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眼神!”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若然被司徒軒然的眸光看的發憷。
那眼神,像是隨時要撲上來一眼。
“沈若然,我在想,要是吃了你的話,應該從什麼地方!”他眯眼,似笑非笑。
“色狼!”若然低罵一聲,將自己包包擋在了胸前,遮住了那抹胸露出的精緻鎖骨和微微圓潤的曲線。
“走吧!”司徒軒然收回了自己的眸光,啓動了車子,朝遠處而去。
若然看着前方的路,雲陰沉沉的壓的更低了,空氣也帶了涼氣,應該雨很快就到了。
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晚上7點。
“司徒軒然,這一次,人不會太多吧!!”若然的手輕輕的攥了攥。
“恩,不會太多,都是我的朋友,還有一些生意上比較好的夥伴,你的朋友,我其他的並沒有通知,就只有夏迎藍,所以,不用覺得不自在!”
若然點點頭。
她還是有些緊張,畢竟,她是第一次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
司徒軒然將宴會定在了一間酒店,包下了整個一層,裡面早已經很多的人在等候。
車子停在了停車場,司徒軒然紳士的將若然攙了出來,若然微微的有些緊張,司徒軒然拍了拍若然的手,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朝裡面走去。
雖然若然有心理準備,可是,推開那宴會的大門的時候,若然還愣住了。
這就是司徒軒然說的不會太多,這簡直是太多了吧!!
看着那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大廳,自助餐和穿梭在人羣中的酒侍,還有那談笑的衆人,若然微微的別過頭,瞪了一眼司徒軒然。
司徒軒然壞笑的聳聳肩。
這哪裡是個小型的生日宴會,分明是個酒會,大型的酒會!
不過,若然臉上的怔忪很快斂去,脣角帶上了微笑。
兩人一走進去,所有人的眸光都看了過來,眼中閃過了驚豔,羨慕。
司徒軒然帶着若然走了進去,和那些人寒暄,聽着衆人的祝福,若然脣角帶着欣然的笑意,挎着司徒軒然的胳膊。
她覺得,這是陪着司徒軒然參見了那麼多的酒會,第一次笑的最自然,最開心。
和衆人聊着,雖然都是若然不認識的人,不過,顯然他們和司徒軒然的關係都很好,時不時的還打趣若然和司徒軒然。
夏迎藍也竄到了若然的面前,抱着她,笑的談天。
一切都好像美的如夢似幻,讓人覺得不真實。
司徒軒然帶着若然又聊了一夥兒,終於到了切蛋糕的時間了。
他領着若然走上了臺階,所有的人都圍攏了過來,舉杯致意。
侍者將那個很多層的大蛋糕推上來的時候,若然驚呼了一下,她真的沒見過這樣大的蛋糕。
司徒軒然站在臺上,笑的開心,從上衣的口袋掏出了一個紅絲絨的小盒子,送到了若然的面前,低笑道:“生日禮物!”
下面的看見了司徒軒然動作,起鬨道:“軒然,你也太浪漫了吧。”
若然微微的咬了脣,輕輕的打開了那紅絲絨盒子,一枚戒指靜靜的躺在了裡面。
沒有繁複的設計,精巧的讓人喜歡。
若然輕輕的捏了起來,仔細的看着,突然發現了戒指的內壁上,刻着幾個字母。
她擡起頭,詫異的看着他。
“這是我親自設計的,這戒指,裡面的字母,就是我英文名字的縮寫,戴上了它,你就是我的人了!”司徒軒然似笑非笑。
若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司徒軒然靜靜的看着若然,等待她的回答。
下面的人不停的起鬨,都是司徒軒然最好的朋友,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明明已經結婚的人,爲什麼還要整的和求婚一樣。
不過,只有少數的人,才知道其中的緣由。
人羣中,夏思辰站在了夏迎藍的身邊,眼神幽深的看着司徒軒然,脣角笑意瑩然。
這一次,軒然可是逃不掉了,連心帶人都輸給了若然了。輸給了這個代嫁的百萬新娘。
若然抿抿脣,動作有一絲的遲疑,她定定的看着司徒軒然,猶豫不決。
終於,眼中閃過一絲的羞澀,點點頭,將戒指遞給了司徒軒然。
司徒軒然脣角綻開一抹絕世魅惑的笑,接過戒指,將若然的手擡了起來,那枚戒指就輕輕的套了上去。
再也拿不下來,契合的只有她連身定做。
司徒軒然輕輕地吻了吻若然的臉頰,然後讓若然許願,切蛋糕。
在所有的香檳都在那一刻開啓的時候,若然從沒有覺得自己離幸福這樣近。
近的一伸手,就能抓住,牢牢的握在掌心。
所有的人都在爲自己祝福,祝福幸福繞着自己。
若然的手輕輕的攥緊,覺得這一切來的這樣的快,這樣的幸福,幸福的讓人猝不及防!
