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是個快樂的節日,街上的行人成羣結隊,商店裡燈光煜煜,到處都洋溢着歡樂的氣氛,但祁然不快樂。
別人的歡樂總是倒映着他的寂寞,在這個冬季的夜晚,他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開着車漫無目的的閒晃。
不知怎麼的,祁然突然想到了祈雨。
雲帆說,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其實在祁然心裡,他也覺得他姐可憐。
他還記得小時候,他姐就跟童話中的公主一樣,漂亮,善良,純潔,人見人愛。
但是她愛上了穆乘風,那個時候的穆乘風也是相當意氣風發,具備讓所有少女懷|春的潛質,他們是那麼的登對,金童玉女一般……
祁然掏出手機給祈雨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纔有人接,祈雨醉醺醺的“喂”了一聲,裡面充斥着不堪入耳的音樂和吵雜聲。
祁然冷漠的掛了電話!
手機還沒放下又響了,是權樹打來的。
祁然勾了勾脣,這個世界不止他一個孤魂野鬼。
權樹在喝酒,祁然到的時候他左右摟着兩妞喝的正高興。
祁然脫掉外套,離權樹遠遠的。
權樹色眯眯的在一妞的胸前捏了一把,逗得那妞哼哼直叫,指着祁然說:“這有小兔子麼,給我哥們來兩個。”
祁然一聽,皺了一下眉:“不要!”
“喲,還真清心寡慾啊!”
祁然見不得他浪蕩的模樣,煩躁的揮手:“讓她們給我出去。”
權樹撇撇嘴,果真把人攆了出去,順手關了音樂,包廂裡一下子就安靜了。
祁然單手捏了捏額頭,說:“祈雨早晚得喝死,你……抽空去看看她吧。”
權樹呵呵冷笑兩聲,笑得分外淒涼。
祁然也覺得他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了,於是打住了這個話題,兩人相顧無言。
好一會兒,祁然才低低的開口:“這一次,我是徹底欠下雲帆了。”
權樹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說這麼難聽幹什麼?你就算是告訴他實情,他也會陪你走一趟的。不管那個消息是真是假,反正這一趟你必須去,只有把穆乘風的視線引開,我和張總纔好動手。”
祁然當然知道權樹說的對,但是把雲帆當擋箭牌……
“我說……”權樹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嘴角勾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難不成,你還真愛上雲帆了?”
祁然面色驟冷:“我不能愛嗎?”
權樹事不關己的撇撇嘴:“那你就想辦法把他變成你的人啊,光在我面前說愛有什麼用?”
“我也想!”祁然無力的說,做夢都想。
權樹收起戲謔的表情:“你還記得王夫人嗎?我聽說,她在四處打探你,你最近跟雲帆低調一點兒,說不定……”
“哪個王夫人?”
權樹翻個白眼:“xx銀行的行長夫人,你還請人家的女兒跳過舞。”
“哦,想起來了。”祁然無所謂的說。
“算了,我也不廢話,一切等你從香港回來再說。”
祁然想了又想,最終沒忍住:“你真的不再見她?”
權樹沒有回答,開了酒,兩人沉默的喝起來。
。。。
葉修和林成從圖書館回來在宿舍樓下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站在路燈下,影子被燈光拉得又細又長。
“操,雲帆怎麼來了?”林成驚喜的叫起來。
葉修早就認出了,他做賊心虛,不敢在林成面前表現出什麼,於是淡淡的說:“他明天要去香港,可能是有事交代我吧!”其實心裡高興的不得了,雲帆這是捨不得自己麼,是麼?
雲帆聽見腳步聲,轉身就看見四道灼灼的視線。
他知道林成一直跟葉修黏在一起,但是,他還是來了。
葉修極力控制着自己衝過去的*,吊兒郎當的說:“怎麼不在寢室等着?那兩孫子不在嗎?”
