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靈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氣跑了王佳宣,氣一氣王佳宣後,許錦靈發現自己的心情瞬間舒暢了不少,就連呼吸都輕鬆了。
等到司儀來通知許錦靈入場的時候,許錦靈本來緊張的心情早就讓王佳宣排解的乾乾淨淨,所以進場的時候,她不僅沒有緊張還滿臉笑容。
那一條通往郭參的紅毯不長,但讓許錦靈感到漫長而壓抑,不是因爲她期待,而是臺下徐麗的眼睛怨毒的盯着她,實在讓她受不了了。
徐麗的眼神太毒了,好像她是棄婦,而許錦靈就是那個搶走原配棄婦的小三。
好不容易走到了郭參的身邊,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許錦靈挎上郭參的手臂,沒空欣賞郭參帥氣的服裝,直接低聲問:“徐麗怎麼也來了?”
“不是你主動邀請的嗎?”郭參臉上帶着笑,嘴脣動了動道。
許錦靈乾笑兩聲,又壓低聲音道:“誰說是我邀請的?”
“媽說的。”
“好吧,那是我說的。”
許錦靈慾哭無淚,白緋文想要徐麗死心把婚貼給了徐麗卻告訴郭參是她邀請的,未來婆婆這麼說,她敢否認嗎?
許錦靈帶着淡笑看了一眼臺下,假裝無意的看了看徐麗。
瞬間,許錦靈收回了眼睛。
媽呀,徐麗的眼神太恐怖了,那是要把她吃了的眼神啊。
“哎,如果你喜歡徐麗,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哈。”許錦靈絲毫不聽對面的神父講什麼,拉了拉郭參低聲道。
郭參看都沒看她一眼,正兒八經的站在神父面前,只是用眼睛側了側她:“你要再說我喜歡徐麗,我保證,我肯定會當衆吻你!”
徐麗看到郭參認真的表情,乖乖的閉了嘴,沒有再說話。
郭參這人說到做到,他說的話可信度在許錦靈這兒一直都很高,尤其在佔她便宜上。
不過,即使許錦靈沒有再說他喜歡徐麗郭參還是在教父那句:“現在,新郎可以吻你的新娘了”後吻了她。
那吻癡纏的羨煞了臺下一衆美女,讓這樣一個有權有財又帥的男人的吻是何其幸福的一件事啊。
徐麗在下面看着這一幕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握住手的指甲嵌進了肉裡,細細的血絲從手心冒了出來。
“麗麗,好男人多的是,你何必爲了郭參而難過。”徐麗的父親徐鴻拍了拍一旁女兒的肩膀安慰道。
徐麗咬牙看着臺上那一對人兒,眼睛迅速爬滿了水霧:“不,爸爸,這個男人是我認定的,我就要他,哪怕他結婚了,我也非他不嫁!”
就算他結婚了,徐麗也不怕,現在這世道結婚再離的太多了,何況是郭家這種豪門。
她就等着郭參,等着郭參厭倦許錦靈那一天,等着郭參發現她好的那一天。
徐鴻看着倔強的女兒搖了搖頭,嘆口氣終是沒再說什麼。
他自己女兒是什麼脾性他再清楚不過了,看來她不受到點傷害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許錦靈和郭參今天的表現在外人看來簡直恩愛極了,兩人在禮堂時,在酒店時,一直都是含情脈脈的看着彼此,說着屬於他們的“悄悄話”。
其實,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他們含情脈脈的模樣是做給大家看的,說話倒是真的,不過不是悄悄話,而是鬥嘴。
鬥嘴自有鬥嘴的樂趣,例如它會讓時間過的很快。
應付了一天賓客和媒體,許錦靈累到不行,坐在會客大廳裡等着郭參和他的狐朋狗友瞎聊幾句出來。
十幾年的死黨白紀年捅了捅郭參的胸膛,笑的一臉淫蕩道:“哎,參子,不知道小嫂子那點小身板能不能承受的了你這個持久戰的大**。”
“滾,你小子自己好色,便往我身上扣帽子!”郭參直接朝着白紀年沒好氣道。
白紀年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旁的張默宇也湊熱鬧道:“得了參子,在別人面前裝正經也就算了,在兄弟幾個面前裝啥正人君子,你等這小妞那麼多年,不就是爲了今晚嗎!”