那無名指上的重量,好像讓若然無法承受一樣。
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在宴會的一角,多了一個女人,一個豔光四射的女人,她眼神淡淡的看着若然和司徒軒然。
“我去下洗手間!”若然對身旁的司徒軒然笑了笑,低聲道。
“我陪你去?”他耳語。
“不用,我自己去吧!”若然笑了笑,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這時,那宴會角落裡的豔麗的女人也不見了。
慢慢的走着,終於進洗手間,隔絕了外面的聲音,若然走向了洗手池,看着偌大的牆面鏡上,映出了自己的面容。
雙頰酡紅,眼中閃亮,帶着笑意,幸福的笑意。
她輕輕的擡起自己的無名指,看着上面靜靜躺着的戒指,心臟還是砰砰的跳。
正在若然對着鏡子時,一旁突然響起了女人的淡笑:“那戒指,真的很好看!”
若然輕輕的轉頭,回身看了過去,洗手間的門輕輕的推開,走進來一個女人,妖嬈多姿的女人。
這女人,若然見過,這樣豔光四射的女人,很難讓人不想記起。
“是你?”若然微微的凝聲,臉上莫名。
“是我,是我叫薔薇,我也知道,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便是司徒家的少奶奶!”
“你找我有事?”若然蹙眉,不太想和這個女人說話。
她淡淡笑,絲毫沒有那種尤小愛身上的跋扈和惡毒,也沒有那種故作嬌柔的楚楚可憐。
“恩,我懷孕了,孩子是軒然的!”她淡淡的低聲,開門見山,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化驗單,遞給了若然。
若然還沒有說話,那薔薇便淡笑的開口:“雖然我懷孕了,不過,軒然並不準備要,他想要讓我打掉這個孩子,可是,我不願意,我想要生下來,這也是個生命,是我和軒然的孩子!”
薔薇微微的垂了眼眸,眉宇間帶着慈愛的光芒,輕輕的撫着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
若然的臉上一下子更加的蒼白了,薔薇說的是實話,可是,越是實話越是讓人受不了。
若然後退一步,看着她的肚子,那裡面是司徒軒然的骨肉。
心中轟然有什麼坍塌了,司徒軒然一邊讓別的人懷着自己的孩子,一邊對自己說,你是我的人了。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抿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面對尤小愛,她可以鎮定自若,那是因爲她不在乎白浩明,所以能置身之外。
可是,眼前的這件事兒,是司徒軒然的。
那個剛剛還和自己說過諾言,還親手替自己戴上戒指的男人。
不可否認,若然是在乎司徒軒然的,所以,在薔薇的面前,她說不出任何的話。
整個人臉色蒼白,白的嚇人,手緊緊的攥住。
一旁的薔薇還是眉眼淡淡。
輕輕的擡起了頭,看着若然的臉色,笑道:“我沒有想要什麼,我只想給自己這個孩子一個名分,所以,我想要進入司徒家。”
薔薇淡淡的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她沒打算瞞着若然,如此開誠佈公的,卻對若然的傷害更大。
面對着這個豔光四射的女人,若然突然說不出什麼話。
覺得喉嚨像是哽住了一樣,她抿緊的脣,不得不承認,薔薇的手段比尤小愛更厲害。
談笑之間,兵不血刃的就擊中了若然。
“你要的是司徒家少奶奶的位置!”若然強自鎮定,看着薔薇,冷聲道。
薔薇點點頭,笑道:“是的,你一定會給我的,是嗎?”塗着豆蔻的手指,輕輕的掠過,撫着自己的小腹。
“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給你!”若然擡起頭,直視着薔薇的眼眸。
“因爲,這一個還是也是一個生命,你不會看着這個生命消失的吧,況且,你也不是那麼的愛軒然,爲什麼不放棄呢?”
