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蔚藍的天空如水洗過一般,晴好無比。微風吹過,花園裡的紫藤花泛起陣陣漣漪,白色連衣裙翹起的流蘇裙襬美好的如天使一般,純淨高貴。
在這樣一個好天氣裡,夏心悠和一個帥氣的法國男人,去了一個“好玩”的地方。
燈火酒綠的酒吧門前,霓虹燈照在夏心悠魅惑的臉龐上,一進去就被音樂震耳欲聾的熱浪席捲。
“喜歡這裡嗎?”她大聲的衝身邊帥氣逼人的法國男人喊道,腳步不由自主的跟着狂躁勁爆的音樂舞動襲來。
“喜歡!”金髮碧眼的法國男人用一口半吊子普通話回答她,她不會說法文,紳士的法國男人只能說普通話遷就她。
夏心悠的臉漲得紅撲撲的,鎂光燈好似跳動的火花,點燃了這裡每一個人寂寞的心。
舞池裡男男女女擁作一團,女人的腰身如水蛇般靈動的扭起來,夏心悠一手握住舞池的鋼管,一手順着細滑修長的小腿往上撫摸,引得周圍男人一陣驚叫。
驚叫聲混雜着音樂,所有人圍觀着她,她穿着單薄的吊帶背心,露出大片大片雪白如凝脂的肌膚,雙手握住鋼管,一隻腿向上彎曲,勾住鋼管,一個後仰,頭髮如海藻般散落開來。
“WOW……”驚叫聲一陣蓋過一陣,所有人圍觀着夏心悠跳火辣的鋼管舞,她媚眼如絲,嫵媚勾脣,細長的美腿夾着鋼管,扭動着火辣的身材。
“滴滴滴……”
正當她的玩的正嗨,貼在短褲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真是掃興!夏心悠嫵媚的依着鋼管,抽出口袋裡的手機,拿起一看,是莫奕臣打來的電話。
“你在哪?”
隔着電波,夏心悠仍然感覺得到他聲音的冰冷,她急忙竄到一個相對較安靜的包廂裡,捂着手機的聲筒,“我在酒店啊。”
“酒店?”男人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嘲諷,“這麼鬧,恐怕不是酒店,是酒吧吧。”
“你胡說什麼呢!”夏心悠故作不高興了,“我怎麼可能去酒吧,你想多了,你絕對想多了,我在酒店,我說我在酒店。”
咚咚咚——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來敲門,侍者站在外面禮貌的說,“您好小姐,請問這件包廂您要訂下嗎?”
夏心悠漲得臉色通紅,連忙衝出包廂站在外面的走道上。
“包廂?”電話那頭的莫奕臣聽到了,隨即傳來一聲冷笑,“夏心悠,在酒店有包廂嗎?”
“不准我在酒店包廂打麻將的!”夏心悠理直氣壯的衝莫奕臣喊了一句,“包廂打麻將你也要管,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夏心悠你玩的嗨啊,都玩到酒吧去了!”莫奕臣冷笑。
她正在興頭上,被他打斷本來就不爽了,他居然還打電話來查她,她愛怎麼玩就怎麼玩,這是她的事,他憑什麼管東管西指手畫腳的!
“要你管!”夏心悠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手機一關,放在口袋裡,蹦蹦跳跳的去舞池繼續嗨。
玩到半夜,酒店裡的音樂聲恨不得把人的耳膜都要震破,周圍的人尖叫、跳舞,不少的人甚至站在卡座的臺子上衝夏心悠揮手,她搖晃着頭髮,扭動着腳步,跟着音樂放肆的跳起來。
“警察!警察!全部安靜!音樂關掉!”
正當夏心悠嗨得正起勁,突然從大門口衝進來一批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一個個拿着警棍指着舞池裡的人,凶神惡煞的吼道,“全部出示證明!”
夏心悠整個人都懵了,她根本聽不懂法語,不知道那個法國警察到底在說什麼。
她拉了拉跟着她一起來的法國帥哥,小聲問道,“他在說什麼啊。”
“出示證—件。”法國男人小聲的對她說道。
“啊!”她出來玩,哪裡帶了證明啊,證明什麼的都在莫奕臣那裡。
警察一個接着一個檢查完,走到了夏心悠面前,“出示證—件!”
她木訥的盯着警察,他凶神惡煞的指着她,可她完全聽不懂他說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用英文說道,“我不會說法語,能不能說英語。”
“帶走!”
警察才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一揮手,身後的幾個小警員立刻衝上來,把夏心悠架着。
深夜,警察局裡。
夏心悠撓了撓後背,蚊子叮了一身的包,啪——不知道這是拍死的第幾個蚊子了。
一箇中國女警員把文件往桌上狠狠一甩,“聽說你不會說法文。”
“嘿嘿,”夏心悠衝着女警員咧開嘴一笑,“美女姐姐,我的證—件都放在酒店了,我是跟我老公來度蜜月的。”
“老公?”女警員先是一怔,後又挑眉看她身後的那個帥氣的法國男人,“是他嗎?”