“就是就是!今晚要不要我和默宇去鬧鬧?”剛討到幾分顏色的白紀年馬上蹬鼻子上臉。
郭參朝着他的身上就倫了一拳,從牙齒中擠出一句話:“該上哪兒涼快去哪兒!”
說着,郭參不由朝着會客大廳沙發上那個嬌小的身影看去。
白紀年和張默宇也是識趣的人,知道耽誤不得一些事,開了幾句玩笑也就放行了。
秋天的晚上算不上冷,但卻透着一股涼意。就在許錦靈凍得抱緊自己的手臂時,一件帶有溫度的西裝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許錦靈微微擡頭便裝上了郭參關切的目光:“怎麼不到車子裡等?”
“在這兒挺好的,最起碼回頭率挺高的。”許錦靈拉了拉他的西裝自豪的說道。
郭參挑了挑眉,看向周圍頻頻看過來的女人,調笑道:“你說你的回頭率還是我的?”
周圍確實有很多女人朝着郭參看過來,許錦靈癟了癟嘴,哼了一聲:“我承認你比我更漂亮,更有吸引力,行了吧。”
漂亮?她說的是他嗎?
形容男人用漂亮是一種很大的傷害,那等於間接的說那男人娘。
郭參的臉才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瞬間黑了下來:“你說漂亮?”
“嘿嘿,不,是帥,我從來沒見過比你帥的人,你簡直帥到天上星星都想變成流星雨下來見你一面,你帥到如此地步,自然回頭率高那是自然的,你看周圍的人看的都是你。”許錦靈看着走進兩步的郭參,知道情況不妙,忙討好着開口道。
但是郭參好像並沒有因爲她的討好而退回自己的腳步,一個勁的朝着她走去。
許錦靈一邊緊張的後退着,一邊擺手道:“喂,我剛剛已經誇你帥了,你可不能亂來啊。”
“啊……”許錦靈話剛一落,整個大廳都是她的尖叫。
郭參抱着許錦靈,頭微微離了她一點距離,看着周圍朝他們投來異樣目光的人羣對許錦靈說道:“你再叫下去,我想你的回頭率很快會提高的。”
“你……你放我下來,我……我就不叫了。”許錦靈看着周圍的人羣頓時覺得丟死了,乾脆的將臉埋在郭參的頸窩裡開口道。
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部,他脖子上的整個血管瞬間就突起來了,抱着許錦靈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朝着車子走去。
“先生,夫人。”司機見郭參抱着許錦靈出來了,忙過來開車門道。
剛進車裡,許錦靈就趕快躲在了角落處。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安全,許錦靈的心裡暗自想着。
但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沒有多久車子就到家了,一家子沒說上幾句話,老爺子和老太太便說一天太勞累了,讓她和郭參回房早些休息。
如果讓許錦靈選擇,她寧願在客廳裡陪大家說一夜的話,她也不願意去樓上和郭參“休息”。
洗完澡,看着那張大牀許錦靈犯起了難。她要在這裡不知道呆多久,這些晚上怎麼睡啊。
“怎麼還不休息?”許錦靈站在大牀前發呆讓從外面進來的郭參撞個正着。
許錦靈指了指那張大牀道:“你睡牀,還是我睡牀?”
郭參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挑眉道:“你認爲呢?”
“我認爲你應該發揮一下你紳士的品質,讓我睡牀上。”許錦靈看着他理所當然道。
郭參點了點頭,贊同道:“好。”
許錦靈得到郭參的答案眉開眼笑,害怕郭參會反悔,猛的跳上了牀,拉過被子蓋好,感謝道:“謝謝哈。”
“不客氣。”郭參看着她笑的有些狡黠的走進了洗浴間。
不知過了多久洗浴間的水才停止響動,許錦靈睡在外面的大牀上已經暈乎乎的睡着了。
忽然覺得身上一涼,大牀的另一邊凹陷了下去。
察覺到異樣的許錦靈微微睜了睜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郭參那張帥到不行的臉,她安穩的神色瞬間慌張起來:“你……你……你怎麼在這兒?”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不在這兒在哪兒?”郭參勾起嘴角反問。
“不是說好了讓我睡牀的嗎!”
“你現在不是睡在牀上嗎?”
“郭老參!”這個男人又把她當猴耍!
郭參嘴角一咧:“沙發壞了,你總不能讓我睡地上吧。”
許錦靈看了一眼沙發沒發現有什麼異樣,自語道:“不是好好的在哪兒嗎?”
