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當下說道:“我只要一匹快馬、一身普通衣服、另百兩銀子”
吳六湊到蔡攸耳邊言道:“少爺,這人多半是個混吃混合的破落戶,哪有剛見面就開口要五百兩銀子的。”
蔡攸白了吳六一眼,說道:“我自有分寸”
看到蔡攸和吳六嘀嘀咕咕的在說話,荊飛還以爲蔡攸並不願意,當下又道:“如果令蔡兄爲難的話,就當我先前什麼話也沒說”
蔡攸哈哈笑道:“荊兄說的哪裡話正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你我能相識,也是一種緣分,此刻荊兄有困難,我豈能坐視不理?一匹快馬、一身普通衣服、五百兩銀子,一樣都不少”
荊飛又道:“蔡兄,如果我現在就需要呢?”
蔡攸說道:“荊兄何時需要,小弟都隨時奉上”
看到蔡攸答應的如此痛快,荊飛心中一動,說道:“多謝蔡兄救急”
蔡攸微微頷,說道:“荊兄一定要現在動身嗎,何不休息一晚再走呢?至於快馬和銀錢還好說,但是荊兄爲何要一身普通的衣服呢?”正所謂不吐不快,當下蔡攸把心中問一股腦的抖露了出來。
荊飛似乎早已經料到蔡攸會有此一問,不緊不慢回答道:“眼下我還有事請沒有完成,所以今晚我就必須起身,而至於我爲何要借普通的衣服,我想以蔡兄地機智,不會不明白。想必蔡兄已經看出來,我並非中土人士,其實與我一道前來的還有幾個隨行的奴僕,只因爲穿著華貴,招人耳目,這才導致被海盜盯上,劫掠上船,而我那幾個奴僕爲了保護我,也被海盜殺死了。”
蔡攸說道:“所以同樣地錯誤。荊兄絕不會犯第二次。是?”
“不錯”荊飛不禁多看了蔡攸一眼。因爲從蔡攸眼中。荊飛看到了一種並不是所有人都具備地能力。那便是敏銳地洞察力。
蔡攸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留荊兄了六子。馬上替荊兄準備好他所需要地東西。不得有誤”
吳六似乎還頗爲不願。墨墨跡跡得還一直坐在椅子上。蔡攸眉頭一皺。低聲喝道:“怎麼。六子。少爺地話在你這裡不作數了?”
“呃。不。不是。小地哪敢啊”
看到蔡攸臉色不對。吳六趕緊陪笑道。而後麻溜得站起來。對荊飛說道:“荊兄。您稍侯。東西馬上給您備下。”
就在此時,荊飛從袖子中掏出一枚戒指,遞給蔡攸,鄭重其事說道:“這裡是一枚跟隨我多年的戒指,今次就送於蔡兄,正所謂大恩不言謝,這枚戒指權當信物,他日相見,我可以答應幫你辦三件事情”
蔡攸連忙推讓道:“荊兄,這就大可不必了”蔡攸之所以回絕,是因爲蔡攸根本想不出任何他們能再次相見地理由。
荊飛卻是絲毫不退讓,執意讓蔡攸收下,並且說道:“我荊飛處事有一個原則,那便是從來都不欠別人的人情,所以這枚戒指你一定要收下”
蔡攸眼見推卻不掉,也就索性接了過來,而荊飛則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
荊飛出去後,蔡攸便仔細觀察起手中的這枚戒指來,這枚戒指比較沉,應該是由純銅所鑄,似乎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戒指上面地雕刻卻是十分新奇,竟是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至於這隻雄鷹所代表的意義,蔡攸當然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因爲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睡覺。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蔡攸便起了牀,洗漱完畢後,蔡攸便徑直去找吳六,連連敲了幾下門,卻不見吳六回應,蔡攸自然知道吳六還在睡夢之中,當下便強行把門推開,不由分說得就把吳六揪了起來。
被人打擾了清夢,吳六心中老大不爽,正欲罵娘,卻看見是蔡攸,當下硬是把那些罵人地話語生生嚥了下去。
吳六揉了揉還在困的雙眼,打個哈欠說道:“少爺,您起牀可真早啊”
蔡攸沒好氣說道:“現在還早啊,都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吳六半睜着眼,瞅了瞅外面,現在的天還灰濛濛的一片,哪來的太陽啊,不過蔡攸既然說有太陽,那便是有太陽,吳六隻得連連稱是。
蔡攸問道:“現在荊飛已經走了有些時候了?”
吳六點點頭,掐着指頭算了一番,說道:“荊飛已經走了五個時辰了”
蔡攸輕嗯一聲,而後說道:“六子,你馬上給我準備一輛馬車,我也要返回山遠縣了”
“馬車?”
