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千里眼是一項偉大的發明,它不僅能夠在戰場上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還能創造出豐厚的利潤,所以,對外出售千里眼,這是李奇早就計劃好的,這等暴利生意,他沒有理由會放過,當然,他不會出售給金國,而且,他也會嚴格控制數量。
至於這首筆關於千里眼的買賣,純屬私人交易,李奇這麼做,一來是爲自己賺一些錢,充實下自己的腰包,二來他這也是在替千里宣傳,三來,就是將這價格先定位好。反正兩架千里眼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只要他們不知道玻璃的秘方,就不可能做出千里眼來,所以,李奇是非常放心。
參觀完軍演後,樸智謙、伊賀百川對與宋朝的結盟更是充滿的了信心,這信心也更好的鞏固了他們之間的盟友關係,畢竟一切信心都是建立在實力上面的。
三日後,樸智謙、伊賀百川等人就急急忙忙回去了,因爲他們都還揹負着重大任務,得趕緊回去準備。
崇政殿。
“哈哈---,李奇,若是蘇秦、張儀等人還活着,他們也一定不是你的對手。”
趙楷聽完李奇的彙報後,不禁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對李奇更是讚不絕口。
李奇苦笑道:“皇上,這你可就真的高看我了,我可不敢跟那兩位遠古神獸相提並論,此番談判,不是我去遊說他們,而是他們來求我的,換而言之,就是我們是掌握主動權的,若是我這都不成功的話。那這些年的生意還真是白做了。”
遠古神獸?趙楷呵呵一笑,道:“你也別妄自菲薄,蘇秦的合縱策略明顯沒有你的更高明,而且,他也全憑着一張嘴。對於本國實力的提升,他並沒有太多的建樹,而你要更加全面,至少蘇秦他可弄不好什麼經濟變法,更加不會做菜。”
李奇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你說的也有道理。要論做菜,他們兩個加在一起都也不是我對手。”
趙楷哈哈一笑,道:“這事就交給你們樞密院全權負責了。”
“遵命。”
趙楷收起笑意,一本正經道:“對了,我還有件事要找你商量。”
李奇錯愕道:“什麼事?”
趙楷道:“我這幾日一直在思考那選舉制,發現的確是大有可爲。並且打算在全國十個縣城先試試看,具體的地點我還沒有考慮清楚,但是這三個地點一定要在其內。”
說着他拿起筆在寫上寫了幾個字,隨後遞給李奇。
搞的這麼神秘?李奇好奇的接過來一看,驚道:“這---這都是折家軍管轄的地方啊!”
趙楷點了點頭。
李奇突然大驚失色,道:“難道皇上你想---。”
趙楷手一擡,道:“你別想多了。對於折家軍上下的忠心,我當然非常明白。不過,我在西北的那一兩年內,曾去過一趟府州,發現那裡的百姓,都是以折家馬首是瞻,在他們心中,折家遠遠要高於朝廷。”
李奇稍稍點了下頭,這方面的情況他也有所瞭解,心想。你話都說了這份上,還不是---。
趙楷一眼就瞧出李奇心中所想,於是繼續道:“遠在前朝的時候,府州就一直是由折家統管,後來歸屬我大宋後。折家也還是維持世襲制,隨着朝廷對摺家越來越依賴,對他們越來越縱容,以至於出現府州百姓只知折家,不知朝廷,說的不好聽一點,折家在府州已經建立起一個新的政權,雖然折家對我大宋是忠心不二,但你說一個國家怎麼能出現兩個政權了。”
李奇道:“皇上是想通過選舉制來增加朝廷對府州的掌控。”
“聰明!”趙楷點點頭道:“折家軍之所以強大,就是他們沒有受到我大宋軍制的限制,而是採取世襲制,這我明白,我暫時也沒有想過去改變,但是我希望能收回折家手中那些多餘的權力,不過你也清楚,任何對於折家的政策,必須要慎重又慎重,不能出現絲毫偏差,故此,我纔想到了選舉制。”
李奇徹底明白了,道:“選舉制在一定程度上會削弱了皇權,如果用在府州附近,那麼同樣也可以削弱折家的統治權。”
趙楷笑道:“正是如此,如果選舉制在西北能夠取得成功的話,折家對府州統治權,也必將受到影響,而且,選舉制的特點是以百姓爲主,而不是朝廷,說到底,還是爲了百姓着想,這也能讓折家更加容易接受,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不敢直接下旨在府州執行,故此,我選在了在汾州、太原等地。如果選舉制真的能夠致富百姓的話,那麼朝廷就有理由在西北地區推行這種選舉制,而且其餘州縣的百姓見到這三個州縣富裕了起來,肯定也會非常推崇這種選舉制,折家也不會對朝廷的動作生疑,到時朝廷就可以跟着選舉制慢慢的介入到府州的管轄範圍內了。”
李奇聽得唯有歎服道:“皇上,你真是天生的政治家,你以前去搞什麼畫畫書法呀,簡直就是浪費光陰。”
趙楷道:“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
“當然是誇。”李奇道:“說真的,我真沒有想到原來選舉制還有這麼一個用處。”
趙楷道:“那你贊不贊成?”
