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狷庶女48

狂狷庶女(48),暴君霸寵庶女妃,五度言情

得知他們二人在一起,鳳傾天喜憂參半,他連忙站起身來,開心地說道:“宣他們進來。”

“喳。”那宮人退下去之後,須臾,便帶着楚若和鳳無涯進來了。

他們恭敬地向鳳傾天行了一個叩拜之禮,口裡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快起來吧,在朕面前,不必這樣拘禮。”鳳傾天走上前,將二人扶了起來。他有些感慨地看着鳳無涯,溫聲說道,“八弟,朕終於又見到你了。這次能夠奪回皇位,也全部仰仗你的軍隊和楚若的智謀。朕曾派人到處找你們的下落,可是都沒有結果,真的很是擔心!”

鳳無涯看着自家兄長已經龍袍加身,欣慰地說道:“皇兄,臣弟被貞太后捉走,深陷紅日國簡親王府的地牢,最終逃了出來,也恰好救下了楚若,這才趕了回來。”

“什麼?!豈有此理!”鳳傾天聞言,蹙眉沉聲怒道,“大膽紅日國,竟敢公然囚禁我大亞王朝的八王爺,真是太可惡了!朕日前還收到他們的和平書,想不到竟然如此猖獗!無涯,你放心,朕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算了,皇兄,那是貞太后將我擄走囚禁在那裡的,兩國相爭,必然會再有傷亡。眼下我們跟鳳弄絕他們打仗,也耗費了不少物力兵力,需要養精蓄銳,重新休整纔是。”鳳無涯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而使得兩國大動干戈,所以向鳳傾天奉勸道。

鳳傾天伸出手拍了拍鳳無涯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八弟,你如此爲大亞王朝着想,朕甚感欣慰。但是紅日國一直虎視眈眈,總是妄想欺辱我大亞王朝,總有一天,會再起紛爭的。好吧,暫且不提這事了。”說到這裡,鳳傾天看向楚若,眼裡閃過一抹難以名狀地情愫,溫聲說道,“楚若,聽聞你再度失蹤,原來是被紅日國抓去了。都是朕連累了你,如今回來便好,否則朕都無法向楚將軍交代了。”

楚若溫聲說道:“皇上客氣了,臣女也是一時疏忽才被壞人捉走。現在逃出來了,還能跟無涯得以重逢,也算是因禍得福。”

“嗯。如此甚好。”鳳傾天微微頷首,心裡有些悵然。

大概在楚若心裡,他永遠也比不上鳳無涯吧。天下女子千千萬,有太多人想要成爲他的寵妃,可他想許諾給楚若皇后之位,偏生她又不稀罕。他深深地看了楚若一眼,卻也是隻得作罷了。

鳳無涯微微有些納悶,他恍惚覺得,鳳傾天現在看着楚若的表情,好像很熟悉,就像自己當初看着楚若,愛而不得的模樣……

“咳,朕剛纔在思考之前奏摺裡的事情,竟走神了。”鳳傾天猛地回過神來,對他們溫聲說道。隨即掩飾住心裡的悲哀,繼續說道,“今晚朕在宮中設宴,爲你們接風洗塵,如何?”

“承蒙皇上擡愛,臣女剛剛回洛陽城,還沒有與家人見面……再者說,臣女也非官非皇族,還是有些不太方便的。請皇上設宴款待無涯便好,臣女不敢妄自尊大。”楚若聞言,連忙拱手拒絕道。

她跟鳳無涯現在的關係還太尷尬,鳳無涯畢竟不是皇帝,需要守熱孝的。就算是鳳傾天也是一樣,在先帝駕崩三年之內都不得立後。她又沒什麼品級更沒什麼正式的身份,冒然接受鳳傾天賜的盛宴,難免喧賓奪主了。

“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強求了。”鳳傾天頷首說道。忽然見楚若向他遞眼色,像是有事相求似的。他了然地垂眸,想了想,便對鳳無涯說道,“無涯,自從你失蹤之後,六弟和九弟都甚是想念,正巧他們近日都在宮中陪伴太妃,你且去探望一下吧。朕與楚姑娘正好談一下關於楚將軍的事情,稍後朕命人直接送楚姑娘回將軍府,可好?”

鳳無涯有些詫異地看向楚若,卻見她正在衝自己淺笑,示意他離去。他也不再拘泥,拱手說道:“是,臣弟告退。”說完,便緩緩退了出去。

鳳傾天訝異地看向楚若,不覺失笑道:“楚若,你有何事要跟朕說,還一定要把無涯給支開?”

