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雲上之巔的每一個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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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因爲常年間在黑暗中行走,他們都有屬於自己偏執而陰暗的一面。
只是平常不會特別表現出來而已。
有時候師門內戰互毆,也只是一種發泄途徑。
尤其是月見和司扶傾這樣精神力強大的進化者。
一旦她們的精神崩潰,會造成十分恐怖乃至無法挽回的後果。
即便同爲S級進化者,像月見這般從永恆學院畢業的內院強者,又經過雲上之巔的訓練,遠遠不是殷雲汐能比的。
她只是看了殷雲汐一眼,精神力發動,就知道殷雲汐在想什麼。
同時,月見也能夠感受到殷雲汐的情緒。
嫉妒、不甘、憤怒……全是負面惡意的。
這份負面惡意,也成功地將月見骨子裡壓制的陰暗全部激發了出來。
“想讓小傾死?”談京墨的目光緩緩收緊,“她有這能力麼。”
月見很輕地冷笑了一聲:“沒有能力的人,才往往如此。”
談京墨淡淡地嗯了一聲:“行,暫時休戰。”
月見環抱着雙臂:“你上,我補刀。”
談京墨瞥了她一眼,微微地哼了一聲,不緊不慢地上前。
**
此時此刻,殷雲汐還不知道有兩個十分恐怖的人鎖定住了她。
她並沒有去幫救援人員,而是百無聊賴地在周圍閒轉。
就算她去救援,救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運動員而已,不能帶給她任何幫助。
她何必費心費力呢?
殷雲汐如是想着,恰巧收到了進化者聯盟盟主請她去治療的信息。
她便準備跟殷平生打一聲招呼,自己提前回去。
還沒等殷雲汐將信息發出去,突然一個天旋地轉,她整個人都陷入了地面之中。
只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面。
殷雲汐大驚失色,心下更是駭然:“誰?誰在那裡?!偷襲非君子所爲!”
她好歹也是S級進化者,血統純度在這裡擺着,感知自然不是普通進化者能比的。
可她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她!
這是怎麼回事?
殷雲汐想要掙扎出來,可地面宛若聽從了誰的命令一樣,死死地禁錮着她,讓她根本無法行動。
她並不傻,相反對進化者的瞭解也很深。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地元素的掌控者。
就算沒到極致,也不遠了。
可在她的印象裡,她根本沒有得罪過這樣的人。
若是遇到這樣的人,她去巴結還來不及。
殷雲汐的面容上是無法抑制的驚恐,她聲音顫抖道:“閣下!我從未得罪過閣下,閣下是不是認錯人了?”
並沒有人回答她。
隨着時間的流逝,殷雲汐越來越慌。
而就在這個時候,空氣忽然波動了起來。
好強大的進化者能量波動!
殷雲汐神色大變。
這樣強大的進化者能量波動,她見進化者聯盟盟主的時候也從未遇到過。
殷雲汐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眼前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整個人都被拽入了精神世界的深處。
“啊——”
她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整個人沒有了意識,昏死了過去。
殷雲汐並沒有看見,談京墨和月見一直在不遠處注視着她。
談京墨挑挑眉:“你幹什麼了?”
“哦。”月見打了個哈欠,聳了聳肩道,“你們管這個手段叫精神牢籠,是精神系進化者常用的一種攻擊手段。”
“我上次對霍宴行使用只讓他失神了一秒不到,看來這個殷家人的精神力也很差。”
難以想象殷雲汐是S級進化者。
“嗯,盯着,剩下的交給小傾了。”談京墨淡淡地說,“讓她玩玩吧。”
月見打了個響指:“放心,我在她身上種下了屬於我的‘烙印’,她處於我的監視之下。”
“哦?”談京墨微笑,“不愧是精神系進化者,真厲害啊。”
他重新挽起袖子:“既然事情解決了,來吧。”
月見:“……”
急,現在請霍宴行來當外援還來得及嗎?
**
這邊。
司扶傾和粉絲互動完,回到自己的帳篷,心不在焉地等。
不知過了多久,帳篷簾被掀起,兩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司扶傾立刻擡頭。
當她看到兩個人臉上都多了一道淺淺的傷痕時,第一次體會到了既震驚又心碎是什麼感覺:“……你們怎麼能互相打臉呢!”
