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雲華預備發作,陳歡拉了拉她,“這位是學校的研究室的導師誒,聯邦登記局艾薇局長。”
張雲華隨即把話都嚥了回去,因此憋紅了臉。她把杯子重重放下後就拉着陳歡走了。
瞧張雲華那想發作又沒發作的樣子,鬱念傾心情大好,就顧不得和她計較,也不知道鬱雅柔僱她們來找自己麻煩是多少錢一天。
她給雙倍好了,她可是有薄沉副卡的人,想到這裡,她問道:“研究室教授一個月薪酬是多少啊?”
艾薇瞥了她一眼,“你放心花。”
聊到這裡,鬱念傾就看到自己的哥哥們應該是談完了事情,一一走出書房。
在洛克斯,天賦覺醒的儀式是需要把精神力注入特殊儀器之中,儀器精密且複雜,可以分析出一個人的天賦是什麼。
因此精神力與天賦是被綁定在一起的,這也是爲什麼張雲華會這樣嘲笑鬱念傾。
普通人可以在滿二十歲生日後去聯邦登記局測試登記,但是大家族家裡一般都有自己的分析儀器。
當智能機器人將分析儀器放到了大廳正中央,這是類似於水晶球一樣的東西,被放在了一米多高的高臺上,金屬質感的底託之中隱隱蘊含着藍色的能量。
鬱雅柔看到這一幕後,不屑地笑了笑,看到鬱寧綏下樓時看向這邊,她立馬換了一副表情。
鬱寧綏淡笑一下,暫時懶得理她,把鬱念傾帶到儀器前,“念傾,別緊張。”
“我不緊張。”鬱念傾哭笑不得。
鬱寧綏耐心地教她如何把精神力注入儀器,而鬱念傾的大哥則在二樓,認真而嚴肅地注視着覺醒儀式。
鬱念傾看向那顆水晶球,感覺到腦海之中有一股孱弱的暖流,她將這股暖流引到水晶球裡,接着,水晶球散發出了淡紫色的光芒,緩緩沉入下面的金屬底託。
金屬底託纔是儀器的核心,儘管鬱念傾精神力只有E,但是此刻全場的關注點都在這顆水晶球上。
通常來說,天賦測試一分鐘就可以完成,但一分鐘後,分析儀器還久久沒有出結果。
鬱雅柔不動聲色地看了張雲華一眼,張雲華立即化身她的小鬥士,開始冷嘲熱諷。
“都說了低精神力沒有必要覺醒天賦,有些人,怎麼就不相信?”
“這都多久了,散了吧,別浪費大家時間。”
連艾薇臉上都浮現出失落的表情,其他賓客也都竊竊私語起來。
“哥,你別太難受。”鬱念傾便想着怎麼安慰自家的哥哥,彷彿這件事她並不是主角。
鬱寧綏深深地看了鬱念傾一眼,好笑道,“覺醒你的天賦,你安慰我做什麼?”
因爲我一點都不在乎啊。
鬱念傾覺得,既然鬱家有錢,她老公也有錢,她三個哥哥都那麼厲害,她只需要混吃等死就可以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她已經是人生巔峰了好嗎!
鬱念傾擡頭望了一眼臉色並不好的鬱寧燕,“大哥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
“算了…”鬱寧綏吐出一口氣,摸了摸鬱念傾的頭,“有哥哥們呢。”
就在這時,水晶球內散發出金光,在半空中變成光屏,接着閃着不同的天賦符號,最後停在一個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符號上。
鬱寧淮最先看到,“小傾!你的天賦!”
所有人都看向這個光屏,只是這個符號幾乎沒人見過。
鬱雅柔細聲問道。“這個天賦,我怎麼沒見過?姐姐,該不會是你自己發明的吧?”
言下之意是說鬱念傾在儀器上動了手腳。
馮月壓根不在意這件事,E級精神力的廢物,開發出天賦又能怎麼樣?
張雲華捂着嘴笑起來,“也許是真的,不過是個沒有用的天賦罷了。”
“要說咱們聯邦第一學院,還得是雅柔你,天才少女不是白叫的。”
鬱寧綏看向鬱雅柔,“雅柔,這是你朋友嗎?我很擔心你跟着她學壞了。”
鬱雅柔頓時愣住,當即決定,“二哥,我,我和她不熟。”
張氏家中做一些小生意,在學院之中認識鬱雅柔後就一直唯命是從,畢竟鬱家現在如日中天,她當然願意爲了鬱雅柔衝鋒陷陣。
聽到鬱雅柔這樣說,張雲華臉色很難看,但這樣還沒完。
“我以爲是雅柔的朋友呢,既然不是。這位女士,請出去吧。”
鬱雅柔只覺得,鬱寧綏連趕人都禮貌又溫柔。
張雲華拉住鬱雅柔的手,鬱雅柔連忙躲開,疑惑地看向張雲華,“張小姐,我們並不熟啊,您還是出去吧。”
張雲華見狀,只能跺着腳離開,今天的事情,她算是丟足了臉。原本想來鬱家宴會刷刷存在感,讓大家族的精英都對她有些印象,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的。
誰也沒注意到,在角落裡的艾薇,神色幾分凝重,立即聯繫薄沉。
一向博學多識的鬱寧綏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天賦,鬱念傾看着這一屋子的人,神色各異,忽然之間也有了一絲疲憊。
她正想結束這場宴會,艾薇出聲道,“小傾,我知道這是什麼天賦。”
鬱雅柔身邊的陳歡靈光一閃。
對呀!艾薇是聯邦登記局的局長,天賦覺醒和登記都是在登記局完成的,沒有人能比艾薇更懂這些符號。
鬱寧綏這才注意到一直在一旁沒有出聲的艾薇,他微微鞠躬,“艾薇局長。”
艾薇同樣頷首一禮,“鬱先生。”
“你們不知道這個天賦很正常,因爲這是新紀元來第一次出現的天賦。”
“什麼天賦?”鬱念傾好奇,不會是千古難遇的廢材天賦吧?
艾薇神秘地眨了眨眼,“這件事我已經彙報給執政官大人,由執政官來告訴你比較好。”
聽到這裡,鬱寧綏才意識到,妹妹的天賦有多特殊,應該是極爲罕見且重要的天賦,纔會驚動執政官。
沒過多久,帶着面具的執政官就現身在鬱家。由鬱寧燕和鬱天成親自在門口迎接,鬱天成得知剛纔的事情,一邊走,一邊旁敲側擊。
“執政官大人,不知念傾是什麼天賦,勞您大駕光臨。”
薄沉淡掃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鬱總,無論她什麼天賦,也算得上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