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快過去吧,那位老先生已經在那裡等很久了,就是等你的,他只想和你聊聊。”
走進包廂來後,肖館長笑盈盈地招呼道。
“嗯,我知道。”易陽點了點頭,一時間他很難平靜,因爲他感到十分詫異,沒想到在這裡等着會見他的竟然是那位老人。
易陽以前雖然沒有與眼前那位老人見過面,但是他自然認識對方,放眼全中國,誰不認識他。
“那我們過去吧。”肖館長點點頭,欣然一笑道,然後他和那位看似官員的中年男子帶着他朝正坐在那裡看的老人走了過去。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老人的身前,易陽和肖館長他們一起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
“主任,您要見的那位小夥子來了。”肖館長笑容滿面地打招呼道。
那老人正認真地看着,易陽他們輕手輕腳地走近時,他都還沉浸在裡的世界中,沒有留意到。
“來了?”聽到肖館長的招呼聲時,他這才注意到,擡起頭來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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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皺紋滿布甚是瘦削的臉龐,但看上去顯得紅光滿面,精神矍鑠。
無疑此刻出現在易陽眼前的這位老人非常慈祥,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老爺爺您好。”當那位老人看到自己時,易陽連忙點頭彎腰,彬彬有禮地問了一聲好,對方和他爺爺年齡差不多大,所以他就這麼稱呼了,如此感覺親近許多。
“你好。”那老人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本,笑容可掬地注視着易陽,聲音很溫和地說道,“你就是那個現北京人遺址的小夥子吧?”
易陽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回答道:“嗯,我意外中現的,但其實不是我一個人現的,我和我兩個朋友在那山上現的。”
他自然不會忘記提白文和6雙雙,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兩人同樣功不可沒。
“我知道。”那老人歡笑着點點頭道,“非常了不起!”
“快坐吧,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隨即,他熱情地招呼易陽入座。
易陽依言坐了下去,但肖館長和那名官員卻依然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面露笑容地看着兩人熱切地交談。
在來這之前,易陽雖然也猜到了那位神秘人物來頭不小,應該是個大人物,但是他沒有想到那人會是這位老人,對方日理萬,居然從百忙中抽空來找他,和他閒聊,這自然讓人倍感榮幸了,易陽都有種受寵若驚的味道了。
“小夥子,知道嗎?”那老人笑吟吟地說道,“你們這次的功勞非常大啊!現的那副北京人遺骨化石真的是太完美了,彌補了我們對那時候的人類瞭解匱乏的缺憾。聽說你是個行家,眼光很好,那想必你也知道了,過去我們國家掘了個北京人頭蓋骨,都保存得比較完好的,但可惜在抗日戰爭時期被日本人搶去了,至今下落不明,這對於我們國家文物考古事業的展是一個莫大的遺憾啊!幸好你們又現了一個北京人遺址,而且找到了一副完好無損的骨架,有了這個就好了,而且很完美!這都是你們的功勞,所以國家應該好好感謝你們,嘉獎嘉獎!”
說着呵呵地笑了起來,笑聲爽朗,看得出來,他非常高興。
“沒有。”易陽搖頭謙虛道,“功勞是大家的,我們只是偶然之下現的而已。”
“你不要謙虛了。”那老人鄭重地搖了搖頭道,“如果你們沒有現,那別人未必現得了。那東西埋藏在那山上,很有可能年,十年,乃至百年都沒有人能現。你能不能和我說下你當時是怎麼現的那個北京人洞穴?”
易陽忙點點頭道:“可以。”
當下他將自己和白文他們在那山上找到北京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對方說了。
老人認認真真地聽着,聽完之後不住稱讚,稱讚他們眼力很好,很有探索精神。
接下來,老人和易陽又聊了其他一些事情,無非是關於易陽的工作情況,以及他家裡的一些事情。
一老一少,兩人侃侃而談,聊得甚是投。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候,老人才因爲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向易陽告了別,易陽送他乘車離去。
“真好!”
談完之後,易陽心裡又是激動又是興奮,這件事情總算沒有白忙一場了,得到了國家極大的肯定,如果國家不重視,那主任也不會從百忙中抽出空來接見他,和他聊那麼久了。
稍後,易陽回到了客房,這天晚上他興奮得都有點睡不着了,好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睡眠還是比較充足,精神奕奕。
“小,昨天晚上你睡了之後有個人來找我了。”易陽得意洋洋地對白文說道。
“是誰呢?跟你說了什麼?有什麼事嗎?”白文連聲問道,神色有些吃驚。
易陽搖頭道:“也沒什麼事了,他就是找找聊聊,隨便談了一下我們現那個北京人遺址的事。”
“找你談北京人遺址的事?”白文越吃驚了,追問道,“到底是誰找你啊?是文物部門上面的領導吧?”