“不是不是,”她搖了搖手,“這是我的好朋友。”
“行啊你,跟老公出來度蜜月,跟別的男人去酒吧嗨,”女警員滿是諷刺的一笑,低頭拿起筆記錄,“姓名,年紀,住哪,找人保釋?”
“我給我老公打個電話讓他來保釋。”她掏出手機,硬着頭皮開了機,這個時候只能找莫奕臣了,除了莫奕臣,她真不知道能找誰。
“喂,”夏心悠有氣無力的倒在警局桌上,怏怏的對電話那頭的莫奕臣說道,“你趕緊來警局一趟。”
“警局?”莫奕臣冷笑,“怎麼,玩過火了,被警察抓了。”
“我不知道警察怎麼突然來掃場子,總之你快來保釋我!”夏心悠咬着脣,氣呼呼的對電話那頭的莫奕臣說。
“剛剛不是說不要我管的嗎?”男人慵懶而帶有磁性的聲音傳來,隔着電波,依然能聽感覺到他的嘲弄。
夏心悠一咬牙,環顧一眼四周,在這裡呆一晚上可是要死人的,“你快來!”
死丫頭,要不是他打電話舉報,還不知道她要玩到什麼時候!
“我這裡還有點事,你先在警局呆一會吧,下半夜我再去接你。”莫奕臣故意這麼說,這個女人不是玩的很嗨嘛?還說不要他管,現在還不是得乖乖的求他。
他勾起魅惑的薄脣,“老老實實的在警局待着。”
“莫奕臣你!”夏心悠恨不得跳起來,坐直身子對電話那頭吼道,“你快點過來!”
“敢威脅我?”莫奕臣一挑眉,笑的更加諷刺,“夏心悠,你搞清楚了現在是你在求我。”
“我……”她語塞,一咬紅脣,現在不是跟莫奕臣較勁的時候,先讓他把自己保釋出去,回去再跟他算賬,“我錯了嘛。”
她的聲音立刻軟了下來,“我真的錯了,你快來。”
貓兒似的柔軟的聲音讓莫奕臣的心一陣酥麻,對着電話那頭的夏心悠笑道,“你也有求我的一天。”
她一咬牙,在心裡早把莫奕臣罵了千萬遍,媽的,這個混蛋,等她回去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掛了電話,不過十分鐘,莫奕臣的車出現在警局門前。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頎長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身黑色西裝,襯得他整個人英挺不凡,修長的長腿,筆挺的鼻樑,刀削般立體的輪廓,深邃的眉眼,無不讓所有人爲之一怔。
夏心悠軟綿綿的躺在桌上,看到莫奕臣從天而降,她慵懶的挑了挑眉,看到他那一張放大的臉孔,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
“莫奕臣你混蛋!”
夏心悠氣呼呼的盯着他,他優雅的側過身,好似對她的蓄勢待發完全不在乎。
“麻煩你幫我去辦理保釋手續。”他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對着面泛桃心的女警員說,說完後回頭橫了一眼夏心悠,“乖乖去車上等着。”
“哼!”夏心悠冷哼一聲,筆直的走上了車。
辦理好手續,莫奕臣從警局裡走了出來,一上車,他啪的一聲關進車門,“不是說在酒店的嗎?在酒店做什麼事被人帶來警局了,怎麼,酒店查房?叫鴨子被抓到了?”
“你!”夏心悠氣的顴骨通紅,“你才叫鴨子!你全家都叫鴨子!”
“呵呵,”男人哼笑,“你以爲我是你。”
“我纔沒有!”夏心悠瞥了他一眼。
“是在酒吧被抓的吧,”男人一語戳破了她,冷笑道,“怎麼,又跟誰去酒吧嗨了。”
“關你什麼事!”夏心悠冷冷說道,側過頭看向窗外,根本不管莫奕臣。
車駛入酒店,莫奕臣一把把她從車裡面拽了出來,拖着她上了的樓。
“莫奕臣你輕點!”她想反抗,卻被他抓得更緊,嬌小的她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裡,夏心悠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你把我弄疼了。”
“哦?”莫奕臣冷笑,“那又怎麼樣。”
“莫奕臣你個禽獸,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你又不是溫香軟玉,我幹嘛要憐惜你!”莫奕臣諷刺的勾了勾薄脣。
“你!”夏心悠哪裡這麼受挫過,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被他拽進了房間。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夏心悠抓着衣服要去洗澡。
“天天跟男人出去泡吧,我還沒跟你計較呢,”莫奕臣翹起細長的美腿,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夏心悠,你收斂點。”
“我已經很收斂了,”夏心悠拉下窗簾,回頭瞥了莫奕臣一眼,“再說了,我去哪裡哥你有關係嗎?你管得着!”
“那下次去警察局別找我保釋你。”
他抽了一口煙,吞雲吐霧間,他的諷刺神情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