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鳳姐兒出現在這裡,蔡攸的腦袋頓時大了一圈。
而那個進來通報的侍衛看到鳳姐兒竟然直接闖了進來,當下出言訓斥道:“你這姑娘,真是不懂禮體,大人還沒有同意讓你進來呢!”
鳳姐兒當下輕瞟了侍衛一眼,說道:“我與你家大人是老相識了,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哪裡用的上通報,是吧?”說着,鳳姐兒又當着衆人的面光明正大的送給蔡攸一個大大的秋波。
蔡攸無奈的搖搖頭,對着侍衛說道:“這裡沒事了,你先出去吧!”接着,蔡攸又給楚奇使個眼色,指了指擺在地上的霹靂槍,楚奇點點頭,便吩咐身邊的侍衛將所有的霹靂槍抱進了後堂,鳳姐兒的注意力都在蔡攸身上,至於其他人在做什麼,則直接忽略掉了。
“蔡哥哥!”
只見鳳姐兒小嘴一張,甜甜的喚了一聲,便扭着水蛇腰,嫋嫋般朝着蔡攸靠了過來。
“哎呦我的媽呀!”
蔡攸心中一陣惡寒,雞皮疙瘩瞬間佈滿全身,眼見鳳姐兒湊了過來,蔡攸本能的一躲,而鳳姐兒當下撲了個空。
鳳姐兒根本不介意,依然笑嘻嘻說道:“蔡哥哥,想不到你還是個害羞的人哩!”
蔡攸是在是受不了,當下說道:“黃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蔡哥哥,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不喜歡別人叫我哥哥,尤其是女人。”
鳳姐又走到蔡攸身邊。嬌羞說道:“那小女子叫你蔡郎如何?”
蔡攸差點沒有暈過去。額頭突突直冒黑線。蔡攸徹底被鳳姐兒幹敗了。都說人至賤則無敵。看來人至癡亦是無敵。
蔡攸深吸口氣。平復下情緒。而後說道:“黃姑娘。不知道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啊?”每每與鳳姐兒說話時。蔡攸總有種說不出地奇怪。他也不知道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也許是對鳳姐兒有一種牴觸地情緒吧。
鳳姐兒思索片刻。笑嘻嘻說道:“我也不知道做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對了蔡公子。你又在做什麼呢?”
聽到鳳姐兒不再叫自己蔡哥哥。蔡攸這才感覺稍微舒服些。不過對於鳳姐兒問地問題。蔡攸還真不好回答。總不能直接告訴她。剛纔是在試槍吧。
蔡攸地目光不經意落到一邊桌子上地東洋佩刀上。當下靈機一動。呵呵笑道:“實不相瞞。在下偶得一把寶刀。愛不釋手。剛纔正要試一試呢!”說着。蔡攸還特意將佩刀拿過來。在鳳姐兒眼前晃了晃。
“呦,看蔡公子文地,想不到還會舞刀弄槍呢!”
鳳姐兒眼中更是多了一分異樣的神采,當看清楚手中的佩刀時,鳳姐兒秀眉輕蹙,咦道:“這種刀,我好想在哪裡見過似的。”
蔡攸不禁好笑道:“真是想不到,黃姑娘也對刀感興趣。”
片刻後,鳳姐兒一臉肯定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爹爹的藏寶閣中就有一柄這樣的佩刀。”
正所謂說着無心,聽着有意。蔡攸當下眼神一緊,進而說道:“難道黃員外也有東洋佩刀?”
鳳姐兒點頭說道:“對呀!比你這把要漂亮的多呢!而且佩刀的手柄還是純金地,上面還鑲着一枚寶石呢!”
對於東洋佩刀,蔡攸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佩刀,同時也代表着不同的身份和地位,山田的佩刀雖好,但是刀柄卻很普通,說明其地位很低,而黃員外所擁有地那柄佩刀不僅刀柄是純金的,而且還鑲着寶石,佩刀的主人一定享受崇高地地位,就算是位列東瀛皇室也不爲過。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鳳姐兒所言爲真,那麼黃員外的那把刀是從何得來的呢?
蔡攸試探說道:“黃姑娘,黃員外的那把佩刀是誰送給他地呢?”
鳳姐兒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這應該是好幾年以前的事情了!唉,咱們不要再提這些無聊的事情了,蔡公子,要不咱們出去吧,你剛來山遠縣,好多地方都沒有去過吧,現在天氣清爽,正適合出遊。”
蔡攸咳嗽一聲,委婉說道:“呃,黃姑娘,實不相瞞,在下剛剛從外面回來,一路上舟車勞頓,現在十分勞累,所以是恐怕不能和你一塊出去遊玩了!”
