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將我的飛蛛索削斷了!”那人狠狠的道。
方凌築站在原處對着他道:“跟我單條就得有這個覺悟!”
那人聽見這話,發瘋了一般衝上來,他那飛蛛索是仙品裝備,好不容易得來的,平時非常珍惜,被方凌築削斷了不說,還得受他奚落,哪有不發火的道理,手下狠招盡出,只往方凌築要害處招呼,可惜他的武功低方凌築幾個層次,加上心頭再不冷靜之下,怎麼猛烈攻擊也是徒勞。
方凌築懶洋洋的躲了幾下,尋了個破綻將那人挑翻,又懶洋洋的看着滿山坡的人。
這次是七人齊出,各踏方位圍住方凌築。
方凌築一笑,道:“武當派的人現在都當縮頭烏龜了,一個個蒙着臉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從方纔那人使出的梯雲縱,以及現在這七人所踏的方位像極了那日在翎羽鎮與林七打鬥的那七人所擺的劍陣就知道他們是武當派了。
聽了這句話,七人有兩人將將面巾揭下,卻是那日在翎羽鎮遇見的一片雲和劍癡,兩人帶着恨意望向他。
一片雲道:“不是系統規定的任務要求,要我們穿這身打扮,誰會這樣做?”
“這是什麼陣?”方凌築問。
“七星劍陣!”一片雲說出這劍陣名字,好像有了什麼依仗,胸膛不由硬挺了幾分。
方凌築一槍指向他的硬挺的胸膛,一片雲嚇得一縮,站回陣式中,隨着其他六人的旋轉而旋轉,那日被方凌築用內力硬生生震死的情景猶歷歷在目,只怕又遭到不測。
方凌築那槍只是虛招,真正攻擊的是身下伸出的一腳,反踢身後一武當派道人的脛骨。
那人站着一動不動,就是方凌築也愕然,自己這一腳內含千斤之力,被踢到肯定是腿骨斷折的下場,快要接近時,兩旁道人各伸出一隻手掌,拍在他的的腳上,幫他褲管拍去了點灰塵,同時還擋住了他的那一腿,不光擋住那腿,兩人內力源頭相同,性質卻相反,一爲推擋,一爲拉扯,而且略分先後,先是一掌擋住方凌築的腿,後面一掌又將他往前一帶,方凌築單腿着地,本就下盤不穩定,被他一帶勉強站住,而他攻擊的那道人,已經在這時候唰的送上了一劍。方凌築正想用槍擋住,後面四人也齊齊攻上,牽一髮而動全身,頓時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只得收槍回身,不顧同時攻來的七劍,拼死繼續攻擊先前的那道人,槍尖如長虹貫月,對着那人的劍直直撞去。
本想依自己的巨力將那劍撞斷,事實告訴他是錯誤的,那人的劍柔軟如綿,竟然帶有三股不同的力道,緊緊糾纏在一起,一同順着槍尖奔他體內而去。
方凌築眼角餘光看見已有兩道人的手掌貼在他所攻擊的那人背上,知道這掌肯定是合三人之力,不可硬接,只得仰身後退,躲過了前邊,卻沒躲過後邊。
只覺得背心連疼三下,他已經中了三劍,三道血口的皮肉已經翻轉,最深的那道深可見骨。
方凌築心下嘆息,這麼快又得逼自己使絕招了,七人合力,確實不是自己蠻橫的力量所能阻擋。
眼在周圍緊緊圍着他的上千人身上倒轉一圈,雙目間看到的已經全是血色人影,實力瞬間提升,此時七人的劍陣就像一張網,而自己能做的就是變成一把無堅不摧的矛,來個魚死網破,或許仍有一線生機,成爲矛不僅需要力量,還得需要速度,想到便做,血影訣已經發動,速度激漲,槍尖連點之間,已經將七劍盪開,以後出招越來越快,不讓自己的槍有半刻停息。
擺出劍陣的七人,終究是七個人,速度越快,他們合力的機會便少,機會少了,力量便分散,方凌築對付七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有把握打得過,但只要二人同上就抵擋不住,分散他們,採取各個擊破纔有脫圍的希望。
方凌築到現在能用的武功好像就個血影訣和內功,而唯一的招式只剩下那個能騎在銀霜背上才能發動的大殺四方了,邊以快打快,邊暗中注意周圍地勢,他處與個小小的山坡平地上週圍樹林稀疏,地方空曠,看來銀霜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方凌築突的跳向半空,身形旋轉不止,連續刺出幾槍,每一槍都用盡全力,帶起巨大氣浪涌向七人,七人也無法擋他的突然發威,只得暫時後退,方凌築瞧準時機,放出銀霜,再在那些人重整陣勢衝上來時。他已經騎在了銀霜背上。
此時血影訣已經發動了好幾秒,方凌築跨上銀霜後,直接便發動了大殺四方。
隨着銀霜招牌式的怒吼,方凌築的槍身已經旋轉成一抹銀色流光,像是一道彎月在他身側旋轉,七劍合一,化做一劍,合成北斗,
方凌築的槍與七枚劍,彷彿晴空之下,星月爭輝,相交的那一刻間。雙方即將在一瞬間分出勝負。
誰勝?誰敗?
