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萬里無雲,大魏都城平城沐浴在歌舞昇平的慶賀之中。太子拓跋曄一早便帶着王公大臣們到平城外的祭祀拜臺祭祀天地,願風調雨順,願百姓安康。
春風祭日,夏至祭地,秋分祭月,冬至祭天正是大魏延續周室漢禮的一種祭拜活動。
月者,陰之宗也,在這個時代的觀念種,日月代表着陰陽兩級,兩者和諧是萬物生長的保證,因此,白天祭天祭地祭日,晚上纔是在皇宮前召開盛大的祭祀月亮禮儀。
幾乎是在黎明破曉的時候,驪歌纔回到麒麟殿的偏殿,她一回來便沉沉入睡,再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臨近了中午。
一睜開眼睛,新來的四個侍女便恭恭敬敬地向她施禮,道:“太子傳令,請女郎醒後沐浴更衣,參加今夜皇宮前祭月大典。”
新來的四個侍女不敢言笑,倒是對她有些敬畏,她垂下了眼眸,看到侍女手上託着一套華美的白色衣裙,繡着精美的淺藍色亭臺樓宇,一雙銀灰色的皮質短靴,同樣也用皮質的線條勾勒出青色的亭臺花紋,別緻而高雅。
“備熱湯,退下。”她的杏眼,在那絲綢的衣裙上停了停,冷冷地說道。
“然。”
她麻利的穿好騎射衣褲,便靜靜地坐在偏殿內,按照太玄之氣的呼吸方式吐納,將意念慢慢地引入到全身,當體內的太玄之氣在她的全身經脈中循環了三個周天後,她已心靜如水,黝黑的杏眼落到那套華美的衣裙上時,心中再也沒有波瀾,她剛纔還看到那淺藍色亭臺樓閣的圖案還心跳如雷,此刻也成爲淡淡的遺憾。
將頭髮和全身細細的擦洗了一遍,太陽便開始西沉,晚霞滿天,坐在偏殿的梳妝檯前,她看到了銅鏡中一張俏麗而不失英武的小臉,劍眉似遠山不描而黛,櫻脣若塗砂不點而朱,貌似姑射之山,輕靈如仙,面如凝脂,那雙黝黑杏眼如點漆一般,聰慧動人。
她定定地望着望着,苦澀一笑,小手便撫上了她右臉頰的青色胎記,這青色胎記猶如彎月入海,更增添了她的嫵媚冷豔。
可惜,可惜……
這時,一個侍女匆匆進來,一進門口,便盈盈施禮道:“女郎,前往皇宮參加宴會的馬車已備好,請女郎更衣裝扮前往。”
“且候。”
驪歌見那侍女眉眼之中有些着急,不願爲難,便大步進入偏殿寢室,將那純白絲綢的外袍穿好,眼眸頓了頓,便即將她昨天寫的天玄劍譜裝到一個漆皮的木盒子裡,順手將她在紅石山莊研磨的草藥粉也塞了進去,這才遞給隨身的侍女,登上前往皇宮的馬車。
夜幕快要降臨了,驪歌傾聽着平城大街上車馬喧囂,人聲鼎沸,拉開車簾,看着無數的百姓匆匆前往皇宮觀看皇上率領羣臣祭祀拜月,其中有挎劍的俠客,有如同她一樣乘坐馬車的貴女,更多的便是來自大魏各地官府的馬車,拉着各種祥瑞之禮的貢車。
當馬車來到皇宮前時,遠遠便可以看到高大巍峨的宮牆前,站滿了無數的平城百姓,居中的高臺上,無數宮人們來來往往,接待着權貴們從馬車走下,接待着那些拉着賀禮的貢車進入皇宮庫房。
“停!且在此觀看,再入宮內參加宴會。”見馬車也併入那些權貴們的車流,驪歌淡淡的說道。
“然!”馭夫一甩鞭子,馬車便拐到了皇宮一側的角門,這個時刻,天色已經大黑下來,圓月籠着一層輕紗,冉冉而起,大魏皇室祭月典禮正式開始了。
遠遠地,驪歌靜靜地看着那高臺上一項一項的禮儀初成,當皇上協同皇太子拓跋曄登上高臺祭祀拜月的時候,整個皇宮前的廣場上響起了雷鳴般的歡呼聲,隨後,便是禮官請出聖旨,高聲宣讀着皇上退到洛陽,大魏皇太子拓跋曄正式替皇上代理朝政,頓時,掌聲轟鳴,呼喊聲震耳欲聾。
驪歌遠遠地看着拓跋曄,他那高大的身影是那麼威嚴肅穆,彷彿是一座遙遙不可及的高山。
閉了閉眼睛,驪歌淡淡的說道:“從側門進宮,直接到宴會之上。”
