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誠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兩人並肩同行,“走吧。”
沿着足跡幾人繼續行走,眼前的一幕讓他們詫異不已,腳步一頓,立馬蹲下身子隱匿。
只見眼前火光肆溢,幾個穿着動物皮製的布幾片僅把重要部位包裹的人,一副原始人的打扮。
他們正虔誠的雙手合十,拜拜天,拜拜地,時不時的舞動着身體,圍着火堆不停的轉。
嘴邊還發出一些聽不懂的語言,當這些語言交匯在一起,就演變成了某一種咒語。
他們沉浸其中,絲毫沒有發現有人在窺視。
這是一種極其古老的咒術,麋愔曾在義父的日記本見過。
本以爲只是傳說,可現在竟然眼生生的出現在面前,心裡詫異不止。
更大的疑惑降落在心頭。
蘇無興奮的小聲說:“將軍,要不要上去……”
“不,等着。”
“是。”
薄修誠側眸就見麋愔直直的望着前方出神,好一會她才發覺薄修誠一直看着她。
大大的眼神透露出疑惑。
怎麼了?
我沒事。
無聲的對話只有兩人知道,隨後便轉頭繼續盯着。
良久,等到麋愔腿有些麻了他們這一施法才完畢,湊在一起交談了幾句才結伴離去。
薄修誠眼皮一眯,迅速起身然後拉起麋愔,“跟上。”
她剛直起身,小腿就好像有小針扎似的微微麻木,不由得腿一軟,虛靠着他。
薄修誠頓時緊張起來,“愔愔,怎麼了?”
“我沒事,腿麻了而已,快跟上,人都快走沒了。”
麋愔拂開他的手,疾步跟上,還沒走幾步,就被薄修誠跟上握着她的手一起。
繞過林中,隱約聽到一些動物的叫聲,再豎耳細聽,又消失了。
兜兜轉轉,剝開眼前的樹枝,幾人震驚,這裡竟然有一個村落,只見他們走了進去。
夜深靜謐,家家戶戶都閉門歇息了。
屋子不多,大多是由草,樹枝遮蓋的茅草屋,異常簡陋,由於他們藏匿的地勢高,一眼就可覽盡。
那幾人繞過幾間屋子,走到盡頭最大的那間屋子,門外還有兩名小卒在把手,周遭漆黑一片,唯有這間屋子和右側的那間小屋燈火通明。
一人擡手敲了敲門,等了一會,似在等裡面的人同意了,這才推門入內。
麋愔擡眸看了看,那屋子應該是個主屋,村長住的地方。
右側的那間小屋被鎖上了,也有人在把手着。
片刻,那幾人終於出來,回了自己的屋子歇息去了,沒多久,主屋把手的人撤離,只剩小屋的門口被把手着。
燈熄滅,人已寐。
一切,彷彿暴風前的靜謐。
幾人回過身,麋愔挑了挑眉,“有意思。”
薄修誠墨色一沉,神情淡然的附和,“嗯。”
“夏巖,在右側的小屋裡。”
“將軍。”
“將軍。”
唐涿和蘇無齊聲開口,態度堅決,夏巖是他們的兄弟,此刻就在這,如何能坐以待斃。
薄修誠凌厲的目光一凝,盡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