吳六不禁惑道:“少爺,
騎馬呢?那樣不是更快嗎?”
蔡攸輕拍了一下吳六的腦袋,說道:“你可真是個豬腦子,我當然是要把山田和孫德廣也一併帶回去,如果把它們藏在萬花樓,說不準會出什麼岔子呢”
吳六歪着腦袋,嘿嘿笑道:“好地,那小的就去給您準備去”
不一會地功夫,吳六就吩咐幾個小廝把馬車架好,而後又將山田和孫德廣雙雙綁上馬車,此時,他們二人已經完全甦醒過來,不過精神卻是十分萎靡,看起來像是兩隻被霜打過的茄子。
眼見馬車已經備好,蔡攸也不敢耽誤,當下取過吳六已經備好饅頭和水,徑直就上了馬車。
“六子,今天你小子可得給我機靈點,知道不?”蔡攸坐在馬車前面,大聲說道。
吳六自然知道蔡攸所指地事情,當下答應道:“知道了,小的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
蔡攸也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朝着吳六微微點頭示意,而後便低喝一聲,駕車而去。
馬車地度自然不能與馬相比,當蔡攸行至山遠縣衙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飯時。
縣衙門前的守衛一眼蔡攸回來,當下就進去稟報,不消片刻,楚奇就走了出來。
“大人,您回來了?”楚奇笑呵呵的說道。
蔡攸點下頭,便從馬車上跳將下來,而後拍拍衣服上的灰,隨口問道:“楚先生,沒生什麼事情?”
楚奇笑着說道:“瞧您說的,您出去不過才一天而已,能有什麼事情啊”
“這倒也是,是自己太神經質了”
蔡攸深吸一口氣,放鬆了一下,而後說道:“楚先生,你命人將車廂裡面的兩個人押到後院西邊的柴房中,之後要派人嚴密把守,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接近柴房,違令重處”
“遵命”
楚奇答應了一聲,便吩咐後面跟來的侍衛,將車廂中的山田和孫德廣押了下去,而蔡攸又檢查了一遍車廂,目光忽地落在車廂一腳的東洋佩刀上。
蔡攸將佩刀取下來,而後拿在手中把玩片刻,不禁讚歎道:“這東洋佩刀果然是名不虛傳,不僅用料上乘,而且做工精細,不愧爲刀中極品”
這時,楚奇說道:“大人,昨天晚上的時候,曹老闆命人送來十支新近製造好的霹靂槍,想要請你判別一番。”
“是嗎?”
蔡攸顯得有些激動,比起東洋佩刀,顯然霹靂槍對蔡攸更具有吸引力。
楚奇點點頭,說道:“這幾天,曹老闆的作坊連夜趕工,已經完成了一百五十支霹靂槍,這十支槍就是從中挑選出來的,想讓您看一看,能不能令您滿意,或還有些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
“如此甚好楚先生快快帶我前去看一看”蔡攸早已經按捺不住心中激動,連連催促說道。
楚奇點點頭,便與蔡攸一道來到縣衙的正堂裡,剛一進門,蔡攸便看見原先擺刑杖的地方正整齊的擺着十支嶄新的霹靂槍。
蔡攸頓時眼前一亮,將手中的佩刀隨手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而後便拿起一支霹靂槍,細細看起來。
曹吉祥的手藝果真不同凡響,這幾支霹靂槍無論從做工的精細程度,還有對現代槍的仿真程度,都比原先霹靂槍隊裝備的火槍的水平要高出一截。
蔡攸連連讚歎道:“不出,真的很不錯能把火槍做到此等程度,也着實不容易。就是不知道,這槍的威力如何?”
楚奇微微笑道:“大人,槍剛剛送過來時,小可就連打了三槍”
“哦,是嗎?結果如何?”蔡攸盯着楚奇,迫不及待的問道。
楚奇神秘笑道:“大人,新火槍的射程比原先的火槍遠了將近五丈,而且威力也提升了不少。可以這麼說,這次的火槍,做的十分成功”
蔡攸心中高興,不禁尋思道:“看來曹老闆果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我得想辦法讓他跟着我纔是,這種人才,白白丟在山遠縣,豈不是大大的浪費?”
就在此時,侍衛又進來稟報:“大人,門外有一女子求見?”
蔡攸摸了摸鼻子,疑惑道:“女子?難道是蘇雪”
可是很快,蔡攸就知道他想錯了,因爲此刻這個女子正俏生生的站在正堂門口,橘紅色衣裙包裹着火辣的身材,勾魂的雙眼不停的朝着蔡攸拋着媚眼,不是花癡鳳姐兒,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