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闢與元騰飛二人坐在一家裝飾奢華極具特色的酒館二樓,一邊看着菜單一邊暗暗咋舌,心裡更是對大城市的年輕武者羨慕不已,吃的東西跟他們都不一樣,都是一些對肉身很有幫助的靈餐,不過每一道菜的價格都讓二人心驚肉跳,別說普通人,就算是有些資本的武者也很難吃得起,最便宜的一道菜也要三十八兩金子。
這一路,元騰飛與何闢的關係急速升溫,或許是因爲來自同一個地方的緣故,大家有着比較接近的地理人文環境背景,出到外地也就成了老鄉,加之二人身份相近,就更容易接近,上官雲衝倒是與二人不怎麼來往。
這家酒館名爲十里香,是當地最出名的酒館之一,酒館之外一尊足有一丈多高的巨型酒壺陳列在門口,每間隔一炷香時間便會有大量酒水流出,不少酒鬼整日圍聚捧着一個大盆蹲守着,隨時準備接住留下來的酒水。
早在三日之前第九練武堂的所有年輕武者在擎洪的帶領下便來到青陽城,由於東域離青陽城算是比較近的,因此來的比較早,距離百堂會武正式開始時間還有十天,等待都是無聊的,年輕武者們均是在路途中找到了新的夥伴,三五成羣,難得有機會來大城市,自然是要領略一下異域風情。
何闢與元騰飛也是臨時起意,剛巧路過便進來坐一坐,在二樓挑選了一處相當不錯的位置,即可看到窗戶外面的街景,亦可看到一樓大廳內所有情況。
大半年下來,何闢難得悠閒自在這麼一回。
“紅燒蛟蟒肉,清蒸龍魚,爆炒天鶴丁,火牛筋排骨湯,爽神酒一壺。”一名肩膀掛着長長抹布的店小二吆喝着將菜擺放在何闢與元騰飛二人桌前。
見菜上來,二人相視一眼,微微一笑,便拿起筷子準備品嚐一下,卻見小二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笑眯眯的望着二人。
何闢與元騰飛一陣狐疑,筷子也是停在空中沒有夾下去。
“二位客官,是外地人吧,本店先付帳,一共四百七十二兩金子。”店小二笑容收起態度依然還是不錯,但眼中卻閃爍着一絲不屑之色。
何闢與元騰飛臉上均是露出一絲尷尬,在留牙城都是先吃後付賬的。
何闢隨手取出一個錢袋直接丟在店小二的托盤裡,後者拿起掂了掂重量,正要說什麼,何闢開口道,“不用找了。”
店小二剛剛收斂的笑容再次綻放,態度明顯變得不一樣,“二位客官,請慢用,有什麼需要招呼一聲,隨叫隨到。”
“何師弟,這一頓可是吃掉一粒玄靈丹啊,讓師弟破費了。”元騰飛此時哪裡還有留牙城第一天才的驕傲,滿臉寫着划不來的字樣。
“嘿嘿,元師兄,難得出來見見世面,總要感受一下,來,預祝元師兄在百堂會武中大放光彩,幹。”何闢雖然身上錢財已經所剩不多,但請頓高端大餐還是請的起的,何闢本身也不是個對錢財太過在意的人。
“也同樣預祝何師弟一鳴驚人,來,幹。”元騰飛舉起酒杯道。
二人一口喝乾杯中酒,青色酒液入口極香,並無辣口感,甚至微微有些發甜,滑入腹中,一股溫熱感遍佈全身,衝上腦殼後又忽而一涼,整個人清爽無比,好不舒坦。
“好酒。”元騰飛不禁道。
二人放下酒杯,分別夾起其中一道菜,何闢吃的是火牛筋排骨湯,元騰飛吃的是紅燒蛟蟒肉,不同的菜同時入口,絲滑潤口,鹹淡恰到好處,肉味更是與衆不同,頓時二人表情露出讚歎之色,彼此豎起大拇指示意好吃。
“何師弟,看來我們真是鄉巴佬啊,你看樓下客人,面色無常,顯然是經常吃的樣子。”元騰飛瞄了一眼樓下心裡有些不平衡的說道,這些靈餐經常食用對身體大有好處,不僅可以滋補肉身,更可排泄雜質,常年食用只怕不需要修煉都可達到煉體三四重的體質。
“哈哈,元師兄咱們要是經常吃的話,自然也會習以爲常,不必介意,來,喝。”何闢目不旁視,舉杯道,不管是樓下還是其他桌位何闢均是毫不在意。
元騰飛的不自信,很快被何闢爽朗性格所感染,慢慢的也不再顧忌其他,二人相聊甚歡,時而看看另一邊街景以及行色各異的路人,這一頓餐吃的是要多安逸有多安逸。
可是吃到一半,樓下卻是傳來一陣嘈雜聲。
四名穿着奢華手持劍式玄兵的年輕武者一邊交談着一邊步入酒館之內,四人器宇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年輕武者,一進來立刻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何闢只瞥了一眼便知道那四名年輕武者手中的長劍不是凡品,每一把都是靈階下品玄兵,人階玄兵就算是極品,頂多只是硬度和韌性高點,一旦到了靈階那纔算是真正的玄兵,價格將幾何倍的增加。
四人尋得一處桌位,還未坐下,其中一人便吆喝道,“小二,來一桌好菜,兩壇晨露蛇膽酒。”
店小二一聽便知來了大顧客,立刻朗聲回道,“好嘞,幾位客官先入座,馬上就到。”
這幾人一看就要比何闢與元騰飛要熟悉環境,顯然不是第一次過來,叫菜的架勢明顯是個老手,而且對價位根本就不在乎。
“老子又回來了,哈哈,等了兩年,他奶奶的,上次我爹說我年紀太小不讓參加,有什麼年紀小不小的,只要能打贏就行,我爹就是個老頑固,上次害的我白跑一趟,這次只要我拿到好名次,看那老頑固還有什麼好說,以後就不用再聽他指手畫腳了,煩都煩死了。”
說話的青年五大三粗,一身鐵塔般的肌肉高高隆起,濃眉虎目,身上氣息明顯已經達到內玄境初期,骨齡應該在十七歲上下,這個年紀就達到內玄境初期,在留牙城中也只有元騰飛一人修爲比他高了,不僅如此,那青年看上去戰力似乎也相當強悍,只怕同階之中也難有敵手。
“哈哈,皇甫兄你就不要發牢騷了,你爹還不是爲你好,兩年前你才煉體五重巔峰,如今內玄初期,根基紮實,此時參加豈不是更加穩妥。”一名坐在這位皇甫兄身旁穿着一身綠色武服的青年笑着道。
“就是嘛,皇甫兄,你上次參加的話,我看太吃虧了一點畢竟年紀小了些,這次參加怎麼也能弄個前二百的名次,真武學院那是隨便進啊。”對面坐着的一名乾瘦少年有些討好的跟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