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曜剛到門口,結界就被打破了。奕曜現在發憤怒至極,因爲自己的結髮妻子和孩子現在生死未卜,這羣人又來搗亂。
奕曜站在大門前,對着青袍男子說道:“不想死的就趕緊給我滾!”說完後,就釋放出自身的力量,青袍男子衆人瞬間感覺到了威壓,雖然奕曜並沒有真正動手,但這股力量就壓的衆人喘不過氣。
這一刻,跟隨青袍男子的衆人就開始炸鍋了,有人就開始討論了,說道:“這就是魔族四皇子的力量嗎?我們又怎麼又贏得機會呢!”
此話有一人說,其他人也紛紛感到崩潰。
青袍男子卻很鎮定,因爲他知道面對魔族四皇子奕曜這樣的絕頂高手,再多的囉嘍也沒用,只是徒增傷亡罷了。青袍男子說道:“你們都退下,讓我一個人來。”
徐長老大聲訓斥道:“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這麼沒見過世面嗎?一個魔族四皇子就把你們下成這樣,你們對得起少主嗎?”
聽到這裡,衆人都感到羞愧,他們大部分又想到青袍男子在出發前給過他們離開的機會,都是自願來的,現在又怕成這樣。
左護法說道:“兄弟們,大丈夫性命可以丟,但名節決不能辱,是漢子的就跟我一起上,死又何懼?”
衆人聽到後,頓時就變的鬥志昂揚,每個人都做好了死的準備。正當他們想一股腦都上的時候,青袍男子卻攔住了他們,說道:“衆兄弟的心意我心領了我說了,你們都退下,這是家主的命令。”
面對奕曜這樣的高手,青袍男子內心並沒有感到恐懼,更多的反倒是興奮。青袍男子說道:“能與魔族四皇子奕曜,當今堂堂劍魔交手,實屬再下的榮幸,還望閣下不吝賜教。”
奕曜說道:“你們修行不易,我不想傷各位性命,還請諸位趕快離開!”
青袍男子沒有說話,直接就提劍而上。
奕曜並沒有動,只是說道:“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只有得罪了!”
青袍男子的速度極快,因爲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奕曜,所以上來用盡全力。當劍快刺到奕曜時,奕曜瞬間就消失了,青袍男子並沒有感到驚奇,因爲自己上來就能得手的話,那他就不叫奕曜了。
青袍男子說道:“在這裡!”一個後身格擋,擋住了奕曜從後面刺來的劍。
幾回合下來,奕曜的攻擊全被青袍男子一一擋下,雖然不是很輕鬆,但還是勉強擋下了。
奕曜說道:“沒想到,人族也是人才輩出啊!但是你們先天資質不行,也就決定了你們的高度,能讓我拔劍的人類只有一人!”
聽到這裡,一向冷靜的青袍男子卻怒吼道:“少瞧不起人了,先天資質不行又怎樣?我照樣可以贏你。”
奕曜很是輕鬆的接招,說道:“我的孩子即將出生,所以今日放過你們。我與你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也請你們放過我。”
說罷,奕曜一腳就踢到了青袍男子的手臂,又是一腳把劍踢飛,劍深深地刺入了牆中。
青袍男子說道:“我們確實沒有怨愁,但你身爲魔族低賤物種卻敢勾引高高在上的神族,還偷食了禁果,現在又要降生孽種,人人得而誅之。”
聽得到這裡,奕曜是真的憤怒了,一個瞬身便掐到了青袍男子的脖子說道:“今日是大喜之日,我實在不想殺人,你可別逼我。”
徐長老與左護法說道:“大家齊力去救少主!”
一羣人一擁而上,企圖從奕曜手中救下青袍男子。奕曜大聲一喊:“給我滾!”一陣陣龍嘯之聲呼嘯而出,瞬間把衆人震退了。
左護法見到此況就明白了,兄長之傷定是奕曜所爲,左護法說道:“今日我就要爲兄長報仇!”
奕曜一把把青袍男子扔到了一邊,青袍男子被重重的摔在牆上,並且口中一直口吐鮮血。
青袍男子又想到,自己的妻子與孩子,便又提起來精神,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必須努力一把,爲了今後的生活。”說罷,青袍男子就從自己懷中拿出了幾枚銀針,刺入自己的幾個大穴中。
徐長老見狀大呼道:“少主,趕緊住手,這樣會損耗自己生命。”
青袍男子正在實施自己家族中的秘法,當家族中的族長壽終正寢之事就會把力量裝載下來,等到下一位族長結位之時,以秘法封印在其體內。家族有規定,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夠使用這股力量,因爲力量不是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
青袍男子喃喃的說道:“父親,徹兒沒用,不是奕曜的一合之將,爲了家族,爲了妻兒,孩兒不孝了。”
等青袍男子起身之後,就像換了個人一樣,竟有一些王者氣息。青袍男子一伸手,牆上的劍就被吸了過來。
左護法也是不畏生死的與奕曜拼命,但每次都會被打到一邊,等到青袍男子緩緩走來時,左護法早已遍體鱗傷了。
青袍男子淡淡的說道:“你們都退下!”