“對,是領導,一位大領導,但不是文物部門的。”易陽眉飛色舞地回答道,“小,你猜猜,他會是誰?我給你一點提示,那人是位老人,七十多歲了,笑容可掬,和藹可親。”
“啊?”聽易陽那麼一說,白文不由得愣了一愣,搖頭道,“這個還真難猜。易陽哥,你就直接告訴我吧,到底是哪位大領導接見了你。”
易陽說道:“是我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位老人。”
“不會是、席吧?還是主任?不可能,他們那麼忙!”白文搖頭晃腦地分析道。
“小,你還真猜對了!”易陽大聲笑道。
“我猜對了?!真的是、席他們?!”白文驚奇道。
易陽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國家方面的重要人物,主任。”
“原來真是主任啊!”白文又驚又喜地說道,“那你真是爽了,沒想到主任都親自來找你,感謝你了!”
易陽點頭道:“是啊,看樣子這件事情國家方面非常看重,不是一場普通的考古現。”
白文說道:“那當然了!北京人骨架化石現實,這是多大的事啊,會轟動全世界的文物考古界的!它的作用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我相信到時候很多國家的腦和相關領域的科學家以及大人物來參觀,只是國家開不開放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聊了一會兒之後,走去和慕老他們一起吃早餐。
昨天晚上慕老也留在這酒店休息了,他們已約好,等下就回北京市區,去處理那些尚未處理完的事情。
完成在京城這邊的事情之後,易陽和慕老他們也該結束這場旅行,回到廣粵了,畢竟他們的大本營是在那邊,易陽暫時也準備在那邊展事業。
和慕老他們一起吃早點的時候,易陽將昨天晚上主任會見他的事情也跟慕老他們說了,他們都很吃驚,同時爲他感到高興,主任既然來找他,那就說明國家非常重視新的北京人遺址的現者,爲以後易陽在政府部門辦理相關的事情鋪平道路。
吃完飯後,易陽和白文他們就打包好行李,開車往城區趕去了。
“小,那個事怎麼辦?”
路上,易陽突然問了一聲。
“什麼怎麼辦呢?”白文驚疑道。
易陽回答道:“就是向你外公拜師學藝那個事情。”
他一直想拜6老爲師,學習功夫,自從那天晚上生那起事,6老顯露真功夫之後,他這個想法就更加地強烈了,但是6老並沒有答應他什麼,眼看現在就快回南方去了,如果這師還沒拜成,那以後就更加難了。
白文微笑道:“應該有戲了,那天晚上他當衆拜他,他當時雖然沒有立馬答應你,但我想他是動了心的,現在應該正在考慮之中。”
“是嗎?”聽到白文那一番分析,易陽心頭燃起了一股希望之火,其實他也有這麼個感覺的,只是心情迫切的他有點焦急,耐不住而已。
“肯定是的!”白文重重地點頭道,“等回到京城之後,我想他應該會主動跟你提這個事。”
“那萬一他不提呢?”易陽問道。
白文說道:“那你就主動一點,再次提起拜師的事吧,如果他實在沒有再收徒授藝的想法,那他也會教你兩手的。”
“嗯,那樣我也心滿意足了。”易陽點點頭道。
人不能太貪心了啊,6老能教你兩手已經很不錯了,能學到他十分之一的功夫就可以說是一名高手了。
因爲6老的身手那天晚上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非常厲害,那拳腳具有很大的殺傷力。
那晚要不是他也在現場,那易陽他們就真的危險了,白文雖然也深藏不露,但徒手對付一羣帶刀持槍的劫匪,可沒那麼容易解決。
半路上,易陽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在北京市潘家園內擺古玩地攤的“古董西施”林詩音打過來的,其實之前林詩音一直和他保持着比較密切的聯繫。
“易陽,你現在還在周口店那邊嗎?”只聽電話那端傳來林詩音清脆柔和的問話聲。
易陽笑吟吟地回答道:“詩詩,我現在已經離開周口店了,不過正在路上,還沒有回到城裡。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打電話問下。”林詩音欣喜道,“那你很快就會回來了啊?”
“嗯,是的,很快就要到城區了。”易陽如實回答道。
“那你回來後有沒有時間?”林詩音問道。
易陽說道:“應該有的,不過我手頭邊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必須儘快處理掉,等完成那件事之後我再去找你吧,你要是有什麼急事,我也可以抽空早點去找你的。”
林詩音連忙回話道:“沒什麼急事,那不用了,等你做完事情再見面吧,我可不能耽誤你的事情。”
“那倒沒有。”易陽客氣道。
出城之前,林詩音和他見過了一面,兩人還達成了一協約。
林詩音要易陽充當她的男朋友,這樣好安慰她急着把女兒嫁出去的父母親,易陽答應好了的。
現在林詩音找他,估計是爲了這個事情,兩個人既然是男女朋友,那自然要在她父母親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了。
道別掛上電話後,沒過多久,易陽他們就驅車回到了市區。
“易陽哥,表哥,你們先去哪裡?是去爺爺家,還是去你們住的酒店?”
