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雙方上路皆失,下路皆存,月孤懸中路被毀,又損失一名隊友,從面上看是處於劣勢的,蘇粵選擇在中路一決雌雄,其用意也很明顯,若他們輸了,指尖雪便可以直接搗毀月孤懸的大本營,拿下勝利,在五打四又多一座天機營這樣的優勢下,若指尖雪不敢應戰,只會被所有人恥笑。
除此之外,蘇粵還算到了一點,那便是以林染與洪宸的性格,定會應戰!
“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中路直接一決勝負呢?我們不去的話也已經奠定勝局了,何苦去冒這個險?”沙隱金道。
林染道:“蘇粵的實力非同小可,若我一死,只怕上中兩路皆比不過他的推塔速度,因此勝負還未可知,但他們沒有瀟湘與凌虛,中路一搏,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沙隱金道:“那您的意思是......打?”
林染看了看洪宸道:“一切全憑幫主定奪。”
洪宸瞥了一眼蘇粵,又看了看林染,略一沉思,道:“打!”
見雙方均移至中路匯合,江遇侯等人也是摸不着頭腦,紛紛猜測洪宸的想法,卻又看不懂他們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場下觀衆見兩隻隊伍要迎來一場終極對決,均是熱情高昂,紛紛爲他們喜歡的隊伍加油打氣,臺上臺下的氣氛瞬間達到了一場小高潮。
洪宸自然也明白這場決鬥的意義,論形勢,己方多一人多一塔,且佔據中路作戰優勢,論現實,團戰中有容可以將自身價值無限擴大,且輕舞傾城有翱翔的絕技,中路的地圖奈何不了他。
因此,勝負如何還未可知。
“林老師,這場戰鬥,我期盼已久,多年夙願,今日終可實現,希望您切勿手下留情,拿出全部實力讓我瞧瞧!”蘇粵最後看了一眼林染,將埋藏在心中的話傳遞到了林染耳中。
雙方對立於湖面之上,頂尖較量一觸即發!
冷扉首先發難,開啓鏡影分身便突向血量最低的林染,好在沙隱金在匯合的一剎那便給林染上了一張養生符,雖抵消不了枯萎咒的持續掉血,但也可短暫延緩死亡時間,不至於被血量問題阻礙發揮。
面對冷扉的進攻,林染也是絲毫不敢怠慢,以道隱仙蹤遁入墨色之中,消除了冷扉的索敵判定,冷扉見林染隱身,怕他突然背後一擊,於是落地後緊跟一招寒霜慢結,將周圍全部凍住,本體與分身共同施展的寒霜慢結幾乎將指尖雪這邊的湖面全部冰封,這樣雖然防止了林染的反打,卻也同時給了指尖雪這邊極大的好處。
沙隱金笑道:“他瘋了嗎?把我們這邊的湖面封鎖,我們便無法掉入湖中,這樣一來,相當於給我們加了一道免死金牌,他是不是糊塗啦?”
林染警醒道:“別大意,謹防有詐!”
沙隱金笑道:“這有什麼可詐的?這十幾秒的冰封時間,夠我們打上三五個回合了!”
話音剛落,輕舞傾城一飛而起,一發“落星式”面對衆人疾疾射來,洪宸等人知道他的威力,均四散避開,如今湖面被冰封,行動起來如履平地,確實是便捷了許多。
此番形勢下受益最大的便是葉凌生,焰烽職業縱橫沙場,在湖面上便大大限制了其能力,如今湖面一馬平川,他當即縱馬向前,一招焚天烈焰,召喚熊熊烈火攻向冷扉,而有容與絕緣體也紛紛行動了起來,洪宸這邊也與砂粒切入戰局。
一時間,九人在冰面上展開了激烈對決,各類技能,各種操作紛紛施展而出,令觀衆席不時發出尖叫。
輕舞傾城雖立於半空,但眼下指尖雪與月孤懸打得難解難分,自己的技能也不好瞄準,一時竟陷入輸出空白期。
冷扉身影如梭,頻繁穿插於指尖雪周圍,不時以沉默或減速來限制項當先等人的走位,葉凌生被晃得心煩,急道:“洪宸,想辦法先滅了這隻蒼蠅,我被他搞得頭都暈了!”
