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和誰提起,比如你身邊照顧你的少女。”阿日善薩滿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複雜性,感覺到必須要將他控制在自己的能控的範圍內,他急切地問道。
“沒有,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沒有到處亂說,請阿日善薩滿大人放心。”巴忒爾搖了搖頭,否認道。
“這就好,這就好。”深深地呼了兩口氣,阿日善才放鬆了一下自己,
巴忒爾出事的時候,阿日善薩滿也派出嗜血去掉河的地方查看過,雖然有些痕跡被清楚了,但是還是留下了一些,嗜血回來後就說過事情可能會不簡單。
不過,阿日善薩滿看到當時巴忒爾已經救回來了,就沒有太多注意了,沒想到事情還真是不簡單,裡面竟然牽扯那麼廣。
“阿日善大人,我以我的生命向長生天天神起誓,我說每一句都是實言,如有一句假話,我願死後承受地獄烈火永世的焚燒。”巴忒爾用堅定的眼神看着阿日善薩滿,言之鑿鑿地說道。
“父親臨走的是說過,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中阿日善薩滿大人你的,我現在也就只能相信阿日善薩滿大人你了,還請阿日善薩滿大人一定爲我做主啊。”
看在前面將自己頭都磕到地面的巴忒爾,阿日善薩滿馬上上前將他扶了起來,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先起來,放心吧,我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不會放任不管。”
不久後,帳篷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巴忒爾就這樣看着阿日善薩滿大人在帳篷裡面來回踱步,像是做着十分艱難的抉擇,時不時還會看見兩眼巴忒爾。
許久後,阿日善突然看向自己剛剛身後的帳篷,他大聲地說道:“嗜血,你出來。”
話畢,一位半人馬在阿日善位置後面帳篷掀開走了出來,他身穿鎖子甲,也就是鍊甲,全身都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巴忒爾震驚來了,這裡竟然還有一個人,突然腦海裡面閃過一個想法,護教者,一定是護教者。
對於護教者,巴忒爾還是聽他的那個便宜父親說過的,這些半人馬是天神山薩滿教會的守護者,從小被薩滿教會從半人馬族羣中挑選出來,接受嚴格的訓練。
他們這些人經歷九死一生淘汰後存留下來的精英中的精英,他們沒有名字只有稱號,他們一生都奉獻給了薩滿教會。
好奇心作怪,巴忒爾仔細地打量這位半人馬,這位仁兄可比他看過的雪狼勇士強大太多了。
特別是這位嗜血剛剛可是一直都在阿日善後面的帳篷裡面,竟然沒有發現,要知道她自己前世可是殺手。
雖然身體還沒有適應,但是明銳的感知還是在的,只能說着這是一位高手,厲害程度不下於他之下。
只見這位嗜血出來後,他就單膝下跪行了個標準的半人馬禮儀,說道:“大人,你有什麼吩咐。”
“嗜血,剛剛的話你也聽到了,結合你在現場的發現,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還發現了什麼,我要知道詳細。”
見到嗜血後,阿日善邊說邊坐了會了他自己的座位,他現在冷靜了下來,什麼事情等聽完嗜血的話後再說吧。
“正如我之前所述,河邊到小樹林裡面的沙地的腳印被特別處理過,但是自己還是在小樹林到部落大門間中發現了幾個最有可能那段時間出現腳印。”
“而且據我觀察,這段時間沒什麼人去河邊,所以可以比較肯定這些腳印就是他們留下的,可能看到是快到部落了,這邊腳印多了,就沒有處理了,按照腳印的深度和形狀可以看出是戰士,而且不是我們部落那些部民。”
嗜血沒有絲毫隱瞞,將之前自己的發現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你之前說的不簡單,就是發現這些的原因吧。”
“是的,阿日善薩滿大人。”
阿日善薩滿明白這個可能真的是自己大意了,當時沒有馬上和嗜血瞭解清楚,戰士嘛,他繼續說道:“部落剩下的雪狼勇士基本都在銀帳守護,而且他們都是阿古拉也是自己值得信賴的手下,他們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正如巴忒爾見到的那樣,這兩個人很可能來自娜仁託婭那三個隨從之中,也就她哪裡還有堪比我們雪狼戰士的勇士了。”
嗜血思索了一番,繼續說道:“而且,從他們處理痕跡的手法來看,很有可能有深林徘徊者,他們三個人我之前都偷偷觀察了多時,根據我的直覺,那個叫巴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深林徘徊者。”
“嗜血啊,你的直覺基本就是事實了。當年黑熊部落留下三個隨從給娜仁託婭,我就覺得這段部落聯姻不簡單了。”
“看來現在,他們的老鼠尾巴露出來了,只是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一個深林徘徊者。”阿日善薩滿嘆了口氣,讓人樣子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旁邊的巴忒爾沒有答話,他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知道,現在也不是他說話的時候。不過他現在可以肯定阿日善薩滿不是和娜仁託婭一夥的,看來這次是賭對了。
巴忒爾留意到那個叫嗜血的護教者下半身馬身竟然是紅色毛色,明顯不同於附近的半人馬。
他自己有留意過以後這本體的記憶,也看過其他部落的人來自己部落作客的半人馬,這附近的半人馬基本都是黑色的毛色。
這個讓巴忒爾對這個護教者更是好奇了,說明嗜血可能來自他所未知地區的半人馬族羣。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自己看來去薩滿教會可能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史,看來他得找個機會好好和他聊一下啊。
短暫沉默後,巴忒爾注意到這個老東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一種危機的感覺涌上心頭,這是他多年來的直覺告訴他的,不會有錯。
果不其然,阿日善薩滿帶着有些內疚語氣說道:“巴忒爾,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你不要對外面說,我會處理好的,你先下去吧。”
那個賤女人敢對他動手,肯定已經有相當把握他父親回不來了;現在這個老東西擺明就是有包庇這個女人的意思,按照道理來說不會啊,難道是妥協了嘛。
“不行,我們可以先將娜仁託婭身邊那幾個黑熊部落的戰士抓起來,我們只要好好審問一下,特別是哪個巴根,我們一定能找到證據的。”巴忒爾打算試一下這個老傢伙的具體態度。
“巴忒爾,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你放心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阿日善薩滿直接了斷道。
經過一番爭論後,阿日善薩滿望着那還有些瘦弱,站立還不太穩的身體,緩緩地走出了帳篷,他低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