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兒怎麼看上這樣的媳婦呢,這長的也太……”嚴母沒有說出去,實在是覺得自己的媳婦不好看。
就是夏枯草長的不錯,但穿一身男裝在嚴母的眼裡也不好看呢,蘭易真雖然一身女裝,可嚴母看着蘭易真那一張普通又英氣的臉就難接受。
“姑母,表嫂是將軍之女。”江沛柔提醒着。
可她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嚴母心裡就被紮了根刺一樣,道:“將軍之女,你可看到今日我沒接過茶,這蘭家的下人都能給我臉看了。”
一想到這裡,嚴母心裡非常不悅,只覺得嚴家迎了一尊大佛進門了,以後她這個婆婆都得看兒媳的臉了。
“草草,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婚禮的。”臨別前,林晉深情地看着夏枯草,就算他們以後的婚禮沒有多盛大,但一定也熱熱鬧鬧的。
這一次林晉進京,帶了林柱子,林二頭還有桂生,當然還有宋縣令安排的人陪同着。
宋家,林晉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並沒有拒絕宋家的安排,甚至也是有心接近宋家的。
林晉這一走,夏枯草一開始還惦記着,慢慢的便放了下來,沉心做她的事。
夏枯草的馬場開起來了,現在只是養馬場,夏枯草買了一批馬交給王虎負責。
盧元白都去了馬場,幫着夏枯草養馬,訓練馬。
而在馬場起來後,夏枯草的的宅院也在建了,因爲乾旱,荊縣解決了水源問題,也有越來越多的流民來這裡居住,所以夏枯草不怕請不到人。
何家,金家甚至是許家甚至是錢家彷彿都轉移到了府城去了,把重心放在了府城和州城,荊縣就算是開通了路,可要跟府城和州城比倒不算什麼。
宋縣令這裡,和林老漢來往的頻繁一些,經常到魚躍書肆來和林老漢喝茶。
而縣令夫人這裡,因爲柳氏成了郭燕的義妹,夏家這裡和王家的關係好,和何家的關係也好,所以縣令夫人也和夏枯草還有柳氏接觸着。
真見了新縣令夫人文氏,夏枯草才真正見識到一個有涵養的大家婦人,不論是談吐,坐姿都非常的規範,高婉貞若一比都不夠看了。
夏枯草覺得這個文氏來歷更不簡單,至少教養上就不是高婉貞能比的,而且性格上溫婉大方,通身的貴氣都不需要華服來裝飾。
這一天,盧元白悄悄地離開了,溜進了縣衙。
若是夏枯草知道盧元白去見了誰,一定大吃一驚,這會盧元白立在文氏的面前道了禮,“元白見過姨母。”
“你這孩子,也太讓人操心了,若不是我在夏家發現了你,你都不打算來見我嗎?”文氏不悅道。
盧元白沒出聲,文氏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對姐夫和姐姐的死無法接受,但什麼事都得徐徐圖之,你上次就莽撞了,不然也不會遭此禍來,幸得你命大,不然你還有命在。”
盧元白臉也不好看,“我不能給文家添麻煩。”
呵呵,文氏冷笑,“不過一個伯府,文家還怕他不成。”
“但那是貴妃的母族。”盧元白道,而文家只是翰林院而已。
說來貴妃就是盧元白的姑母,繼室所出,而盧元白的父親是元配長子,原是伯府世子,但因着盧貴妃成了皇帝的寵妃,盧元白的父母死了,伯府之位就落到了二房盧貴妃的親哥頭上了。
而盧元白這個長房長子就成了別人的眼中盯,肉中刺了,盧元白逮住了一個知情的老僕,卻不想打草驚蛇,老僕被殺害,自己也被追殺落難在外,甚至還差點被賣進了窯子。
若不是他拿自己的命堵,下場都不敢想了。
對於夏家,雖然盧元白並不是被夏枯草買的,反而是快死了,被伢主送的,但盧元白內心裡也感激着夏家的收留。
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夏家,如今傷勢全愈了,他也準備離開了。
“呵呵,貴妃母族又如何,元后殯天后,眼下中宮之位空懸多年,盧貴妃圖謀多年,都沒有讓聖上鬆口,可見她這個寵妃也不過如此。”文氏提到盧貴妃也是很憤怒的,這些年盧貴妃一黨沒少打壓着文氏一族。
而她雖然嫁進了魏國公府宋家,可卻並只是旁支,不然盧貴妃何敢這麼打壓着文家。
“姨母,我想回京。”盧元白道。
文氏搖頭,“你不該回京。”
“可是我不回京……”
盧元白的話被打斷了,文氏道:“你投軍去,伯府本就是以軍功起家的,但你祖父重文輕武,以至於你父親還有如今盧家的人都是如此。但你自小在你曾祖的身邊養大,也學過拳腳功夫,如今你內傷全愈,身體漸好,你如果想走科舉的路,我倒認爲你不如投于軍中建功立業。”
“這仗不是纔剛打完嗎?”盧元白不是沒有想過,可打仗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
而且盧家重文,盧元白就想着以文打敗他們,畢竟盧家的子弟還沒進過前三甲呢。
其實盧家是伯府,做爲嫡系子弟,盧元白可以授官的。可問題是盧元白現在不被盧家所容,那他想出頭,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如今護着他的曾祖父已逝,父母也早亡,而他的祖父卻偏着二房,盧元白這個孫子可有可無。
“你祖父重文輕武,而你曾祖父手中的兵權也早已經交上去了,如今盧家的手伸不到軍隊裡去,所以你去那裡是最安全的,在你羽翼非豐滿之前,你別進京。”
文氏長姐的兒子還活着,心情是很激動的,現在只想着怎麼保住外甥子的命。
軍隊雖然危險,但無疑離文家遠一些,以後外甥若得了軍功,文家也不能怎麼樣。
當然前提是盧貴妃母子絕不能上位,至至魏國公府宋家,現在是佔淑妃母子這一邊的,而宋縣令雖然是旁支,但到了荊縣也是安排好的。
“元白聽姨母的。”盧元白應道。
“你姨父與蘭家有幾分的交情,如今蘭家三爺蘭易杭還在縣城裡,一會我讓你姨父爲你引見蘭易杭,你就到他軍中去。”文氏說完就看着盧元白道:“你暫時就用這個名,盧家人的就是聽說這個名字,也絕想不到你,他們都以爲你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