洪宸與冷扉均屬雪祭,技能如出一轍,如何能說滅就滅?於是只好說道:“沙師兄,交給你了!”
沙隱金也是一臉無奈:“我的大罩子在這個圖沒法兒用呀,一用連你們也罩進去了,大家還是自求多福吧!”
突然,林染閃到有容的身後,以一記催眠咒將其控住,有容在後方頻繁加血加狀態,雖未進入戰場廝殺,其實際作用可比任何一個人都大,他不死,月孤懸便如同擁有一個永不衰竭的血池,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因此,團戰之中,必須先殺奶媽!
由於先前有容將保命技能用在了輕舞傾城身上,此刻定然處於冷卻狀態,對於林染的突然襲擊防不勝防,即便以解控技能解除掉催眠,也立即被接踵而來的“臥雪眠霜”再次控住。
當輕舞傾城發現林染的時候,林染早已提前使出畫地爲牢阻擋他的進攻型技能,先前的一波失誤,險些導致指尖雪落敗,好在吃一塹長一智,相同的失誤不會連續發生兩次,對於林染而言,早已算無遺策,此刻的有容是必死無疑!
在墨染乾坤與女英輕淚的攻擊下,有容瞬間被打至殘血,但求生的慾望還是迫使他使出瞭解控技能“曼妙花語”,雖然不出所料的被林染的臥雪眠霜再次控住,但中間那一剎那空當,還是讓他在自己腳下使出了毒瘴,本就殘血的林染立馬輕功後移,腳下一片湖水,但林染的表情卻絲毫不慌。
與此同時,洪宸施展“疾風掠影”近前,同樣一招“寒霜慢結”將月孤懸那邊的半片湖面也冰封起來,不僅救了林染的性命,還順帶施展致命冰舞,將殘血的有容擊殺。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一個默契的微笑。
林染的隱身雖然對月孤懸那邊不可見,可指尖雪的隊友卻一目瞭然,當林染接近有容時,洪宸便猜到了他的意圖,因此早就做好了接應準備,長時間的相處,讓這兩人不僅互通情意,更是心照不宣。
月孤懸再減一員,形勢已是大爲不利,葉凌生見狀,笑道:“我們一鼓作氣衝過去,滅了他們老巢,那個鳥人便交給我了!”說罷,縱馬向前,長槍凝聚火勢,終極大招“金烏焚世”順勢而發,照輕舞傾城頭頂劈去。
就在此時,指尖雪這邊的冰面突然消失,結實的冰層化爲清澈的湖水,葉凌生一腳踩空,徑直跌入了湖中!
原來這一切便是蘇粵的計策,他自知葉凌生作爲指尖雪的榜一,想要擊殺他實屬不易,於是便讓冷扉以操作失誤爲破綻,將指尖雪那邊的湖面冰封,看似是給了他們益處,實際是讓他們習慣冰上作戰,放鬆戒心,關鍵時刻冰面消除,令在水面作戰之人全部落入水中溺死。
這一招果然奏效,一時不察的不止是葉凌生,便是那與冷扉交手的沙隱金也正處於湖面之上,此刻冰層一退,兩人瞬間便跌入水中!
好在沙隱金反應迅速,在入水的一剎那急忙使用劍影浮光位移,落到了不遠處的荷葉之上,正欲鬆一口氣,頭頂卻星芒閃爍,原來輕舞傾城早就搭箭等候多時,就等他交出位移技能,此刻一招“落星式”射出,數發開山裂石之箭齊齊射向沙隱金,將其直接擊殺!
同一時間損失兩名隊友,讓洪宸大爲驚歎,趁指尖雪這邊分神之際,絕緣體飛身便是一招“當頭棒喝”,洪宸急忙躲開,哪知絕緣體的目標並非洪宸,而是洪宸身後的砂粒!
雪祭靈活多變,要殺她談何容易?倒是動作緩慢的少林更像一隻不會移動的靶子,將他擊殺着實有些不現實,但將其擊落水中還是相對簡單的。
絕緣體落地後緊接一招“獅子吼”,將整個湖面震得波瀾四起,少林在這種地圖上也屬於劣勢門派,能自保已屬不易,想要靈活躲避技能更是難如登天,更何況半空中的輕舞傾城早就將箭頭對準了自己,這一波定然是難逃一死,自己死便死了,只是洪宸與自己相距不過咫尺之遙,獵魂如此大範圍的攻擊,若是萬箭齊發,洪宸即便不被射死,也會因躲避弓箭而落水而亡!