“裡面彈簧壞了,坐久了會刺到身體。”郭參解釋道。
許錦靈看了看沙發又看了看郭參,人家都說到會傷害身體了,她要是還不給面子,讓人家去睡沙發,那她就太沒良心了,實在無法,許錦靈十分不情不願的挪了挪了身下的牀道:“喏,你就睡這兒吧,這是分界線!”
說着,許錦靈用被子壓出一條線對郭參說。
十分鐘後……
“郭老參,你在幹什麼?”被迫和他躺在一張牀上的許錦靈感受到郭參不安分的手緊張的開口問。
郭參的手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的猖狂起來,理所當然道:“老婆,新婚之夜,你說我幹什麼?”
“郭老參,我們說好了事成之後離婚的!”許錦靈一臉的惱怒,忍不住開口提醒他,他們是假結婚。
“抱歉,老婆,軍婚不能離。”腹黑的某隻狼狡猾一笑,告知她這個事實。
得知這個消息的許錦靈一愣,隨後破口暴怒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新婚之夜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還是行動實際一點。”郭參的手沒有停止在她身上游走,更是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新婚之夜這麼寶貴,他可沒有時間和她聊一些永遠說不完的話題。
“你要幹什麼?”許錦靈敏感的感覺到他不安分的手,咕嘟嘟的嚥着口水道。
郭參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因爲緊張而紅豔豔的嘴脣上印下一個吻,眼神帶着曖昧的笑意,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生娃!”
“轟!”
許錦靈的臉片刻爆紅,這男人,怎麼總是喜歡提起她年少無知時候的話語呢,搞得她不得不害羞。
她還在害羞中,還沒有反應過來,郭參的薄脣已經一點點的輕吻着她的嘴脣。她被動的吻着他,眼睛一片茫然。
“傻瓜……”郭參的眼睛帶着笑意的瞥了瞥許錦靈,滿是寵溺道。
這一聲呢喃讓許錦靈先是一愣,隨即心尖都跟着顫起來。
好像就這樣和郭參做一對夫妻也不是一件差勁的事,首先,他對她足夠的好,其次她也不反感郭參的接近。
就在這時,郭參睜開了那雙火熱的雙眼,那雙眼睛已經讓**逼的通紅。
“怕嗎?”郭參輕吻着她的額頭問。
她害羞的朝着他頸間鑽,躲避着他的目光,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但她還是覺得陌生的很,畢竟上一次的時候,她醉酒了,並不能記得具體細節,這次兩人如此,許錦靈感到難爲情再正常不過。
他吻着她的每一層肌膚,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宣誓着主權。
她緊緊的抱緊着他,兩具坦誠的身體在月光下極具誘惑,讓窗外的星星瞬間都暗淡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
郭參的公事太繁忙,結婚也只抽出一天的時間,作爲老婆,許錦靈應該替他準備好一切。但郭參終是不忍讓她早起,一大早自己收拾好在她額頭印上一吻便出門了。
新婚第一天,一家人很照顧許錦靈,沒有人催促許錦靈早些起牀,許錦靈昨天晚上也忘記要調鬧鐘,一直睡到了九點才起牀。
老爺子有早起的習慣,清晨起來鍛鍊完就讓司機帶着他去外面轉轉。
許錦靈悠然醒來的時候發現郭參早已不在身邊,她這纔看了看鬧鐘上的時間。當她看到赫然的數字:9,杏目圓睜,慌慌張張的穿好了衣服。
完了,哪有媳婦嫁到人家第一天就睡過頭的事,這下她丟人丟大發了。
匆匆的穿好衣服下樓,臉上都是尷尬。都怪郭參,一早起來也不叫她一聲,害她現在這麼着急。
趕到餐廳的時候,白緋文正坐在哪兒吃飯,看見許錦靈下來了,忙衝她打招呼:“起來了。”
“早,媽。”許錦靈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來,快過來坐。”白緋文拉開了自己位置旁邊的椅子對許錦靈說。
許錦靈有些窘迫的坐了下來,管家把早餐給許錦靈準備了一份,許錦靈禮貌的對管家表示感謝:“謝謝。”
管家有些受寵若驚的搖了搖頭,她沒有想到新進來的少夫人這麼好脾氣,不擺架子。
“大家都吃過了嗎?”許錦靈拿着刀叉遲遲微動,有些擔心的開口。
白緋文嘴裡吃着荷包蛋,點了點頭:“嗯,都吃過了,老爺子出去轉轉了,老太太今天要去之前的老姐妹家派送喜糖。你爸爸去公司了。”
免得許錦靈再問,白緋文乾脆都回答她。
“那你沒有和爸爸一起去公司嗎?”許錦靈記得之前這兩人都是一起上班的,今天白緋文卻沒去,她覺得事情有問題。
“我在等你啊。”白緋文笑了笑,簡單回答道。
“等我?”
