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悠厭惡的把臉挪開,她縮到最角落的位置,腦海裡一片亂。她低着頭,眼角的餘光瞟到支票上的簽名後,彷彿是抓住了生命裡最後一根稻草。
她顧不得那麼多,趴過去抓住莫奕臣的衣服,急切着問,“你就是莫奕臣?是莫家的人?我是夏心悠,就是,就是撞傷你們家大小姐的那個夏天城的女兒……”
一瞬間,莫瞬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陰着臉,陰寒無比的盯着夏心悠,“是你?你算計我?!”
莫奕臣眯了眯眼,凝視着眼前的小女人,冷笑道,“你故意出現在我的房間,故意勾—引我,跟我發生關係?”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來這間房,不是爲了等你!”夏心悠滿心委屈,她用薄被把自己包裹住,渾身上下都痛的要命。
“還想跟我裝蒜?你費盡心機的爬上我的牀,不就是想威脅我,讓我放了你父親麼?”莫奕臣黑眸裡掠過懊惱,不屑而輕蔑的挑了挑眉。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夏心悠被夏天城捧在手心裡疼愛,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她抹了抹眼淚,擡頭看向莫奕臣,道,“是又怎麼樣?算我求求你了,你讓人放了我父親吧。我們不是故意撞傷你的親人的,而且警察都說了,是你的親人酒駕還闖紅燈,不關我父親的事……”
“呵……這樣說,是我不講道理,冤枉你們咯?”莫奕臣哼笑一聲,俊美的臉頰更加冷硬,充盈着一股戾氣。他原本打算瞞着爺爺,對夏天城手下留情,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有一個這麼傻的女兒!
他最恨被人威脅!
“也不是……我只求你大人有大量,高擡貴手放過我父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對人亂講,我也不要你的錢。好不好?”夏心悠看向莫奕臣,水汪汪的眼眸裡帶上哀求。
“賣身爲父?好孝順的女兒。”莫奕臣諷刺的道,他走上前,步步逼近,將夏心悠逼到牀腳,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冷酷的道:“我莫奕臣又沒有娶妻,在外面找女人,犯法?倒是你,夏小姐,你兩腿一張,收了我的支票,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
“你——”夏心悠咬脣,她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她爬起來,轉過身去,忍了忍,顫抖的道:“我把自己當人,可是有些人,把自己當成禽—獸!”
莫奕臣氣的夠嗆,這小丫頭片子,伶牙俐齒的,還反倒罵起他來了?
“莫先生,麻煩請你出去好嗎?我要換衣服!”夏心悠繼續道。
“出去?”莫奕臣勾脣,“昨天晚上,你全身上下哪裡沒有被我看過?這會兒,倒是不好意思了?呵!”他哼了一聲,轉身去套房的客廳。
夏心悠聽到關門聲,一直強忍着在眼眶打轉的眼淚才落了下來,她裹着被單,跌跌撞撞的在地上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去浴室。
房間外的客廳裡,莫奕臣煩躁的點了一支菸。原本以爲是個普通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是夏天城的女兒!
這種被算計的感覺,糟糕透頂了!
門鈴響起,他把菸頭在菸灰缸裡碾熄,去開門。
“你找誰?”莫奕臣挑眉打量着門口的陌生男子。
陸子熙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況,猶豫的道,“抱歉,我昨天和我女朋友約在這間房間見面,但是因爲臨時有事,我失約了,請問……你是?”
莫奕臣一愣,“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你找錯房間了!”
他眸光淡淡,走回到臥室,鋪着地毯的地板上,有一張藍色的房卡……他自己那張現在還在他的口袋裡呢,那麼這張就是……他的眸光一沉,看向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女人。
夏心悠見他在,臉紅了紅,羞憤愈加,她恨不得把腳上的高跟鞋摔在這個可惡的男人臉上。她只是這麼一想,旋即,竟然真的就這麼做了。
莫奕臣快速的一閃,側臉還是被高跟鞋的鞋跟擦過,他猛地沉下臉,目光兇狠無比,看的夏心悠害怕的往後縮了一步。
“現在知道害怕了?”莫奕臣怒火中燒,他忍耐的吁了一口氣,接着沉聲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昨晚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夏心悠咬牙,“我說了,我不知道!我是在等人。”
“等你男朋友?”莫奕臣揚起半邊眉毛。
“嗯。”夏心悠點了點頭。
“你父親被抓了,你倒是有閒情逸致的來和男朋友瀟灑玩耍?真是個乖巧的好女兒。”莫奕臣揶揄。他坐了下來,雙腿翹起,仔細的打量了夏心悠一眼。
這女人,皮膚不錯,身材不錯,就是—胸—太小了,像兩個小饅頭,一點兒味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