聽到蔡攸不同意,鳳姐兒當下就意興闌珊的說道:“是嗎?那可真是太掃興了。”
在蔡攸看來,被美女泡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可是被一個花癡美女泡,那可就大大不一樣了,更何況這個花癡美女是個公共汽車,不知道被人上
了。
對於這種女人,蔡攸是提不起任何興趣的。
就在這時,侍衛又進來說道:“大人,外面又來了一個女子!”
當下,鳳姐兒地兩隻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一臉疑惑的看着蔡攸。
蔡攸點點頭,說道:“嗯,知道了!我馬上就出去!”說罷,蔡攸便直接走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來一定是蘇雪,不過蔡攸卻是暗暗心喜,正好藉着蘇雪,擺脫鳳姐兒地糾纏。
鳳姐兒是個佔有慾很強的女人,尤其是對男人,只要她看上眼地,她都會想方設法的得到,豈會這般容易地就讓蔡攸逃脫,當下也大搖大擺的跟了上去。
蔡攸剛一出來,就看見蘇雪已經進到縣衙大院中,而且身後還跟了一大堆夥計,如果沒有認錯的話,這些夥計都應該是在吉祥酒家跑堂的。但是令蔡攸感到奇怪的是,每個夥計懷中都抱着兩個酒罈,不知道里面是裝的是酒,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此刻,蘇雪也看見了蔡攸,不過自從江寧城的那件事情過後,蘇雪總是不敢面對蔡攸,面對蔡攸的時候,她總是感覺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自慚形穢,當下又把腦袋低下了。
對於那次蘇雪的不辭而別,蔡攸心中也十分惱怒,不過蔡攸即是男人,也會對這件事情斤斤計較,所以主動的走了過去,開口說道:“蘇姑娘,你讓人搬來這些酒罈子,所謂何意啊?”
蘇雪正欲搭話,卻看見蔡攸身後還站着鳳姐兒,不禁臉色一變,說道:“是你?!”
“呦,這不是蘇姑娘嗎!怎麼有空來找我家蔡哥哥呀!”鳳姐兒得意的瞟了蘇雪一眼,便伸出胳膊想要挽住蔡攸。
蔡攸終於忍無可忍了,將鳳姐兒伸過來的手打掉,而後臉色一暗,說道:“黃姑娘,我與你好像還沒有那麼熟吧!請你自重,不然的話,休怪我要送客了!”
鳳姐兒還以爲蔡攸在開玩笑,當下更是嗔道:“蔡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就變得這麼兇了,嚇到月兒了!”
說罷,鳳姐兒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也是鳳姐兒對付男人的一貫手段,而且百試不爽,可是這次鳳姐兒恐怕要失算了。
鳳姐兒這幅德行,更讓蔡攸感覺厭惡,當下大聲喝道:“來人吶,送客!”
這回鳳姐兒害怕了,趕緊收斂媚態,求道:“蔡公子,小女子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蘇雪卻是白了鳳姐兒一眼,冷哼說道:“不知羞恥,真是丟盡了天下女人的臉!依我看,你這世是投錯了胎,做了女兒之身。”對於鳳姐兒,蘇雪自然是知根知底的,原本就是百般厭惡,看到她又來勾搭蔡攸,更是氣憤難平。
鳳姐兒一向嬌生慣養,哪裡聽到過這般言語,當下亦是火冒三丈,想要把從蔡攸那裡受到的委屈全部泄道蘇雪身上。
只見鳳姐兒左手叉腰,另一隻手指着蘇雪罵道:“我不知羞恥?哼哼,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勾搭我男人的!我看你纔是不知羞恥纔對!”
蘇雪也不甘示弱,似笑非笑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你指的是哪個男人啊?哦,讓我想想,你一共有五個男人。”說着,蘇雪竟扳着指頭數了起來,不一會故作恍然道:“黃姑娘,你說的是你的第五個男人司徒明吧!”
“你放……”
眼見被蘇雪戳住痛處,鳳姐兒惱羞成怒,要不是顧忌蔡攸還在當場,以鳳姐兒的性格,肯定又要大爆粗口了。
兩個女人互相對罵,倒是把蔡攸給忽略掉了,不過蔡攸也樂得自在,何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其實在蔡攸心中,他很想讓蘇雪把鳳姐罵跑,這樣一來,也省去了一個大麻煩。
“黃姑娘,麻煩你還是好好管教一下你的那個司徒明吧,別讓他時不時得出現在我家門口,尤其是大晚上,還在誦什麼情詩,真是噁心死人了。”蘇雪緊緊盯着鳳姐兒,針鋒相對說道,不過她現在這個姿勢,倒是真有點像潑婦罵街的味道。
“好啊,這個死鬼!這麼多天了,也不見他給我念過什麼情詩,這個小狐狸精有什麼好的!難怪這幾日都不見人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哼!”
鳳姐兒心中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嘴上還不服輸:“哼,司徒明哪裡敢揹着我去沾花惹草,多半是你這個小狐狸精主動勾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