴻海有着我太多的記憶,在這裡有溫馨大姐李菲,有讓我既喜又憂的花無語還有那溫柔的女秘書魏真……
“你還在想剛纔的事情?其實你很捨不得離開鴻海對吧!”一個溫柔的聲音轉入我的耳朵。
並不想在菲姐面前過多的顯露自己心裡的苦澀,淡淡的笑了一下故作輕鬆的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許鴻海給我留下太多的回憶。現在忽然離開有些不捨吧。不過我想這種感覺我會很快釋然,我向來都是一顆沒有根的浮萍,去哪裡都無所謂。”
“你就是嘴硬,好了下車吧!”
這時我才發現菲姐已經把車開到了我家門口。
菲姐沒有跟着我上樓,轉身向離我家最近的一個小型超市走去。現在我也沒有心情管菲姐想要做什麼,直接向樓上走去。這個時間段母親應該正在老年活動中心享受着她的幸福晚年生活。走進衛生間把浴頭開到最大而且調的也是冷水。或許這種落湯雞的感覺能把現在昏沉的我澆醒。浴室的門忽然被推開,緊張神經的刺激下,直接把手邊能丟過去的直接向門口砸去。
“啊~!”一聲嬌滴滴的驚叫聲從門外傳來。聲音屬於菲姐。
剛纔我隨手丟出的東西險些真的丟中菲姐,看着一副驚魂未定的菲姐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菲姐,剛纔我……”
“沒,沒事。剛纔我買了一些酒咱們倆喝一會吧。”菲姐的聲音顯得無比的疲憊。
直接跟菲姐坐在沙發上看着桌上滿滿的一桌啤酒心裡頓時升起渴望,渴望一場酩酊大醉。酒入愁腸愁更愁,這句至理名言現在在我身上得到前所未有的證實,如果放在平時桌上的這些酒根本不夠我一個人塞牙縫,可今天沒有喝完一半就感覺自己已經飄飄欲仙。現在菲姐的小臉也是白裡透紅一副嬌豔欲滴的樣子。
菲姐慵懶的聲音在我耳邊幽幽的發出。“西廂,我……”菲姐氣吐如蘭的語調漸漸的勾起我原始的。
看着菲姐幽怨的眼神,幽然的四目相對彼此都有些意亂情迷。這時我才發現菲姐今天穿的是一身吊帶長裙,隱約的遮住她那修長的美腿。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高跟細帶涼鞋,是那種有兩個細帶橫過腳背的那種很性感的涼鞋,腳趾纖細白嫩。應該說她是屬於保養的很好的那種女人吧,齊肩的碎髮,甜甜的笑容,實在讓人有些衝動。她雖然纔跟丈夫離婚不久,不過在她們離婚前,她的丈夫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一直在外面跟他的小蜜交以着時常出差的名義在外面蓋棉被純聊天,家裡留下孤單菲姐一人在家,這給我這個色狼以機會填補菲姐內心的寂寞空虛,當然在身體上的安慰也是有過一次。
菲姐忽然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把嘴壓在了我的嘴上,男人本能的促使着我的嘴立即打開,舌頭伸到了菲姐的嘴裡,在菲姐的嘴中滑動着。
現在理智已經漸漸地被情感戰敗,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內心露出猙獰的表情……春光一刻,看着懷裡的菲姐,輕輕地點燃一支菸深深的吸着煙,看着已經熟睡的菲姐臉上帶着滿足的微笑。我跟菲姐這樣到底屬於什麼?一夜情!?
一下午在不知不覺中度過,直到傍晚菲姐才走出周公的懷抱。
剛送準備回家的菲姐到門口正好碰見剛從老年活動中心回來的母親。看向母親的時候母親也正在仔細的打量着菲姐,那種眼神像是婆婆在審視兒戲。“廂兒,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這位是?”
高智商的菲姐沒理由讀不懂母親的眼神裡的含義,在我說話前搶言道:“你好阿姨,我是西廂的同事。阿姨我現在家裡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菲姐羞澀的與母親插肩而過。
我還沒來得及出聲,菲姐就急急下樓了,我急忙對媽媽說了聲:“媽,我下去一會兒就回來。”然後馬上跟着菲姐下樓。
“菲姐!菲姐!怎麼了?怎麼突然……突然就走了?”在樓下,我一邊小跑一邊問在前面疾走的菲姐。
菲姐等我走近了,和她平行了,抿了一下性感嘴脣,上揚着說道:“那是你媽媽。”
我奇怪道:“是啊,怎麼了?”
她又不回答,神神秘秘的,走到車前,她轉頭對我笑一笑,問道:“西廂,你覺得……你們家人,願意接受我這樣的女人麼?”
我一愣,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是啊,如果我真實地把菲姐介紹給父母親,說菲姐已經結婚過了,他老公在外面這樣那樣,然後離婚,然後跟了我,比我年齡大多少……我父母同意麼?
