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沒問題,我這就過來。”左天峰臉色變了又變,“真是麻煩你們了。”
左弦玉皺眉:“爸,怎麼回事?”
“你大哥出車禍了。”左天峰快速穿好外衣,恨鐵不成鋼,“讓他不要在外面喝酒非要喝醉,現在好了,又把自己送到醫院去了。”
“我也跟你一起去。”左弦玉起身,“肇事司機抓到了嗎?”
“哪裡有什麼肇事司機!”左天峰氣得不輕,“是他突然逆行,把別人撞了,要祈禱別人沒事才行。”
左弦玉吐了口氣:“行,我把銀行卡帶上。”
兩人迅速趕往臨城第一醫院。
左宗河的腿剛打上了石膏,正掛着吊瓶。
“你說你居然酒駕你找死是嗎?”左天峰直接給了他一巴掌,“今天算你運氣好,要是差點你直接死了。”
“爸,這不能賴我。”左宗河紅着臉爭辯,“我就喝了一點酒,清醒着呢,但不知道爲什麼手突然抽搐了一下,方向盤給打歪了。”
更邪門的事情他還沒說。
他當時明明沒有踩油門,但偏偏車速就提了。
真是見鬼了。
“少找藉口。”左天峰臉色鐵青,“再出這種事情,左家就不管你了,從今天開始你的銀行卡全部停了,好好在家裡待着!”
說完,他走出去,和被撞者交涉。
只要命還在,不管是殘是廢,用錢都能擺平。
“弦玉,真不能怪我。”左宗河也惱了,“你快勸勸爸,沒銀行卡我怎麼生活啊。”
“爸做的沒錯,你最好少出去。”左弦玉並沒有答應,“你纔出醫院沒多久又進去,只會讓外人看笑話。”
左宗河氣得說不出話來。
“哥,你不是還對司扶傾有想法麼?”左弦玉忽然開口,“等過段時間,荒山那邊的行動開始後,我把她給你送過來。”
“荒山?”左宗河詫異,“哪裡的荒山?”
“給精誠地產批下來的那座礦山,本來以爲裡面有礦,最後什麼都沒有勘測到。”左弦玉簡單地講述了下,“當時司扶傾要了20個億,爸把這座山轉給她了,她也真是沒腦子,看都沒看是什麼山,就簽了合同。”
“這樣啊。”左宗河點點頭,神情懨懨,“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你來辦就好,只要能把司扶傾送到我牀上。”
“行。”左弦玉站起來,“那我回家了。”
“你說咱家怎麼回事?”左宗河說,“該不會是惹上了什麼髒東西吧。”
左弦玉停住,猛地回頭:“你也有這種感覺?”
“你這是什麼眼神?”左宗河被看得渾身發憷,“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你怎麼跟老太婆一樣信佛這麼迷信。”
“我就是有不好的預感。”左弦玉抿脣,“你好好休息吧,改天我再過來看你。”
左宗河敷衍:“去吧去吧,記得司扶傾的事。”
左弦玉離開之後,左宗河感覺渾身沒什麼力氣,很快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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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司扶傾和古聞竹吃完了飯,剛來到街上。
“哎。”古聞竹看了她一眼,“你的面色好像比剛纔好了很多,是不是又一直沒按時吃飯?”
“沒啊。”司扶傾捏了捏自己的臉,“我最近吃的可好了,差點被喂成了小胖子。”
不得不說,老闆家的伙食真好。
古聞竹又仔仔細細地將她打量一番,狐疑:“奇怪,可你看着都容光煥發了。”
司扶傾若有所思:“啊,那看來又收回了不少。”
姬行知的電話剛好在這個時候打過來:“大哥,感覺到了嗎,是不是身體棒棒的?”
“嗯。”司扶傾挑眉,“多謝你了。”
“嗨,這點事算什麼,大哥,走,我發現了個好地方,我請你去吃一頓。”姬行知很興奮,“哎,以前一直在姬家都沒出門好好逛過,這次得逛盡興了。”
“今晚沒空。”司扶傾拒絕了,“我在外面和人吃飯。”
“什麼人?”姬行知納悶,“遊戲好友?”
“不是。”司扶傾搖了搖頭,“以前在國外的拜的一位老師。”
“行吧行吧,那你們好好敘舊。”姬行知嘟囔,“那我今晚打遊戲好了。”
結束通話後,他麻利地找了家電競酒店,登錄了《神諭》。
列表裡的NINE和九頭像都是灰的,但Lightning在。
【姬】:喲,兄弟,在線呢,一起打個副本唄?
【Lightning】:……組我。
姬行知成功抱上大腿,心情愉悅。
他在語音聊天裡問:“兄弟,你在哪兒呢?我回國了,要不然見個面?”
姜長風冷漠:“沒空。”
“你就是一宅男吧?”姬行知不信,“宅男怎麼可能沒空?我看你是有社交恐懼症,兄弟別慌,我是社交牛逼症,絕對不會讓你尷尬。”
姜長風直接把語音聊天關了。
這什麼人,真有病。
難怪叫“姬”,真是個菜雞。
“哥,你又玩遊戲。”姜長寧端着一盤點心過來,擰眉,“你說你停在臨城不走是什麼意思?”
不會真看上司司了吧?
姜長風面無表情:“鄉下人,第一次進城還沒見夠世面,多待會兒,長長見識。”
讓這死丫頭惡意污衊他連公交站牌都不認識。
“哦。”姜長寧信了,“這是傾傾昨天給我的票,你要去看這週六的成團之夜嗎?”