薔薇微微的垂了眼眸,揉着自己的小腹,那眉宇之間是母性的光輝。
若然再也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她那溫柔的眸光,那肚子裡是司徒軒然的孩子,驀然的轉身,朝外面走去,擦過薔薇的身子。
薔薇卻彷彿沒有看見一樣,依舊低着自己的眉眼,撫着肚子,脣角是淡淡笑。
若然猛然的拉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這洗手間又靜了下來,薔薇的手放下,輕輕的擡起了自己頭,看着鏡子中映出的自己。
脣角勾起,笑的如花燦爛,沈若然一定會離開司徒軒然的。
因爲她在乎司徒軒然,所以,更見容忍不了這樣的背叛。
女人,還是最瞭解女人的。
薔薇果真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過,聰明瞭一世,糊塗了一時,便是萬劫不復。
若然臉色蒼白,匆匆的奔了出去,她不想相信薔薇的話,可是她說的那樣的真實。
真實的難以不讓人相信。
匆匆出了洗手間,若然的臉色並不好,身上是強顏的歡笑,走進了宴會。
司徒軒然見若然走了出來,脣角帶笑的走了過來,將手輕輕的環上了若然的肩膀。
“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他沉聲,俊美的臉上微微的擔憂。
若然輕輕的擡起了頭,深深了看了司徒軒然一眼,那眼中的東西,司徒軒然分辨不了,卻覺得心中不安。
“怎麼了?”又問了一句,輕輕的摟緊了若然的肩膀。
“沒什麼。”若然臉色淡淡,脣角微微的勾起,輕輕的掙脫開了司徒軒然的手臂,朝裡面走去。
看着若然的背影,司徒軒然不明所以,感覺到若然好像有什麼事兒瞞着自己。
不過,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他也跟着若然走了上去。
爲什麼薔薇要在這個時候找上她,爲什麼要在她覺得幸福的上了天堂的時候,才告訴她來自地獄的消息。
12點之後,公主還是會變成灰姑娘的。
若然看着自己身上的禮服,看着身旁俊逸的司徒軒然,微微的覺得有些可笑。
不過是一個女人懷了司徒軒然孩子,竟然把打擊成了這個樣子。
沈若然,你還是沈若然嗎?
若然端着酒杯,還是和司徒軒然在宴會上走着,笑着,只是,那笑意,從未到達眼底。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宴會終於結束了,這一場生日宴會,成了若然的諷刺。
將所有的人都送走,和夏迎藍在宴會裡聊了一會兒之後,纔將她也送走。
若然和司徒軒然才從酒店走了出來,朝停車場而去。
外面果真是下起了酒,霧濛濛的,在黑夜中更加的看不清前面的路。
司徒軒然環着若然,將她的皮草裹緊,可是,若然還是覺得一陣一陣的冷,冷的小腿都哆嗦了。
“沈若然,今晚還開心嗎?”司徒軒然半摟着若然朝停車的地方走去,若然也沒有拒絕,任他摟着。
“恩。”若然點點頭,沒有太大的情愫。
司徒軒然聽不出若然的情愫的變化,心中卻滿是甜意,兩人一路默默,打開車子,坐了進去。
司徒軒然啓動了車子,在雨中朝遠處而去。
若然靠着車子,表情淡淡,看着那雨刷在擋風玻璃上來回的擺動,眼底一絲的情緒也無。
司徒軒然幾次回過頭,看若然,她都是那麼姿勢,眉眼淡淡。
他不知道若然怎麼了,問她,若然也是笑着擋了回去。
這一路,都是默默無語,只有秋雨嘩嘩打在車窗上的聲音。
就在車子快要回到別墅,依稀都能看見別墅燈光時,若然輕輕的開口:“司徒軒然,我問你件事吧,你要如實的回答!”
