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闌
幾經波折,張斐終於結束了自己在北宋的處子之身。
真心是不容易啊!
並非是他珍惜自己那失而復得的處子之身,他在幫曹棟棟打完官司,賺得那筆豐厚的佣金後,就打算去完成男人的蛻變,只是第一回上白礬樓,就遇到高文茵。
這身邊有了女人,他的想法就發生一些變化,也不是那麼急切,之後又與許止倩確定關係,他就更沒有上青樓解決問題的念頭。
......
幾度春風,已是白頭。
“呀!下雪了!”闌
青梅站在廊道上,看着天空飄落下的雪花,青澀的小臉蛋露出幾分喜色。
高文茵笑道:“先別看了,等會許公子和許夫人就要來了,快去瞧瞧三郎他們起來了沒有。”
根據禮儀,今兒一早新人要對長輩進行答賀之禮,原本應該是張斐的父母,但由於情況比較特殊,故此許遵就讓許凌霄和穆珍來完成此禮。
“哎!”
青梅來到房門前,“倩兒姐!倩兒姐!”
屋內並沒有動靜。
青梅小聲道:“奇怪!一般這時候倩兒姐已經起來了呀!”闌
高文茵笑了笑。
青梅又道:“倩兒姐,該起來了,待會大哥和大嫂要來了。”
屋內才勉強傳來一聲呢喃。
一刻鐘後。
這對昨日才完婚的新人坐在銅鏡前。
張斐是春風得意,精神抖擻,時不時還跟身後的幫他梳頭高文茵眉目傳情,惹得高文茵羞赧不已。
許止倩也是眉目含春,似比昨日更加嫵媚動人,卻又都着紅豔豔的小嘴,又似稚氣未脫。闌
“倩兒姐,你怎好像不開心?”
青梅小聲問道。
許止倩當即斜目一瞪,“都怪這廝,折騰了我一晚上,現在...現在都還疼着呢。”
說到後面已經是聲若蚊吟。
昨夜幾度春風,可是將她折騰的夠嗆,關鍵她是毫無反抗之力,她許止倩何時被人這般壓制過。
高文茵抿了下脣,臉蛋微微透着紅暈。
青梅雖得大嫂傳授,但未學到這一步,關心道:“倩兒姐,三哥打了你麼?”闌
張斐趕忙道:“青梅,你不懂別瞎說,我可沒有那癖好,莫要嚇着你高姐姐,壞我好事。”
心裡卻也覺冤枉,昨夜是兇勐了一點點,但這你不能全怪我,誰讓我之前憋了那麼久,沒個三五次,這庫存根本就無法清理乾淨。
高文茵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輕嗔道:“好好的,提我作甚。”
許止倩狡黠笑道:“高姐姐,你生得這般嫵媚動人,這壞人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早就將高文茵視作家人,而且她甚至都有些內疚,因爲她認爲是高文茵先與張斐確定關係的。
高文茵急了,輕輕跺腳,“止倩,你怎也幫着他。”
張斐一臉冤枉道:“夫人,她這哪是在幫我,她是爲自己打算,希望你能幫她分擔一點火力。”闌
高文茵啐道:“沒個正經的。”
這嬉笑拌嘴間,總算是梳妝打扮完了。
四人又來到大堂。
李四、小桃早就在那裡恭候。
“三哥,夫人。早。”
語氣中,顯然有些拘謹。
雖然許止倩經常來這裡,也非常平易近人,但身份到底不一樣了,她現在可是這裡的女主人。闌
許止倩笑道:“別叫我夫人,跟以往一樣,叫我倩兒姐,家裡大小事務,還是聽高姐姐的。”
說着,她又是親暱地挽着高文茵。
小桃、李四面色一喜,說實在的,他們更喜歡高文茵。
“這如何能行。”高文茵趕忙道。
許止倩道:“怎麼不行,我根本就不會持家,我也不喜歡做這些事。”
張斐笑着點點頭道:“這我贊同,這要是讓止倩持家,她非得將錢都給捐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得睡大街了。”
“呸呸呸,這大喜之日,什麼睡大街的。”闌
聽得一聲嗔怪。
幾人回頭一看,只見許凌霄和穆珍走了進來,身後一個丫鬟,抱着一匹絹布。
“大哥!大嫂!”
