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女人,怎麼都沒有穿貼身的衣物?
外表純情,居然放蕩到貼身衣物都不穿一件!就憑這個勾引男人?!
戴霜霖更加嫉妒,這樣的身材,沒有任何依託,反而如此傲然,她的胸與這胸相比,不知道要遜色多少。
妒火上升,手下的力度更盛,恨不得將尖銳的十指,都全數嵌入那皮膚內,將這完美的形狀貫穿,全然破壞!讓她再也沒有機會,勾引別的男人。
莊語岑,不是那樣深愛着她嗎,如果知道她被毀掉了,還會不會對她那麼上心,對她那麼癡迷!
看那個懲罰了她無數次的慕大少爺,還會不會那樣對這個小賤人神魂顛倒,會不會聖人一樣對着被毀壞的東西欣賞有加!
毀掉她做女人的資本,毀掉,毀掉,不遺餘力的毀掉!決不能手軟!
戴霜霖的雙眼中,閃出陰森恐怖的光,驟然集中,整張還算嬌美的臉,由於強烈的妒忌變得猙獰可憎。
“好了,好了,乖女兒……不能下手這麼狠,不然我們的計劃就落空了,撒撒氣就好了……”孟良嫺趕忙制止女兒的瘋狂舉動。
她看到女兒的手指,八爪魚一樣緊緊抓握住戴雨瀟,一個女人抓住另一個女人,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同性相斥產生的嫉妒,一種是同性吸引而生的喜歡。
她的女兒,取向正常,不會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妹,她當然屬於第一種,因同性相斥產生的強烈嫉妒。
她本來想着,戴霜霖給這個賤女人一點凌厲的懲罰就好,比如狠狠的在她身上踢上幾腳,或者在她臉上狠狠打上幾個耳光,泄瀉心中的火氣便好。
哪裡想到,女兒對這個小賤人的仇恨,不亞於當年她對沈夢琴的仇恨,若不制止的話,那個女人恐怕是保不住了。
“媽媽,你別管我,讓我教訓教訓她,把她毀掉,看她以後憑什麼勾引男人!莊語岑選她不選我,我要讓他後悔一輩子!”戴霜霖手下的力度,絲毫不放鬆。
“乖女兒,乖女兒,你聽話,聽話,趕緊放手,我們還有別的計劃……”孟良嫺去拉女兒的手,卻怎麼都拉不開。
她大力的去拉女兒的手臂,還是不肯放鬆,緊緊抓着戴雨瀟,在拉力作用下,她拉着她的手臂,由於她的手還鉤子一樣抓住戴雨瀟,將戴雨瀟的整個上半身就拽拉起來。
“媽媽,我不管,不管!我要殺了她!”戴霜霖積聚了太久的怒火,今天抓住機會全然爆發出來,她要不遺餘力的懲罰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放手!殺死她算什麼本事,我們要讓她生不如死!”孟良嫺重重一拳,擊打在女兒的手臂上,她不能讓這個寶貝女兒一時氣盛破壞了她的計劃。
戴霜霖的手臂,上次由於慕冷睿刺進去的鋼針動過手術,刀口還隱隱的疼,尤其在陰雨天,更是揪心的疼痛。
被母親這麼一打,隱痛被激發出來,整條手臂都酸脹的疼,讓她不由得鬆開手。
“媽媽,你怎麼幫着這個賤人!還打我受傷的手臂?”戴霜霖用另一隻手端舉着受傷動過手術的手臂,高聲尖嚷。
“乖女兒,你別太激動,媽媽會幫你報仇的,我們要讓這個小賤人,生不如死!”孟良嫺俯下頭,輕輕吹拂一下女兒手臂上的刀口。
“真的嗎,媽媽,你有什麼好的計劃?”戴霜霖一聽生不如死這個詞,目透精光。
讓戴雨瀟生不如死,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她多麼的迫不及待,渴望看到她痛苦掙扎生不如死的慘樣,她一定會拍着手掌放聲狂笑。
“你站起來,相信媽媽,媽媽準保你滿意……”孟良嫺眼中,透出罪惡的光來。
可憐戴雨瀟,在樓梯間跌落的一身傷痕,昏迷不醒的遭受同父異母的姐姐毒辣欺凌,卻渾然不覺。
恐怕戴正德也沒有想到,他選在這個時候自殺,臨死前最牽掛的小女兒戴雨瀟,在他剛剛閉眼後,還遭受到結髮妻子和另一個女兒的如此虐待。
剛剛裝修好的煥然一新的房間內,滿地血跡,死去的人身體僵冷,昏迷的人毫無知覺,活着的兩個人得意的安排着罪惡的計劃。
孟良嫺看女兒已經穩定住情緒,嘴角牽扯出一絲微笑,她這次的計劃,志在必得。
上次暗算沈夢琴,藉助沈夢源的手,事情的結果差強人意,到頭來還被沈夢源出賣,這股怒火一直壓抑在心裡。
今天,上蒼給了她報復的機會,她對戴正德不公平待遇的忿恨,對已故沈夢琴的嫉妒,都化爲仇恨的力量,傾注到昏迷的戴雨瀟身上。
她從挎包中取出紙巾,將自己的手重重包裹起來,包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慢慢接近戴正德僵坐的老闆椅,俯下身,手還是不小心觸到了他垂下來的已然僵冷的手臂,倏地縮回手,難免一陣恐慌。
那種僵冷,透過厚厚的紙巾,傳遞到每一寸肌膚,這是死人的溫度……
由於她的拂動,手臂還僵硬的顫動下,在她視野裡晃了幾晃,瞬間靈魂附體一般,讓她驚悸的一動都不敢動。
戴正德頭上的槍口赫然醒目,已經沒有血可以流,顯得更加可怖。
孟良嫺縱然萬分毒辣,對死去的戴正德,還是心存畏懼,俯下身很久,確定戴正德悄無聲息的死了,纔將裹了紙巾的手,緩緩靠近那把地上的手槍。
輕輕撿拾起來,手槍着地的一面,已經沾染了很多血跡,在她撿拾的時候,猩紅的血也滲透厚厚的紙巾,潔白松軟的紙巾變得猩紅黏溼,很不舒服。
“媽媽,你拿那把手槍做什麼?那是爸爸自殺的手槍,帶着邪氣的,你不能碰!”戴霜霖驚恐的看着那隻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還沾染着父親的血跡。
孟良嫺是壯着膽子掂起那隻手槍,被女兒一說,心中也很驚恐,卻不得不拿起那隻手槍,因爲這是她計劃的必需品。
戴霜霖緊張的看看那隻黑洞洞的槍,又緊張的看看側着臉的已經僵冷的父親,心跳驟然加快,屏住氣息,氛圍空前冷寂。
她看着母親小心翼翼的拿着那隻手槍,直起身來,離開她父親的位置。
驀然,她看到父親側着的頭明顯的動了一下,似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被她們喚醒,要扭過臉來看看她們母女倆。
“啊!爸爸!”戴霜霖驚恐的尖叫,瞪大雙眼。
孟良嫺聽她這麼一尖叫,心中慌神,卻佯裝鎮定,責怪道:“霜霖,你別疑神疑鬼大聲小叫的,嚇我一跳……”
“不,媽媽,我看到爸爸的頭動了……他好像想扭過臉來看清楚我們……”戴霜霖用手掩住口鼻,眼中溢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