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解開‘比良坡’這間密室,有一點很是重要,那就是這間名爲‘比良坡’的木屋是新建的,且結構特殊。可以說,只要掌握了某個要點,大多數人都可以從容的製造出一個密室來!”天叢向衆人解說着。
“有這種事?”吳輪立不敢相信。
“也許我示範一下,會讓大家有個更加清楚明瞭的認識。”說着,天叢輕鬆的向大家招招手,走進了‘比良坡’,並順手掩上了大門。
大家面面相覷,還沒開始猜測天叢這麼做的用意,就隱隱約約的聽到屋內傳來了不大不小的敲擊聲。這屋裡可都是些價值連城的蠟雕啊,這敲擊聲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裡,在場的好幾個人臉色都變了。
華夢陽適時的阻止了大家的臆測:“大家不用驚慌,天叢在裡面絕不會搞什麼破壞,他想做的只是要重現這個‘比良坡’的密室!”說着,他饒有深意的看了看無名者。
無名者的臉色還是相當鎮定,但卻不敢於華夢陽對視,把目光有意無意的避開了。
這時,屋中的敲擊聲停了,不過也僅僅只在數十秒的寧靜後,敲擊聲又響了起來。這次的聲音又和先前聽的有些不一樣,顯的更爲輕微、沉悶些。敲擊聲漸漸的越來越小,最後終於沉默。
正當大家狐疑不定時,天叢卻一臉輕鬆的從木屋後轉了出來,向大家揮着手說:“久等了。”
這下衆人的眼睛全睜的大大的,天叢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他不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進了‘比良坡’嗎?還是說他在以變魔術的方式,向大家展示這個密室的形成方法?
“你拆了木屋的牆壁?”吳輪立大聲的叫着,聯想到先前的敲擊聲,他已經有些接近真像了。
天叢笑笑不答,吳輪立也沒耐心和他玩猜謎遊戲,走到門前就想伸手把‘比良坡’的大門拉開。
“咦?”吳輪立愣了一下,門內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沒什麼心理準備的他一下子還不能把門拉開。
“多加把勁吧,沒關係的。”天叢在旁邊說。
吳輪立加大了手中的力道,雖然有點阻力,但還是順利的把門拉開了。原來天叢在進去裡面後,已經用幾根細繩把兩邊門上的門環纏了起來。細繩不是鐵鏈,多用點勁自然是可以把門拉開,不過天叢此舉也說明了他進去後確實是從內把門給封死了。
拉開了門的吳輪立,滿以爲自己會看到一面牆壁會被天叢給拆了個洞,但呈現在他眼前的‘比良坡’,四面牆壁卻依然完好無損!
“這……這是怎麼回事?”吳輪立有些不解了。
“這就是密室啊!”天叢解釋着:“現在我就開着門,當着大家的面,再重複一次這密室手法吧。”
接着,天叢不知道從身上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把羊角錘,再次走進了‘比良坡’。
只見天叢走到牆角處,蹲下身去好像在撬着什麼,片刻之後大家就看到天叢掄起了手中的羊角錘,砸了下去。這下子出乎衆人的意料,幾個膽小的人已經驚呼出聲。但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隨着天叢的掄錘一擊,構成木屋牆壁的一根圓木,被整根敲離了出來,嚴絲合縫的牆壁上也出現了一條長約五米,十餘公分寬的縫隙。
接下來天叢的動作就更快了,隨着他不斷的撬、敲兩個動作,一根根的圓木被他從牆壁上卸了下來。數分鐘後,一個有着數十公分高的牆洞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天叢掄掄羊角錘,輕鬆的道:“這下子,要鑽出去一個人蠻容易的吧?”
說完,他俯下身子,輕輕鬆鬆的鑽了出去。這一下,透過那個牆洞,衆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此時的天叢,已經是身處‘比良坡’之外。
鑽過去的天叢,低下身子向衆人揮揮手,就拿起剛纔被他拆下去的一根圓木,重新砌回到了牆洞內。當他把第二根圓木砌在第一根上時,又撿起先前被他撬掉的木梢,重新釘了回去,將兩根圓木又牢牢的釘在了一起。
接下來,他依然重複着這些動作,當最後一根圓木也砌回去時,先前的那個牆洞已經消失不見,呈現在衆人面前的又是一堵完完整整的牆壁。
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爲什麼剛纔天叢進去後,會先後傳來兩陣敲擊聲,而後一次又沉悶一些,原來是先後在屋內屋外做了拆、裝兩次作業。
天叢從容的又從屋後來到了屋前,看着恍然大悟的衆人,解釋道:“剛纔我所做的,就是向各位現場演示‘比良坡’這個密室是如何形成的。由於‘比良坡’的特殊構造,是由圓木搭積建成的,雖然兩根圓木刨光的平面相對再在兩頭加上木梢固定,使房屋在結構上很堅固,但同時也是一種類似於搭積木的建築,很方便拆卸。如果想在牆壁上拆出一個可以讓人進出的洞來,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也不會影響房屋的整體結構,剛纔的事實就已經證明了這點。而且鑑於這是一座新建的木屋,拆卸的痕跡即使是嶄新的,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可以說,在這些特定的條件下,誰都可以從容的製造出一個密室來!你說對不對啊?”說出這句問話時,天叢的眼睛牢牢的盯着無名者。
“你也說了,知道了結構,誰都可以從容的製造出密室,這座木屋在山莊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它的構造。就算如你所說,真兇是按你剛纔的方法制造出了密室,也不能把茅頭只指向我一個吧?”無名者據理爭辯着。
“對,也許誰都可以像我剛纔那樣製造出一個密室來,但仍然有證據指出,製造‘比良坡’兇案現場那個密室的人,就是你!”天叢指着無名者,大聲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