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國的老國王,只有在服用催情之藥時,纔會真正的勃起。
儘管他常常會看着在眼前起舞的歌姬與美人興奮到難以自持,可是臨上戰場之時,他的兵器,卻不管用了。 看着那些美人臉上浮現的微妙表情,憤怒的老國王,便會急急火火的從腰間取出裝着紅色液體的小瓶,自口中灌下去,伸直了的脖子,起伏的喉結,慢慢變紅的臉,變得粗重的呼吸和變得堅硬的“武器”。
這個時候的他,已然不是外表看似大腹便便、迷迷糊糊的老傢伙了。 他像是一隻野獸,紅着眼睛,捉來那些個女人,粗暴的壓在身下,甚至連調情都不曾有的,便徑直刺入。
她們的尖叫,她們的哀號都讓他感覺到刺激與快樂,那個時候的老國王,已然喪失了全部的理智,只剩下鞭笞與折磨。
有體弱的女子,已然禁受不住這等虐待而昏然暈死過去,性趣大減的老國王通常都會將這等女子賜與他手下的將士,甚至是鬮了的宮人凌辱。 而留下來的女子,能夠禁得住的,便自然而然的可以飛黃騰達,一躍枝頭,化爲鳳凰。
只是,繁華過後,滿目愴夷,剩下的,只有遍體的傷痕。
而紫狐的母親,卻是這唯一的例外。
一隊戰奴被綁了手腳,走過篝火,只有她回過頭來,對着騎在馬上的老國王微笑,腹部已然微微隆起地戰奴。 比之老國王的所有嬪妃來,都要遜色得太多太多。 然而,那一夜營地的篝火灼亮,點亮了她的容顏,無端的增添了幾許妖嬈。
她沒有傾國的貌,沒有說話沒有任何舉動,只有她的笑。 只有她微眯起地眼,像是嫵媚的貓。 無端地撩撥起老國王的心絃。
“解開她!帶她過來!”老國王以劍,指向紫狐的母親。
“國王,不可……”身邊的宮人急忙制止,“那是戰奴……”
“戰奴又如何?”
“國王,戰奴本是無謂的,只是偏這一個,是有了身孕的。 ”宮人自知這老國王的邪淫。 亦不敢直言反對,只得低聲下氣地賠着笑臉。
老國王轉過頭,火光下打量着那個女人。 腹部微微隆起,胸部卻異常的豐滿,顯得腰並不粗狀,臉龐上散發着一股子說不出的狐媚之氣,忒的撩撥得人心癢難耐。 那眯起的貓一樣的眼,那微微上挑的脣。 無一不在暗示着這女人的性感誘惑,他慢慢地張開了嘴,“那又如何?”
說罷,策馬走過來,伸手抽出寶劍,斬斷了那女人手上的繩索。
這的確是上天賜給他的尤物。 這個女人,自他掠回宮中的那天夜裡,竟不用他服藥,只如貓一般的跪坐在他地跨下,便令他堅挺起來。
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美妙滋味,是唯一在他頭腦意識的清醒下完成的完美結合,雖然他並沒有進入到她的體內,但是嘴脣的溫暖感覺,和那女人的巧妙技巧,卻足以讓他欲仙欲死。
這是老國王。 這若許年來。 唯一一次讓他擁有了身爲男人的驕傲的感覺,自此。 他視這女子爲珍寶。 雖然在後宮中受盡了冷眼,但他在她身上所投入的寵愛與感情,卻超越了一切。
沒有人能夠理解爲老國王爲何會對一個已然有了別個男人身孕地女人如此寵愛,寵愛到甚至與她形影不離,寵愛到臉上亦已然有了微笑。 然而那一段日子,是老國王繼位以來,宮裡最爲安靜祥和地一段日子。 一直延續到那女奴誕下了一個女嬰,因那女奴喜愛紫色,又性媚如狐,老國王賜那女兒名爲“紫狐”,生下來便被冊封了公主,排位在七。
宮中的女人們,便愈發地憎惡這對母女了。
紫狐三歲之時,這對母女突然在宮中失蹤。
急得發了狂的老國王還當是宮裡的女人們出於妒忌對她們痛下了殺手,不由得銬住了大批的嬪妃,嚴刑逼問,卻亦沒審出半分的眉目。
他只在她的寢宮裡獨自悲傷。
沒有人知道,身爲一個男人,真正的驕傲,其實只是來自屬於他的女人給他的肯定與愛慕。
他們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老國王一怒之下調用大批的兵馬尋找女奴,卻在一個小村莊尋到了她的蹤影。
不,確切的說,是他們……他們的身影。
她,和紫狐,還有她的男人,紫狐的父親。
那是一個形容枯瘦的瘦小男人,看上去像是一株瘦弱的豆芽菜。 他們緊緊的擁在一起,驚恐的看着這些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兵馬,誓死不肯分開。
老國王傷痛欲絕,卻給那女奴最後的選擇機會。
然而,她卻不需要他給的機會,她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的眷戀,老國王知道,她無非是想要利用自己生下他們的孩子,她和那個男人的。 然後,他們便逃出他的宮裡,逃到外面,去海闊天空,去過逍遙的日子!