情急之下,砂粒使出一招“梵音震天”嘲諷輕舞傾城,將對手所有的攻擊全都拉到自己身上,而自己則是開啓金剛不壞、不滅金身、虛彌鎧甲、金鐘罩等所有加血加防的技能,瞬間將自己的防禦能力強化到極致,這一番細節的處理讓蘇粵大爲驚歎,連環箭不受控制地射向砂粒,強大的攻擊力瞬間擊穿了砂粒的防禦,密集的箭矢透體而過,登時將砂粒萬箭穿心!
“項當先!”洪宸大叫一聲,心緒大亂,她沒想到輕舞傾城的攻擊可以強到這種地步,更沒想到砂粒至死都在想方設法地保護她,只見砂粒的臉上揚起一絲微笑,身體微微一斜,僵硬地倒向了湖中,而就在砂粒倒入湖中的一瞬間,利用殘血的身軀施展出了“擒龍手”,將正欲趁洪宸分心而將其置於死地的冷扉緊緊扣住,一併拖入了水中!
冷扉只道是以輕舞傾城的實力,絕對可以秒殺砂粒,因此並沒有防備一個必死之人,而是大膽地向洪宸發起偷襲,只想着這波出其不意定可將洪宸擊殺,從而一舉拿下勝利,卻沒想到砂粒臨死前的一招奇襲,與他來了個同歸於盡!
雙方同時減員三人,戰局迎向了最終時刻。
此時場上此時只剩下林染、洪宸、輕舞傾城與絕緣體四人,沙隱金一死,沒人爲林染續航,枯萎咒帶來的傷害又開始持續掉血,以林染估算,最多還能堅持一分鐘,可輕舞傾城此時仍舊捏着解控技能與大招沒放,讓林染與洪宸不敢輕舉妄動。
越是到這種時候,越要更加的小心謹慎,輕舞傾城很清楚,在對方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大招萬箭穿心一放,最少幹掉其中一個,可他素知林染狡猾,在沒有絕對把握的前提下,也不敢貿然交出大招,雙方一時陷入僵局。
可拖時間對於指尖雪來說並不可取,月孤懸拖得起,林染拖不起,若一分鐘之內不能解決掉輕舞傾城與絕緣體,那就相當於輸了,可是一分鐘之內解決掉有解控有大招的輕舞傾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林染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一幕幕場景在腦海中閃過,如果說還有一人能秒殺掉輕舞傾城,那只有洪宸了,此時林染與洪宸四目相對,眼神中沒有一絲爭強好勝之心,更多的是對彼此的理解與信任,如果這局不能取勝,那便懸樑刺股,來年再啓征程,只要大家盡了全力,便無悔之前的努力,也不懼這決戰巔峰!
臺下聲浪一波高於一波,江遇侯等人歇斯底里的爲洪宸他們加油助威,喊到聲嘶力竭,喝口水再站起來喊,看着他們滑稽且不服輸的樣子,林染與洪宸淡淡地笑了。
蘇粵見林染與洪宸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不由得又驚又氣,他不解,爲什麼會有人在劣勢局還能從容不迫地笑,他惱怒,爲什麼林染從始至終都不生氣?難道看着昔日欺師滅祖的學生向他耀武揚威,他的心中就真的毫無波瀾?
“不可能!”蘇粵冷哼一聲,將矛頭對準洪宸,一發利箭射了出去!洪宸站在原地,不閃不避,始終面帶微笑,在箭尖將要觸碰到洪宸之時,林染突然一個閃身移至洪宸身邊,以畫地爲牢擋下了輕舞傾城所有的攻擊,就在輕舞傾城技能尚未結束之際,洪宸飛身而起,兩把匕首閃着寒光,向着輕舞傾城喉嚨處刺了過去!
就在林染與洪宸的默契進攻將要成功之時,一道金鐘罩套在了輕舞傾城身上,只見林染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蘇粵大叫一聲“不好!這是聲東擊西之計!”