“然。”
拓跋曄正居坐在高臺中央,接受各地官員權貴們的朝賀,驪歌無心再看,進命令馭夫從側門進入了皇宮之中。
她對皇宮並不陌生,下了馬車後,她款款沿着御花園前的小徑前行,從宮人們打聽到,皇宮宴會在文瀛湖畔舉行,她一路便跟着端着水果肉食,美酒佳餚的宮女們,來到了準備開宴的地方。
湖畔夜風溼潤,燈火通明,盛大的空地上,已經擺滿了幾百張榻幾,榻几上擺滿了美酒佳餚,等待着參加完祭祀和冊封皇太子的典禮完畢。
驪歌很安靜,示意隨身的侍女們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便靜靜地觀察起來。
“哈哈哈……”一刻鐘後,一陣潤郎的笑聲傳遍了湖畔,衆多的侍女宮人們齊聲恭賀施禮:“恭賀太子。”
清朗的聲音一落,身穿着繪着九天真龍,山川河流白袍的拓跋曄在衆多貴女的簇擁下大步而來,他真正的是俊朗如山啊,即使是在一圈光鮮亮麗的貴女之中,也顯得魁梧挺拔,矯健如龍。
王家貴女,崔家貴女,蕭家貴女,陌家貴女,以及驪歌都叫不出名字的貴女們都嫵媚動人地笑着,奉承着,緊緊伴隨在他的周圍。
那猶如刀刻一般的五官盪漾着無邊的歡喜和威嚴,頭頂高高的太子冠更顯得威武俊朗,驪歌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充滿了歡喜之意的拓跋曄。
像是不由自主的,拓跋曄一來到湖畔,眼眸就定定地朝着角落裡一瞬不瞬盯着他的驪歌看來。
四目相對!
兩人之間相隔着十幾張榻幾,相隔着十幾個光鮮亮麗的貴女,猶如隔着天河一般,遙遠而渺茫。
“張刺史到……”
“魏郎君到……”
“穆家主到……”
宮人們一聲一聲地清唱着,宮女們將這些權貴們接應到相應的榻幾之側,頓時,文瀛湖盤美酒飄香,鼓樂奏響。
這些聲音都彷彿進入不了驪歌的耳中,她的眼眸被他的眼眸定在的當場,她覺得,從見到他的一瞬間起,她平靜無波的心猛地劇痛起來。
“殿下,請入座。”拓跋曄身側的微五低低的提醒着他,他這才轉過頭來,望了望滿座的貴人,目光炯炯,從那一圈簇擁着他的貴女們身旁大步朝着她所站立的角落走來。
安靜,這一刻的文瀛湖畔,是如此的安靜!
她和他,不約而同地能聽到兩顆心再次相見時的歡喜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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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歌:也叫阿九,大魏酈道元孫女,母親爲隱士名流世家之女歌家女郎。
她穿越醒來就遭到殺神王爺拓跋曄的追殺,懷中的水經注被強行抽走,她驚恐逃亡,扮成醜男,不幸被獵奴私劍強擄賣給喜歡孌奴小郎的胡貴人,她聰慧過人,一次次改變着瀕死的命運,她同高長恭,宇文泰一起輾轉到蕭家軍營,籌謀逃跑失敗後,以卓絕的才華教授禮儀,又一次改變了命運,她被作爲私奴換給了大魏皇太子拓跋曄。
再次重逢,她腦海中的《水經注》是他費盡心機索取的寶貝,她體內流淌的歌家血液是拓跋曄一心想得到的異能。她心驚膽顫,她狡黠堅忍,她百變風華,一心變強只是爲了在亂世中生存。
她成爲了拓跋曄的護衛,以男裝贏得了拓跋曄的愛慕,在最危難的時刻,她挺身而出,拯救拓跋曄出宮,兩人共甘共苦,她暴露了女兒身,他情不自禁,她身中媚藥,他爲她解除,兩人情意綿綿,不料,他卻絕情絕義,以大魏江山爲重將她換給了蘭陵王高長恭。
她傷心欲絕,割袍斷義隨同蘭陵王而去,她爲蘭陵王醫治心疾,接管了高家軍的領導權。
