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上前,彎身,不顧她的掙扎,一把將她抱起!
被他這麼抱着,鬱子悅心裡更酸了,更疼了,“凌北寒!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雙手拳頭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像瘋了一樣,打着打着,累了,又趴在他的肩頭,狠狠地撕咬着他的肩膀!
“爲什麼這麼對我?!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恨死你了!嗚……”,撕咬累了,她就再捶他,再痛苦地吼着,然後雙臂又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胸口,痛苦地委屈地嗚咽出聲。
一路上,他由着她這麼歇斯底里,心裡除了心疼,還有懊悔。他知道,剛剛是真的傷了她!他也是因爲她說的那句話而氣急!
他十分在意那句:她不喜歡他!更氣今晚她做的事情!
他不是那種愛浪漫的人,他性子甚至很悶,做不了什麼浪漫柔情的事情,今晚也是鼓足了勇氣,打算請她像一般情侶那樣,過一個情人節,誰知,她竟然將夏靜初推給他!
“誰叫你氣我!”,他沉聲道,抱着她進了浴室,在低首時,看着白色地磚上的血漬時,一顆心跟着抽搐起來,“哪來的血?!”,凌北寒氣惱道,蹲下身,抱着她在懷裡。
“疼……我肚子疼……我下面疼……你這個禽獸……疼死了……”,她抽泣着,肚子一陣陣痙攣般的疼,那裡還火辣辣的。
凌北寒看着那殷紅的鮮血,意識到她可能真的來月事了!
“你例假幾號?”,他柔聲問道,鬱子悅似乎已經平靜了很多,但還在抽泣着,長長的烏黑的睫毛上沾染着晶瑩剔透的淚珠,水汪汪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水潤,小臉上更是掛着淚水。
她全身還在發抖,不敢看他一眼,“十七。”,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凌北寒蹙着眉頭,心想,該不會是被他嚇得提前來的吧?想到這,對鬱子悅更心疼了,也更愧疚。
“你別碰我!”,凌北寒抱着她蹲在浴缸邊,開始放水,也一邊將她的衣服褪下,鬱子悅連忙反駁道,小臉上還染着驚恐。
“我保證不傷你了,我保證!不然你罰我寫檢查,寫報告,好不好?”,他的聲音柔和下來,目光裡也帶着似水的柔情看着她,生怕多一份凌厲便傷害到她。
此刻,她就像是隻受驚的小兔子,就像新婚那晚。他很想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卻又拉不下臉來。
鬱子悅染着淚水的水眸怯怯地看着他,撇着小嘴,“你上次還說不屑打女人的——”鬱子悅紅着雙眼,看着他委屈地反駁。
凌北寒抱着她,單手爲她脫下衣服,再爲她脫掉毛衣,被他暴行之後,再次感受他的溫柔,令她心裡奇異地溫暖了不少,但還是心有餘悸的。
左手臂上傳來一陣灼痛,鬱子悅蹙着眉頭,疼得抽氣,水眸看向胳膊上的那寸把長沁出血絲的傷口,凌北寒也看過去。
“怎麼回事?!”,語速急切而低沉,夾着心疼和氣憤,那傷口據他目測,應該是什麼利器劃傷的,再看看她被脫下的風衣外套,果然在左袖上發現了一道鋒利的口子!
鬱子悅腦子沉沉的,思索了下,纔想起來那個小偷,“被小偷刺的,不過那小偷已經被我送警局了!”,想起自己今晚的“功勞”,鬱子悅有些得意地對凌北寒說道。
迴應她的,是一張黑沉的臉!嚇得她心裡又委屈了起來。自己被小偷刺了,回來還被他虐待!心裡的酸和身體的痛交織,鬱子悅委屈地垂下了小臉。
原來,她沒有去見厲慕凡!他誤會她了!
捉住她的手臂,指尖撫上那有些紅腫的滲着血絲的傷口,傷口雖然並不深,但想象着她跟小偷搏鬥的畫面,凌北寒心裡很是後怕!
“鬱子悅!你以後能不能少惹事?!”,勾着她的下巴,他冷硬地說道,深沉的眼眸裡溢滿心疼。明明是心疼的話,出口卻帶着幾分責備,令鬱子悅心裡更委屈了。
淚水忍不住地又流了出來,“臭當兵的!你是不是就是看我不順眼?!在你眼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是啊,他剛剛還說不喜歡她的,還說娶她是爲了報復他父母的!
這問題問出來,鬱子悅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爲什麼要這麼在乎他看她的眼光?!