楚若也不作隱瞞,對鳳傾天蹙眉說道:“啓稟皇上,無涯身上中了一種奇毒,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連我也查不出來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毒是貞太后下的,我想親自見一見貞太后,請皇上恩准。”

在進了京城後,楚若便得知貞太后還沒有被賜死,畢竟她是先帝妃嬪,又擁有免死令牌,鳳傾天也只得留她一條性命,命人嚴加看管着。

而鳳弄絕則被押到午門砍首示衆,早就身亡了。可貞太后聽說以後,便整日瘋瘋癲癲的,說話也不清楚,更是誰也不認得了。

聞言,鳳傾天有些震驚地說道:“朕剛纔看無涯好好的,好像並沒有什麼症狀。而且,那貞太后已經瘋癲,恐怕你見了她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萬一再被她給傷到……”

“皇上,我不怕。”楚若斬釘截鐵地說道。

見鳳傾天還有些遲疑,她有些急切地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便是無涯的事情,萬一再到月圓時,他又發病怎麼辦?如果只是發病倒還好說,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我怕他最後會被這種莫名其妙地症狀給逼得失去理智,再做出什麼難以收拾的錯誤時,那就得不償失了。”

鳳傾天聽後,眉心緊蹙,也比較理解楚若這樣的心態。

他擡起頭來點了點頭,對楚若說道,“好吧,朕答應你。但是你千萬要注意,不要被貞太后的話語給迷惑住了。”

“好,我知道分寸的,請皇上放心。”楚若頷首說道。

須臾,她便乘坐鳳傾天專門安排的轎子向關押着貞太后的冷宮裡行去。

一路上,楚若都沒有心情撩起簾子看外面的風景,滿腦子裡想到的都是要如何面對貞太后。那貞太后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她到現在也不清楚,只有見到了以後纔會明白。

楚若在心裡告訴自己,不管貞太后如何瘋癲,她都要問出來關於鳳無涯莫名發病的原因。

不多時,楚若所坐着的轎子便緩緩停了下來,她微微彎身走出轎子,負責送她來的小太監恭聲說道:“楚姑娘,皇上有命,讓您快去快回。冷宮裡溼氣太重,又有許多瘋癲的犯了錯的妃嬪,恐怕會對您不利,還是小心爲上。”

“好,我知道了,有勞公公提醒。”楚若點了點頭,便擡步走了進去。

冷宮裡的一切就如人們傳言中那樣蕭條與冷清,整個大院子裡都沒有人。只是偶爾能夠聽到冷宮裡面的某個房間裡時不時的傳來尖叫聲,那都是可憐的深宮女人。在長期的冷宮生活中,她們徹底迷失了自我,從而再也找不到最初的自己……

楚若打量了一下對面的三個房間,聽說貞太后是在中間那個房子裡的,便走上臺階,向房間裡走去。

還沒走到房間裡,便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便從裡面快步跑了出來,嘴角處還洋溢着笑容,口裡喃喃地喊道:“絕兒,母妃會給你最好的生活,也會讓你登上皇帝之位,哈哈哈!”

“貞太后……”楚若冷不丁地被貞太后嚇了一跳,她擡起頭來看向跑向院落中間的貞太后,心裡閃過一抹悲憫。

曾幾何時,這個貞太后權傾後宮,連皇后都不放在眼裡。可是,在時過境遷之後,她雖然也曾登上了太后之位,卻還是因爲她與鳳弄絕的種種暴行,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貞太后聞言,扭過頭來看向楚若,嬉皮笑臉的走向她,疑惑地說道:“咦?你說的‘貞太后’是誰?本宮怎麼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呢?”

楚若微微蹙眉,有些嫌惡地捂住口鼻,貞太后身上散發出來的黴臭味簡直太難聽了,她有些受不了。

見貞太后一直這樣看着自己,楚若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你就是貞太后,難道你都忘記了嗎?你的絕兒,也曾經登上了皇位。”

“你胡說!本宮是貞妃,皇上還在寵幸本宮呢,怎麼會好端端地成了貞太后?你這妖言惑衆的女人,本宮要懲罰你!”說着,貞太后忽然伸出雙手,猛地將楚若的頸項扼住,陰狠地說道,“本宮最討厭無事生非的人,你就是其中一個!惹本宮討厭的女人,都得死!就連皇后沈笑,本宮也不放在眼裡,哈哈哈——”

“咳咳咳……”楚若有些艱難地喘着粗氣,確定貞太后是真的瘋了。她想要掙脫開貞太后的束縛,卻是沒有半點辦法。楚若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難受,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計謀,立即苦着臉說道,“母妃,我是絕兒啊,您爲什麼要掐死我?”

“絕兒?”貞太后緊皺着眉頭,手上的力道卻漸漸鬆了起來。

她盯着楚若看了半晌,楚若心裡也有些咚咚地打鼓了。

就在楚若考慮着要不要換個方法時,貞太后忽然喜極而泣,對楚若興奮地說道,“絕兒!母妃可算是見到你了,皇后那個瘋女人,竟然妄想分開我們母子倆!你放心,母后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也不會把你扔在邊疆去歷練!我的兒,你是母妃的心頭肉啊!”

貞太后一會兒哭泣一會兒笑的,着實把楚若給驚到了。

想必是經歷了大起大落又沒有良好心理素質的人,纔會被這樣巨大的衝擊給整垮吧?楚若心中不禁有些唏噓,貞太后曾經肆意妄爲,難道就真的不曾想過有朝一日可能會被自己種的惡果給直接反噬嗎?

“母妃,絕兒不會離開你了,請母妃放心!”楚若壓低聲音,對貞太后恭敬地說道。見貞太后似乎是相信了她,她試探地問道,“母妃,假如其他皇子想要爭奪我的地位,或者說他們不尊崇我的地位,你會不會幫我出氣?”