突厥來犯,她率領高家軍修建太陽城,同大齊大魏共同抵抗突厥,保衛疆土,保衛百姓。
在決戰前夕,她被宇文泰和高阿那肱陷害,拓跋曄以死相救,她返回戰場,驅趕突厥侵犯,成爲聞名北地的女將軍,贏得了百姓的擁護和愛戴。
最後,她功成名就後歸隱天山,人不在江湖,江湖上永遠有她的傳奇。
拓跋曄:漢名元曄,北朝大魏皇太子,長相俊美,身材頎長,眉心一點紅痣,性格冷傲果斷。他的母親因鮮卑族去母留子而死,七歲被胡皇后謀害後離開皇宮,十歲組建私軍,滅五胡十六國,到十八歲成爲聞名遐邇的殺神。他一心想要掌控大魏皇權,藉着蕭家軍追殺身懷《水經注》的驪道元之孫女驪歌而得手。因緣巧合之下,詐死後扮成醜男的女主成爲他的貼身侍從,再相遇時,他霸道腹黑,想方設法得到女主驪歌,卻處處碰壁。後來,他將計就計,被皇后圈禁,得到女主相助,成爲大魏的掌控者。
他爲了大魏將女主驪歌換給蘭陵王后才發現,他釀成了大錯,他費盡心機,受盡磨難想換回真愛,卻被女主割袍斷義,斬斷情絲。他代表大魏同大齊,大周結盟,共同抵抗突厥南下,包圍疆土安寧。
女主詐死消失後,他執着堅持,寧可放棄皇位,歷經重重磨難尋找女主,最後化身爲女主的侍衛守候在女主身邊,等待女主回心轉意。
高長恭:大齊皇子,被封爲大齊蘭陵王。長相俊美,膽勇過人,善於征戰,天生帶着一種高貴的野性。他的親生父親是大齊皇帝高洋,母親爲大魏鮮卑族權貴家族的侍女,母親因侍奉權貴而生下高長恭,母子身份卑微,備受欺凌,流落在大魏境內的臨潼城胡貴人府邸。
高長恭因爲長相俊美不甘心做侍奉貴人的孌奴,而遭受胡貴人欺凌,收爲養馬的馬奴,他天生有心疾,被同樣被賣入胡貴人府邸的驪歌所救,輾轉到蕭家軍營後,同宇文泰和驪歌籌謀逃跑,擺脫了充當孌奴的命運。
他回到大齊,以英勇殺敵,保護大齊百姓爲名而成立了高家軍,多年來保護疆土,抵抗異族入侵,深受百姓愛戴。他愛慕驪歌,以土地換得了驪歌,自知性命不久,他精心籌謀,將全部身家留給驪歌,以報答驪歌當年的救命之恩。最後,他心疾發作,爲抵抗突厥而戰死疆場。
宇文泰:大周皇子,因爲有三萬私軍而被封爲大將軍。宇文泰是鮮卑族兵奴之後,父親脫離鮮卑權貴統治而建立的大周,他流落在大魏境內,被獵奴私劍抓住,同女主驪歌一起賣到了胡貴人府邸。
宇文泰天性自私,善用卑鄙之術達到目的,他回到大周后,歷經磨難擁有了三萬私軍,成爲大將軍,後屢次同大齊王爺高阿那肱聯合謀取私利,他代表大周同大齊,大魏結盟,共同抵抗突厥南下,後經過鄂爾多斯一戰,企圖謀取更大的利益,他聯合高阿那肱展開內戰,設計陷害女主驪歌和大魏皇太子拓跋曄,最後,機關算盡,被迫退回大周。
高阿那肱:大齊王爺,大齊皇上之弟,輔佐大齊皇上起兵稱帝,天性殘忍,驕奢淫逸,幾次三番勾結大魏蕭王爺和皇后陷害太子拓跋曄,後又同大魏第一美人蘭若合謀陷害太子拓跋曄。大齊,大周,大魏三國會盟,共抗匈奴時,高阿那肱自私自利,駐守大齊都城,企圖不勞而獲,見鄂爾多斯一戰即將勝利,他勾結大齊宇文泰不顧突厥人的鐵蹄踐踏,陷害大魏拓跋曄和高家軍將領驪歌,使用魅惑之藥,逼迫兩人躲避到草原之中,以至於北方新建的城池差一點又陷入突厥鐵蹄之下。
最後,高阿那肱罪有應得,被自己寵愛的美人蘭若勾結宇文泰陷害至死。
蘭若:大魏平城第一美人,大魏皇太子拓跋曄表妹,先皇后內定的太子妃人選,面容美麗,心如蛇蠍,背叛了拓跋曄,同大齊高阿那肱一起用盡陰謀詭計,後來到大齊,成爲高阿那肱的侍妾,在抵抗突厥的戰鬥中,先陷害驪歌和拓跋曄,後又勾結宇文泰謀害高阿那肱,滿足自己想當女王的野心。
最終,陰謀敗露,被高阿那肱臨死前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