“哥!嫂嫂!”
張斐、許止倩立刻上前行得一禮。
穆珍叮囑道:“倩兒,你現在已經爲人婦,可不得再像以前那般任性。”
許止倩忸怩地點點頭。闌
張斐忽見許凌霄似乎心事重重,於是道:“大哥,大嫂,有什麼事嗎?”
許凌霄一怔,連連搖頭道:“沒事!沒事!”
許止倩也注意到許凌霄神色有異,道:“哥,到底什麼事?”
穆珍趕緊道:“就是一點小事,不打緊的,快去屋裡,將正事辦了。”
張斐、許止倩相覷一眼,也未再問。
但是行完答賀禮後,許止倩又問道:“哥,嫂嫂,到底什麼事?”
穆珍稍顯埋怨地瞧了眼許凌霄,“你哥這人,心裡就是藏不住事,其實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出門時,那柳員外來了,說是明年還要漲點租金。”闌
靠!來的這麼快嗎?張斐神色一變,心虛地抹了下鼻尖。
好在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許止倩問道:“爲什麼要漲租金?”
穆珍瞧了眼張斐,抿脣笑道:“這都是咱們的妹婿,太過出衆,使得外人都認爲這地好,故此妹婿住在這裡,就飛黃騰達,導致這周邊的宅子的租金都在上漲。”
張斐故作詫異道:“還有這事?”
許凌霄問道:“你不知曉麼?”
張斐道:“我不知道。”闌
許凌霄道:“奇怪,你這宅子的租金可是翻了三倍呀。”
“三倍?”
高文茵、許止倩異口同聲道。
這汴京的租金要漲三倍的話,那可絕不會小事啊!
張斐也假作驚訝道:“這麼多嗎?我...我是真不知道,這宅子的事,我都是託陳員外在辦。”
許止倩又問道:“那咱們家的租金漲了多少?”
許凌霄道:“也足足翻了一倍。”闌
許止倩忙問道:“那可怎麼辦?”
許凌霄嘆道:“只能另擇宅子,唉...其實我並不介意他們要漲價,這宅子到底是人家的,只不過他們理應提前通知咱們,給咱們另擇住處的工夫。”
張斐道:“其實...也不需要另找宅子,剛好我打算買個大宅子,正好咱一家人住一起。”
成家之後,他還是想有自己的房子,而且他一直都覺得這宅子太小了一點,曹棟棟他們一來,高文茵就得上偏屋吃飯。
穆珍驚訝道:“妹婿要買宅子?”
她只知道張斐的名聲,但還不清楚張斐的財力,她也不是那種貪財的女人,也從未向許止倩打聽過這方面的事。
買個大宅子,你竟說得如此輕鬆?闌
這汴京的房價,可是寸土寸金啊!