雲帆笑着說:“他們在打遊戲,我等的無聊就下來了。”
“那你給我們打電話啊,這麼冷!”林成招呼着:“趕緊上去吧!”
林成走在前面,上樓的時候,趁沒人,葉修閃電般在雲帆的臉上親了一口,雲帆又偷偷捏了捏葉修的手,兩人同時想,真跟偷情一樣刺激。
洗澡的時候,葉修拉着雲帆找了一個離林成比較遠的隔間,關上門他就亟不可待的撲上去把雲帆壓在隔板上,兩人默契極了,激烈的親吻。
雲帆的眼鏡都沒來得及取,葉修揪住他的脣狠狠的廝磨,雲帆主動伸出舌頭,兩條炙熱的舌頭蛇一般緊緊糾纏,他們忘我的交換着呼吸和口水,彷彿怎麼也親不夠似的。
葉修急躁的把雲帆的襯衣從褲子里拉出來,這個時候他真是恨死了這襯衣,釦子彷彿永遠也解不完。
“媽的!”葉修低咒一聲,手忙腳亂之下,那釦子硬是跟他作對,急得他頭上冒汗。
“小混蛋!”雲帆笑罵,幫着把襯衣解開了,葉修喵嗚一聲撲上去,趴在雲帆的脖子上舔舐起來。
雲帆的呼吸立刻就亂了,下面也高高聳起,葉修的吻一路往下,滑過精緻的鎖骨和胸膛,越過緊緻的小腹和密林,最後一口含住了那根火熱的物什。
雲帆常常吐出一口氣,一顆心臟肆無忌憚的狂跳着,最後射在了葉修的嘴裡。
當葉修帶着腥味的吻重新覆上來的時候,雲帆已經徹底醉倒在狼崽子的柔情裡。
再一次,狼崽子在美人表叔身上蹭射了,射得淋淋盡致。
雲帆靠在隔板上懶洋洋的問他:“痛快嗎?”
“痛快!”狼崽子在表叔紅豔豔的脣上狠狠親一口,那個心滿意足。
雲帆笑了:“真是容易滿足。”
“哼,我忍的住,你別總是勾|引我!”
兩人都壓低了聲音說話,跟地下工作者似的,特有趣。快活完了纔打開水,痛痛快快的洗澡。
葉修剛把頭上打出泡沫,林成就在外面踢門了:“你們兩在裡面生孩子嗎?怎麼還沒洗完?”
雲帆跟葉修相視一笑,像兩隻偷腥得逞的貓,葉修心說,可不是在幹生孩子乾的事兒嗎,他的子子孫孫那是弄了雲帆一身。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成的意思是他和葉修擠一下,讓雲帆睡他的牀。
葉修直接拽了雲帆上牀,同時嫌棄的呸了林成一聲:“你丫又粗又壯的,誰他媽要跟你擠?”
林成在雲帆看不見的地方惡狠狠的朝葉修豎了中指。
關燈後林成和另外兩人開始吹牛,葉修時不時湊趣逗一句悶子,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看着雲帆。
好在是冬天,兩人緊緊挨着,雲帆側睡在裡面,腰被葉修死命的摟着,四條腿互相糾纏,兩人就像盤根錯節的樹,纏纏綿綿的恨不能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林成跟那兩逼談起了班裡的女生,一個個笑得淫|蕩又下流。
昏暗中,雲帆也在笑。
此情此景相當熟悉,葉修永遠也忘不了那天,他來找雲帆,本來打定主意耍賴的,沒想到雲帆輕而易舉就回到了他的身邊。
現在兩人調了位置,再一起躺在c大這狹窄的牀上,那時的不安和糾結沒有了,有的只是悄悄流淌的曖昧。
雲帆緩緩湊上去,輕輕含住葉修的脣瓣,柔柔的吮|吸。
他們不敢太放肆,連呼吸都不敢太粗重。爲了不釀成難以收拾的局面,兩人都極力壓抑着,因此這個吻就顯得格外的溫柔纏綿。
在林成和室友的扯淡聲中,兩人食指緊緊相扣,沉沉睡去。
雲帆是第二天下午的飛機,跟葉修和林成在學校的食堂去吃了早飯纔回家。
臨走之前照例是給葉修準備了半熟的菜,收拾了屋子,留了字條交代了葉修該注意的事,覺得差不多了,他纔去浴室洗澡。
雲帆知道這次香港之行很重要,他和祁然跟穆乘風請假的藉口是出去旅行,還專門定了飛泰國的機票,當然是作廢了。
他們剛上飛機,瑞禾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穆乘風眼中滑過一絲狠厲,聲音低得彷彿從地底鑽出來的一般:“就他跟雲帆兩個人?”