司徒軒然一愣,俊美的臉上勾起淡淡的笑:“你說!”
“薔薇懷的孩子,是你的嗎?”若然側着頭,聲音淡淡的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變化。
“吱!!!”司徒軒然猛然的踩了剎車,瞬間的轉頭,看着若然。
若然只是側着頭,讓司徒軒然看不清表情。
司徒軒然想要拉過若然,看清楚她的面色。
可是若然只是靜靜的靠着車窗,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竟然讓司徒軒然不敢去動她。
良久,誰也沒說話,司徒軒然心中慌亂,從沒有過慌亂,他緊緊的握住了方向盤,一句話說不出來……
車子靜靜的停在那裡,只有雨打在車窗上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若然輕輕的坐直了身子,轉頭,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對司徒軒然道:“走吧,回家!”
司徒軒然深深的看了若然一眼,卻從她眼底捕捉不到任何的情愫。
她這樣安安靜靜,帶着淺笑的樣子,出乎司徒軒然的意料,更加讓他害怕。
可是,看着若然的樣子,他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不知該辯解,否認,還是……
只能聽從若然的話,輕輕啓動了車子,朝不遠處的別墅而去。
若然坐直,眼神看着遠方,心裡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司徒軒然這樣子,就是默認了吧,默認了那個孩子,是他的。
若然脣角帶笑,眼底卻在流淚,覺得手指上的戒指都灼痛了自己。
他讓一個女人懷着自己的孩子,現在,又送給她戒指。
她已經不想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麼懷上的,誰願意,或是不願意。
結果纔是最重要的,孩子,那個孩子。
司徒軒然,你爲什麼總是讓人這麼失望,爲什麼每次都要這麼傷人!!
我對你,真的是太失望了,失望的甚至都不再去看你!
緊緊的攥緊了手指,那戒指都咯的自己疼,疼的難受。
若然一直靜靜,靜靜的眼神都不亂動,司徒軒然慌亂的難受,她倒是寧願若然吼,若然叫,若然和他冷戰,也不願她一直這樣的靜靜。
終於,車子停在別墅門口,若然想要拉開車門,走下去。
司徒軒然有些慌然,討好似的趕忙下去,撐開了傘,將若然庇護在了傘下,兩人朝別墅裡走去。
終於走了進去,那溫暖的氣息迎面而來,權叔走了出來。
“少爺少奶奶回來了!”權叔笑着,看着司徒軒然和若然兩人。
若然笑着點點頭,脫下了自己的皮草,朝樓上走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司徒軒然一眼。
司徒軒然站在她的身後,想要拉住她的手臂想要和若然談談。
可是,她那靜靜淡淡的樣子,就是最堅固的堡壘,讓司徒軒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只能看着若然靜靜的走上了樓。
“怎麼了?”察覺兩人之間的詭異,權叔關心的問道。
司徒軒然頹然的看了樓上一眼,從沒有過的挫敗感,走向了吧檯,替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坐在了吧檯上,悶悶的喝了起來。
見司徒軒然這樣子,權叔也不再問,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轉身離開。
若然一直靜靜上了樓,拉開了門,換下了禮服,一直都是這樣的淡淡。
連自己也無法相信,自己能這樣淡然。
終於,換好了睡衣,若然才爬上了牀,靠着牀頭,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覺得諷刺。
想要拿下,卻發覺已經退不下了,這戒指是量身定做的,根本就拿下去了,除非擰斷了。
看着那戒指,若然終於放棄了弄下來,緊緊的攥起了自己的手。
她現在承認,她是在乎司徒軒然的,真的在乎,所以,纔會這麼的難受。
可是,她也是懦弱的,懦弱的都不敢去面對,不敢去看司徒軒然。
甚至都不想去質問,也不想去爭吵。
若然閉了燈,靜靜的坐在了牀頭。
司徒軒然,以後,你讓我怎麼去面對你。
你讓我看你的時候,如何的不想起那個孩子,那個我無從知曉你什麼讓那個女人懷上的孩子。
我現在,甚至都不想看見你,不想和你吵,和你鬧,更加不想強顏歡笑。
若然沒有落淚,眼中浮現出了薔薇的面容,那眉宇之間的母性光輝,那直面她,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目的的樣子。
還有司徒軒然那淡笑的在宴會上等我樣子。
在若然的腦中交替的閃過。
今夜,本應該是她的日子,可是,她卻成了配角。
抿抿脣,心中淡淡的涌起了一個念頭,漸漸的堅定!