徐長老見狀,趕緊說道:“你們都退下,別在那裡礙手礙腳!”
奕曜見狀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得到的這股力量,但是終究不是你自己的,這樣做法只會傷了你自己。”
青袍男子冷酷的說道:“能打敗你就好,傷不傷的無所謂,快拔劍吧!”
“我說了,今天不想殺人!你沒有資格令我拔劍!”
青袍男子沒有再說話,但是幾回合下來,竟有些佔了上風。
奕曜感嘆道:“這傢伙的招式也好,功力也好,都跟剛纔判若兩人。”
奕曜的一個不小心就被青袍男子抓住了機會,青袍男子一個貼身斬,劃破了奕曜的衣服。
奕曜說道:“我收回剛纔的話,也對剛纔的無理道歉,你將是讓我拔劍的第二個人類。”
在一旁的衆人都看呆了,因爲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精彩絕倫的對決。
幾百回合下來,青袍男子還是敗了,自己的臉部也被奕曜所劃傷。在一旁的徐長老早早地安排下法陣,就等這一刻。幾十人的功力攻向了奕曜,而且這時奕曜也躲不開了,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得手了,但是奕曜只是輕輕一掌就把衆人打散。
這時青袍男子才知道,奕曜根本沒有用全力,而且二人對決大多都是劍術上的對決。
青袍男子躺在地上,將已經到了嗓子眼的鮮血又咽了回去,說道:“我輸了,你取走我的性命吧!”
季玥額頭上的汗珠如同豆粒般大小,但是孩子還沒有生出來。
產婆對下人說道:“快拿蔘湯來,給皇妃補一些氣力。”
說罷,下人就趕緊把蔘湯端了過來,給季玥喝下。產婆對季玥說道:“皇妃,這是最後的辦法了,皇妃如果還產不下皇子,就表明小皇子與我們魔界無緣,一切就隨他去吧!”
季玥聽到這,趕緊拉住產婆的手,說道:“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腹中的孩子,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他。”
產婆惶恐的回道:“皇妃真是折煞老身了,但是四皇子說過了,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您。”
“不,一定要先保住孩子,如果我的孩子死了,你們都要陪葬。”
下人們都被嚇的跪在了地上,因爲他們和季玥相處的這段時間,從未見過季玥這個樣子,只有產婆很是淡定。
產婆訓斥道:“沒用的東西,就算皇妃要殺我們那也是之後的事,現在我們的任務是必須保住皇妃,盡力保住小皇子。”
季玥聽到這,都快崩潰了,說道:“婆婆,求求您,先救我的孩子。”
產婆說道:“即便您要處死老身,老身也要服從四皇子命令,四皇子曾有恩有老身。”
“您也有孩子吧!您應該明白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吧!”
產婆有些激動說道:“是啊!每個孩子都是母親身上的一塊肉。”季玥的話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她兒子從小不學無術,長大後更是到處犯事,終有一天她兒子被宣佈處死,她到處求人,只爲了救她兒子一命。當時她爲了求人頭都磕破了,可是還是沒有人肯救她兒子,最後還是奕曜出面救下了她兒子,所以季玥說要她性命之時,她並沒有感到恐懼,因爲她要報答奕曜,哪怕用自己的生命。
產婆說道:“皇妃,您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母子平安的,一會等蔘湯的藥力上來後咱們再試一次,你要聽我指揮。”
季玥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有什麼意外,婆婆一定要先救我腹中的孩子。”
蔘湯的藥力上來了,季玥也很努力,但到最後還是沒成功。
產婆說:“皇妃,您出血太多了,在這麼下去會沒命的,小皇子也撐不了多久了,聽四皇子的吧!以後還有機會的。”
季玥聽到這,發瘋的說道:“你們有什麼權利剝奪我孩子生的權利,如果你不救我的孩子我就死在你面前。”
這可讓產婆爲難了,就在她猶豫之際,季玥就要咬自己的舌頭,還好產婆眼疾手快,拿自己的手阻止了。
看到這種狀況,產婆只好說道:“我明白一個做母親的心情,老身就豁出命去幫皇妃完成心願。”
聽到這裡,季玥露出了笑容,喃喃的說道:“別怕,爲娘一定帶你看看這個世界。”
青袍男子躺在地上,已經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死亡的到來,這一刻他反倒輕鬆了很多,只是心中有太多的遺憾與不捨了,因爲他還爲見過自己那快出生的孩子,還沒有看着他長大,教他法術,教他劍術,也沒有機會陪自己的妻子看日出了,自從自己當上家主以後就在也沒陪自己妻子看過日出了吧!還有……有太多的不捨了,青袍男子竟然流下了眼淚。
奕曜把劍收回劍鞘,說道:“你們都走吧!我說過今日不殺人。”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好大的口氣啊!”
奕曜擡起頭一看,神情變得呆滯,怯怯的喊道:“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