電話那頭的人簡單幹脆的回答:“是!”
穆乘風眉峰擰了擰:“沒有發現其餘的可疑人員?”
“沒有!”
得到肯定的答覆,穆乘風的臉色稍微緩和:“記住,千萬不要動雲帆。”想到自家老|二對雲帆的在乎程度,穆乘風實在不敢輕易去試。
穆非那個人太狠了,雲帆就跟他的命|根子似的,不,是比他的命|根子還要重要,連前程都不要了,這種人得多瘋狂?
穆乘風本來想連着雲帆一起收拾了,但是想了又想,最後還是不敢去觸碰穆非的逆鱗。
雲帆只是以爲祁然這次是要跟穆乘風真正決裂,至於這次較量中誰是真正的黃雀,他猜錯了,穆乘風也猜錯了。
在香港的投資內|幕是穆乘風故意透漏給祁然的,但是穆乘風死活都想不到,他在等着祁然鑽圈套,而祁然也在等着他鑽圈套,究竟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唯一被矇在鼓裡的,只有雲帆。
到了香港後,祁然馬不停蹄的就帶着雲帆去見了一個熟人,那人叫王銳,三人密談了兩個多小時才吃晚飯,回到訂的酒店都差不多兩點了。
雲帆有點睡不着,他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穆乘風雖然不至於把瑞禾大小事宜全部瞞着祁然,但是從穆乘風對祁然的態度來說,他絕對是在防着祁然的。
祁然家以前的產業早已經被穆乘風經營的面目全非,裡面安插的全部是穆乘風的心腹,由此就可以看出穆乘風是個戒心相當重的傢伙。
所以,這次香港這個上億的項目……據云帆所知,穆乘風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並且爲了打通各環節的關係,已經注入了相當可觀的一筆資金,如果這個時候出現差池,那麼穆乘風就相當於血本無歸。
雲帆不知道祁然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他擔心這是穆乘風在故意試探他們。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準的。
只是,穆乘風比他想象的要狠的多,他要的是祁然從此無顏再回瑞禾,徹徹底底的把他趕出去,如果能從這個地球上消失就更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祁然的舉動讓雲帆越來越不解。
祁然想盡辦法要讓穆乘風出血這個雲帆能夠理解,但是他不理解的是,他們的出行是不是太高調了?