“今天有幾個人想要介紹給你認識一下。”白緋文吃完了早餐用餐巾擦了擦嘴道。
又有人要介紹給她認識?
從郭家知道她和郭參領了證以後,她真沒少見人,光是顧客老闆她就見了一大推,今天不知道白緋文又要帶她去見誰。
吃完早飯,許錦靈回房間換衣服刻意挑了一件高領子的毛衣和呢絨大衣想要試圖掩住脖頸間的吻痕。
難怪剛剛吃飯的時候白緋文看她的目光怪異極了,原來是因爲這個。看到脖頸間的吻痕,想到昨晚的一夜良宵,她的臉上不由火辣辣的。
理了理衣服,不敢多想便和白緋文出去了。
今天白緋文不是介紹一些公司的客戶,而是給她介紹了一些圈內的貴婦。
這些女人都是白緋文處的較好的姐妹,她告訴許錦靈,有時候從這些養尊處優這些女人身上,更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張太,聽說你兒子最近也結婚了?”白緋文輕呡了一口咖啡問坐在自己對面雍容華貴的女人。
張太扭了扭富態的腰肢,笑的一臉褶子:“是啊,娶了獵德房地產老總的千金。”
“呵呵,那真是恭喜你了,獵德向來和你們有生意上的來往,現在又親上加親,對張家來說,真的是如虎添翼的一件事。”
張太只是笑笑,並不說話,坐在張太旁邊另一個相對年輕一些的女人客氣的看着白緋文道:“聽說郭參也結婚了,想必這位就是少夫人吧。”
說着,眼睛朝許錦靈身上瞥了瞥。
“是啊,這是我的兒媳婦錦靈,我可寶貝着呢,我疼這孩子可是超過疼我兒子。”白緋文撫上許錦靈的後背對各位介紹道。
說話的女人仔細端倪了許錦靈一眼,對白緋文笑呵呵道:“郭參可是好命,有郭家這樣的家庭,自己又是高級軍官,還娶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看來世上的好事都要讓他賺全了。”
白緋文連忙擺了擺手對那女人說:“沒什麼用的,做了軍官繼承不了家裡的產業,這不,剛娶進門新媳婦,我正準備讓她進郭氏好好幫幫我和她爸爸。”
一直坐在白緋文旁邊的許錦靈聽到白緋文的話不由一驚,感情白緋文最近總是介紹這個,介紹那個給她認識不是爲了讓她熟悉郭家,而是讓她熟悉郭氏!
想到這兒,許錦靈有些小小的惶恐。
原來郭參安排她出國學習經濟,白緋文和郭林爭吵都是爲了讓她進郭氏?
“還希望以後錦靈做了郭氏的骨幹麻煩幾位和先生提及一下,對這個新人照顧一番。”白緋文滿臉笑意的對各位太太說道。
張太聽完不由哈哈大笑,打趣道:“原來郭夫人請我們來不是單純的敘舊啊,是有人情囑託的,那喝點下午茶這點報酬可不夠。”
白緋文聽出張太的打趣,笑了笑道:“那依張太該如何?”