車子駛入城區後,駕駛員6雙雙巧笑嫣然地問道。
易陽回答道:“還是先回酒店吧,我們得先把行李放下來。”
他帶着那麼多東西,也不好去6老家做客,不過回頭他肯定還會去的,因爲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掉。
“嗯,那好。”6雙雙答應道。
隨後易陽掏出手來給6老打了一個電話,向對方道別。
“6老,我和小先回酒店了,回頭再去看你。”打通電話後,易陽直截了當地說道。
6老答應道:“嗯,可以。那你大概什麼時候有空?還有,準備什麼時候回南方呢?”
易陽回答道:“有時間的。至於什麼時候回廣粵,現在還沒確定,不過應該還需要天的時間。”
6老說道:“那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易陽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有的。”
6老的請求他自然不會猶豫了,立馬答應下來就是。
從對方那話裡他聽得出來,對方有什麼事要和自己說。
“難道6老已經想通了?他要教我武功了?”隨即,易陽心裡驚喜交加地想道。
很有可能是這個事情,因爲除了這個事情好像沒有其他的事了,至少沒有說得那麼鄭重的事情。
“那過來一下吧,有個事要跟你好好說一下。”6老鄭重其辭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一定會去的!”易陽斬釘截鐵地答應道。
聽易陽答應好後,6老便道了一聲別,然後掛上了電話。
收起手來時,易陽臉上神采飛揚,就坐在他旁邊的白文自然注意到了,於是很驚訝地問道:“易陽哥,有什麼好事?那麼高興的樣子。”
易陽喜眉笑眼地說道:“當然是好事了!剛剛我給6老打了一個電話,他約我晚上在他家裡見面談事,雖然他沒有說清楚,但是我想得到,應該是跟我拜師學藝那個事有關的。”
“哦,是嗎?那恭喜了。”白文笑盈盈地說道,“我想肯定是的了,也許他真的想通了,要重出江湖了,而你是他要收的關門弟子。”
“希望如此吧。”易陽激動地說道,他都有點控制不住那股興奮之情了,不過也是了,他跟白文他們這次來北京,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拜一代武學宗師6老學點功夫,現在眼看6老就要答應自己的拜師請求了,叫他如何不歡喜。
“小,6老以前爲什麼收山了?”隨後,易陽順口問了一句。
他總覺得6老背後有什麼故事,使得他不受任何徒弟,歸隱起來。
只聽白文長長地嘆口氣道:“易陽哥,這個一言難盡哪!我外公他以前確實遇上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使得他決定退出江湖,不再收受學徒。”
“什麼事?方便告訴我麼?”聞言,易陽倏忽端正了神色,沉聲問道。
看樣子那件事對6老的影響不小,使他遇到了挫折,所以纔有那麼個決定。
白文搖頭說道:“沒什麼不方便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外公教出的一個徒弟,在外面犯了大事,不但破壞江湖規矩,讓業內人士唾棄,而且受到了法律的嚴懲,生了這麼不好的事,你說我外公的面子還保得住嗎?只怪他看錯了人啊,交了一個的人一手好功夫,不過現在那人受到法律的制裁了,關在監獄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獄,但我外公肯定不會再認他那個徒弟了!”
聽完白文原原本本的陳述後,易陽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6老次三番拒絕收他這個徒弟了,或許對方是在考驗他,看他這個人本性如何,合不合適教他功夫。
想必現在易陽已經考驗過關了,他決定再收一個徒弟了。
沒過多久,6雙雙就開車把易陽和白文送到了他們所下榻的一個大酒店。
慕老當然和他們一起回到酒店了。
下車走入酒店後,易陽他們先把東西放好,然後帶着6雙雙一起去吃中飯,因爲時間不早了,是吃中飯的時候了。
“慕老,現在我們回來了,不知道黃先生有沒有空,我想下午把他請來,談下祁六爺那個事。”吃飯的時候,易陽和慕老鄭重地談起祁六爺和他鬧矛盾那檔子事。
慕老點頭道:“應該有空的,我等下打電話把他叫來。”
“嗯,好的。”易陽欣慰道。
實際上,吃完飯後沒過多久,慕老就把黃先生請過來了,並很快見到了易陽。
“小易,事情辦成了啊,我已經和祁六爺商量好了,不過祁六爺還有一個要求,只要答應他就可以了!”一見到易陽,黃先生就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好像帶來了什麼大好消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