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郁欲滴。
莫薇薇在車上睡着了,小傢伙吃得飽飽的,從餐廳一出來,就開始打瞌睡了,這會兒,已經睡的沉了。
夜幕沉沉,夏心悠側過頭看了一眼在後座上睡得香甜的小傢伙,淺淺一笑,美麗柔軟,“小孩子真好,只要每天開開心心的,有人陪着她玩樂,有好吃的,就會很滿足了。”
人一生中,最幸福的,莫過於這種兒童此刻了,而且只有在回憶中才最美。可惜,她卻不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了,夏心悠垂下眼睫,眸子裡閃過一抹黯然。
莫奕臣成功捕捉到,他把車停在了公寓小區樓下,夏心悠眼見都到家了,手伸出去拉車門,可是她的手纔剛剛觸碰到車門,身子就被人扯住,一個用力,她軟軟的身子撞在了莫奕臣堅硬的胸膛上。
“你……”她驚訝地睜大眼,呼了一個字,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脣就被人堵住……那樣灼熱劇烈的溫度,莫奕臣健碩的手臂拽住她的雙手手腕,另一隻手臂才她腋下穿過,牢牢地扣住她的後頸,灼熱的脣沉沉壓下,舌尖撬開齒縫,用力地狠吮,吮的她舌尖發麻,口腔一陣痠軟。
兩人呼吸交聞,連空氣都是熱的,撲灑在臉頰上,像是沸水一樣,燙的人皮膚刺痛。夏心悠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身子軟成了一灘水,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在這樣快要窒息的愛吻裡,她覺得她快要死去了……
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越流越兇,淚水淌滿了小臉,莫奕臣吮到她臉上的淚水,鹹鹹的。他黑眸裡的渴望退了一點,手勁兒鬆開,他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從剛纔在餐廳裡開始,他就想吻她。
那張美麗的臉頰在餐廳晶瑩剔透的水晶燈光下,顯得愈發柔美動人。她一晚上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小鹿一般的圓眸轉來轉去,好像焦慮不安似的。他想吻她,撫平她的焦躁,抱着她,讓她安定下來。
她在哭什麼呢?
莫奕臣用拇指指腹去擦她的眼角,擦了一遍又一遍,卻怎麼擦也擦不完。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像是變成了一口泉眼,淚水如小溪與一般,源源不斷的流下來……大顆大顆滾燙的淚珠落在他掌心裡,他手指都溼潤了。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他痛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夏心悠的眼淚,一顆顆像是錐子一般紮在他心臟上,他眸子沉了沉,輕柔愛憐的用脣瓣去.吮,去.舔.舐,將她眼角的淚全部都吞了進去。
眼角澀澀的,夏心悠眼角發脹痠疼,她別開眼,嗓子啞啞的,說出來的話委屈至極,“你別,這裡有人,會有人看到的。”
莫奕臣把車停在公寓小區的樓下的一處花圃旁,距離兩三米遠的位置就是保安室,離馬路也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周圍堪堪有幾顆茂盛葳蕤的樹木……
現在時間還不算晚,路上的人還很多,來來往往的,夏心悠坐在車窗內,耳邊還能聽到一陣陣的嘈雜聲……有情侶散步咬耳朵的,有閨蜜朋友一起竊竊私語的,無數的聲音灌到腦海裡,好像有人在她耳邊說話一樣,夏心悠臉紅紅的,但卻也沒有怎麼推搡,因爲她想,莫奕臣也不至於這麼大膽,大庭廣衆的就……
“怎麼,你覺得我不敢?”莫奕臣輕咬她的耳廓,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脣。
他在她如水的目光中,將手從她領口探了進去,揉-搓着那兩團雪白的綿軟,用力掐扯,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
夏心悠驚恐的瞪大了眼,咬着脣死死的忍着羞人的聲音,她想把手伸進去,將莫奕臣的手扯出來,可是他力氣太大,瞪她一眼,用看似溫柔實則強勢霸道的力度將她的手腕反扭在身後,輕聲哼道:“怕了?”
