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顏值爆表,小青獲得了我們所有人的寵愛,在我們的照顧下茁壯成長起來。
小青格外聰明,比當年的陽陽討喜多了。
“小青小青。”只要我們手上有吃的,一喊就過來了。
白藍說:“我發現你特別把你現任的名字用在狗身上,你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
我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隨便取的。”
她說:“這麼隨意對待他們的名字,這一定不是真愛。”
我說:“你說對了。”
白藍說:“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和白青爲什麼會在一起,這件事其實比蘇菀爾和六萬塊在一起更加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我一點都不想解釋這個事情,說,“你就當這一切只是個意外吧。”
小青從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小狗變得健步如飛,像只白老鼠一樣的滿地亂躥,還好它聰明,拉屎拉尿的時候都曉得跑得遠遠的,爬到陽臺上拉在花盆裡,我們就更喜歡它了。
蘇菀爾最近卻有些飄飄然了,在白藍給小青喂東西吃的時候,作死的指了指地上滿地爬着的小青,又指了指白藍:“小白,小青,都可以湊夠一部《白蛇傳》了。嘿嘿,嘿嘿。”說完兀自的笑了起來,後來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在笑,就在白藍刀子一般的目光中噤聲了。
我舉起小青的空狗盆子對着她插了一句嘴,“那麼你想演法海麼?”
白藍悠悠的說,“她想演法海手上的鉢。”
我說:“這又是什麼梗?”
白藍似笑非笑的說:“你不覺得那鉢挺能裝的麼?”
我恍然大悟,蘇菀爾瞬間黑臉。
這段時間,白藍恨蘇菀爾恨得咬牙切齒,因爲夜已經深了,蘇菀爾都拱在被窩裡在微信上和六萬塊唧唧歪歪的,有時發出類似老鼠偷到大米一樣格嘰格嘰的笑聲,整個牀都在震。
白藍懷孕後本就嗜睡眠淺,都要被她搞得神經衰弱了,已經警告過了無數次,再這樣就把她丟出去,她還是屢教不改,許是仗着現在白藍大着肚子身手不便,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蘇菀爾謗上六萬塊之後,兩人時常出雙入對,比翼雙飛,六萬塊帶着她滿城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跟我們一起吃食堂了,於是茶餘飯後,藍藍經常揹着蘇菀爾津津有味的倒騰她昨天偷聽到她和六萬塊的對話。
她說,那天蘇菀爾把中巴送我茶杯犬的事告訴六萬塊,央着六萬塊給她也買一隻。那個聲音嗲的嘞,害得她那天夜裡起來吐了三次。後來六萬塊委婉的拒絕了他,說是小時候起夜把無意家裡的養的金毛的崽踩死之後,就對這種小型犬有陰影了,直到現在晚上還會夢見那隻小金毛來向他索命。蘇菀爾就沒提這件事了。
隔天,她又說,蘇菀爾又在晚上對他發嗲了,她說,“人家在恆隆看到一個包包,只要三萬多……”
六萬塊說:“買。”結果那個包包第二天就快遞到家了。然後那小婊砸晚上三更半夜的時候就鬼鬼祟祟的出門了,估計是肉償了。
過了兩天,她又說“昨天晚上那個小婊砸突發奇想說想聽《小蘋果》,那個時候已經快到凌晨了哦,底下立馬就唱了起來。”
……
關於她和六萬塊的一切事情我都不想聽,藍藍卻特別喜歡說,不知道懷孕的女人是不是都特別的嗦,原本不怎麼八卦的她,現在只要一提到蘇菀爾,就能寫一部長篇小說了。對於二人的結合,她特別喜歡用現在流行的一句話總結一下,那就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白藍還是慫恿我去勾引六萬塊。爲了製造我和他相遇的機會,在六萬塊在院子裡的時候,我親眼看見她晾衣服的時候,喪心病狂的把我的內衣扔下去……
我本來不想管了,可偏偏已經被六萬塊看到了,白藍迅速蹲了下去,六萬塊擡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陽臺上站的我。
我在心中默唸着,不要撿,不要撿,他還是把那個衣架撿了起來,緩緩的舉起來問我:“你的啊。”
我說:“不是。”
他笑得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cup那麼小,一看就明顯是。”
他又說:“你是自己下來拿還是我給你扔上去?”
我說:“我不要了,你扔了吧。”
他說:“明明還在那麼新,你扔掉幹嘛,你這麼浪費,你爸媽造嗎?”