她掙扎着要從他懷裡下去,卻被他攔腰抱住,也明白她誤會他的意思了,“抓小偷沒錯,但你不能不自量力!今天是劃了一刀,哪天被捅了一刀怎辦?!”,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
“我死了也不關你事!混蛋……只會罵我……走開,你走開……你還強.暴我,我去告你!”,鬱子悅死揪着他的衣領,控訴地抽泣道。
凌北寒臉色微僵,雙手捧起她的臉,無比認真地看着她,“對不起——”,他認認真真地說了這三個字,發自內心的。
鬱子悅被他這三個字蠱惑住了,怔怔地看着他,小臉上還帶着委屈,他跟她說對不起呢……可是心裡更酸了,“對不起有用嗎?那還要警察幹嗎?!你就是打我一巴掌給我一顆甜棗吃!凌北寒你——”
“行了!不準胡鬧了!”,凌北寒推開她,將她放進溫水裡,沉聲道。
“啊——嘶——疼……”,底下好像受傷了,碰到溫水絲絲地抽疼,鬱子悅難過地抽口氣,幽怨地看着凌北寒。
“忍忍,過會幫你上藥……”,因爲她這個樣子心疼,凌北寒喃喃地說道,讓她在浴缸裡坐下,她慢慢地蹲下,雙腿敞開着,那股抽疼終於舒服了些。
他拿着熱毛巾爲她擦拭着身子,她賭氣地垂着眸好一會。
“因爲我很爛,所以他們討厭我,你才娶我的,是不是?”,蓄滿淚水的眼眶看着他,她心酸地問道。原來她是在意的,在意在他心裡自己的形象,也在意婆婆他們的對待自己的態度。
在老宅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啊……
她這麼說自己,令凌北寒心疼,“因爲他們逼走了夏姐姐,所以你怨他們,想報復他們,對不對?”,她見他沒有及時回答自己,又問道。
“其實你還愛她,不然你怎麼會要報復你的父母呢?!”,她又心酸地問道。
“閉嘴!這不是你該問的!”,凌北寒冷聲呵斥了她,眸子裡閃過鬱子悅無法察覺的複雜,而鬱子悅更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
他不讓她說話,她默默地不做聲,任由他細心溫柔地擦拭着自己的身體。
這樁婚事本就是凌家父母做主的,他們肯定會挑自己中意的兒媳,凌北寒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父母喜歡的類型,卻還挑了她,就是故意要報復他的父母。
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心裡越來越酸,也才發現自己竟然十分在乎凌北寒對自己的感覺,她偷偷地瞥了眼正在溫柔地爲自己洗澡的男人,心口是悸動的。
難道真的是像顏汐說的那樣,她喜歡他嗎?
這個認知令她更心酸了,低垂着頭,強忍着眼淚不再落下。不,她纔不要喜歡這個喜怒無常的大變態!
爲她洗好澡後,凌北寒抱着她回到了客房,不忍心讓她面對剛剛被他施暴過的大牀。
他爲她擦乾身子後,又爲她套上睡衣,還讓她躺下,自己從抽屜裡找出一管藥膏,讓她躺下,分開雙腿。
“不要,我自己來——”,她冷淡地說道,小臉上帶着防備的表情。
凌北寒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她不再像剛剛那樣吵吵鬧鬧,反而出奇地安靜下來,“躺好!”,霸道的命令,讓她躺下。
屈起她的雙腿,呈M型,在那粉嫩的小肉片上看到了淡淡的傷痕,還好不是裡面傷了,他用指尖沾着藥膏,輕輕地爲她擦拭。
鬱子悅閉上雙眼,將小臉埋進枕頭裡,感受着他的溫柔,她既害羞,又喜歡。
凌北寒爲她擦完藥膏後,又拿着酒精爲她胳膊上的那淡淡的傷口消毒。又去衛生間找了她的衛生棉,“自己墊上!”,將衛生棉丟給她,他臉紅地沉聲道。自己也去浴室洗漱了。
鬱子悅才起身時,小腹一股墜脹着痛,疼得她皺緊眉頭,趕緊墊上衛生棉,然後抱住被子,將自己裹進被窩裡。
凌北寒回到客房時,翻身進了被窩,明顯地感覺她全身都在顫抖,“鬱子悅?怎麼了?”,聲音柔和無比,凌北寒翻過她的身子,只見她的小臉蒼白地有些嚇人,額上還染着汗滴。
“肚子疼……”,腹部一陣陣陣痛,疼得她全身發冷,抽搐着,打顫。她這經痛都怪她自己,以前來例假時也不忌嘴,逮到冷飲就使勁吃,因爲那時候肚子不會痛。
但這幾年,遭報應了,她每次經痛都疼得死去過來的,有時候嚴重地在牀上打滾,甚至去住院。
凌北寒那俊臉糾結了起來,眉宇間糾結出深深的川字,他想了想,給岳母蘇沫兮打去了電話。