似乎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似的。
雲帆提醒了好幾次,都被祁然一笑置之。雲帆就此打住,卻敏感的察覺到祁然對他是有所保留了。
這個意識也沒讓雲帆難過,畢竟他是打工的,祁然跟他說什麼,不跟他說什麼,他管不着,他只要做好他該做的就行。
其他的,他相信祁然心裡有數。
想通了,接下來的一天,雲帆就不再多嘴,安安靜靜的站在祁然的身後,踏踏實實的當他的小助理。
只是,他又再一次發現,不管祁然說什麼做什麼,對方的反應都非常寡淡。雲帆冷眼旁觀,祁然在人前表現的誠懇又焦急,但是人後,他比雲帆還要平靜。
祁然自己是沒有本事從穆乘風手裡搶走上億的項目的,就算這個項目將來會暴利,他現在也根本就沒有那個條件把這塊肥肉吞下去,所以,他要做的是破壞。
可他似乎又不在乎能不能給穆乘風造成重創,他只管跟人請客吃飯,把瑞禾一些弊端和醜聞悉數擺上檯面,甚至穆乘風有多少情人都被他當成笑談擺到了飯桌上。
但是下了飯桌,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結果。
於是雲帆察覺到,這一趟香港之行絕對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兩天之後,該見的人見完了,該喝的酒也喝完了,祁然卻沒有打算回去。
“雲帆,我們出海去玩怎麼樣?”祁然的心情似乎很好。
雲帆試探的問:“家裡……”這個家裡指的是權樹和張明恩那邊。
“家裡沒事,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總得給我一個機會吧?”
既然他這麼說,雲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語氣淡淡的說:“既然祁總有這個雅興,我當然不會掃你的興。”
祁然優雅的笑了一下:“你非得這麼見外嗎?現在是私人時間,你這個人就是無趣,祁總祁總不離口,雖然不指望你叫我的名字,叫一聲哥總行吧?”
雲帆乾脆閉了嘴。
祁然也不生氣,如果雲帆上趕着沒臉沒皮的跟他膩歪,他還不見得對雲帆念念不忘,反正人就是賤的,吃不到的總覺得格外美味。
這天晚上,祁然端着酒敲開了雲帆的門。
兩人的酒量都不錯,雲帆更是有意剋制,所以沒什麼感覺。
祁然有點放縱了,一雙帶着桃花的眼睛一直落在雲帆臉上,雲帆也不怕被人看,乾脆就隨他看。
祁然是真心喜歡雲帆,但是他有太多顧慮,所以一直虛虛實實的,就算是喜歡也變得漫不經心。如果雲帆是個生活的浪蕩子,那麼他們肯定早就滾到一起了。
可偏偏雲帆不是,他看得出來,雲帆熱愛生活,更是嚮往健康穩定的生活,雲帆不是他以前接觸的那些人,雲帆不玩。
雲帆不玩,他就沒戲!
但是美人就在眼前,就算一向自詡爲正人君子的祁然也把持不住,並且,還有個穆非,他自己呢,說不定回去後就會對多一個未婚妻……
想到這裡,祁然的目光就帶了狠……生活對他太不公,太不公……
“祁總,有點晚了!”雲帆看了看窗外。
祁然的視線變得有點渙散,不管真醉還是假醉,反正他是有點醉了。
“雲帆,再陪我一會兒吧!”
雲帆:“……”
“你對我太無情了,我很難過!”祁然說。
雲帆的語氣公事公辦:“從一開始,咱們就心知肚明。”
祁然知道雲帆說的對,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笑得悽悽慘慘:“你對我就是太無情,太狠。”剛跨出一步,他的身體就猛地晃了一下。
雲帆趕緊起身,胳膊剛扶住祁然的腰,腰上就是一緊,祁然的胳膊纏了上來,雲帆頭一偏,躲過了祁然湊過的嘴脣,同時手上用力,想要扯開腰上的大手。
祁然平時看着斯斯文文的,雲帆是真沒想到他的勁居然這麼大,不僅大,而且手上腿上的功夫也不差。
近身格鬥雲帆是強項,但他卻拿祁然沒有辦法,兩人從喝酒變成打架,也不算打架,祁然就是豁出命想要一親芳澤。
記憶中雲帆的嘴脣就跟花瓣一天甜美,他想的心都疼了。
可是不管他如何進攻,雲帆總是能避開。
兩人都穿着浴袍,衣服被拉扯得不像話,雲帆的眼鏡也掉了,一雙迷人的眸子就算此時盛滿了怒氣,也照樣狠狠地抓住了祁然的眼球。
“雲帆,你的眼睛真美。”他們互相抓着對方的手腕,動彈不得,祁然癡迷的看着雲帆的眼睛,只覺他的靈魂已經離他而去,像一縷輕風似的,鑽進了雲帆那雙眼睛裡。
雲帆冷着一張俊臉,呼吸有點亂:“謝謝,很多人都這麼說。”
“所以你才戴眼鏡?”