樓下的司徒軒然喝了很多的烈酒,才站起身子,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眸中黝黑,站起身子,朝樓上走去。
站在樓梯口,司徒軒然看着若然的房門,微微的遲疑,心中是淡淡的惶恐,還有怯弱。
從來沒有誰讓他如此的怯弱,怯弱這詞,也不是來形容司徒集團的總裁時。
可是現在,僅僅隔着一扇門,他的心底就涌起了怯弱。
深吸了一口氣,走上了前,手輕輕的叩響了門扉。
“誰?”屋內,若然略帶疲累的聲音,淡淡的傳來,無悲無喜。
“沈若然,是我!”司徒軒然吞了口口水,強自鎮定的說道。
“有事兒嗎?”若然聲音輕輕,雲淡風輕一般。
若然從來沒有對司徒軒然如此的風輕雲淡過,她要麼是冷聲,要麼是低吼,可是這樣的溫和,讓司徒軒然更加的心慌。
“我……我想和你……”斂緊了眸子,沉聲道。
“明天吧,我今天好累了!”若然的聲音傳出來,打斷了司徒軒然的話,不容質疑。
司徒軒然一頓,沉聲道:“好吧。”
轉身,匆匆的離開。
他沒有那股氣勢,那股命令她開門的氣勢,那股找了鑰匙,直接進入若然房間的氣勢。
他理虧……而且,不敢這麼對若然!
雖然司徒軒然不想承認,不過,他卻還是害怕若然,害怕若然現在的眼神。
最終,司徒軒然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的時候,若然輕輕的站起了身子,在黑暗的屋子中,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真的呆不下去了,她也不想聽司徒軒然的解釋,也真的累的。
不想這樣和司徒軒然之間曖昧着,心動着,然後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和別的女人約會,更加不想以後,不停的有女人找上自己。
司徒軒然,你太讓人失望了。
若然在黑暗中,收拾了幾件平常的衣服,一邊收拾,眉眼黯然。
現在陷的不是很深,及早的抽身對誰都好。
收拾好了行李,從牀頭抽屜裡拿出了那張弟弟唯一的相片,放進了行李箱。
然後走到了電腦前,打開了電腦,輕輕的打印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仔細的簽好了自己的名字,放在了桌邊。
說她懦弱也好,說她逃避也好,說她背信棄義也罷,兩年,她真的堅持不了兩年了。
她害怕,最後受傷的,體無完膚的,是自己。
將一切收拾好,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凌晨2點。
司徒家一片的寂靜,誰也沒有看見,若然提着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走出了別墅。
她什麼都沒有帶,就如同第一次走進來的時候,也是什麼都沒有帶。
只是幾件隨時的衣裳,還有弟弟的照片。
出了別墅,在那萬籟俱寂的夜裡,招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這裡。
然後買了最早的汽車票,離開了這座城市。
第二天,清晨。
“少奶奶,早飯已經做好了!”若然的門外,傭人輕輕的敲門,良久,沒有人應答。
傭人疑惑,輕輕的推了推房間的門,門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