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失控的激情(3000+)
“……”她纖長的睫毛上凝了一層夜間薄霧般的寒露,顫動不停。
脣上的壓迫感太重,氣息太濃厚,她還想問,卻已動彈不得。
“我……”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那火熱滾燙的氣息就從舌尖灌入,齒縫被狠狠撬開,那大掌扣緊了她的後腦,藉着她吐息的空當深切探入了她的檀口。她來得及倉促發出一聲嚶嚀,整個感官世界就已被他強悍霸氣的氣場充斥,兇狠的掠奪伴隨着激烈的喘息展開,寬厚健碩的身軀將她深深地壓入藤椅,小巧的下顎被迫擡起承受着他釋放的激情,被捲起的小舌伴隨着火熱的狂舞,酥麻感竄遍了大腦皮層,遊走向四肢百骸。
小手緊緊抵着他黑色大衣裡質感的棉質襯衫,手指死死糾纏着,在這一冰一熱之間不知自己是要推開還是要纏住他妲。
細嫩的指骨漸次往上攀,攀住他的肩膀緊緊抓着,卻還是抵擋不過……
舌尖被碾碎的激情……
化作滾燙的熱度燙遍她的靈魂……
那悶悶的低吟聲伴隨着脣舌交融聲,曖昧地灌入她的耳膜,在黑夜中被放大無數倍,避無可避……
霍斯然掐緊她纖細柔軟的腰,吻得也失了呼吸的節奏,待稍微緩過來,那吻便漸次從粗暴變得深切綿長,手捧住她的臉,動作放得極其緩慢,卻深得可怕……剛剛那樣粗暴的狂吻都沒讓她徹底失控,這綿長到透不過氣的吻卻讓她嬌小的身軀戰慄起來,一點一點顫着,伴隨着他大掌用力的撫弄,他纏緊她的舌尖深吻的力道,戰慄得停不下來,那彷彿被他佔滿宇宙,而自己只是滄海一粒粟的渺小感,讓她逐漸瓦解了意識失去自我……
霍斯然也被她近乎可愛可憐的戰慄弄得理智漸次崩潰,底線被深深挑.逗着,一下又一下,在她背後用力揉弄的大掌失控地往下移,粗糙的指腹在腰間白皙柔嫩的肌膚上重重摩挲幾下,探入了那綿軟的短衫……
她緊縮在他墨他媽的滴的懷抱裡,被觸到肌膚的酥麻感讓她情不自禁地嚶嚀出一聲,挑得人腦中緊繃的理性“啪”得一下崩斷……
霍斯然失控地從她嫣紅的脣上移下,吻上她敏感至極的頸,大掌也全探入她的短衫中勒斷了她胸衣背後的暗釦,重重地揉着她往身體裡按……
真正讓他停下的,是掌心摸到一處時驟然變得凹凸不平的質感,那質感出現在人的肌膚上,那樣可怕,霍斯然腦子裡猛然炸開一聲驚天的響,如夢初醒般睜開了浸滿浴望的深眸中,劇烈喘息着,盯住了她酡紅迷離已經明顯動情的小臉……
那……那是……
那一道從側腰蜿蜒至腰背的可怕疤痕,此刻正在他掌心下蜿蜒着,是她那年……割掉一顆腎時……留下的……
逐漸從令人崩潰的激情中回過神來的林亦彤,眸子裡宛若氤氳着一層薄霧,待霧氣慢慢散開,她看到了霍斯然那霎時變得尷尬痛苦的俊臉,深邃如海的眸子裡,此刻正充斥着如血般的猩紅,他的掌心正覆在……
她也反應過來了。霎時,那小臉變得慘白無比,想掙脫的瞬間,霍斯然卻壓覆下來緊緊擁住了她嬌小身軀,手抽出來揉進她的長髮,不允許她逃避,深邃卻如被痛苦填滿的海般的眸,俯首看她,看到了她剎那見的驚慌與遮掩,卻因想躲而躲不開,小臉愈發蒼白僵硬,渾身戰慄得停不下來,連原本浸滿迷離薄霧的眸也被透明滾燙的水汽充溢,渾身都透着一股強撐的勁兒,別開目光,死死盯着地面看。
霍斯然控着她,就這樣盯着她看了好久,雙臂一個用力將她攬緊入懷,薄脣伴隨着不穩的喘息重重地吻上她的髮絲。
那可怕的疤痕讓他清醒,讓他又感知了一遍她那年的痛。
霍斯然,你敢再給傷害嗎?哪怕半點?