臉,這麼最重要的東西。
這兩個大男人竟然不知道珍惜。
司扶傾很心疼地從口袋裡摸出傷藥,立刻拽着鬱夕珩坐下:“快,上藥,留疤了就不好了。”
雲影冰涼涼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雲九。”
“你等着。”司扶傾扔過去一個藥瓶,“等不及自己先抹。”
“嗯,長本事了。”
“這張臉我要用,你的我又不用。”
“……”
饒是雲影,聽到這句話也成功地沉默了。
鬱夕珩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傾傾,是小傷。”
“在臉上,這已經是大傷了。”司扶傾聲音涼涼道,“要是你的臉有什麼事,我就換個男朋友。”
鬱夕珩有些好笑地嘆了一口氣。
他抱住她,很輕地貼了貼她的額頭:“不會有事的。”
“雲九,少秀恩愛。”雲影已經上完了藥,他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再秀別怪我收拾你。”
“你打不着。”司扶傾躲在鬱夕珩身後,貓貓探頭,十分理直氣壯,“我有男朋友。”
雲影靠在椅子上,手指輕點着桌面,微笑:“是麼,我會叫上老三和你剩下的幾個師兄一起上,你應該相信我有這個話語權。”
司扶傾:“……”
她眼巴巴地看向鬱夕珩:“九哥,打得過嗎?”
鬱夕珩摸了摸她的頭:“可以試試。”
司扶傾眨了眨眼:“大師兄,要不然這樣,我們折中一下,去永恆大陸打,怎麼樣?”
雲影聞言,動作頓了頓。
他眼睫垂下,用只有自己能聽進的聲音說:“好不容易出來,最近不想去了。”
司扶傾沒聽見,一怔:“大師兄?”
雲影收回了思緒,聲音淡淡道:“另外,這段時間我會好好地看着你,一直等你參加完國際運動會。”
“如果再出現什麼‘意外’,你也要相信我真的會收拾你。”
司扶傾立刻看向鬱夕珩。
誰知,鬱夕珩這一次卻並沒有護着她。
他帶着微微的笑意回視着她:“傾傾,要聽話。”
兩個同樣強悍的男人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奇妙的一致。
最後還用同樣的微笑看着她。
司扶傾:“……”
怎麼最後受傷的反而是她呢?
這不科學!
司扶傾抱住膝蓋,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我這麼乖,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你乖?”雲影很輕地發出了一聲冷笑,“是誰偷着喝了一瓶四十度的白酒,把老五的修煉室拆了?”
“又是誰把我釀的藥酒喝了,炸了我的花園?”
鬱夕珩眸光微動:“小時候這麼調皮?”
司扶傾:“……”
她拳頭硬了。
怎麼能當着她男朋友的面故意拆她的醜事呢?
司扶傾瞅了雲影一眼:“那是你不行,我現在可以喝酒了,而且也不會亂拆東西,九哥說我最多是裝植物。”
“哦?”雲影眼眸微微眯起,目光鎖住鬱夕珩,“這倒是奇怪了,難道你是貓薄荷?”
司扶傾深感這句話十分不對:“等……等下!我並不是貓啊。”
“只不過老二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們。”雲影聲音輕飄飄的,“算算時間,他也要回來了。”
這句話剛一落,談京墨和月見走了進來。
兩人的衣服上沾染了灰塵,倒是沒見血。
談京墨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在看到鬱夕珩,瞬間晴轉陰。
司扶傾立刻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二師兄,肩膀疼不疼,酸不酸?我給你錘一錘。”
“無事獻殷勤。”談京墨瞥了她一眼,說了一個名字,“殷雲汐。”
司扶傾眸光一眯:“她怎麼了?”
談京墨淡淡地說:“你親愛的師姐窺心,看到了她內心的想法,剛收拾了一頓扔山上去了。”
司扶傾立刻抱住月見的胳膊,蹭了蹭:“三師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啦。”
“雲九。”談京墨眼神涼涼,“你最好知道是誰收拾的。”
司扶傾:“我雖然不能窺心,但我看出你想打我男朋友,抵消了。”
談京墨:“……”
他冷冷地笑:“今天出氣出夠了,有事,明天再算。”
“那我們先走了。”司扶傾抓住鬱夕珩的手,“明天再見。”
“不可以哦。”談京墨微微一笑,“還沒有結婚,絕對不可以睡一間房。”
這句話,帶着某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談京墨轉過頭:“大師兄,你說是吧?”
雲影摩挲了下紅酒杯:“是。”
司扶傾:“……”
其實他們最多也就是蓋着棉被純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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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說出來師兄們會信嗎?
最後,司扶傾只能送鬱夕珩出去。
反倒是鬱夕珩揉了揉她的頭,安撫她:“沒事的。”
司扶傾擡頭看着他:“嗯,事到如今,也就不瞞你了。”
“其實,我就是雲上之巔的九弟子,五年前,我死在了一場爆炸裡。。
傾傾:這日子沒辦法過了,還是姐姐好O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