“自然會!”貞太后冷哼一聲,聲色俱厲地說道,“不管是大皇子,還是太子,他們只要敢覬覦皇位,母妃就會想方設法把他們給拉下水,讓他們永無擡頭之日!”

貞太后斬釘截鐵地聲音在楚若聽起來,是那樣的令人髮指。

她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再次出聲問道:“如果是八皇子鳳無涯呢?他雖然無心皇位,但是他手中的兵權也是不容小覷的。”

“唔,鳳無涯?我們只要想方設法讓他交出兵權就可以了,那還不簡單!”貞太后得意地一笑,拉着楚若坐在了臺階上,輕輕撫着她的手背溫聲說道,“絕兒,你不要擔心,母妃會爲你掃除一切障礙的,就連你外公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母妃自然是爲兒子好的,我心裡也明白。只是聽說鳳無涯向來都天性耿直,不會輕易爲誰所用。母妃,萬一他要是不遵從你的命令,或者倒戈相向投靠其他皇子,那您會怎麼辦呢?”

貞太后聞言,疑惑地看向楚若,有些神經兮兮地湊到楚若的耳邊低聲說道:“這件事情可不能讓別人知道,有阿卓登大師幫忙,一定可以讓他拋卻所有記憶,爲我們所用的。”

“拋卻所有記憶?”楚若敏銳地抓住了她話裡的意思,袖內的雙手開始不自覺地鑽進,沉聲問道,“拋卻記憶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阿卓登大師的能力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貞太后聽後,得體地一笑,伸出手指在楚若面前擺出一個“噓”的動作,低聲賊兮兮地說道:“洗腦巫術可不是所有人都會的,阿卓登那個老匹夫已經被本宮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放心吧!”

“巫術?阿卓登是苗疆人嗎?”楚若有些疑惑,上次她跟鳳無涯到苗疆的時候,並沒有見過什麼叫阿卓登的人,只是巫術和蠱術都是苗疆人才有可能掌控的怪異本領,爲什麼貞太后的手裡也有這樣的人呢?

楚若心下有些焦急,如果真的跟苗疆有關係的話,她可以帶着鳳無涯親自去苗疆求救,或許還能夠有的救。可是,貞太后卻忽然警惕起來,有些納悶地看着楚若,狐疑地說道:“你不是我的絕兒吧?我的絕兒應該是知道阿卓登的。”

聞言,楚若心裡有些懊惱,她差一點兒就套到有用的消息了,可是現在竟然要功虧一簣,簡直要氣死人了。

楚若堆起笑臉,對貞太后討好地笑道:“母妃,我是您的絕兒啊,只是他們都說您的腦子有點兒問題,好多事情都會記不清,所以我幫您縷一縷。”

“不用你幫我縷!我腦子好着呢!”貞太后沒好氣地嗔道,低下頭撫弄着自己那亂蓬蓬的骯髒頭髮,笑嘻嘻地說道,“鳳無涯那個傢伙喜歡的人是楚若,本宮早就派人查清楚了,只是楚若消失這麼久,江湖上又傳言仙離峰有了個女主人,本宮大膽猜測,定是跟鳳無涯也脫不了干係的!打量本宮不知道鳳無涯的師父是仙離峰的天機道人嗎?這世間上本就沒有秘密,只要想知道,便有的是辦法!”

“你憑什麼胡亂猜測?楚若是楚若,又關鳳無涯什麼事情?你爲什麼想要將鳳無涯的記憶抹除?”楚若心中惱火,也感到萬分地驚愕。

這個貞太后在揣度人心的事情上,真的有很高的造詣。

如果她們不是道不相同的敵人,楚若真想在做每一件事情前好好的詢問一下貞太后的看法。

聽貞太后說了這麼多,楚若大概也瞭解到了一些內容。

貞太后可能是猜測鳳無涯和楚若的關係,但是也不敢冒然肯定下來。

可能是到後來,她沒有想到紅日國會將他們給拋棄,即便是再說出鳳無涯的下落,也無濟於事,只會罪上加罪。但是貞太后此舉真的有些偏激,楚若沒辦法認同。

貞太后冷笑一聲,沉聲怒道:“你這孩子懂什麼?只有控制住了鳳無涯的心神,纔有可能左右他的一切。如果仙離峰的那個女主人真的是楚若,他們又真的兩情相悅,屆時還不是要看在鳳無涯的面子上爲我們所用嗎?但是如果那人不是楚若,我們只把持住鳳無涯也是可以的,他在,他的軍隊們就在。”

楚若聞言,登時恍然大悟。貞太后是做了兩手打算,目的是想要引自己出山。

她還欲再問鳳無涯的事情,可貞太后忽然變了臉色,凝神看向楚若,眯起眼睛狐疑地說道“你……你是楚若?”

糟了!楚若心中一驚,貞太后時而清醒時而瘋癲,萬一認出她來,那肯定是不會再說什麼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貞太后,發現貞太后的目光不再是渙散的,反而帶上了許多的提防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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