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他那麼腹黑,連句人話都說不利索,還得老孃倒追?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就算他帥出了太陽系老孃也不稀罕!
我低頭看向被三兄弟拖得光可照人的石磚,不由撫了撫貼在額前的劉海。
老孃天生麗質,膚白貌美大長腿,只要好好調養身子,將氣色提升一點,臉上多個幾兩肉,還怕沒有追求者?憑什麼要去追個沒幾年可活的短命鬼?
我雖然沒說話,但滿臉都是拒絕之色,二叔卻也不着急,只笑眯眯地慢慢道:“三小姐,你可知三皇府的家底有多豐厚?”
我搖了搖頭:“經歷兩個皇帝應該不會太多吧?若是太多皇上不會讓他上繳國庫嗎?”
二叔則摸着鬍子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年輕的時候認識一位貴人,她覺得我忠厚老實便讓我幫她打理了一段時間的錢財,那時覺得貴人的財產太多了,多得我十代都花不完,可她只說自己的財產遠不如冬翎國的一位,我想應該就是三皇叔。”
我不由睜大了雙眼,三皇叔那麼有錢嗎?
“若他真那麼有錢爲何不自己招兵買馬當皇帝?非得做個皇叔?”我疑惑道。
其實我講這話還是挺危險的,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定然又是一番折騰,不過好在這屋裡都是信得過的人。
二叔沒想到我說話這麼直接,不由連連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先帝還未登基時皇子之間的爭鬥很厲害,當時冬翎國也沒有現在那麼大,直到三皇叔率兵才逐漸打開疆域,可惜後來三皇叔的母妃在宮鬥中病逝了,聽聞貴妃娘娘要皇叔永不爲帝……”
我的心不由沉重了幾分,看來這個三皇叔在人品方面還是可以的,他的軍事地位那麼高,原本皇位對他來說唾手可得,可他卻願意聽從母妃的遺命永不爲帝,還兢兢業業地輔佐現在的皇帝也着實了不起。
見我對三皇叔有些改觀,二叔再接再勵道:“況且三皇叔活不過三十歲,小姐若是能得三皇叔青睞,將來的前途便是無可限量!”
“那他現在幾歲?”
“三皇叔是先帝最小的兒子,原本他是十七皇子,後來先帝的兒子在宮鬥中死傷太多,便將他立爲了凌王爺,當今聖上登基後便尊他爲凌皇叔,由於他每次說話不超過三個字所以漸漸的大家都稱呼他爲三皇叔,其實他比皇上小很多,今年只有二十四歲!”
我不由睜大了眼睛,腦中頓時響起了噼裡啪啦的算盤聲,三皇叔活不過三十歲,也就是說他只有六年可活,若是我勾引他半年,再讓他追我半年,第二年嫁入凌皇府打理府中事宜,第三年再下個毒藥提早送他上路,那我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成爲了冬翎國最富有的女人?
哇,這筆買賣很划算!
我不由喜上眉梢,正要答應,雨兒看了一眼喜滋滋的我不由潑冷水道:“可是三皇叔中了奇毒,一碰就會死,那小姐嫁進去豈不是洞房當天就死了?”
我不由一頭黑線,訕訕道:“雨兒你懂的可真多!”
雨兒不由紅了臉不再理我。
我仔細思考了一番,雨兒說的也有道理,三皇叔戴着手套應該是爲了避免與人接觸,可若是我加入凌皇府就不得不和他觸碰,那到時候豈不是還沒等他死我先掛了?
咦不對不對,我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扇過三皇叔不下五個巴掌,當時他的臉可沒戴面具啊……
但爲什麼我沒有中毒生亡呢?難道他的臉是沒毒的?又或者我剛剛穿越過來所以身體還沒跟上節奏?
這些好像都說不通,我不由地想起了在湖底找到的那本小冊子,不知爲何總感覺三皇叔的症狀和小冊子裡記載的一種毒特別像。
我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是寒麟毒!得是毒女的處子血才能解毒!
難道我是毒女所以我對那種毒免疫?
可我明明記得我對其他的毒還是有反應的啊,如果我是毒女不是應該百毒不侵嗎?還是說小冊子上的毒女只對寒麟毒免疫?
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出所以然來,若是要解答這些問題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再找個機會接觸一下三皇叔,或許會有新的線索。
“不管如何三皇叔救了我我總要表示表示,若是能和三皇叔成爲好朋友也是極好的,是吧二叔?”我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二叔見我通透不由笑了起來:“是這個理!三小姐果然蕙質蘭心!”