夏心悠點頭,她能不怕嗎?外面還有人呢!雖然莫奕臣早就把車窗搖了上來,車窗也是那種外面絕對看不到裡面情形的設計,可是她看得見啊……這種情況下,她只想把頭深深地埋在莫奕臣懷裡,像一隻鴕鳥。
“好。”莫奕臣親了親她的額頭,淺笑着道:“那你告訴我,你今天爲什麼不開心?說了我就放過你。”
夏心悠愕然,她死死地咬住下脣,不說話。今天看到莫奕臣在陳思家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又在她的腦海裡回放起來,她心疼的像是快要死掉,呼吸急促,臉色蒼白,心裡一股股的絕望和痛苦,她真想大聲的質問莫奕臣,問問他,爲什麼會發生她看到的那一幕?可是……
可是……她不敢,她沒有信心,她害怕。
誰能保證莫奕臣能愛她能有多深?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究竟能有多深沉的愛意?他能爲了她放棄這裡所有的一切,包括他高貴的地位,富可敵國的財富,還有他的親人……他的親生姐姐,爺爺,還有女兒……
他擁有的那麼那麼多,可是她,擁有的卻那麼那麼少……如今,她能擁有的,也只有他了。
對比之下,她是多麼的貧乏啊!
她幾乎要在這樣自我折磨裡,把自己折磨的要死掉了。
“不說實話,今天就別指望我放過你!”莫奕臣沉聲說了一句狠話,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的牛仔褲鈕釦,大手下滑,探入那一叢黛青色的毛髮中……手指刺進去,她敏感的一陣溼熱緊緻。
這樣緊緻的感覺,幾乎讓他把持不住!夏心悠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用力地咬住下脣,嫣紅的脣瓣上血跡斑斑的,看上去頗爲可憐。莫奕臣只看了一眼,心就疼了,手指迅速的抽出來,俯下身去繼續吻她,很輕柔,濃郁的愛意漲滿了他的眼眸,他看她這副倔強的樣子,心都疼了,連忙柔聲哄着,“別哭,別哭……你是要哭的我心疼而死嗎?”
……
回到家中時,夏心悠還沒去浴室洗澡,莫奕臣又把她抱住了,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又開始誘哄,“快說,今天到底是誰惹你不開心了?不告訴我,別指望我今天放過你!”
他話語裡帶了一股子狠勁,一說完就狠狠地咬住了她的鎖骨,用力的撕咬,在她鎖骨上,頸子上,胸前的柔軟上,烙印下了無數青紫吻痕……夏心悠心裡難受,雙手勾住莫奕臣的脖子,雙腿纏上他精裝的腰線,她傷心的恨了,突然咬着牙,抱住他,一口咬在他頸子上!!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用力地撕咬,像一隻小獸。莫奕臣悶哼了一聲,有點疼,他眉心緊緊地蹙成一團禁止的弧度,卻沒有惱意,反倒是覺得有點兒欣慰。因爲如果生氣了一直把心事憋在心裡的話,容易把人憋壞,生病,可是如果發泄出來了,那就會好受得多。
咬吧咬吧,咬得再用力一點兒……
輕柔得將她的T恤往上撩起來,他本來沒準備現在就要她的,可是這丫頭偏偏不肯安分,這樣的撩撥他,他腦海裡那根名爲“理智”的弦,“嗖”地一下斷裂開來。
他再也無法忍下去了,小腹處升起一股灼熱,脹得他悶痛不已。莫奕臣修長的手指挑開她胸前的束縛,他開始吻。
“悠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樣一直瞞下去,只是你自己一個人難受而已。”他冷了聲音,似乎開始不耐煩了,懲罰性地咬住她的耳朵,用力在牙齒縫間撕咬,輾轉,薄脣裡低沉暗啞的吐字道:“是不是跟我有關?丫頭,你怎麼這麼傻,你說出來讓我也跟着難受,這樣不好嗎?”
他的一句話,讓夏心悠頓時徹悟!
憑什麼就她一個人難受,就她一個人痛?她難受的快要把自己折磨瘋了,可是說出來……每次話到嘴邊,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好,她越來越委屈,越來越難受,就在這樣沒有突破口的死循環下,繼續把自己折磨下去。
莫奕臣看了出來,他畢竟經歷的多,又善於瞭解人心,尤其是他現在正抱着的這個丫頭,她心裡的沒一點兒小想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仔細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又仔仔細細的端詳着夏心悠的臉色,輕聲地道:“是不是……你今天看到了什麼?或者說是,有人當着你的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他知道了?
他全部都知道了?
夏心悠咬着脣,水眸熠熠的盯着莫奕臣,好半天了,她才揪住他的頭髮,把他寬大的手掌拿起來,放在嘴裡,狠狠的用牙齒咬,她咬得很用力,那股力氣,像是要把身體裡面所有的力氣都耗乾淨了,她虛弱卻憤怒,還委屈地道:“你騙我!你這個大騙子!你又騙我!中午的時候我問你,你上午都在哪裡,你說你一直在公司裡,很忙,連接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可是,可是……可是我看見了,我看見你和陳思家在一起,就在路口那間咖啡廳裡,你們還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