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說十兩銀子還少了呢,她家的騾子和驢都喝過她的神水的,十兩銀子,夏枯草都還不願意賣呢。
“沒有錢,你們還花半兩銀子租騾子和驢。”老婦人當即心疼了。
夏枯草眨了眨眼回道:“我和爹不認得路啊,而且柳家溝遠,騎騾子和驢快一些。”
柳開全這會臉上也犯了難,夏枯草又看着他道:“外公,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去看過我娘,不知道我娘在夏家過的什麼日子,你就不心疼我娘嗎?”
“你娘怎麼了?”柳開全問道。
“我娘在夏家過的可苦了,當牛做馬的,還小產,還經常挨我以前的奶打罵。”夏枯草也不多說,只是想讓柳開全知道她娘被賣到夏家過的並不好。
柳開全眼裡泛了淚,老婦人就道:“小孩子說什麼大話,夏家可是讀書人家,日子可好過了。”
“就因爲夏家是讀書人家,所以他們都不用幹活,活全是我爹和我娘全做了,我娘做完家裡的活,還要跟着我爹下地幹活。”夏枯草說着又道:“剛剛在門口,繼外婆還問我爹是不是夏家老大,可見你們連我娘在夏家過什麼日子,嫁給了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們把我娘賣了,這麼多年對我娘不聞不問,我娘傷透了心了。”
突然,夏枯草聽到驢叫了聲,忙跑了出去,就見着柳枝花竟然拿着把刀要殺驢。
“住手。”夏枯草當即火氣沖天,直接衝了過去,一腳就把柳枝花踹到地上去。
“啊”柳枝花的聲音跟個豬叫似的,還大喊着,“娘,我好疼。”
老婦人忙衝了過來對着夏枯草喝道:“你怎麼回來,怎麼能打你姨母呢。”
“我呸,我可沒有這樣的姨母,還要殺我的驢。”夏枯草直接就呸出聲。
這會柳家這邊的動靜都引起了周圍的人看過來了,柳枝花要殺驢,夏枯草飛一腳踹柳枝花也被大家看在眼裡,當即大家都圍了過來看熱鬧了。
柳開全道:“枝花,你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拿刀殺驢。”
“爹,我這不是想拿刀殺驢吃肉嗎,家裡好久沒有吃過肉了。”柳枝花哭出聲,樣子好不委屈。
“想吃肉就殺我們的驢?你都這麼胖了,又一把年紀,怪不得嫁不出去了,不吃了正好,再吃你這輩子都別想嫁了。”夏枯草的話毒的很,但她就是看不慣柳枝花,明明都這麼大的歲數了,還蠢笨的要命。
“你竟然敢咒我嫁不出去,我跟你拼了。”柳枝花當即又衝了上來,夏枯草身子一閃到了後邊,一腳朝着柳枝花的胖臂踹去,直接把柳枝花給踹了個大馬趴。
哇的一聲,柳枝花這下哭慘了,老婦人也上前去安慰着柳枝花,一直嚷嚷着要找人治夏枯草。
“你太過了,枝花是你的長輩。”柳開全對着夏枯草皺眉。
“長輩沒個長輩樣,我不介意出手教訓,我太叔公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夏枯草挺着胸直視着柳開全,又回了一句,“養不教,父之過,你爲了他們把我娘給賣了,我還好奇着他們是個什麼人物呢,這一看,都是蠢物,呵呵。”
柳開全沒有想到夏枯草這樣的犀利,氣的鬍子都發顫了,老婦人和柳枝花更是瞪着夏枯草,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夏枯草這會都被他們幾道目光給瞪死了。
“爹孃,借到錢沒有?”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夏枯草就見着一個矮胖的男子走過來了。
把兒女養的這麼胖,父母卻瘦的跟皮包骨的,這不是寵愛過度,夏枯草都不信了。
“哇,騾子和驢,這有這兩頭畜牲,我就可以還賭債了。”柳大壯目光一亮,除了騾子和驢,誰都入不了他的眼,大家都被他自動忽略了。
“爹,我們走。”夏枯草直接道,已經不想和柳家人再說話了。
到了現在已經很明顯了,柳大壯是在外面欠了賭債了,所以現在柳家是要借錢給柳大壯還賭債。所以這是迫不得已,才記起她娘,迫不得已纔想找她娘幫忙。
柳大壯這才注意到了夏貴和夏枯草,道:“你們是誰?”
“我們不是誰,但這騾子和驢是我們的。”夏枯草道。
柳大壯忙站在騾子和驢的前面,伸手擋住夏枯草和夏貴道:“在我門口,就是我的。”
哈哈,夏枯草直樂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爹,你看看他們,是不是很慶幸今日娘沒有來。”夏枯草直接對着夏貴道,這會是非常慶幸柳氏沒有來,不然得多傷心啊,甚至沒病也要氣病了。
夏枯草想着柳家不是好的,已經往最壞的想了,卻沒有想到柳家這麼不是個東西。
“大壯,這是你姐夫帶來的。”柳開全無奈道。
柳大壯看着夏貴道:“我姐,那這些更要留下了,娶我姐怎麼沒有聘禮。”
“哈哈哈哈哈……”夏枯草直接是樂了,“你們早把我娘賣了,多少年了,你們算算,竟然還好意思提聘禮。”
說到這裡,夏枯草看着柳開全道:“你們不是看重兒子嗎,怎麼不把女兒給賣了?是不是太胖了,好吃懶作,又蠢笨如豬,所以賣了也沒人要?”
夏枯草現在的話要多惡毒有多惡毒,實在是心裡氣啊,特爲她娘抱不平。
她這話一落,籬笆上圍着看戲的人都笑了。
柳枝花想衝過來打夏枯草,卻又顧忌着夏枯草,這會是把夏枯草給恨死了。連老婦人都一臉惡毒地看着夏枯草,但夏枯草並不怕她們,還衝着她們笑了笑。
柳開全沒有想到會這樣,也沒有想到周圍的人都引過來了,這會柳開全很是沒有顏面,心裡也後悔的很,只想收場便對夏貴道:“你們回去,不用再來了。”
可柳開全願意放夏枯草和夏貴走,柳大壯卻不願意了,死活都不願意走開,就要留騾子和驢。
柳開全一臉無奈地朝着夏貴道:“這騾子和驢就留一頭下來,我給你們寫欠條。”
夏枯草心裡呵呵,柳開全寫欠條,她爹她娘好意思要債?
這話說的,等於把騾子和驢送一頭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