“我們不說了……”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引得她一陣戰慄,身體的反應是最真實的,被挑起的激情要褪下去沒那麼快,“明天記得不要再去醫院……剩下的,我會處理……”
林亦彤緊緊環臂抱住自己,眼眶微紅眼神閃爍,想將剛剛激情中的胡思亂想拋開,脊背稍一離開椅背,卻察覺到後背一鬆,她……剛剛內衣……被他扯斷了……
霍斯然正捧着她的小臉啞聲囑咐,看她一個責怪怨恨的清澈眼神瞪過來,幾乎是馬上就意會,倒是林亦彤霎時覺得又不對,纖睫顫抖着倉皇垂下,想趕緊擺脫他。
霍斯然手掌卻微微用力了些,捧緊她的小臉讓她無法動彈,接着有些冷硬的目光放軟,軟到如撫慰般溫柔看着她,濃密的眼睫遮下
一半,俯首以緩慢的動作輕輕吻上她的脣,是清淺無比的啄吻,流連繾綣,迷惑了她的神智,手跟着慢慢探下去,撩起衣衫,以輕柔的方式替她將扯開的暗釦慢慢扣上。距離太近,她整個纖小的上身都蜷在他寬闊的胸膛裡面,姿勢親密撩人,霍斯然有幾分恍惚,壓了幾下才慢慢緩過來,手從她衣服裡抽出來,攬住她。
她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那肩帶明顯的抽緊,還有邊緣敏感的收緊讓她覺得那個位置簡直快要火辣辣地燒起來,她的臉,也早已燒成了一片火辣辣的酡紅模樣。
“去睡了。”他輕撫她的小臉,感受到了那股溫度,剛巧,他也那樣渴望。
那一襲墨色的大衣,襯得他整個人都有種肅殺霸氣的感覺,被抱起時她的手指觸到他的衣釦,衣釦的位置是空的,是被他自己拽斷。
心頭顫得厲害,林亦彤強迫自己閉眼,埋首在他懷裡什麼都不想,再想就快要失去自己。
“你睡哪兒?”
他離開時她小臉驟然迷濛了一下,這一所四合院很大是沒錯,可她記得對面兩間是庫房,除卻主廳和李參謀母女的臥室,哪裡還有位置?
霍斯然卻撐在她身側,俯首輕吻了一下她的小臉:“有地方。”
不用擔心他。
就在這樣的忐忑不安與自我安慰中,她別開了小臉不看他,霍斯然深深凝她一眼,起身,走出了她的臥房。
………
夜色寂寥。
圓月籠罩着京都僅存的幾片老舊建築區,黑色的悍馬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起幽幽的亮澤,幾縷煙霧,從車窗裡面緩慢冒出來。
他本不習慣抽菸,但此刻太陽穴劇痛,抽一根,可以暫時緩緩。
夾着煙,無名指和拇指便交替着按在太陽穴上,霍斯然睜開眼,想到了今天岑副書記聽到消息後那暴怒的反應,在視頻留言裡他暴跳如雷地要他發表聲明立馬扭轉形勢,他沒有理,老馮下午的時候打電話就說,這次甚至出動了國家安.全局的特工,卻都沒來得及在軍區扣下他的人。
當然老馮還透露了一個消息,包含f國在內的幾個國家正聯合訪華,由頭是近些年現代化武器研究進展,這個當口上出這種事,他簡直是找死。
官場總是這樣,讓人不得不學會能屈能伸,該吃虧的時候,逞能是會丟了命的。
凌晨已過,再過幾個小時,那幾個國家的軍事代表就該抵達京都機場了。
煙已到盡頭,微微燒手了。
他今晚來之前已經通過別的方式聯繫過法院那邊,庭審時間提前,提前整整20天。他沒時間再等一個月了。
還有——
更重要的一點。
………
“什麼?”
在凌晨時就打過來的電話,讓雲裳百般不情願地爬起來接,卻在聽到那消息時,驚得快從牀上跳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你會走司法程序,以合法的方式,讓我在庭審前見到菲菲?!!”她聲音幾乎都變了調。
“是法院那邊控制的,因爲庭審時間被迫提前,牽涉極廣又影響甚大,破例允許你們跟嫌疑人在庭審前見一面,主要目的是確保其沒經過外界施壓逼供或者受到虐待。見面,你懂我的意思嗎?”
“是什麼方式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你說?”她臉色變了變,喘息着問道。
“一是要有家屬代表;二整個過程都會在監視下。”對方淡淡地,說出了兩個必要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