忍無可忍,我大喊一聲:“蘇莞爾。”他忽然笑了。
嘴角那道笑容帶着難以掩飾的不屑。
我太熟悉六萬塊的這種笑容了,**不羈的肆虐在嘴角。
房間裡的蘇菀爾應了一聲:“幹嘛?”
我說:“沒事。”
最終,我還是下了樓。
“說吧,你追蘇菀爾,究竟是什麼目的。”
他聳聳肩,有些不知所云的看着我。
我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你只是在耍她對嗎?”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她?”
我注視着說:“你和她在一起,是爲了報復我嗎?她是她,我是我,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幼稚了?還是,這就是你的陰謀,你是爲了挑撥離間我們三個女生之間的關係?”
他冷笑道:“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啊,既然你知道她是她,你是你,那麼我和她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咬牙切齒的說:“沒關係。”
他笑了,若無其事的說:“那好了,就算是我在耍她,她也是蠻開心的,我們兩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管得找麼?”他用銳利的眼神盯着我,“還是你見不得一個原本喜歡你的人去喜歡別的女人,想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我將臉別開,冷冷說:“沒有的事,你多慮了。”
他忽然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沒錯,我就是爲了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你該不會以爲我真的喜歡你吧?”
“你猜對了,這的確就是我的陰謀,不過在你這失敗了,在她那成功了,看來,她比你好下手啊!”
“你……”
“杜蘅。”
正在此時,忽然聽見有人在叫我,擡起頭,看見蘇菀爾笑靨如花的趴在陽臺上往下看,盯着我似笑非笑的說,“你這個內衣撿的夠久的啊……”
“你好自爲之。”我迅速搶過我的內衣,轉身低着頭上樓了。
上了樓,我迅速跑回房間,關上門,將那衣架扔到地上,用背抵着門,想着他剛剛說的話,“沒錯,我就是爲了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你該不會以爲我真的喜歡你吧?”
“你猜對了,這的確就是我的陰謀,不過在你這失敗了,在她那成功了,看來,她比你好下手啊!”
還好,那個時候沒有當真,是嗎?我對自己說。原來,他竟是如此險惡用心的人,還好,我沒有上他的當,不是麼?這本該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爲什麼我的心裡會如此的難過?
似乎小青有所感覺,從我的寫字桌上跳下,順着我的腿爬上來,鑽進了我的懷裡。似安慰一般的用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在我的懷裡左蹭蹭,右蹭蹭,發出嗚啊嗚的聲音。
“小青。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我摸着它的小腦袋有些出神的說,“我實在想不通他究竟是哪裡好,可爲什麼這般爲他神魂顛倒?還好當時拒絕了他,還好當時,沒有讓他知道……不然,還不知道要怎樣被他羞辱呢。你說是嗎?”
“中巴呢,除了那件事情,哪裡都好,哪裡都比他好,你說,爲什麼,我就是那麼的不待見他呢?”
寒假即將來臨。
蘇菀爾爲了繼續和六萬塊耳鬢廝磨,雙宿雙飛,竟一狠心退掉了當初好不容易刷到的車票,對她媽謊稱打算利用寒假在綠城打工。
白藍就心塞了,原本以爲蘇菀爾這個小妖精走了,她就可以獨佔一張大牀,也不怕半夜裡被她那毛骨悚然的笑聲嚇醒了,看來這個希望要落空了。
另外中巴也一邊在催促着我,準備過年回家帶我見家長。
原本一直在猶豫,啊不,其實從來沒有考慮的我在他第N+1次提起的時候隨口就答應了,我想,既然木已成舟,就試着接受吧。
“真的嗎?你答應了!”他眼睛一亮,抱起我就在院子裡轉圈。
我開始減肥,開始收拾自己,開始穿高跟鞋,開始吃他買的零食,穿他買的衣服,見他的時候打扮得美美的,他在樓下將手插在口袋裡等我的時候,我也會親暱的挽着他的手臂,招搖過市。
中巴每次來找我的時候,從不喊我名字,而是將雙手合成喇叭狀,喊着:“滴滴,叭叭。”作爲暗號,而每當我聽見這聲音的時候,都會迅速的探出窗戶,衝他迴應道:“滴滴滴,叭叭叭。”
……
我覺得,將心清空之後,另一個人應該很容易就能住進去了。何況,前人只是個過客。我會慢慢的喜歡上中巴,和他在一起,我也會慢慢的感覺幸福起來。
但六萬塊對我的告白雖然不是真心,但是他有一句卻是說得沒錯的。
緣分就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命中註定那個人的人。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