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她竟然把我們的事情告訴溫可馨了!?
這是要命的事情啊,她怎麼會告訴溫可馨的?她這是騙我的吧!
然而不等我問出來,她就吻住了我,把我的話堵在了嘴巴里面。她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剛纔還不給我吻,現在轉眼就反過來把我給強吻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而潘曼香的心更是如同天上的璀璨繁星,你數不過來不止,而且還捉摸不到。
她剛纔咬了一下我的舌頭,有點痛,大舌頭了都,但是很快,她就捲住另了我的舌頭,和我熱吻,給我另類地治療着。
我漸漸地迷失在她的深深一吻之中……
海,還是這麼地一望無際,還是這麼地波瀾壯闊,只是我卻聽不到他咆哮的聲音了。
直到現在,我發現還是有些看不透潘曼香,原本這幾天,我以爲自己已經對她很理解了,但是我現在才發現,我還是過分自信了,我還是猜不透她的想法,更加想不到她下一步要做什麼,想做什麼。
但是我知道,她無論怎麼做,都不會加害於我。
說真的,她這種性格,很令人難忘的,因爲夠獨特,她能夠讓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哪怕你不喜歡她,討厭她,恨她,那也會把她記得很久。
忽然,我知道爲什麼廖明豪會在和可馨戀愛的時候,勾引潘曼香了,因爲潘曼香也是和溫可馨一樣,是一個少有的極品女人。
彷彿要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面一樣,她抱我抱得很緊,同時我也摟緊了她的身體,讓我們緊緊地貼在一起。
我想,如果這不是在海邊的話,我們或許會馬上來一炮的。
直到她又輸了,先堅持不住了,我才放開,這時候她已經嬌喘吁吁了。
“香香,你剛纔說什麼?是不是騙我的?”我認真地望着她。
她的臉紅了,是剛纔被我吻得喘不過氣憋紅的,她的眼睛也紅了,是剛纔情緒變化造成的。
“你怕了嗎?”她目光有些玩味。
是啊,我怕了嗎?我怕我和潘曼香的事情被溫可馨知道了嗎?
認真地看她的眼睛,那裡面的黑白分明,我明白了什麼。
“是可馨默許的,對不對?”我說這話的時候,說不出的複雜,嘴角有些苦澀。
她驚訝了,我確認了,真的是這樣。她真的告訴溫可馨了,或許說,從一開始,溫可馨就知道的!
“對不起。”
在沉默了好一會之後,她竟然和我道歉了!
我淡淡一笑,“對不起誰,可馨?還是大笨蛋?”
她垂下了頭,好像是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好像是心虛了,具體是什麼,我並不知道。在這一剎那,我和她的距離,有些遠了。
“爲什麼要這樣做?”我沉聲問道,心裡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滋味。虧我一直拒絕着潘曼香,虧我一直對溫可馨這麼地愧疚,原來竟然又是這個結果。
“我……”她嘴巴張了張,然後幽幽地道,“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們關係的,明天,我就不叫你笨蛋了。”
她的意思我懂,不叫我笨蛋,無非就是說,明天之後,我們就不是現在這種關係了。
我莫名地憤怒了起來,但是我壓抑着,冷冷地道,“香香,在你眼裡,愛情是什麼東西?你能告訴我嗎?”
然而,她卻沒有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咬了咬脣,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復平常。她握住我的手,十指緊扣,然後笑道,“文明,我冷了,回家吧,我今天要給你一個驚喜,嘻嘻。”
我拉住她,不讓她走,認真地望着她,“告訴我,愛情是什麼?”
