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僧冷哼一聲,恨恨地說道,“不管他是哪裡來的修士,也不管他是什麼境界,殺了我九言寺的人,他就休想活着離開,這筆帳是一定要算的,而清算的方法,就是不死不休!”
“方丈師兄說的是,”圓臉僧人隨聲附和,又皺眉說道,“三人的儲物袋一定都被那賊子收走了,其中很可能有本門的功法,單就這一點,也是無論如何都要追回的!”
“這三個笨蛋,竟然在自己的地界被人滅殺了,”老僧面容一沉,雙目微眯,低聲說道,“言方,這件事就由你去立刻去追查吧,你最近不是跟那三個人走的很近嗎?”
聽到老僧意有所指的話,瘦高僧人剛要說些什麼,卻被老僧阻止了,老僧接着說道,“還有住在幽谷的那個皇族女修,也要派人盯着,實在不老實的話,就用搜魂之法!”
老僧頓了一下,又道,“什麼皇族,很快就要不是了,還有,記得把那個幽谷收回來,不要便宜了其它門派!”
瘦高僧人雙手合十施禮說道,“是,遵師兄法旨!”說着,便退出了後堂,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巍峨廟宇。
見言方離開,圓臉僧人出言問道,“師兄,這一次改朝換代,我們九言寺需要特別注意些什麼嗎?”
老僧思量了一下,微微搖頭說道,“算了,我們終歸是佛門清淨之地,而且歸附於我們的世俗家族,影響力都遠遠不夠,想要成爲皇族,難度實在太大,就讓他們那些凡夫俗子們去爭吧!”
圓臉僧人點了點頭。
老僧笑了笑,說道,“言苦雖然不精世故,但也是個不肯吃虧的傢伙,有他跟着參合,那幾個宗門也有的受了,說起來,真正能撐起門面,成爲皇族的,翻過來調過去,也就那麼幾家,我們不去參與其中,還可以張顯我們與世無爭的脫凡之態,豈不美哉!”
“師兄之言妙極,正所謂不爭乃是大爭,言苦師兄不爭,則其它門派與之不爭,如此的話,我們九言寺怎麼會吃虧呢!”圓臉僧人一臉笑容地奉迎道。
老僧面露些許得意,說道,“走吧,莫要讓客人們等久了!”
說着,老僧當先離開了後堂,而圓臉僧人低眉順眼地跟在其後。
那瘦高僧人言方,在離開九方寺之後,徑直向幽谷的方向遁去,只不過,他的心裡卻不大痛快:
“老禿驢,任人唯親的東西,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坐上方丈的位子的,居方丈位多年,卻仍然只是元嬰中期,甚至未到中期的巔峰,真不知道你那些丹藥是不是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真是太浪費寺中的資源了,如果那些資源給我,佛爺何苦還被困於元嬰初期!”
言方又飛遁了一會兒,想道,“這是哪裡來的混蛋,佛爺我剛剛扶持了一方勢力,就被你給連根拔了,別讓佛爺找到你,否則一定點了你的天燈,方解佛爺胸中這口悶氣!”
言方又想道,“那個丫頭也是,非要佔着那個幽谷,那是你能長期佔有的嗎,唉,看在陸氏還是皇族的面子上,就不搜魂了,不過你最好識擡舉,離開幽谷!”
話說凌羽懸浮在豐銳山脈之中,看着下方的皚皚白雪,只是思量片刻,就決定留在這裡修煉,對凌羽來說,需要的只是一個僻靜之地,而這豐銳山可謂是理想之地了。
於是,凌羽在豐銳山脈中飛遁了數日之後,找到一個,與陸離那處幽谷一般大小的山谷,只不過,陸離的幽谷可謂人間仙境,凌羽找到的這處山谷,簡直就是冰雪煉獄:
這裡沒有花草樹木,更沒有飛鳥蟲獸,而且兩側的山峰頗高,導致只有正午時分,纔有個把時辰,會有陽光照入其中。
不過,這樣的地方,卻正合凌羽的心意:沒有動物打擾,更不會有凡人會到這種地方來。
凌羽遁光降下,在山谷的最深處,他小心翼翼地破開一處冰壁,直入冰壁三丈,才接觸到山石。
凌羽見此,不禁暗歎,此處的冰雪,恐怕有萬年未化了。
凌羽本以爲,以弦月刃破冰應該是輕鬆至極的,卻不想,破開冰壁丈許深後,破冰的速度竟然大爲下降!