沒了保命技能的絕緣體被蘇粵一喊,頓時明白過來,可爲時已晚,林染只是輕輕使一招“問東風”,便輕而易舉地將絕緣體吹入湖水之中,絕緣體想仿效砂粒一般,臨死拉一個墊背的,在落水的同時,對着林染使出擒龍手,可這一切早就在林染的計算之內,只見林染安然立於荷葉之上,任絕緣體使用擒龍手來抓,可最終因二人相距過遠,擒龍手未能觸碰到林染,絕緣體便栽入湖中丟了性命。
蘇粵怒喝一聲,收了羽翼,立於荷葉之上,周身猛地爆發一陣黑氣,將弓箭對準林染與洪宸,他要用“萬箭穿心”徹底終結這場戰鬥。
這一招的威力自然不必多說,先前在皇城一戰中,蘇粵憑此技能射爆城門,技驚四座,林染與洪宸均親眼所見,若他這一箭射出,勢必挾帶萬鈞之力,百餘支箭矢雜亂無章的瘋狂亂射,每一支都可直接要了他們的性命,這種情況下,生死全憑運氣。
蘇粵死死地盯着林染,眼神中既有殺氣,又飽含不甘,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殺了林染——親手殺了林染!
只見蘇粵手指一鬆,百餘支奪命之箭四散而去,林染開啓“幽冥氣息”,洪宸開啓“疾風掠影”,急速躲避着射來的箭矢,但在這個地圖上,除了要躲避箭矢,還要注意腳下的荷葉,若是爲躲避弓箭而跌入水中,結果一樣是死。
瀟湘始終不如雪祭靈活,且“幽冥氣息”主要作用爲聚怪,提供的移速加成很小,林染連連躲過兩撥箭矢,最終因移速消失而從荷葉上跌落,洪宸見狀,冒着生命危險在密亂如麻的箭雨中施展寒霜慢結,將林染腳下的湖面凍住,暫時保住了林染的生命,但就是這小小的空當,讓洪宸來不及躲避最後一撥箭矢,眼見箭矢就要射中洪宸,林染憤而起身,用身體擋在了洪宸的身前!
輕舞傾城的箭還在激射這最後一點火力,本就只剩殘血的林染,用最後的殘軀爲洪宸鋪平了前進的道路!
見林染以性命護住了身後的洪宸,蘇粵激動地邪笑起來,一來是笑林染終於死在了自己手裡,二來是笑林染想犧牲性命來爲洪宸提供必殺機會,這一層他早就想到了,因此在萬箭齊發之後立馬準備了一發“連環箭”,在林染倒下去的那一刻,連環箭會立刻射死將要靠近的洪宸,因此林染相當於白死了!
林染大概也沒想到蘇粵還留了這麼一手,還沒來得及提醒洪宸,已經墜入湖中,而此時輕舞傾城的箭正對準了洪宸的眉心......
生死存亡的瞬間,洪宸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最終還是輸了麼......我最終沒能力挽狂瀾麼......林染、葉凌生、猴子、老豬、老沙、項當先、沙師兄......對不起,還是辜負了你們,是我太無能了......”
洪宸彷彿置身於海洋之中,正在不斷下沉,四肢不由自主地抖動,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林染的聲音依舊是那麼親切溫柔且富有磁性。
“雪祭作爲頂級刺殺職業,它的每一個技能都是爲擊殺對手而生,兵法講究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而雪祭最大的特色便在於真身與假身之間的轉換,三國演義中,曹操赤壁兵敗後敗走華容道,諸葛亮爲引其上鉤,故意讓張飛點火吸引曹操前來,用的便是這一套虛實之計,所以雪祭的成敗,皆賴於鏡影分身的使用技巧。”
此刻,與林染的這段對話突然涌入洪宸的腦海,洪宸猛然睜開眼睛,舞臺上鮮花璀璨,喝彩聲不絕於耳,自己被江遇侯等人圍在中央,熱烈歡呼,主持人朗聲宣佈:“獲得《盛世之戰》第一屆紫禁之巔跨服戰的最強戰隊是——指尖雪的縱橫四海!”
“我們......贏了......”洪宸一臉茫然,剛纔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會是在做夢吧?
