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七立即問道:“爲何?”
難道是因爲親眼目睹了爹的死,還有被刺一刀之後的不甘?
“神醫診斷受到了雙重打擊,腦部神經錯亂,今生怕是都無法恢復。”皇甫景榆極度不願地說出。
珍兒變成這個模樣,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他當成心頭肉的女人,卻沒能保護好她。
在她的生命裡,他缺席了十九年,再次相見卻是她渾身是血地走在路邊。
舞七沒有錯過皇甫景榆眼中的悲涼與傷痛,知道他一定想起了傷痛的事情。
可是,有些話,舞七還是想要說:“殿主,讓我見一次孃親。
我是孃親的女兒,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
我們和爹爹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如果,孃親見到我,一定可以想起什麼。
說不定還會記起些什麼!”
舞七說着,不禁有些激動,她想見到孃親,還想賭一把孃親在皇甫景榆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可是皇甫景榆聽到那句“我們和爹爹一起生活了十五年”,那個男人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他還是憎惡這個拐走他珍兒的人。
皇甫景榆臉色一僵,說道:“七兒,相傳,只有九級天靈丹古靈丹才能夠讓你孃親恢復神智。
你先好好煉丹,待你孃親恢復,你們再相見也不遲。”
舞七一直在關注着他的深情,見他拒絕了自己見孃親的事情,心下有些發寒,這個自私的男人。
“舞七定當努力煉丹,爭取早日煉製出古靈丹。”舞七眼中泛着寒芒看着他說道。
此時,皇甫景榆在舞七心中的地位急速下降,原本僅有的二十個好感度,頓時變成了負二百。
她的孃親,總有一日,她會找到的。
在舞七轉身離開的時候,皇甫景榆又叫住她,給了她一瓶回煞丹。
舞七沒有拒絕,而是接過了,這是擔心她會被勾魂奪魄丹弄死?
可是,你可知這本無解的七級天毒丹的解藥將要現世。
舞七握着皇甫景榆給的那瓶回煞丹回到嘉珍樓,隨後便閃身進入生機仙府,將剛纔從靈草堂得到的祛陰靈草拿出。
這次不同於上次,這次舞七將靈藥、靈草都準備充足了。
在藥方方面煉製幾次便調整到了準備的用量,隨後,舞七終於煉製出了第一爐成丹。
一枚通體發黑的丹藥握在手心,試針之後,發現並沒有毒,而且是一枚雜質爲三成的靈丹。
三成雜質,已經算是上品靈丹了。
只是煉製這種解藥似乎成丹並不多……
舞七接下來又煉製了三爐,依舊爐爐只有一枚,可是成丹的雜質越來越少,最後一爐已經達到了零成九雜質。
舞七決定不再煉製這種解藥了,對於自己而言,一枚最夠,而雜質最多的那枚則給小白兔。
當初自己中毒之後,便餵過它自己的血,雖然每月都有服用回煞丹,但是,身體裡面依舊殘存着勾魂奪魄丹毒,它會潛移默化將體內的陽氣吸光。
或者百年,或者千年。
對於修仙者而言,這樣的時間消耗得起,但是對於一隻兔子而言,舞七覺得怕是活不到幾十年。
可是,舞七並不知道,她養的小白兔裡面住的是冥河的一方霸主鰲鬼王。
本身就是生活在鬼魂世界的鰲鬼王,這樣的毒,等他它回到冥河之後便不攻自破。
但是,現在它還只是在五等國罷了。
當舞七拿着解藥過去的時候,小白兔激動得不行。
七級天靈丹,而且雜質只有三成,小丫頭何時這麼大方過,居然給自己吃七級天靈丹了。
小白兔早就忘記自己曾經被舞七餵過毒血的事情,不能怪,舞七拿它做過的實驗實在太多。
吃過的毒丹、半成丹也多,餵過的毒血也有多次。
反正自己還活着,而且小丫頭醫術、煉丹術極高,被她折騰了三年,自己還活着。
在小白兔的眼裡只有更好的靈草、更高的靈丹。
對於能夠吃上一枚七級天靈丹,對於小白兔而言很已經是奢侈。
所以,早就忘記自己身上有毒這件事情,對它而言,多吃靈丹、多吃藥渣才能夠快速恢復修爲。
待小白兔服下那枚解藥之後,身體猛地一陣一震,像是靈魂被抽走了一般,一動不動的。
舞七確信這不是拿它試藥,這煉製的絕對是解藥。
只是小白兔吃下之後,心神一震。
它感覺到了,身體裡每一個細胞內都有一種劇毒。
就在服下那枚通體漆黑的靈丹之時,身體裡面的毒素都停止了運轉,又在靈丹的作用下,開始一點點地聚集。
慢慢地匯聚成一枚如同靈丹一般大小的黑球,然後從小白兔的口中吐出。
這便是那劇毒,勾魂奪魄丹毒,已經潛伏在它身體裡面一年多。
今日雖然已經從身體裡面逼出,可是,一年多,已經將小白兔裡的陽氣掏空。
要不是它經常吃那些靈丹、藥渣的話,這具兔身怕是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隨後,那枚解藥又迅速地在它的身體裡面擴散,將原先所虧損的陽氣全部補足。
然後,還有上百個怨魂所構成的保護層,在它身體表面形成,這樣從此勾魂奪魄丹都不會再對它的身體產生傷害。
漸漸地,小白兔恢復了正常,隨之又活蹦亂跳的。
細看便知,它整個兔身要比從前更有精神了。
舞七隨後也服用瞭解藥,但是是極品的,只有零成九雜質。
一樣的,也吐出了勾魂奪魄丹毒,舞七將兩枚丹毒收起來。
然後,又給解藥取名還陽丹。
時隔一年,當初賈子墨給自己服下的那枚勾魂奪魄丹毒終於解開了。
現在,她的身上一點其餘的毒也沒有,當初中的火毒也已經吃下了解藥。
舞七想起煉製的晶炎丹,一定要儘快交給睿,也要讓他從天眼寒焰毒中擺脫。
待舞七從生機仙府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天,當天夜裡,她便去給高妙之拆線。
又抹上一層凝露膏,肌膚完美得如同從來沒有被割開過。
“怎麼樣?我看起來和你娘像嗎?”高妙之看不見,可是心裡卻是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