“最起碼也得請我們吃頓飯。”張太笑着提出要求道。
白緋文點了點頭:“請客自然是應該的。”
許錦靈看着這幾個貴婦,心裡明白她們這些人是不會在意一頓飯的。她們之所以和白緋文提出這種要求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
她的目光在幾個貴婦身上游走了一圈,她敏銳的察覺到正對着張太的面前放着菸灰缸,裡面已經有了幾支香菸的菸蒂。張太在說話的時候常常止不住的輕咳,她杯子裡的茶水也和大家的不同。大家喝的是紅茶,只有她的杯子裡是一杯不知姓名的茶,但許錦靈還是依稀看到裡面有羅漢果,甘草等物很是複雜,應該是這家店裡一杯清肺潤喉的特色茶。
剛剛說話最多的也屬張太了,這幾個人裡她穿的最珠光寶氣,一直在和白緋文答話,如果許錦靈沒有猜錯的話,其他幾個女人定要比郭家和張家的勢力矮一頭。
剛剛說要去吃飯,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太太便提議道:“不如去皇廷吃西餐吧,聽說那裡的牛排不錯。”
李太太剛說完這句話,許錦靈的眼睛就在張太的身上打量起來。
果然,張太嘴上沒說什麼,眉頭卻皺的緊緊的。
西餐油膩,張太又好喜抽菸,剛剛白緋文說她最近娶了兒子,想必這幾天爲了配合那些生意上的客戶已經吃了不少西餐和吸食了不少香菸。抽菸的人要是有幾天猛抽,那幾天嘴裡必定是幹苦的很,最需要喝些滋補的東西,哪裡能吃得下西餐。
“我有一個提議不知當說不當說。”就在大家準備起身去皇廷的時候,許錦靈適時的開了口。
許錦靈從來了以後一直沒有說過話,大家還以爲是郭家這位少夫人是個沉默寡言的主,白緋文讓她出任郭家的骨幹,這幾個夫人還不由捏一把汗,現在許錦靈說話了,大家顯然是一驚。
“哦?錦靈你有提議?”白緋文淡笑着看着自己的兒媳婦,她也不知道許錦靈有什麼安排。
許錦靈點了點頭,大方禮貌的對白緋文道:“今天是媽和我約大家出來聚聚的,這頓飯理應由晚輩請。”
說着,又笑看向幾位夫人道:“秋季比較乾燥,身體和皮膚都容易受到侵擾,我知道有一家中藥餐館,他們專門以中藥入菜,飯菜可口不說,最終要的可以點一些適合自己的,例如清肺潤喉,滋補養顏都是可以的。”
她再說到“清肺潤喉”的時候,刻意的多看了張太兩眼。
張太先是一驚,沒有想到許錦靈看出了她的情緒,隨後讚賞的衝她笑了笑。
看來郭家這個小媳婦並不簡單,說不定以後還真有用得到的地方。張太暗自想到。
“嗯……這倒是個好提議,最近我的皮膚乾燥的又冒出幾條皺紋。少夫人,那裡有沒有可以去皺的湯菜?”許錦靈剛說完,李太太便摸着自己的臉問道。
許錦靈笑着點頭道:“有的,他們什麼都有,幾位夫人到哪裡就知道了。”
許錦靈的這一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白緋文也滿意的看着她:“錦靈,既然你知道在哪兒,不如就你來帶路。”
許錦靈乖巧的答應着白緋文:“好的。”
許錦靈沒有忽悠這羣人,她是真的知道有這麼一家店。
許玉山還在世的時候,許錦靈常常陪父親去打高爾夫。父親喜好吸菸,所以一旦運動劇烈就會咳嗽不止,許錦靈也是無意中發現這家店的,所以每次陪父親打高爾夫的時候,她習慣運動完後和父親一起去那家餐廳吃飯,久而久之,她對那家餐廳也就熟悉起來。
因爲熟悉,所以許錦靈沒有帶大家走彎路。坐上車幾分鐘以後就到了。
這家餐廳也算的上大餐廳,生意很不錯,到處都是人。
許錦靈因爲和經理熟識,所以很順利的拿到了一間最大的包廂。
幾個夫人倒是開了眼界,她們在a市也都算的上豪門太太,有幾家出名的西餐廳她們倒是數的上來,但是有這麼一家檔次不低的中藥餐廳,她們確實不知道。
菜單上並不像她們想的那麼簡單,種類很多,各類滋補的湯菜看的眼花繚亂。
上了菜後,大家開了幾句玩笑後也都投入吃喝中。
“嗯,味道不錯。”張太第一個讚歎出聲:“我們這個年齡的就應該吃一些這個,哪裡吃得了那些油膩膩的東西。”
“呵呵,是,都是一羣黃臉婆了,哪裡比得上那些小丫頭。”白緋文接過張太的話笑道。
許錦靈嚐了幾口湯藥,開口說道:“伯母們看起來都很年輕,又有沉積出來的氣質,我們這些沒見過幾年世面的孩子比不得。”
“呵呵,你看少夫人多會說話。”一頓飯下來,幾位夫人對許錦靈的印象頗爲不錯。
白緋文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頓飯吃得很開心。