在我愣着的時候,菲姐上了車,莞爾一笑:“西廂,改天見。”
“菲姐!菲姐!”無奈地看着車子遠逝於遠方長街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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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菲姐走後,我回到出租屋。母親直接對我展開狂風暴雨式的攻擊。一直詢問着我跟菲姐的關係,還有菲姐的家事。雖然我一直跟母親強調我跟菲姐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不過母親彷彿認定菲姐便是她的兒媳似的,一直在那裡跟我糾纏不休絮絮叨叨的問着我想都不敢想的問題。
“媽,現在得去公司一趟,或許我會回來的很晚,今天你就不要等我了。您早點休息吧。”說着便從廚房溜出,向門外跑去。
在下午菲姐睡着的時候小語一直給我打電話要約我出去,最後我只好答應晚上跟她在以前陪她玩耍的快樂故鄉的那片小樹林見面。現在看看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一會我該怎麼樣面對小語?難道我還能裝出那副冷酷的摸樣嗎?就算我裝那我能成功的掩飾過去嗎?心裡依舊在猶豫着該不該去見花無語,可手卻鬼使神差的把方向盤轉向那片小樹林的方向。
當我到了那片曾經讓我能盡情溫習兒時快樂的小樹林時,隱約的看見樹林口處有兩個嬌小的身影,定眼看去那兩個嬌小的身影正是花無語跟花無暇。小語在瑟瑟的晚風中顯得有些搖搖欲墜,如果不是小暇在旁邊攙扶着她,我想她或許真的會癱坐在地上。
車還沒有停完,花無暇那個潘多拉式的小魔女直衝向我大喊道:“西廂!你爲什麼欺負我姐姐!”少了妹妹的攙扶,小語整個人看上去更感覺飄渺隨時倒下。
從我對小語還有花無暇的認識上,小語應該還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花無暇,因爲要是花無暇已經知道整件事情的話早就跑到我家裡去追殺我。怎麼還會現在給我這樣的機會來這裡見花無語。
看着怒髮衝冠的花無暇,無奈的聳聳肩一臉無辜的笑道:“我沒有欺負你姐姐。”對於花無暇這樣的魔女我沒有絲毫的辦法。或者這種女人便是我的剋星。不過今天有花無暇這個魔女在這裡,說不定會有意讓我把自己冷酷完全的演繹出來。
“那爲什麼姐姐從古公司回來就不高興。除了你還有誰能讓姐姐哭的那麼傷心。”
“那你得去問你姐姐。”
花無暇詭異的一笑,千真萬確道:“姐姐告訴我就是你惹哭她的。”
“……我不知道。”
“就是你!”
花無暇還想着繼續跟我吵鬧,忽然她的身後傳來一陣淒涼的歌聲“想笑來僞裝掉下的眼淚點點頭承認自己會怕黑我只求能借一點的時間來陪你卻連同情都不給想哭來試探自己麻痹了沒全世界好像只有我疲憊無所謂反正難過就敷衍走一回但願絕望和無奈遠走高飛天灰灰會不會讓我忘了你是誰夜越黑夢違背難追難回味我的世界將被摧毀也許事與願違累不累睡不睡單影無人相依偎夜越黑夢違背有誰肯安慰我的世界將被摧毀也許頹廢也是另一種美……”一首《世界末日》強烈表述着小語心裡的感情。悽美的歌聲從小語的嘴裡緩緩地唱出。感覺小語唱的每一個音符都是在強烈諷刺着我這個貌似負心人的人。
“小暇,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他說。”小語的聲音裡透着強烈的疲憊感。
花無暇再怎麼不懂事現在也能清楚地感覺到從姐姐身上傳來的那份落寞感。“姐姐……”
小語努力掩飾着自己的情感,擠出一絲的笑容看着花無暇說道:“好了小暇不要說了,姐姐知道你想說什麼。好了,快點回家吧。”
花無暇是單純的潘多拉式的小魔女,而不是笨蛋或者傻瓜。從小跟姐姐一起長大,她現在完全瞭解姐姐的心情。
轉頭盯着我狠狠地怒道:“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姐姐,我就……”說着話舉起小拳頭在我面前晃晃。
看着花無暇漸漸走遠,小語走到我面前用着細如蚊叮的聲音說道:“你真的要走。”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花董事長到底爲何給我錢讓我和小語在一起,可我……難道誰不認爲那是莫大的恥辱呢?原因他也不跟我說……可就算說與不說,天大的原因都好,給我錢,我拿了,然後對她女兒好,那我不認慫了!?
“是的!”
“爲了我,留下來好嗎?”小語的眼裡盡是祈求的神色。
“呵呵,小語不要這樣,其實我並沒有走多遠,我只是想換一家公司。呵呵,沒事的現在跳巢很流行,我只是想跟一下流行風”
小語的小臉上已經顯得有些梨花帶雨:“你是在躲誰嗎?爲什麼早晨還好好地爲什麼中午就變得……”
“沒什麼,只是最近公司的壓力太大了。我感覺自己有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我想到一個安穩一點的公司裡去。”
“你有事情在瞞着我!你有什麼樣的話爲什麼不能告訴我?難度我在你心裡連一個傾聽的資格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