“我不——”姜長風剛要拒絕,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去看看。”
“嗯。”姜長寧應下,“那我得給你買套衣服,別老穿這一件了,就你這穿衣品味,媽還讓我給你介紹女朋友,真是白日做夢。”
姜長風看着桌子上的票,按了按陽穴,深吸一口氣。
他到現在都無法接受,鬼手天醫是個明星,還在網上的風頭越來越大。
神醫盟雖然遠離世俗,不代表就真的連電子產品都沒有了。
姜長風只要一想到未來某一天,某位長老在看電視劇的時候看到鬼手天醫在演戲,那個畫面有些不敢想。
鬼手天醫的脾性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理解。
姜長風吃了塊點心,一邊操控着鍵盤和鼠標。
但突然,肚子“咕咕”了幾聲。
緊接着五臟六腑出現了絞痛。
姜長風:“……”
死丫頭。
竟然真給他下瀉藥了,他不就在臨城多待了幾天嗎?
還用點心的甜味遮掩了過去,很好。
姜長風冷着臉選擇了掛機,去洗手間。
至於那個叫“姬”的菜雞會不會被副本Boss一巴掌拍死,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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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扶傾沒有送古聞竹去酒店,而是專門租了一個隱蔽性和私密性都極好的公寓。
畢竟古聞竹在時尚界的名氣太大,幾個國際電影節請他都十分難請。
他現在出現在臨城,消息如果爆出去,整個國際都會轟動。
“阿瀾,你有沒有考慮拍戲?”古聞竹沉吟,“凌雲那邊有個劇本,這些年一直沒動,主要是那些人的演技比不了你,不如不拍。”
“嗯,畢竟是答應過他的。”司扶傾笑了笑,“不過今年有點忙,有個綜藝,我還要準備一下考試。”
“考試?”古聞竹一愣,“你要上學?”
“不上,也不想上。”司扶傾神情懶散,“但爲了擺脫一下‘九漏魚’這個稱呼,讓我的粉絲有底氣,國際聯考可以參加玩玩。”
古聞竹聲調猛地拔高:“國、國際聯考,玩玩?!”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每年全球也就只有三千人能夠拿到國際聯考的名額,這僅僅只是參加考試而已。
參加考試也不代表能通過,大概也就只有前五十能夠得到頂尖的實驗資源。
能在前五十的,那都是各國的少年天才。
“就是那麼幾種類型的題,每年反覆出。”司扶傾聳肩,“沒什麼意思,除非出題人換了,但估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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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聞竹:“……”
他看她的症狀已經不輕了,需要緊急治療。
古聞竹也不好打擊自家學生,岔開話題:“你現在在哪裡住着呢?這公寓挺大,你不留下來?”
“我老闆那裡,等您回格萊恩我就不租了,省錢,能多留出一份口糧。”司扶傾揮了揮手,“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給他看腿。”
古聞竹也就沒留她,點點頭:“缺錢和我說,哦,對了,你那幾張設計圖還賣了不少錢,你把你銀行卡給我,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設計圖也有人買?”司扶傾意外,“誰沒事兒買堆廢紙回去?”
“什麼廢紙,那是藝術!”古聞竹重重強調,“你難道不知道你被稱爲‘神之右手’?你手我也給你上過保險,也好幾個億呢!”
司扶傾很誠懇:“不知道,但真的很中二。”
“算了,你就知道喝可樂。”古聞竹一噎,擺擺手,“走吧,回去休息,我還需要消化消化今天的事情。”
司扶傾貼心地合上門:“老師您也早點睡,一定要鍛鍊一下心臟,萬一以後遭受更大的風浪怎麼辦?”
古聞竹被堵到無話可說,氣哼哼地回到屋子裡。
他打開行李箱,一手接了個電話。
那頭聲音恭敬:“古老師,請問您還在大夏帝國嗎?”
“嗯,對。”古聞竹神色淡淡,“短時間內不會回去。”
“古老師六月份也不回來嗎?”那頭有些驚訝,還很焦急,“是第七十八屆格萊恩頒獎儀式啊!”
古聞竹不出席,時尚界那不是沒人坐鎮了?
“噢,差點忘了。”古聞竹恍然,“到時候再說吧,我問問她去不去,她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以前格萊恩頒獎儀式他自然第一個跑去,畢竟臺上有云瀾。
雲瀾一退,格萊恩獎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那邊驚訝古聞竹口中的人是誰,但也識趣地沒問:“那就恭候古老師了。”
古聞竹關了手機,躺到牀上,終於安心地合上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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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臨城市中心。
一家五星級酒店。
謝譽敲了敲門,得到了謝硯秋的許可才進來。
他掃了一眼豪華的總統套房:“我爸呢?”
“去給我買夜宵了。”謝硯秋靠在沙發上,“怎麼樣,助陣視頻有效果嗎?”
謝譽緩緩吐氣:“……十分有。”
不少路人因爲可憐他沒有家庭地位,加入了他的粉絲大軍裡。
但他其實不怎麼想要。
“還是得你老孃上陣。”謝硯秋點點頭,“你不是說你們訓練營還有個什麼豪門子弟,我可專門把我身上最值錢的首飾皮包帶出來了,絕對沒有丟臉。”
謝譽:“……”
是。
一身就上億了。
差點把他的眼睛炫瞎。
問題就因爲太富,都沒人相信是真的。
謝譽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我給司老師說了你要見她,她說她很喜歡您,也很想跟您見面。”
“啊,真的?”謝硯秋有些驚喜,“那我可要好好打扮一下,我是她顏粉。”
謝譽按着頭。
行。
他媽一向緊跟潮流。
“不用,您這樣就挺好。”謝譽聳了聳肩,“因爲她說她現在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