這讓凌羽在瞬間就提高了注意力,不過,到最後,凌羽也沒有遇到什麼古怪,尤其是遇到山石之後,那山體上的石頭雖然略顯堅硬一些,卻不似堅冰那樣的不同尋常。
一日之後,凌羽就在山壁之上,開闢出了一個迷你版的洞府,一共只有三個房間,其中一間較大的,是正廳,石桌石椅俱全,雖然不會有客來,凌羽還是下意識地這樣做了;
在正廳之後,是一間練功室,再向裡,是一間起居室,而且凌羽還特意製作了一張石牀,雖然凌羽根本就沒打算在那裡休息。
凌羽對於自己首次獨立開闢的洞府,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他也不打算在這裡常呆,做到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凌羽來到練功室中,從儲物袋裡取出弋空陰陽球和玉陽真魂劍。
弋空陰陽球自然是自己修煉要用的,而那把玉陽真魂劍,卻是給毛球準備的。
有了在幽谷的經歷,這一次,凌羽嚴令毛球不得離開洞府,而玉陽真魂劍就當是玩具,供它把玩吧。
由於凌羽手中沒有夜明珠,也沒有夜光石之類的東西,所以他的洞府之中,只有弋空陰陽球,發出的淡淡光芒,不過,好再無論是凌羽還是毛球,夜視的能力都是極強,尤其是毛球的一對大眼睛,發出的光芒似乎比弋空陰陽球上的光芒還要明亮。
凌羽不再遲疑,進入到弋空陰陽球之中,靈眼之玉散發的靈氣瞬間浸透他的全身,可謂舒爽至極。
此次凌羽之所以想要修煉,就是因爲他得到了九言寺三僧的功法,他想要嘗試結印,看看是否可以融入到月舞寶輪之中。
所以,凌羽並沒有修煉玄月經,而是將三套九字真言訣放在了面前,他現在要決定,先修煉哪一套。
說起來,這三套功法真的是非常相似,就連功法的總綱之中,都有一句相同的話,“欲練神功,持之以恆!”
凌羽想了又想,最後決定修煉三師弟的那套功法,他記得,三師弟施展的法印,名爲不動明王印,那是一種可以定住弦月刃的法印,這其中的厲害之處,凌羽想想就覺得可怕,如果不是法印收回,弦月刃甚至無法發動後續的冰寒之氣,所以說,如果三師弟不是急着進攻,凌羽拿那個不動明王印還真是沒什麼好的辦法。
凌羽將另外兩套功法放在一邊,仔細地參悟起功法口訣。
佛門口訣相較於凌羽之前接觸過的功法,顯得拗口異常,好在凌羽並不急於求成,而且他還有白澤的見識做爲依託,只三日之後,凌羽自覺已經可以融會貫通。
第四天,凌羽將手中的功法放在一旁,雙手合十,開始修煉起來。
一個月之後,號稱“欲練神功,持之以恆”的九字真言訣的第一層,就好似一層窗戶紙一樣,一捅就破了,竟然被凌羽輕輕鬆鬆地練成了。
凌羽看着自己結出的法印,心中歡喜至極!
爲了印證自己的不動法印,凌羽特意從儲物袋裡取出一件小刀法器,施術另其向石壁斬去!
之後,凌羽瞬間施展不動法印,果然,小刀法器被定在空中不動,而凌羽收起法印之後,小刀法器又繼續向石壁上斬去,並斬出一個丈許深的口子。
凌羽此刻,恨不能仰天大笑。
接着,凌羽又凝鍊出月舞寶輪,看着晶瑩剔透的鏤空圓輪,凌羽滿心的喜歡。
可是,當凌羽結出不動法印,並試圖將法印融入月舞寶輪的時候,卻讓他失望了。
凌羽不禁暗想,多虧沒用很長時間才練成九字真言訣,雖說練成不動法訣還是很有用的,但是,不能融入月舞寶輪,難免是美中不足。
凌羽看着月舞寶輪,又看向自己結出的不動法印虛影,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喃喃說道,“看來還是得依仗弦月刃啊!”
凌羽自己的話音一落,他猛然想起了什麼,突然一收不動法印,雙手掐訣,一個法印打出,卻是玄月經中的合訣印!
合訣印瞬間融於月舞寶輪之中,月舞寶輪更是微微散發着淡淡的銀光!
凌羽不理月舞寶輪的變化,在合訣印融於月舞寶輪的同時,他手中法訣驟變,正是那不動明王印!
凌羽毫不遲疑地將不動法印向月舞寶輪打去!
那不動法印徐徐地向月舞寶輪飛去,只聽得月舞寶輪嗡鳴一聲,似乎有後退之意!
凌羽見此,不由得眉頭微皺,又想起當日弦月刃融入月舞寶輪的過程,面現果決之色,手中法訣一催,不動法印虛影,飛也似地衝向月舞寶輪,眨眼之間就撞到了月舞寶輪上!
下一刻,月舞寶輪銀芒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