雲帆:“……”
祁然突然道:“穆非也說過嗎?”
雲帆趁他分身,突然發力掙脫了他的手,同時擡腿就是一腳踢在祁然的肚子上,奮力一蹬,兩人終於分開,齊齊摔倒在酒店的地毯上。
祁然捂着肚子,疼得笑起來:“你下手……可真狠!”
“祁總,你練過吧?”
祁然揉着肚子,笑眯眯的看着雲帆,顯擺似的說:“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咱們兩是不是正兒八經的來幹一架?”
雲帆起身:“沒興趣,我累了。”
剛纔這一架打的很憋屈,除了搞一身汗,實在沒啥意思,雲帆想洗澡睡覺。
他走到牀邊,剛拿起浴巾,本來是要出門的祁然突然轉身撲了過來,雲帆感覺到不對勁已經晚了,結果被祁然結結實實壓在身|下。
“祁總,你今天的玩笑實在過了。”雲帆冷冷的說。
“雲帆,我是真的喜歡你。”
雲帆冷笑:“是嗎?你不是已經準備當王夫人的女婿了嗎?”
“你知道了?”祁然暗恨,肯定是權樹那個混蛋。
“跟我沒關係。”雲帆事不關己的說:“只是有點看不起你這種行爲。”
祁然是gay,跟女人結婚算怎麼回事?
祁然卻覺得沒什麼,圈子裡的怪像他已經見太多了,大家各取所需,如果可以,找個女人結婚,生個孩子也挺好,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使命,大家各玩各的。
只是祁然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他比不上穆非那個混蛋。
穆非早在八年前就跟穆老爺子放下狠話,這輩子不結婚,不生子,除了雲帆,他誰也不要。
當然,他的這些豪言壯語云帆是沒有聽到的。
“雲帆,你不懂……”祁然雙腿絞住雲帆的腿,雙手抓住了雲帆的手,整個人結結實實的壓在雲帆身上,如此親密的接觸,他的下|身幾乎是立刻就硬了。
雲帆瞪大眼睛,他已經感覺到了,從心底感覺到厭惡:“祁總,如果明天不想看見我的辭職報告,就馬上從我身上滾下去。”
祁然充耳未聞:“雲帆,我們明明是最好的夥伴,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明明那麼和諧,你爲什麼就願意守着一個小兔崽子也不看我一眼?”
雲帆笑了:“祁總,你的感情是什麼?閒暇之餘的調劑還是身體上的發泄?”
雲帆不應該笑的,因爲他笑起來的樣子實在太誘人。
話音剛落,他就聽見祁然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眼看着他的脣就要壓下來,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踹開,接着就是一陣繚亂的閃光燈,雲帆和祁然曖昧的姿勢被定格住……
變故來的實在太快,兩人當時都懵了兩秒。
不過也只是兩秒,兩人很快回過神,眼眸同時一寒,雲帆和祁然從牀上一躍而起,拍照的人動作比他們還快,拔腿就跑,兩人趕緊追了上去。
此時已經是半夜,酒店就大堂有前臺的工作人員和門口的保安還在值班,保安質問的聲音都還沒發出來,那人一陣風似的跑了。
祁然和雲帆也沒有聲張,只顧追,,三人很快就跑進一條黑乎乎的巷子。
雲帆直覺不對,剛要喊住祁然,從巷子裡突然躥出一個黑影,那人照着祁然的後背就是一棍子,動作相當迅速,顯然是有所準備的。
“小心……”話音剛落,雲帆頭上也捱了一悶棍,然後就陷入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