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支祁又出現在了李子牧的精神世界裡,魔君支祁說道:“你看看你那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真像一條狗啊!”
“你給我閉嘴!”李子牧咆哮的吼道。
李子牧讓魔君支祁閉嘴,他就會閉嘴了?魔君支祁笑着說道:“怎麼了?自己丟人的事還怕別人說嗎?”
“我讓你閉嘴!”說完後,李子牧就揮拳砸向了魔君支祁。
李子牧又怎麼能打到魔君支祁呢?魔君支祁說道:“看吧,這就是那個骯髒的世界,只要你釋放了我的力量,我們一同毀掉這個世界,再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趕緊給我閉嘴!”李子牧真的生氣了,他正一肚子氣,不知道往哪裡撒呢?
受到侮辱的魔君支祁,並沒有在意這些。他仍然是一臉笑意的說道:“即便你內心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你也見了這麼多,經歷了這麼多,這個世界難道不黑暗嗎?”
李子牧慢慢的想起來了自己這段時間經歷的這些,確實是太過黑暗了。但是很快李子牧就否定了這一切,他對魔君支祁說道:“這個世界雖然有黑暗的一面,但仍然有陽光的一面!”
“哦,陽光的一面,你是指你那小女友,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又怎麼是你陽光的一面呢?真的是可笑。”
這一句話徹底刺痛了李子牧那個脆弱的心,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是啊,阿言年對我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來吧,你去苟延殘喘的活着,不如我們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了,即便是親兄弟也會痛下殺手,不管哪個種族都會有這樣的事情存在,如此骯髒的世界,我們還要他做什麼呢?”
在這一刻,李子牧動搖了,他見了太多太多的人間疾苦,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每個人都活的那麼痛苦,那還不如將這個世界給毀掉呢!”
魔君支祁聽到這句話後,露出了興奮的目光,說道:“乖孫你終於懂我啦,趕緊解開封印,我們兩個將在世界給毀掉吧!”
魔君支祁活的太久太久了,導致他的心性也發生了改變。最開始的他只想着復仇,後來在李子牧體內待了那麼長時間,所見所聞也就多了一些。魔君支祁覺得不僅僅是神界骯髒,人界也骯髒,既然六界都如此的骯髒,那留它還有什麼用呢?
可是正當李子牧要解開封印的時候,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曾經和青言的點點滴滴,他想到了青言爲他做的一切。青言爲了他自己的性命連自己的自由都可以放棄。
李子牧自己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說道:“李子牧啊李子牧,青言明明爲你做了那麼多,你就看見了這麼點兒的不好。”
李子牧反駁道:“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也不是你說毀滅就能毀滅了,再見!”
李子牧通過自己的意志力,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李子牧醒了過來,也就意味着魔君支祁沉睡了過去,臨睡之前,魔君支祁對李子牧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一切的,你會厭惡曾經的自己,你會親手毀掉這個世界!”
李子牧醒了過來,看着自己身上的傷口,然後又擡起頭望着天空。
天空上的雲彩彷彿和李子牧的心情一樣,都是那麼糟糕。天空中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彷彿一場大雨,隨時都有可能下來的一樣。
李子牧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世界是很骯髒,但是也有很多值得留戀的東西,比如我和阿言的愛情,和大哥二哥的兄弟情,還有和老頭的師徒情!”
雨水像孩子的眼淚一般,說落下來就落下來。
已經是這個季節了,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麼大雨,但是這場雨來得卻突如其來的大。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將李子牧淋成了一個落湯雞。
李子牧拖着自己的疲倦不堪的身體,慢慢的走到了青府的門前,舉起了自己的手艱難的敲了敲門。
空氣中不僅僅夾雜的李子牧的敲門聲,更有雨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其中還不斷加拿着電閃雷鳴的聲音。李子牧那微弱的敲門聲,根本聽不到。
就在魔君支祁出現在李子牧精神世界的時候,青徹感覺到了異樣,但是他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女兒,哭的跟一個淚人似的,再重要的事情他也沒有多去想。
青徹看着窗外的瓢潑大雨,說道:“女兒下大雨了,天氣很寒冷,爹爹這就去給你煮一碗薑湯驅驅寒。”
青徹給秋竹說道:“秋竹,你自幼跟小姐長大,你們兩個親如姐妹,你在這裡陪一下她。”
秋竹連忙說道:“奴婢謹遵老爺的吩咐!”
青徹不僅僅是去給青言煮薑湯,還要去查一查那種怪異現象到底是什麼?
可是當青徹剛踏出了門,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消失了。
青徹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奇怪啊,我爲什麼感覺剛纔那股氣息很熟悉,但是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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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徹想了一會,說道:“算了,不管了,天大地大,女兒最大先去給你熬薑湯。”
李子牧就可憐了,冰冷透骨的雨水沖刷在他的身上,他還在那孜孜不倦地敲着門。
很快寒氣就席捲了他的全身,李子牧嘴脣凍得黑紫黑紫的,不管他的聲音有多大,在這種天氣裡能讓裡邊的人聽到他的呼喊那就怪了。
喊到最後,李子牧都沒有什麼力氣了,他嘴裡有氣無力的喊道:“阿言,你開開門啊!”