“媽,悅悅痛經,該怎麼辦?”,凌北寒開口,有些僵硬地問道,那黑沉的臉上染着紅暈,一個大男人問這樣的問題,還真怪不好意思的,但他也豁出去了。
蘇沫兮聽說悅悅痛經了,心疼不已!想起上個月悅悅打電話回家,撒嬌說痛經時,心裡更心疼了。到底凌北寒這常年不在家,悅悅沒人照顧……
這也是軍嫂的難處。這凌北寒所在的部隊又常常有任務,行動,悅悅隨軍更艱苦。這也是蘇沫兮夫婦這倆月來糾結的事情,生怕寶貝女兒在凌家過不慣,過着凌家人看不慣她。
“北寒,悅悅那是寒性痛經,每次都疼。你切三片生薑和三顆紅棗,還有9粒花椒,一起放進鍋裡,家適量的水,用小火煎成一碗湯,讓悅悅喝下,這樣一天兩次!還有,用熱水袋給她捂肚子,這丫頭每次痛經都疼得厲害……”蘇沫兮說着說着,語氣就酸澀起來。
那是一個做母親的對女兒的心疼。
“好,媽我這就去做,您別擔心!”凌北寒體貼地說道,聲音憨厚。蘇沫兮在電話裡連連答應,然後掛斷了電話。
在煮湯的時候,凌北寒才意識到,自己對花椒過敏,即使聞着花椒味都會過敏!不過爲了鬱子悅,還是硬着頭皮將湯熬好了。
“悅悅?”,看着在牀上蜷縮着身子,痛得臉色煞白的鬱子悅,凌北寒柔聲喊道。一手將她扶起,讓她倚靠進他的懷裡,一手端着湯碗,屏息着不聞那股濃濃的花椒味。
鬱子悅也皺着眉頭,不過聞到這個味道令她想起了老媽,張口,乖乖地喝下了。一股溫熱的液體順着食道,緩緩下滑,帶來一路溫暖,然後匯聚在腹中。
稍稍緩解了那股陣痛,不過還是虛弱地皺着眉頭,一動不想動,翻身,將小腦袋埋進了凌北寒的胸口,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胳膊。
她是十分喜歡這樣溫柔的他的!
“躺好,睡覺了!”,花椒過敏的他胳膊開始癢了,得擦藥才行,凌北寒無奈地說道,將她放倒。鬱子悅也聽話地倒下,緊緊地抱住了被子。
凌北寒再次上牀時,將一隻熱水袋放進鬱子悅的肚子上,她的症狀好像稍微緩了些。
想起岳母蘇沫兮說的話,說她每次都疼,凌北寒不禁想,上次她在老宅痛經是怎麼撐過來的?看着懷裡漸漸睡着的人兒,心裡再次涌起了一股愧意。
對於這樣需要人照顧的她來說,做一名軍嫂對她來說是不是太苛刻了。
“悅悅?”
“嗯?”
“娶你,不是爲了報復他們。”,他在她耳邊喃喃地說道,然,鬱子悅已經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她沒聽到,他苦澀地笑笑,在她的額上吻了吻,也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在西。藏見到她的第一面,那個對他九十度大鞠躬,一臉爽朗笑容的她,感染了他;
或許是在小學災區,她那對一個個小生命逝去痛哭,又要捐贈希望小學的舉動震撼了他;
也或許是她那不屈不撓,倔強的樣子……總之,這個小人兒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成爲他這兩個月來牽掛的人兒。
想起今晚她的做法,也許是她還沒愛上自己吧,而他今晚的行爲也很過激,實在不該那樣對待她的!
鬱子悅在一夜好眠中醒來,轉身時,對上的竟是凌北寒那張俊帥的睡臉,不過,起初她心裡還是稍稍恐懼的,沒有忘記昨晚這張臉上的狠戾。
此刻,他的睡顏卻是那樣柔和,而他今早也破天荒地竟然到現在還沒起牀,他的長臂還圈在自己的腰上……
想起他昨晚說他娶她的原因,心裡沒來由地還是一陣酸澀。
沒有貪戀他的懷抱,她悄聲地下了牀,快速地穿衣,去洗手間收拾自己,然後跑去了廚房。
學着他上次打雞蛋的樣子,笨手笨腳的她竟然成功地將一隻雞蛋打進了平底鍋裡,“嘶——”,滾燙的油花濺到了她的手背上,一點點火辣辣的痛,她看到自己手背上浮現起了一隻水泡!
忍着!鬱子悅,讓他刮目相看吧!你不爛的!
拿着木鏟在平底鍋裡翻轉,保證雞蛋不糊掉,然後,她得意地將一隻單面雞蛋盛在了盤子裡,接着第二個,手背上被燙了無數個水泡,都不覺得疼。看着那漂亮的煎蛋,反而覺得有點成就感。
他眼中的女人,應該是像老媽,像萱.萱姐那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惠女人吧?
也是,有哪個男人不喜歡那樣的女人?她呢,就像厲慕凡說得那樣,是個假小子!可是,她爲什麼要在乎凌北寒的想法呢?!自己現在爲什麼發神經地要來做飯呢?!