槍如狂風掃落葉,叮叮叮,連響七聲,銀霜快捷無比的身影只轉了半圈,便停止了,雖然方凌築自己的力量經過加成,終究被七人的陣式加成下的纏力勒得停止,槍還橫在手中。
七把劍都斷成了兩截,七個人都是舍劍用掌,齊身撲上,朝方凌築擊去。
方凌築一聲清嘯,銀霜已經載着他跳上半空,半空一個筋斗,他已經成了頭上腳下,銀霜在他腳下猛的一點,他急劇無比的落下,槍尖迸發斗大的槍氣,直指下邊手掌擊空的七人已經湊到一起的頭頂。
槍氣立收,方凌築身周剩下七具倒成一個圓圈的無頭屍體,他們的頭都被槍氣摧毀,成了碎粉。
系統提示出現:“你領悟了一種大殺四方的後續變化“穿星戴月”,槍氣效果攻擊面積200%,攻擊速度+500%,招式間隔時間-90%!”
方凌築站着,身上劍傷無數,面前還有一人。周圍有上千人圍着。
“你還要不要來?”方凌築問道。
那人搖頭,用一種很奇怪嘶啞的語調,道:“後會有期!”,不待說多話,人已飛速退走,勁弩手也紛紛離開,方凌築愕然,自己現在已經受了重傷,隨時可以要他的命,剛纔都是咬牙切齒的想殺他,現在有機會卻不下手了。
那些人剛走,來時的道旁響起馬蹄聲,水沁蘭一身黑衣,騎着匹黑馬,狂奔而來。
下馬急步走到他眼前,方凌築已經靠着根樹幹坐在那看着她。
“差點又掛了?”水沁蘭道。
方凌築點點頭,水沁蘭平常冷漠的臉上露出些生氣的嫣紅:“全是別人搞的鬼,有事找我下線去也是陰謀!”。
“誰?”方凌築問。
“不清楚,但應該是跟我熟悉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我家的電話,並告訴我公司股票下跌,得去召開董事會!”水沁蘭道。
“奇怪,最後本來有機會殺我,卻不動手!”方凌築道。
“的確奇怪!”水沁蘭也這麼認爲。
“奇怪的事情通常不是什麼好事情!”方凌築笑道“傷好了,你也來了,開始趕路吧!”。說完站了起來,將一直伏在他身邊的銀霜背上拍了幾下,讓它站起,然後看向她騎來的黑馬,道:“你打算怎麼辦?”
水沁蘭直接將黑馬收回,站到他身前,甜笑道:“你說我怎麼辦”
方凌築親了下她的額頭,一把抱起,跨上狼背,道:“走吧!”這句話卻是對銀霜說的。
兩個時辰後,“從這樹林往前,離揚州城只有三百里了!”水沁蘭道,她在翻着系統給的地圖。
“神判門,聽說就在那一帶!”方凌築道。
“揚州而且還是現在南方第一大幫派八荒劍派的總部呢,周圍的勢力在蕭索的各種手段下,全部收編了,揚州附近又沒什麼有影響力的門派,便讓他一家獨大了!”水沁蘭又道。
“那不知道神判門還在不在!”方凌築望望前方道。
“系統總不會讓你接一個永遠完成不了的任務吧,神判門肯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