不遠處,林染接過獎盃,並將它交到洪宸手中,沉甸甸的獎盃是那麼真實,林染實踐了他的承諾——讓洪宸在萬衆矚目的情況下,發揮出了她最耀眼的光芒!這一切確定不是虛幻,是真實存在的!
媒體、記者、廣告商,紛紛涌了上來......
再往後,洪宸便記不太清了,現場過於嘈亂,腦中嗡嗡作響,一切都是林染出面裁定,將來自四面八方的人統統穩定了下來。
一系列程序之後,洪宸等五人由專區通道離開直播現場,馮紫蘊、甘菲等人均守候在門口,見他們拿了冠軍,也是喜不自勝,祝賀着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商量着晚上要去哪裡慶祝。
月孤懸的五人也陸續從現場走出,一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蘇粵望了一眼林染,又望了一眼洪宸,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辛酸,長嘆一聲後,攜隊友們匆匆離開會場。
緊接着,貴賓通道內走出一名女子,正是江遇侯他們在觀衆席上看到的那位,喬氏集團的大小姐,月孤懸背後的老闆——喬蔭。
當時遠看她時,只覺得她氣質出衆,如今她站在跟前,沒想到竟是這般美豔動人,看得朱效傑忍不住強行吞了好幾下口水,忍不住讚道:“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江遇侯悄聲說道:“誰要是做了她老公,最少得減壽十年吧......”
“十年怕是不夠,我看起步就得二十年......”沙隱金擦着口水道。
喬蔭冷峻的目光掃過衆人,最終定格在了林染身上,那高傲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豔麗的微笑:“林染,好久不見。”
林染與其握了握手,輕聲道:“喬師姐,好久不見。”
“她居然是林老師的師姐......”江遇侯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但回頭見其他人臉上均是同樣的表情,也就不覺得出糗了。
喬蔭的目光隨即轉到葉凌生身上:“呦!葉公子也會與民同樂,來參加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
“呃......我......”葉凌生臉一紅,愣是沒敢擡頭看她。
“葉老大居然慫了......破天荒頭一次啊!”朱效傑壓着嗓子喊道。
喬蔭冷笑一聲,將視線移到了洪宸身上,喬蔭的瞳孔中散發着一種不與世俗的高貴感,彷彿能洞察一切的樣子,強橫着帶着霸道,深邃中又透着機敏,僅僅幾秒鐘的對視,便讓洪宸自心底裡感到不安,於是戰戰兢兢地伸出手:“喬總......您......您好......”
洪宸一隻手抱着獎盃,一隻手伸在半空中,等待着喬蔭的迴應,可喬蔭卻仍是死死地盯着洪宸,沒有任何動作,洪宸心中不禁嘀咕道:“這喬總不會是瞧不上我這個小老百姓吧?還是說我們打敗了她的隊伍,她對我心生嫉恨?”
見喬蔭遲遲不做迴應,洪宸只好尷尬地收回手,就在此時,喬蔭一把握住了洪宸的手,嘴角微微一揚,語氣柔和地說道:“你叫洪宸是吧?果然巾幗不讓鬚眉,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公司?”
洪宸慚愧地一笑,回頭望了望林染,道:“喬總,承蒙您看得起,只是我們這羣人都懶散慣了,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所謂匹夫不可奪其質,還望您體諒。”
喬蔭早就料到洪宸會如此回答,淡然笑了笑,看了看一旁的林染,道:“能讓林染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凡響,洪宸,我記住你了,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打交道,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對衆人撇過一絲微笑,便在助手與保安的陪同下離開了會場。
望着喬蔭的背影,洪宸自言自語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找我報仇嗎?”
林染笑道:“喬學姐爲人高傲,輕易不會與人結交的,她能與你握手,說明她認可了你,這是你實力過關的最好證明!”
一旁的葉凌生道:“別聽他的,喬蔭這人,爲人老辣,城府極深,我都對她避而遠之,你想,三十歲還不結婚的老女人,心理得有多變態啊,我勸你離她遠一點,別被她影響了!”
洪宸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三十歲不結婚的多了去了,人家這叫以事業爲重,哪像你,整天吊兒郎當的,沒個樣子,我看喬總挺好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