她雖也是出自官宦之家,但她爹也是一個大清官,也正因爲如此,他爹與許遵的關係非常要好,是志同道合。
兩家人都沒有想過在汴京買宅子。
都是打算存點錢,致仕後,回家鄉蓋屋。
張斐點點頭。
許凌霄趕忙道:“不可,不可,妹婿,這萬萬不可,這汴京的宅子可是貴得很,你如今又當了官,說不定以後還得去地方上歷練,這宅子就浪費了。不過我們可以一人出一半租錢,共租一間宅子,這樣的話,爹爹也常有人照顧。”
他還不知道自己會留在京城,他就還希望許遵能夠與張斐他們一塊住。闌
許止倩也是連連點頭道:“這主意好。”
說着,她又向張斐道:“就這麼辦吧。”
張斐卻道:“但是我認爲這汴京的房價還會再漲,正好我有點閒錢,就當是投資,到時要賣的話,不但不會虧,反而還能賺一筆。我都已經打算好了,娶止倩過門後,明年就搬新家。”
“這...。”
許凌霄道:“這事我可不能做主,還得問爹爹意見。”
古代買房,可也是一家人的大事。
必須得徵求許遵的建議。闌
於是他們又去到許家。
之前下聘禮的時候,張斐就提過,直接送一間宅子,許遵自然不會要,但是張斐自己要買,男人成家立業,許遵自也不會反對。
“你想要買宅子,你自個決定就行,倒是不必問我,但是夠你們自個住就行,我上別處租一間就是了。”
這宅子多一個院,隨隨便便要多幾千貫錢。
張斐訕訕道:“岳父大人,我之所以要搬,就是因爲我覺得這宅子太小了,我肯定是要買個大一點的,還要帶一個大花園的。”
許凌霄、穆珍都聽傻了。
我這妹婿到底有多少錢?闌
這汴京的宅子,帶花園的,那絕逼是豪宅,如果是城內的話,起步價至少是在五萬貫以上。
許遵勸說道:“你這錢賺得也不容易,還是省着一點用好。”
張斐道:“岳父大人,買宅子不是買橙子,吃了就沒了,這宅子放在那裡,是能夠升值的,過個十年,估計還能賺個上萬貫,這也是一門買賣。”
許遵還是顯得有些疑慮,他一生爲官清廉,從不欠人情,只有施恩於人。
這女婿到底不是兒子,他還是有一些些介意的。而且他也不想住那麼好的宅子,這不符合他的價值觀。
這種價值觀也直接影響到許凌霄和許止倩。
張斐心知許遵所想,於是道:“小婿能夠今日,全憑岳父大人的照顧,其實在很早之前,小婿已經將岳父大人視爲父親一般,還望岳父大人能給小婿一個孝敬的機會。”闌
許遵聽罷,神色也有些動容,思考半響後,點點頭道:“好罷,就依你的意思。”
那邊陳懋遷早已經幫張斐看好了。
張斐也想早點將這事辦好,他還不知道明年什麼時候會離京,搬家之事,是宜早不宜遲啊!
第二日,張斐就帶着高文茵、許止倩隨陳懋遷來到左一廂看房。
“這裡雖不是最豪華的地段,但就咱們商人而言,這裡已經是最好的了。上鄰潘街,下鄰汴河大街,出行是非常方便,離皇城也不算遠。”
陳懋遷介紹道。
最豪華的地段肯定是王公貴族住,比如說曹家,韓家,張斐想買都買不到。闌
張斐問道:“多大?”
陳懋遷道:“供六十八間,分前中後三院,左右各有四小院,私密性非常好,還有一個花園。”
高文茵驚呼道:“這也太大了!”
跟着來看的李四、小桃是瑟瑟發抖,這我一個人可打掃不來啊!
許止倩也小聲道:“張三,咱沒有必要買這麼大的?”
陳懋遷呵呵道:“張夫人,以三郎現在財力,買下這宅子,真是綽綽有餘。”
汴京律師事務所的計稅業務,簡直就是一個BUG。闌
更別提還有一個正版書鋪。
而且這北宋買房,不算面積的,一般是算間架,六十八間聽着很多,但要知道古代房屋的架構,如果要做那種寬敞的大堂,是要用很粗的木頭做樑柱,由於唐朝砍了太多去,宋朝的皇城是遠沒有唐朝那麼恢弘大氣。
民間就更是如此,臥室都是套房來得,要算作四間房,還有各種雜房、茅房,傭人的住房,客房,等等。
一般這些朝中四品以及以上的大臣回鄉建房,那都是百餘間起步。
張斐笑道:“員外切莫這麼說,多少錢?”
陳懋遷道:“八萬三千貫,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高文茵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闌
許止倩聽到這個間架數,已經猜到是什麼價格,是期期艾艾地看着張斐,願他能再考慮考慮。
張斐只是稍稍考慮一下,就道:“就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