我不贊成,你會聽麼?真是虛僞。李奇道:“當然贊成,這辦法只是慢慢蠶食折家的統治權,乃是懷柔政策,而且對於折家軍並沒有什麼影響,或許還能造福不少百姓,最重要的是,我也贊成一個國家不能有兩個政權,用這種辦法,是最穩妥,也是最好的。”
“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支持我的。”趙楷一笑,道:“那這是就交給經濟使去處理。”
“交給七娘?”
“我也想交給秦檜,但問題是這注意是經濟使提出來的。若是換人的話,朝中其餘大臣恐怕會多想。”
“還是交給七娘吧。”
趙楷呵呵道:“那好,你回去的時候,告訴經濟使,讓商務局選出十個地點來。但是必須要給予足夠的說服力,我不想折家對朝廷有任何疑惑,另外,這三個地方一定要着重處理,如果選舉制在這三個地方失敗的話,那麼整個計劃都將會失敗。”
李奇當然明白這三個地方纔是關鍵。其它的七個縣城都是打掩護用的,都說伴君如伴虎,李奇今日算是體會到了,但是他明白趙楷的野心非常大,他絕不會容忍在他得國家內,有一塊地不歸他管。而且相信任何一個明君都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點點頭道:“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從皇宮出來後,李奇有去到樞密院,發了一份加急信函給燕山府的宗澤,將計劃告訴了他,並且讓他監管高麗戰事。等於就是將決定權交給了宗澤。
隨後他便回自己的莊園了,可是這纔剛進門,陳大娘就告訴他,白夫人來了。
白夫人突然不約而至,這讓李奇感到十分詫異,忙去到了前廳,只見白夫人站在前廳門前不斷的踱來踱去,心中好奇萬分,走了進去,打着招呼道:“丈母孃。你怎麼來了?”
白夫人見李奇來,急忙迎了過去,神色焦慮的說道:“李奇,你總算回來了,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件急事拜託你幫忙。”
李奇一愣,道:“什麼事?”
白夫人滿臉憂慮道:“最近今日老頭子的身體是越來越差,我請了不少郎中,也吃了不少藥,但都不見好轉,而且那些郎中如今也都束手無策了,我怕老頭子他---。”
說到這裡,她不敢再說下去了。
不會吧,束手無策,那豈不是---?李奇微微張嘴,愣了片刻,忙道:“丈母孃,你先別太着急了,讓我想想辦法看。”
這種事能不着急嗎?白夫人急道:“你不是與那位女神醫交情不錯嗎?”
李奇雙眉一擡,道:“對呀!我咋把她給忘了。”
白夫人道:“那你可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我知道她住在哪裡,但是我也不敢保證,她現在一定在,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請到她來爲老丈人治病的。”李奇安慰了白夫人幾句,又道:“要不這樣,丈母孃,你先回去,我現在就去找她。”
白夫人道:“我還是與你一塊去吧。”
“這---那好吧。”
李奇又叫上馬橋,然後急急忙的出門了。
行了將近半個時辰,來到了劉雲熙在南郊外的那間小屋前。
李奇還未下車,就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喊道:“馬小哥。”
這個破鑼嗓音真是太熟悉不過,正是霍南希,李奇心中暗喜,他在來的時候,還真怕劉雲熙離開了,急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只見霍南希獨自一人雙手抱胸的靠在牆上。
“樞密使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霍南希見到李奇,微微頷首道。
李奇趕緊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怪十娘和你基友呢?”