幾位夫人對許錦靈這樣的兒媳婦十分喜愛,一直對白緋文誇讚她的兒媳婦,到最後各自準備回去的時候還囑咐白緋文下次聚會一定要帶上許錦靈。
吃完這頓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白緋文和許錦靈回到了郭家,讚賞的對許錦靈道:“今天表現的不錯,看來媽媽能放心的把公司的一些事交給你了。”
“媽,你真的要讓我進公司?”許錦靈開口問道。
她不知道爲什麼,白緋文讓她進公司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許錦靈心裡沒有如期的高興,反而有一些擔心,她是怕把郭家的生意給搞垮了。
白緋文似乎看出了許錦靈的不安,拍了拍她的肩頭說:“沒事,媽在商場上這麼多年,你行不行媽還是能看出來的。”
許錦靈不知道白緋文哪裡來的自信,似乎比許錦靈更具有自信心,這一點讓許錦靈心裡更加擔心,她深刻的明白,寄往越高,往往可能失望越大。
但白緋文如此相信她,她又不好再說什麼,拖着疲憊的身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傾斜在牀上。
這一天她沒做什麼,可就是感覺渾身累的不行,必須好好的休息才行。
剛舒服的躺下沒多久,一雙寬碩的手便撫上了自己的肩。許錦靈嚇了一跳,不知道是誰,剛要掙脫,那大手的主人便開口了:“是我。”
許錦靈一驚,郭參?
他不是應該在部隊嗎,怎麼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知道是郭參,許錦靈也不能安下心,掙了掙問。
郭參扶着她的肩頭讓她老老實實的,勸道:“別動。”
許錦靈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卻也不敢動,真的一動不動的趴在牀上。
他的一雙大手在她身上力道很輕的按摩着,許錦靈散架的骨頭在他的手下得到了舒適,忍不住舒服的輕吟:“……舒服……”
郭參輕笑着看着趴在牀上的她,手的力道在一點點加重,讓她痠痛的部位舒服了不少。
許錦靈忘記了剛剛的追問,不由自語的感嘆道:“過段時間我一定要去美容院做個全身按摩,最近太累了。”
她的話剛落,郭參壞笑着看着她,手腳不老實的捏了她的臀部一下:“我來幫你全身按摩。”
和郭參在一起時間久了,她似乎聰明瞭不少,郭參說“全身按摩”她一下子就明白是什麼意思,慌張的起身躲在了牀角:“嘿嘿,算了,我還是過幾天去美容院做。”
“哎,那怎麼行,你不是現在就不舒服嗎,過來,老公幫你,保證讓你舒服。”郭參伸出雙手欲抱住她壞笑道。
許錦靈靈敏的躲了過去,笑的更加燦爛:“怎麼敢勞煩您,每天日理萬機的忙碌,我……我可不敢勞駕你,我還是等以後自己去美容院做。”
“不礙事,我喜歡給你做全身按摩。”郭參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刻意的壓重了全身按摩四個字。
許錦靈讓他的話說的臉色微紅,看着靠近的郭參慌忙準備從牀上爬到郭參的對面去,刻意的和他拉開距離,但是郭參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在她準備迅速的爬過去時,有人比她的速度更迅猛,一把抓住了她白皙的腳踝阻止了她逃竄的心願。
隨即,帶有男性氣息的胸膛死死的壓住了許錦靈的後背,一雙粗糲的大手更是不老實的從後面環抱着她,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薄脣緊緊的貼着她的耳朵吹着氣:“全身按摩是不是要去掉障礙?”
“什麼?”許錦靈渾身麻酥酥的被他壓着,說出來的話也變得酥軟極了,像一塊可口的蛋糕,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吃一口。
她側過臉和郭參說話,一張櫻桃般的嘴脣正對着他,郭參受不了蠱惑,一口吻上了上去。
雙手也不老實的開始去掉“障礙”,一件一件的剝掉她身上高檔的衣服。
新婚燕爾,在這兩個人身上再次得到了很好的詮釋。
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許錦靈的胸部被某個男人強壯的手臂壓的疼痛極了。
一覺醒來,許錦靈氣惱的看着這根差一點讓她斷氣的手臂,沒好氣的推着他:“起開!”