但是,她又沒有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她還是笑得這麼地好看,柔聲道,“我要帶你去法國大餐,晚上我們跳舞,好不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愛情是……”
她捂住了我的手,很罕見的,用一種哀求的眼神,深深望着我,“最後一天,好不好?求你了。”
“我……你……”我似有千言萬語,很想責怨她,質問她,但是看到她的這個眼神,話到了嘴邊,就說不出來了,心軟,點了點頭,“好。”
潘曼香馬上展開笑顏,把海天一色都比了下去。
回去後,她真的是帶去吃法國大餐了,很豐盛,名酒名菜,氣氛很好,很浪漫,我們換上了衣服,是類似貴族的那種服裝。我是燕尾服,而她是晚禮服。
悠揚的小提琴音樂,浪漫又昏暗的燈光,還有美味佳餚,對面美人,晚餐秀色,秀色可餐。
從海邊回來之後,我們去逛了下街,手牽着手,穿越了街頭巷尾,觀看了都市的繁華,還開車兜風,迎風呼嘯。
還有兩天,溫可馨就要回來了,潘曼香已經決定了,我無法挽回,我也挽回不了。怎麼挽回?我最愛的人,是溫可馨,潘曼香是她的好姐妹,我們卻越軌了。
我忽然很討厭起自己,活得太累了,就像潘曼香對我總結的,我心軟,多情。其實就是悠遊寡斷,其實就是花心。我這樣的性格,活得太累了,我倒寧願變成廖明豪這樣的人渣,之上,女人,就是男人發泄的工具,這樣就不會這麼多的愧疚,這麼多的負累了。
連方毅和王志他們兩個都似乎感覺到我們之間的異樣了,站得遠遠地,一直沒敢來打擾我們。
這一頓法國大餐,吃了好久,這其中,我們聊了好多好多,我對她說了好多好多的笑話,她今晚特別容易被逗笑,笑得花枝招展的,本來就低胸的服裝,顫抖起來,差點把胸部都彈出來了。
她喝了不少紅酒,霞飛雙頰了,眼睛也十分迷離,能夠滴出水來似的,整一個極品尤物。
吃完了之後,我們就回去了,她似乎有些醉了,靠在我身上,把生命都交到我手上了。
我們回的是溫可馨很早就買了的商品房,也就是我和溫可馨的愛巢。
原來我不計劃回這個地方的,因爲不合適,但是潘曼香卻一直堅持,我問她爲什麼,她卻不回答,我拗不過她,也只好跟着過來了。
把鑰匙****鑰匙孔,擰轉,開門,開燈,關門……
纔剛進來,我就被抱住了,緊接着,一陣熾熱,帶着淡淡酒味,還有一股香味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
“文明,我美嗎?”
“美。”
“有多美?”
“比花還美。”
“如果你有一百歲命,你會記得我多久?”
“一百年。”
她笑了,噙着淚,握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腰間,扭動身體,“我們跳舞吧。”
“好。”
我輕輕點頭,摟着她的腰,慢慢地,很投入地跳起舞來。
沒有音樂,她人造出來,輕輕地哼着,很清脆,很好聽。
今晚,我感覺到了什麼,自己灌醉自己,拋開一起,和她共舞。
握住她的手,她開始轉身,裙子離心,形成一個傘形,然後,她傾倒,我攔腰摟住她,她勾住我的脖子,閉上了眼睛,我吻了下去……
方毅說我桃花運,其實不對,是桃花劫。
我並不埋怨上天給我這種桃花劫,雖然我這過程很痛苦,但是我也很難忘,人這一生,能有一件事,能讓你銘記終生,很美麗。
衣服少了,氣溫升了,身體貼緊了,零距離了,負距離了。
這一晚,比那一晚還要瘋狂,她像是永遠無法滿足的無底洞一樣,不斷地索取,不斷地索取,而我不認輸,一遍又一遍交融着。
“文明,我要飛了!”
“吼!!!”
我低吼,做最後的衝刺,最後,痙攣,全部釋放在裡面。
停下來了,我們一直擁抱着,她輕輕撫摸我的後背,剛纔我的後背,被她抓了不知道多少指痕。
天亮了,太陽照到我臉上,我幽幽地醒過來,身邊已空,伊人不在,空氣中還有淡淡的餘香,我起來,看到牀頭一張小紙條,如此寫着:聽說有一種東西,她很短暫,但是很炫麗,在天空綻放,給人留下印象,她是煙花。我們的愛情,就是煙花,瞬間的絢爛,比永恆更加有意義。剎那,便是永恆。我愛你,但我更愛可馨。
署名單字:香。
看着這張紙條,我有些失神,潘曼香已經離開了,這就說明了,我們的感情,就這樣沒了,就像她說的,只是煙花,剎那永恆,短短半個月,她給我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不用她說,我就知道了,就像她當初說的,她是玩火,因爲主動勾引我,被我吸引,到越陷愈深,再到發生了關係,現在分開……
日子又過去一天,明天,可馨就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