青言坐在牀榻上,也是以淚洗面,他看着秋竹,問道:“秋竹,你說我哪裡對不住他了?他爲什麼要如此待我!”
秋竹連忙說道:“小姐,您不能爲了那種人氣壞了身子啊。你想想看他都已經不在乎你了,你爲什麼要在乎他呢?你要保養好自己的身子,以後好姑爺多的是。”
青言有些痛恨自己,即便是現在這幅樣子,她的腦海裡仍是李子牧的畫面,想忘都忘不掉。
青言給秋竹說道:“秋竹,你快去那些酒來!”
“小姐,老爺已經給你去熬薑湯了,咱就別喝酒了吧!”
“我讓你去拿你就去拿,拿那麼多廢話?”
秋竹知道,現在的青言心情不好,所以一切都得順着她。
秋竹說道:“小姐,您稍等一會兒,奴婢去接就回!”說完,秋竹就冒着瓢潑大雨往廚房裡趕!
等秋竹來到了廚房,正好看到了青徹在做薑湯。
青徹看到秋竹來了,便問道:“你不在屋裡陪小姐,來這裡幹什麼?”
“啓稟老爺小姐非要吵着鬧着的喝酒,沒有辦法我只能給她來拿酒。”
青徹聽到這,連忙說道:“那怎麼能行,心情不好再去喝酒肯定會得病的啊!”
秋竹連忙說道:“老爺,我看這酒還是讓小姐喝了吧。小姐再不喝點酒,這個坎肯定邁不出去的。”
聽到這句話,青徹自言自語地說道:“是啊,誰讓我那傻女兒遇人不淑呢?這樣吧秋竹,你拿最小的一罈子酒去,千萬別讓她喝的太着急!”
秋竹抱了最小的一罈子酒,跑到了青言的房間裡。
“小姐,我回來了,你等着急了吧。”秋竹是人未到,聲先到。
秋竹拿來了兩個個酒杯子,倒滿了酒說道:“如若小姐不嫌棄,奴婢願意陪着小姐喝上幾杯。”
青言看着桌子上的酒,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和李子牧相逢時的場景。
青言怒上心頭,直接將桌子上酒杯給摔了。然後說道:“你怎麼還留在我的腦海裡,趕緊滾啊!”
秋竹見到如此懷疑的青言,連忙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跟你沒關係,把酒拿回去吧,我不想喝了。”
秋竹有些摸不着頭腦,剛纔要喝酒的是青言,現在又不喝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秋竹也知道,現在青言正在氣頭上,自己還是不問的好。
秋竹抱着酒罈子,然後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把酒給抱回去了。”說完,秋竹又抱着酒回到了廚房。
這時候,青徹熬的薑湯也正好好了。
青徹見秋竹抱着酒罈子回來了,驚慌失措的問道:“秋竹,言兒不會吧,酒罈子裡的酒全都喝完了吧!”
秋竹把酒罈子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回老爺你可猜錯了,小姐不是喝完了,而是一點兒也沒喝。”
青徹接過來酒罈子,看了看,裡面的酒果然沒怎麼動。
青徹問道:“難道言兒我覺得酒太難喝了,所以纔沒喝?”
秋竹做出了一副極其無奈的表情,說道:“奴婢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剛給小姐倒好酒,小姐出神的看了兩眼,直接將酒被摔了,然後就讓我回來了。”
青徹自言自語地說道:“一定是我的女兒覺得薑湯比較好喝,我這就把薑湯給送過去。”說完,青徹就端起了薑湯,親自給青言送了過去。
到了青言房間,青徹笑着對青言說道:“乖女兒,趕緊喝完薑湯暖和暖和。”
青言問自己的父親,說道:“爹爹,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喊門兒呢?”
青徹聽了聽,說道:“這隻有風聲雨聲和雷聲,哪裡還有有別的聲音。”
青言又是發愣的聽了一會,她總覺得有人在喊她。
青徹見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不哭了,連忙說道:“好了,言兒,聽話,你喝完薑湯就睡覺了!”
青言接過來薑湯,拿着小勺準備喝薑湯。
在拿起小勺的瞬間,青言又想到了李子牧給自己喂藥的時候,瞬間臉就有點紅了。
青言還是感覺有人喊她,她連忙把自己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然後給青徹說道:“爹爹,我出去一趟!”
青徹還沒有反應給過來,青言已經出門了。青徹喊道:“言兒,下這麼大的雨,你要幹什麼去啊?”
青言頭也沒回的往外跑,她不知道要尋找什麼,但總覺得有聲音在呼喚着她。而這種聲音,是如此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