熟睡的郭參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只是手臂將她抱得更緊,其他沒有過多的動作。
許錦靈咬牙切齒的看着某個熟睡男人帥氣的臉,實在忍無可忍,她伸出細長的雙手準備戳進某個男人的鼻孔:“到底起不起……”
她就不信,本就乾燥的秋天,她的手指不能讓他流點鼻血。
帶着壞壞的想法欲用手指戳某個男人的鼻孔,但是手指剛伸到一半就被某個男人截住了。
“你……”許錦靈看着自己被某個男人夾在手指間的手,氣惱的說不出一句話。
這個死男人明顯是在裝睡,剛剛叫他那麼多聲,他一句沒聽到,剛想搞點突然襲擊,他又全部都知道,這反應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
“老婆,我已經告訴你了,別妄想和我比速度。”郭參眼上帶着笑意開口道。
許錦靈扁着嘴,不屑的:“切。”
郭參鬆開她手再次壓上她,曖昧的打量她:“看來昨晚你是沒有深刻體會到我的速度,要不要……”
“嘿嘿,哪有,我深有體會,深有體會,到現在還回味無窮呢。”爲了阻止某人邪惡的想法,許錦靈滿口都是討好。
但郭參似乎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嘴脣依然吻上了她的脣。
“唔……別鬧了,昨天就起遲了,今天……再下去遲,媽會罵我的。”硬的不行,許錦靈乾脆的裝起了可憐。
郭參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硬生生的將自己升起的那團火憋了回去。
許錦靈是裝可憐的高手,裝起可憐來就算禽獸也對她下不去爪子。
這不是別人說的,這是許錦靈曾經親口對郭參說的。就她這句話,郭參也不敢繼續下去,他要是繼續下去,那他不是連禽獸都不如。
許錦靈終於如願的讓某個人翻身下了牀,深噓一口氣,頓時輕鬆不少。
昨晚被某人壓了一夜,好不容易脫離了魔抓,許錦靈齜牙咧嘴的揉着自己被壓的胸部。
這一幕好巧不巧的被郭參看到,本就不滿的眼神瞬間邪惡起來:“老婆,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我哪有!”許錦靈瞬間忘記了郭參還在這裡,臉爆紅的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她現在怎麼成這樣了?明明和郭參在一起生活才兩天,她怎麼覺得兩人的生活像是老夫老妻,毫不避諱一些事,難道這就是青梅竹馬惹得禍?
就在許錦靈暗自揣摩原因的時候,郭參已經壞笑着撲了上來不容她一點放抗的將她吃幹抹淨。
經過此事,許錦靈總結出一句話,和年近三十還是處的男人結婚,絕對是一件錯上加錯的事。她現在哪裡是享受美好的新婚生活,完全是掉進了狼窩裡,這狼還是一頭腹黑狼。
在許錦靈的再三求饒下終於還是穿戴洗漱好準備下樓,她皺着眉看着一旁精神奕奕的男人,疼痛的扶着自己的腰桿。
上天對男人和女人太不公平了,憑什麼男人完事更加精神起來,而女人卻像工作了三天一樣。
“錦靈啊,下來吃飯。”老太太看着已經到樓梯口的許錦靈催促道。
郭參隨後從許錦靈的身後走了出來,頗爲不滿的問:“奶奶,你是有了孫媳婦就忘了孫子,現在只知道錦靈,都不知道吃飯喊一聲我。”
看着郭參抱怨的模樣,許錦靈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她現在就要和他爭寵愛,怎麼着吧!
老太太嬌嗔的看着郭參,責備道:“你自己不體諒自己媳婦剛來不久,倒是怪起奶奶偏心了。”
“呵呵,我哪有,我可心疼的很。”郭參帶着笑給許錦靈拉過座位道。
許錦靈在家人面前不好讓對郭參說什麼,白了郭參一眼,坐上了座位。
一家人全部都到齊了,郭參看了一眼管家端上來的滋補湯,叮囑管家道:“給少夫人盛一碗,她體虛,昨晚又勞累的很。”
“噗——”剛剛漱口的許錦靈一口水噴了出來。
她嚴重懷疑郭參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在家人面前把這話說的這麼曖昧,還要不要她活了。
果然,此話一出,一家人臉上曖昧的痕跡顯而易見。
------題外話------
明天依然萬更,妞們頂起吧,賞張票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