就因爲他說不喜歡自己嗎?所以,她想要爲他改變,讓他喜歡上自己嗎?
到底是因爲自己不服輸的性子還是因爲其它?
她的大腦太簡單,不想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
“你在幹嘛?”凌北寒看着在廚房裡忙碌的鬱子悅,沉聲問道。只見穿着圍裙的她轉身,臉上染着溫柔的笑容,“你起啦,馬上可以吃飯咯!”
笑得那樣甜美可人,就像是個合格的小妻子,凌北寒蹙着眉頭,上前,在看到盤子裡那漂亮的單面雞蛋時,還以爲她是去樓下的忘記早點買的,但這時,鍋裡還有沒煎好的蛋。
他本以爲,她會因爲昨晚的事情,不理他,更討厭他,或是恨的,雖然他跟她道過謙了,但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原諒他的,沒想到她現在竟然主動在這做早餐!
在搞什麼?!難道雞蛋裡被她下“料”了?
凌北寒在心裡暗忖。
敵不動我不動,他不動聲色地端着兩隻盤子去了餐廳,廚房裡的鬱子悅暗自竊喜地衝了兩杯溫熱的牛奶,放在托盤上,端了出去。
只有四顆煎蛋,兩杯牛奶就是早餐了?
凌北寒見着坐在對面,一臉笑意不同往常的她,又在心裡思忖,雖然看到她手背上燙出的水泡,心疼了下,但還是不動聲色着。
如果她是因爲整他,把自己燙傷,倒也是她活該!
“吃啊——怎麼不吃呀?!”,鬱子悅將他面前那賣相十分難看的煎蛋拿了過來,把自己面前的那漂亮的,圓圓的煎蛋遞給了他,對他柔聲問道。
那柔和的聲音令她自己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這下,凌北寒更確定那雞蛋裡被她下“料”了!
“我喜歡吃老點的!”,他將自己面前的煎蛋又和她的調換過來。
“哦!喜歡吃老點的——我記着了!”,她小臉上揚着善解人意的笑,連忙說道。撕悅在前。
凌北寒低頭咀嚼,這隻煎蛋裡什麼都沒放,隨即,他看着她,心裡還惦記着她手上的傷,而她則一臉溫柔似水地看着自己吃飯。
沒錯,是溫柔似水的表情!
若是整他,應該再把雞蛋換過來纔是……
“看什麼呢?吃飯!”,他瞪着她,低聲道。
“哦!”鬱子悅回神過來,連忙低下頭,夾起雞蛋,放進嘴裡,凌北寒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沒有察覺出任何,絲毫的難過表情。
難道雞蛋裡沒放東西?那是在牛奶裡?
見她端起那杯少量的牛奶,凌北寒連忙搶過,將自己那杯遞給她,鬱子悅想也沒想,就喝下了!凌北寒再小口泯了泯自己手裡的那杯牛奶,味道也是正常的!
“鬱子悅!”,凌北寒看着放下奶杯,擦着嘴邊奶液的鬱子悅,低聲道。
“啊?什麼?你還想吃什麼嗎?我去給你做!”,小臉無比認真地看着他,體貼地問道。
凌北寒沒說話,起身,拉起她,朝着臥室走去,找來家裡備用的急救箱,從裡面找出京萬紅軟膏,看了看說明書後,纔給她上藥。
“到底怎麼回事?!”,蘸了藥膏的指尖邊輕柔地在她手背上的小水泡上抹藥膏,他邊沉聲問道。
“啊?什麼怎麼回事?”,鬱子悅一頭霧水地問道,手背上的水泡也不是那麼疼了,看着他溫柔地爲自己擦拭的樣子,心裡不自覺地悸動了起來。
“爲什麼要做早餐?不是想整我?”,他爲她手上纏上紗布,又問道。
只見她憤怒地收回手,一臉氣憤地瞪視着他,“凌北寒!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我好心好意爲你做早餐,你還懷疑我別有用心!”,一股委屈涌上,她氣憤地瞪着他,大吼道。
凌北寒僵住了,也被她的話震住了!爲他做早餐?
爲什麼要給他做早餐?平時她不是都吃現成的麼?!怎麼就突然改性子了?!這小東西腦子裡在想什麼?怎麼這麼反覆無常?!
他欺身上前,伸手要碰她,她氣憤地揮開他伸來的手,“我真是發神經了!”,發神經了纔會突然想給他做飯!
她邊氣,邊扯下圍裙。
“別動,把話說清楚!”,凌北寒扣住她的腰,從她身後抱住他,覆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灼燙的男性氣息噴灑在耳邊,全身一顫,鬱子悅心臟悸動得厲害,小臉也染上紅暈,紅着臉轉首看向他時,他低下頭,竟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