“可是禮物……我不知道三皇叔有什麼禁忌和喜好啊……”我不由犯起愁來,說實在的既然要送禮總要送到人家心坎上,不然白送也就算了,還惹毛了人家那就有點悲劇了。
“三小姐不用擔心,禮物由我準備,三小姐只要明日一早盛裝打扮去三皇府,我到時再給小姐,這樣便會穩妥安全一些,不過小姐千萬記着禮物不能拆。”二叔鄭重道。
“不能拆?那我怎麼知道送的是什麼呢?”我眨巴眨巴眼看向笑得一臉猥瑣的二叔,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雨兒不由插嘴道:“我說小姐啊,誰送禮先自己拆了再送去啊?”
我想想也是,但不由又好奇地問道:“那爲什麼要一大早去?”
“三小姐去了便知!”二叔一臉神秘兮兮地摸着山羊鬍子。
不管我怎麼旁敲側擊他就是閉嘴不說,最後沒辦法我只好將此事全權交給二叔,想着二叔畢竟是雨兒的親叔叔,應該還是信得過的。
在店鋪中又聊了一會兒,三兄弟燒好了熱水,我和雨兒用熱水洗了洗臉,本來是想洗澡順便換身衣服的,後來發現店鋪剛剛盤下來,裡面還沒有適合女眷梳洗的房間,也沒有我們倆的衣服,只能回將軍府再收拾了。
離開店鋪的時候二叔拉住了我:“三小姐,那三兄弟既然跟了小姐便由小姐賜名吧。”
我想了想道:“我曾在一本書中讀過一個人,他極其聰明且衷心,我便用他的姓賜名吧,老大便叫諸葛順乾,老大叫諸葛順熙,老三叫諸葛順生,加起來跟生意興隆差不多意思,也希望他們能如那位先生般聰明衷心。”
二叔點了點頭,我又叮囑他一定要找武功最好的
師傅教他們,要是能請來殺手師傅就更好了,二叔一一應下。
我又順便問了一下香水的銷量,二叔說今天下雨路上沒什麼人走動,只賣出了一瓶,我看着他頗爲自責的樣子寬慰他:“磨刀不誤砍柴工,咱們先將鋪子裝修好,等鋪子好了來的人自然就多了。”
二叔苦笑着應是,後便讓順乾和順熙兩兄弟送我們回了將軍府。
管家正好在府門口,看到我渾身溼透不由驚訝連連,但他也什麼也沒問,只撐着傘送我回了院子。
鴛鴦見我的樣子時嚇得差點暈過去,她連忙招呼丫鬟們伺候我:“三小姐,您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
看到她以爲我被三王爺虐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的心不由一暖的,鴛鴦雖然和我認識沒多久,但她的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我沒將遇到刺客的事告訴她們,只說我不願意勞煩三王爺便自己回來了,結果半路被馬車撞了傘破了便淋溼了。
鴛鴦聽了罵了幾句撞我的馬車後便去院子裡生爐子爲我熬薑湯。
等鴛鴦出去,雨兒湊到我耳邊小聲道:“小姐,我覺得鴛鴦是真心實意地對咱們。”
我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雨兒見我神色淡淡的,便也不說話爲我找換洗的衣服去了。
鴛鴦對我的確不錯,但她是四姨娘的人,我和四姨娘現在是盟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鴛鴦對我好便是對四姨娘好,可若是有一天我和四姨娘的利益起了衝突,鴛鴦又會站在哪一邊呢?
薑湯很快就熬好了,我洗完澡換了乾淨的衣服便被逼着連喝了三碗薑湯才被允許上牀睡覺。
可能是太累了加上連續兩天沒有睡覺,我的身體有點受不住了,原本因爲各種事情忙着,現在一下子空下來,身上的病痛如山般襲來,沒多久我便睡昏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突然響起了喧譁聲,一開始聲音不多後來越來越響,緊接着“哐當”一聲,我的門被人從外面踢了開來,一個人影衝進了我的房間一把掀開我的被子。
我疲憊地睜開眼睛,看到歐陽婉晴穿着一身嫩藕色的裙子正怒氣衝衝地站在我的牀邊,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女人是早上刺殺我不成,見我回來索性過來煩死我?
“你給我起來!”歐陽婉晴一把拉住我的領口想要將我從牀上扯起來。
奈何我現在實在乏得很,只想休息,不想和她一般見識,便偷偷地抓住牀板不肯起來。
歐陽婉晴沒想到我這麼重,就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結果“撕拉”一聲,我的衣服被她撕爛了,露出了我天藍色的小肚兜。
我擦!
我連忙護住了自己的胸口,咕嚕一下從牀上爬了起來,在歐陽婉晴錯愕的目光下乾嚎了起來:“啊!二姐,你要做什麼?你,你,你是不是要對我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我知道你獨居閨閣十分寂寞,可是我是你的妹妹啊,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我,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二姐!你,你,你不要過來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