基友?霍南希不懂,但也沒有問,只道:“十娘帶着北慶到山上採藥去了。”
馬橋好奇道:“那你怎麼沒去?”
霍南希嘆了口氣,手往旁邊一指,鬱悶道:“這都是因爲我多了一句嘴,說要不要找人看着它,結果,十娘她就讓我在這守着。唉---。”
李奇順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見邊上放着一堆木柴,木柴上面放着一塊匾額,上面寫着“濟世女傑”,這正是皇帝賜給他的御匾啊,暗道,不愧是怪十娘,皇帝賜的東西,竟然給木柴放在一塊,有個性啊!就是不知道趙楷見到,會作何感想。
白夫人可沒有心情問這些,急忙問道:“那不知女神醫何時回來?”
霍南希好奇道:“你是誰?”
李奇道:“她是我丈母孃。”
“哦!”
霍南希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他們已經去了三天了。”
“三天?”
李奇驚呼道。
霍南希對於李奇的驚訝,感到有些不解,道:“這很正常,有時候一去個把月也是常有的事,唉,想着有可能要獨自一人要待上一個多月,還得守着這匾,我真的快要瘋了,哎,馬小哥,你回去的時候,叫酒鬼過來陪我喝酒。”
馬橋點了下頭,道:“儘量吧。”
操!我這裡都快急死了,你還有心情喝酒?李奇沒好氣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去哪座山採藥呢?”
“這我可不知道,十娘她通常都是到處看看。”霍南希終於注意到李奇臉色十分着急,問道:“你找十娘有什麼事嗎?”
李奇道:“當然是找她治病呀。”
“這個等她回來了,我會幫你轉告的。”霍南希抓着頭道,來找劉雲熙看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也是見怪不怪了,若非對方是李奇,他恐怕理都不會理。
‘這---?”
李奇不禁望向白夫人,畢竟這事他也做不了主。
白夫人如今是心急如焚,她真不知道白時中還能否支撐多少時日,向霍南希道:‘這位師傅,女神醫今日可能會回來嗎?”
霍南希道:‘這倒也有可能。”
白夫人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等等吧。”言罷,她又向李奇道:‘你先回去吧,我在這等就行了。”
這荒郊野嶺的,雖然白夫人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長得就跟三十歲的少婦一般,李奇哪能放心的下,道:‘這怎麼可以,再說我最近也閒得很。‘說着他就朝着霍南希道:‘哎,你好歹也請我進去坐坐吧。”
霍南希搖搖頭道:‘真是抱歉,這是十孃的房間,沒有她的吩咐,我可不敢讓任何人進去。”
‘你耍我吧,我又不是沒有進去過。”
‘說真的,當初十娘能讓你住在這裡,我至今都沒有想明白,不過那也是得到了她的首肯,這我要是讓你們進去的話,情況可就不同了,萬一惹她不高興了,她又得把我給毒啞了。”
又?難道這廝經常被毒啞嗎?李奇只覺背後涼風颼颼,白夫人忽然道:‘你曾在這裡住過?”
李奇訕訕點了下頭,道:‘我被暗殺得事你也知道哦,當時我就和封宜奴躲在這裡。”
白夫人點點頭,倒也沒有多問,道:‘既然主人有所不便,那我們還是在馬車上等吧。”
李奇瞪了霍南希一眼,霍南希咧開嘴一笑,道:‘抱歉,抱歉。”
李奇與白夫人剛回到馬車上,又聽到霍南希道:‘馬小哥,過來喝兩杯?”
‘喝酒我可從不會客氣。”
你什麼時候又懂得客氣過?李奇聽得暗罵‘這廝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呀,連問都不問一句,就答應了,瞧瞧人家霍南希多聽話呀,都是下人,差別咋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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