老國王憤怒的下令斬殺那男人,卻不料她與他一併自刎而亡,在老國王的面前。
只留下一個孤伶伶的紫狐,站在那裡,看着父親的屍體,呆若木雞。
老國王帶走了她,這是他的公主,他的,他的七女。
後宮的嬪妃盡被處斬,新一批的後宮,虛位以待。
美麗的女人們蜂涌而至,然而等待她們的,是她們做夢亦想不到的虐待與折磨。
紫狐自幼,便生長於老國王的身邊。
她的寢宮就在老國王的寢殿之外。 整夜,都有女人的哀號之聲與哭喊聲傳來,亦有被逼得同樣服了催情藥的女子興奮的呻吟之聲震着她的耳膜。
起初,她叫是害怕的遮住耳朵,深深的把自己藏在錦被之中,驚恐的乞盼着黑夜快點過去。 然而,當她習慣了這些嘶吼與喊叫,便開始對這感覺好奇起來,於是她常常悄悄的潛入老國王的宮殿,悄悄的看着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麼。
那大殿,偶爾會燭火通明,通明之時,便見滿室的燭火因室內之人的劇烈行動而忽明忽暗。 那燭影搖曳在赤裸着的兩具人體之上,竟是這樣的強烈刺目!那緊緊相纏着的兩個人,那迸發着激情的劇烈的動作,那時時變幻着的體位,都讓紫狐從驚駭,到好奇,再到有趣。 偶爾,大殿亦會熄了所有的燭火,清冷的月光從外面射進來,女人們便往往在這時,身體有如晶瑩的玉,散發着瑩瑩的光彩,她們或趴在地上,翹起她們的臀,任老國王像騎馬一樣的緊貼在她們的身後;或躺在牀塌之上,高舉起她們的雙腿,架在老國王的腰上或脖頸上。
而那老國王,就這樣揮汗如雨,拼命的衝刺着。
這一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折磨,就這樣延續着,像是一場夢,沒有盡頭。
而這夢的真正的開始,則是那個,痛苦來臨的時刻。 讓這迷幻的夢境,真正跌入了噩夢的輪迴。
紫狐十三歲那年,在觀摩着老國王與皇貴妃的“激戰”之時,竟無意間碰倒了一盞燭燈。
受了驚的皇貴妃忙不迭的跳了起來,突然的抽離,lou出了老國王因服用了催情之藥而勃然的硬物。 驚慌的紫狐,看着慢慢走過來的老國王,嚇得連動也不敢動了。
燭光下的紫狐,細長的眼眸如狐,如若干年前那深深刺痛了他的心的女人!藥力的作用下,癡迷了心智的老國王,竟然不由分說的,粗魯的拉過紫狐,撕裂了她的衣裙。
受了驚嚇的紫狐大聲尖叫,而同樣受了驚嚇的皇貴妃不由得撲上來意圖阻止老國王。 而已然失去了理智的老國王便徑自拎起那皇貴妃,扼住脖子,用力之下,竟將她扼得透不過氣來,直到窒息。
紫狐愈是掙扎,老國王便愈是興奮。
她逃到門口,卻被他捉了回來,扔向案邊,撞落了燭臺,燭油滴在皮膚上,燒灼的疼痛,卻由於這火紅豔麗的裝飾,使得這纖細的身體有如綻開了朵朵桃花,分外的美麗妖嬈。
這一幕讓老國王像是受到了無法忍受的劇烈的刺激,已然興奮到難以自持的地步,他瘋狂的把紫狐推倒在地,用力的分開她的雙腿,強行刺入。 那飽脹的感覺,那緊緊相夾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了疼,他抓過燭火舉起,任由那燭油滴落在她的身上,聽着她的悲鳴和痛苦 的哀號,他便像是衝到了激情的頂峰,也如野獸一般咆哮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紫狐纔像一場噩夢初醒,渾身的痠疼,下體的疼痛,都讓她哭出聲來。 雙腿之間鮮紅的血清仍未乾,自上盡是淤青與被燙傷的疤痕,紫狐悲痛欲絕,哭個不住。
清醒過來的,她的父王,亦是一臉的錯愕,受驚的程度,自不比紫狐要小。
她悲傷的慟哭着,逃離了大殿,將自己鎖在房裡,水米不沾。 任憑老國王如何在房外千呼萬喚,她仍是不願走出一步。
在第三天,她悄悄溜出了宮,寒冷的夜晚,她一如今天一般,由於多日以來未沾酒水,體力不支,在逃到一處叢林深處之時,昏厥過去。
那時,醒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雙漆黑如潭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