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劉曉倩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手上的傷此刻火辣辣的疼,燒的自己難以入睡。爲自己披了一件衣裳,翻身下牀,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既然睡不着就出去走走吧,這樣還不會一心想着手上的痛。
今晚的月亮真漂亮,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月亮,還這麼美麗。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就像無數的珍珠散落一樣,比那李白的“疑是地上霜”還要美麗。
順着這月光劉曉倩漫無目的的走着,習習夜風吹來,手上的灼熱感也減輕了不少,在這美好的月色和柔和的夜風中,心情也舒暢不少,這連日來的憂愁也消去不少。
再往前幾步,劉曉倩彷彿聞到了陣陣花香,讓人精神爲之振奮。劉曉倩循着這花香走去,到小路的盡頭,眼前一亮,好大的一片花海。
這些花劉曉倩從來沒有見過,也叫不出名字來,只覺得自己簡直就要被這花海所淹沒了。花是清一色桃紅色,有大有小,競相開放,最奇特的是這些花都是一些樹花,就像桃花一樣盛開在樹枝上,難道這裡也有桃花?一陣微風襲來,那滿目的花海波浪,鼻息之間全是這淡淡的清香。劉曉倩完全陶醉了。
劉曉倩欣喜,在這花海之中信步走着,卻又聽到一陣笛子的聲音飄進耳中。這麼晚了,是誰在這裡吹笛,夜深人靜,這樣清楚悅耳,這樣歡快動聽,配上這盛開的花朵,真是天衣無縫。
心中想着,劉曉倩的腳也循着聲音走了過去。
走到快要接進中央的時候吧,看到一個白衣男子,端坐在樹下,正在專心致志的吹着手中的笛子。銀白色的月光透過花朵照耀在這個男子的身上,將男子映襯的彷彿是誤落人間的精靈一般,再加上陣陣的夜風將他的衣角和頭髮向後輕輕的吹起,更是讓人覺得如夢如幻。那歡快的曲子就好似這夜風中的花朵,讓人聞之愉快無比。曲閉,劉曉倩卻仍舊回味在這曲子無法自拔。
“什麼人在那裡,聽了這半天曲子也該現身了吧。”男子對着劉曉倩的方向說道。
聽到男子的喊聲,劉曉倩只得從這花影之中走出,宛然一笑抱歉道:“小女子無意打擾公子,還請公子原諒。實在是公子的笛聲優美動聽,讓小女子捨不得離開。”
男子擡起頭看向這個竊聽之人,在看清劉曉倩的面龐之後,面露驚訝之色,月光爲她鍍上一層銀色的光環,讓本就美麗無比的她更加楚楚動人,讓這美麗的月光,怒放的花朵瞬間爲之失色。不管是哪個房裡的丫鬟,待會一定要跟司徒聽雲要了過來。不過這沉魚落雁,不要是他新娶的王妃纔好。
男子嘴角上問道:“哦,是嗎?那你倒是說說好在哪裡?”
劉曉倩也看清了男子,這是怎樣的一個俊呀,那揚起的眉毛,高挺的鼻樑,那帶笑的嘴角,纖長的手指,都是自己所愛呀,尤其那淺淺的一笑,更是讓人心神爲之一動。可不能讓這美男看扁了,自尊要強的性子有上來了。
略一思索,劉曉倩回到:“一聲羌管無人見,無數嬌花落野橋。”偉大的古人呀,你們寫的也太好了。
男子眉頭一皺,道:“這裡似乎沒有野橋?”
“這裡當然沒有,可是你的笛聲中有呀,你的笛聲中有一個彎彎的小橋上,橋下流水湍湍,岸上百花盛開,我就這樣站在這個小橋上欣賞着眼前的美景,好不快樂。”劉曉倩解釋道。上大學的時候幸虧纏着師兄師姐們學了幾樣樂器,心裡小小得意。
“你懂音律?”男子驚訝道。
“不懂,是公子吹奏的好,小女子才能聽出這些東西。”劉曉倩謙虛道。
“姑娘謙虛了。像姑娘這樣有才氣不說,爲人率直開朗,其他的女子真是無法相比。”男子嘴角上揚道,這個丫頭真是與衆不同,你說的對,以前我也覺得這種賞花樂水之事是一大美事,但是從今天之後我覺得兩個人欣賞纔有意義。
“公子過獎了。時候不早了,小女子先告退了。”總得睡覺,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劉曉倩告辭道。
一聽她要走,男子從地上站起來,忙問道:“在下蕭寒,敢問姑娘芳名?”
“我……”
“她是李貞兒,本王新娶回王府的。”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司徒聽雲從暗處走了出來。
劉曉倩剛要張口回答卻被突如其來的打斷,一看來人竟是司徒聽雲,低眼道:“不知道王爺駕到,不打擾兩位,我先回避了。”
聽到司徒聽雲的聲音,蕭寒面色黯然,呆在這裡,怎麼就被自己說中了,真的是他新娶的李貞兒。也是,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人,怎麼會是一個丫鬟呢?
“站住,難道你不知道這百花園沒有本王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嗎?”
“我初到王府不認識路,無意擅闖百花園。”劉曉倩解釋道。
司徒聽雲剛要發作,蕭寒搶先道:“既然是誤闖,還不趕快離開,打擾我跟王爺談話你擔得起嗎?”
“是,小女子這就離去。”撿到一個臺階,劉曉倩趕緊轉身離開。內心很是感謝蕭寒,要不是他,司徒聽雲又該發作一通了。心中一高興,劉曉倩甩開手跑開了。
藉着這月光,蕭然看到劉曉倩的手腫的像個饅頭,甚至滲着絲絲鮮血,回頭看向司徒聽雲,一臉的清冷。“聽雲,恭喜你得到佳人呀。只是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這就不對了,應該告訴我,讓我替你高興一下呀。”
“哼,佳人?她不配。她就是王上賜婚的李貞兒,丞相李仲之女李貞兒。”司徒聽雲冷哼道。
“哦。”蕭寒恍然大悟到。生在丞相家,落在了王府裡,還能有好日子過嗎?恐怕這一切只是磨難的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