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雖小,溫度卻非常低。
他扶起芯怡,不經意的碰到她滾燙的臉頰,眉頭皺了下,毫不猶豫的扯掉她身上的外套,把她攬進懷裡,他的目光,刻意迴避她的身體。然後將衣服重新鋪在地上,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上面。
芯怡打了個寒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對面的宥瀾夜時,意識出現片刻的空白,“夜少……”
“芯怡,你放心,我已經聯繫瞳月了,他很快就會送解藥過來。”宥瀾夜想起M說的話,眼神不由自主的飄落到她的胸前,有些尷尬的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放在她的胸口。
“嗯……”芯怡發出一聲小貓般的淺吟聲,雙眼越發的迷離,看在宥瀾夜的眼裡,像火種,點燃了他體內的火苗。
空氣冷冰冰的,可芯怡身上的熱度卻不減。她扭動着能耐的身軀,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像要尋找酣暢的源泉一樣,緊緊的貼到他的身上,“我……好熱……我想……”
宥瀾夜倏地一震,全身僵硬的一動不動,任由芯怡水蛇一般纏上了他。
喉結滾動了下,找回理智的他,將她推了開,“你再忍耐一會……瞳月馬上就來了。”
“我不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芯怡毫不客氣的推倒他,自己翻身壓上他,對準他的俊臉,胡亂的吻上去。
宥瀾夜發誓,他真的想掙扎,想反抗,可是,當她柔軟的胸部,不停的摩挲着他時,那種銷魂的觸感,竟讓他不想就這麼拒絕……
“我好難受……”芯怡近似粗魯的扯着他的衣服,“給我,快給我!”
“芯怡,你冷靜點……”宥瀾夜忙抓住她的手,可芯怡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似乎想要得更多。
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宥瀾夜懊惱的低咒一聲,“該死!”心裡不禁開始埋怨起M,不是說冰室有用嗎?怎麼她會越來越熱情?
就算他是個擁有正常生理反應的男人,面對此時此景,他也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如果,是在她清醒的狀態下,他絕對會直接要了她!
只是……他並不想傷了她。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疼惜,不想她受到傷害,不想她清醒後會怨恨他。
眼看着芯怡就要脫掉他的褲子,宥瀾夜忍無可忍的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上,盯着她潮紅的臉頰,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芯怡,你再這樣,我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芯怡咬着嘴脣,那裡又滲出了血,“我好難受……”
看到她那無助的樣子,宥瀾夜嘆息一聲,一手抓住她的雙手,防止她偷襲,一手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以後更難受,明白嗎?”
說完,他摟住了她,將她貼近自己的身體,不管怎麼說,這裡的溫度也是相當低的,他還真怕她會凍到。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宥瀾夜的眉頭輕輕蹙起,坐起身,把芯怡擋在了裡側,迅速用衣服裹住她。
門被人猛地推開,看到裡面的情景,瞳月先是一愣,清雅的面龐上,籠罩着一層陰霾,他大步走進來,“芯怡怎麼樣了?”
宥瀾夜連頭都沒擡一下,“把解藥給我。”注意到她裸露在外的修長雙腿,他馬上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
他的動作,佔有性十足。
瞳月秀氣的眉頭緊擰着,“把芯怡交給我。”
宥瀾夜一挑眉,“交給你?哼,她爲什麼會被梅傑那混蛋抓住,你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因爲你們密宗,她會發生這種事嗎?”
“那也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無關?呵呵,不好意思,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芯怡,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會將她交給任何男人!”
冰冷的室內,圍繞在兩人身邊的氣氛劍拔弩張,誰都不肯相讓。
“我好難受……”
突然的一聲,打破了僵局。
宥瀾夜摟緊她,擡眸冷冷的看着瞳月,“不給我解藥也可以,除非你想看着我親自幫她。”
瞳月的臉色很難看,儘管不想將解藥交給這個男人,但是,看到芯怡的樣子,還是拿了出來,扔給他。
宥瀾夜馬上扶住芯怡,“芯怡,吃下去。”
芯怡本能的張開嘴。
看着她吃下藥,兩人總算放下心來。
半晌,宥瀾夜擡起頭,目光森然,“這件事,你要給我一個交待。”
瞳月冷笑了聲,“好笑,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宥瀾夜揚起脣,攔腰抱起芯怡,站起身,“因爲,我會娶她。”
不再給他詫異的時間,他邁動長腿就往外走。
“等等!”瞳月突然伸出手臂攔住她,“我不會讓你帶走芯怡的!”
“哦?”宥瀾夜挑釁似的揚揚眉梢,“要不要讓她來選擇。”
“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看看芯怡想跟誰走。”宥瀾夜不再搭理他,低下頭,望着懷裡的人,“芯怡,告訴我,你想跟誰走?”
問出這話的同時,宥瀾夜的心卻提了起來。
不可否認,他並不想從她的嘴裡,吐出別人的名字。
瞳月也將目光落在芯怡身上,“芯怡,跟我回去。”從他的聲音裡,不難聽出一絲不確定。
身體裡的躁熱在一點點減退,芯怡努力的睜開眼睛,先是看向宥瀾夜,又慢慢轉向瞳月。
氣氛變得異常詭異,似乎,兩人都在努力的調整着呼吸。
看着她目不轉睛的望着瞳月,宥瀾夜開始後悔提出這個提議,他垂下雙眸,抱着她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生怕她會消失似的。
芯怡又閉上了眼睛,可她的雙手,卻緊緊揪住了宥瀾夜的衣領,臉埋進他的懷裡,“好睏,我想睡覺。”
那一瞬,宥瀾夜的頭頂,好像燃起了絢爛的放煙花。
他漸漸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嗯,”抱着她,越過瞳月,走出了冰室。
瞳月呆呆的站在原地,聽着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好像,他的心,也隨着她的離去,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