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是一種濃重的火藥味道,若是在地球,最喜歡聞的就是這火藥味,這應該是男生特別的一種愛好吧,可此時在這殘酷的戰場,這火藥的味道卻沒有過去那種感覺,耳畔中一陣陣火銃聲響,這種味道反而讓自己心煩意亂,眼神中帶着難言的痛苦,因爲這火藥的味道也屬於敵人麼,敵人也有強悍的火器!
看着一旁旁同伴的死傷,火銃,從沒有遇到過的火銃對射,這麼快就讓自己死了五十多個兄弟,下面的流賊死傷不下兩百多,都是精銳的老賊。
本來像是使用萬人敵,可看着下面流賊鬆散的隊形,不行,必須要等到對方密集時候使用,心中更加難受。道“唉,真沒想到這羣流賊如此厲害!可惡!”
“是啊,我軍從沒遇到過這種死傷!”王恆也是說道,語氣中帶着無言的感覺。
一旁王雙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四比一的傷亡比,竟然還這副好像損失慘重的樣子?他一陣震撼,這要是損失慘重,那明軍以多打少,被人追着打算什麼?
王雙收起這種震撼,往城牆下看去,那一衆義軍都是雲梯已經架好,準備攀爬城牆,道:“將軍快離去吧,賊軍已經要攀城牆了!”張獻忠部隊近戰能力出衆,他可不想觸黴頭,這羣人莫非是瘋了,火器佔到了便宜,還不把炮灰放上去,之後退了敵人在上來接着放火銃,近戰不是找死?
小川卻是沒有理會他,一旁香怡默默的拿着鐵盔給小川帶上,又幫他把開加上的節都扣上,遞來了那把長柄砍刀。
看着一身鐵甲的小川,這王雙更加奇怪,擦了擦眼睛,道:“將軍,你這是?”他不知道小川的意思,難道是要和兇悍的張獻忠部下近戰?他擔心“將軍,撤吧,打不過這夥賊人的,他們近戰厲害啊!這可是近戰出名強悍的張獻忠部下老賊,我們還是撤退吧”
“王將軍要是害怕可自行離去!”小川說道,看了那王雙一眼就是冷哼一聲,一身鎧甲在手,害怕近戰?。
“將軍還是下去吧,流賊兇悍吶”王雙說道,他知道小川軍隊火器犀利,可這近戰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擔憂的想到一會能不能守住城池都是一說。他看到這小川竟然要上前近戰,都是以爲他瘋了。
這時一名手持大棒的兇悍流賊衝了上來,看到小川幾人的鎧甲大喜,這一看就是明軍將領,他心中狂喜,大笑了起來,道“嘿嘿,好啊,碰到了明軍大官,今天簡直是走運!”
噗——小川還沒動,一旁香怡卻是手中攥着長劍走了上去,那流賊看到香怡眼神中滿是貪婪,看着香怡絕美的容顏,臉上帶着笑意,道:“小娘子,把劍放下,哥哥饒你一條生路”他大笑着語氣中滿是狂傲,看到這美女,道:“今天真是好日子,不僅有大官還有美人,哈哈”
王雙看到那兇悍的流賊是害怕的躲到了後面,小川士兵沒人上前,幸災樂禍的看着流賊,王雙手下卻是一個個膽怯的沒人敢上前去。都是以爲小川這羣人莫不是瘋了,竟然找了個女人上去戰鬥,一旁男人都是沒人上前,原來這夥人也就是火器厲害,近戰還不如女人。
那兇悍的流賊大笑着,貪婪的掃視着香怡道:“小娘子,來吧”他腦海中已然想象到了此戰之後殺死將軍,又收穫美人的情況,嘴角都是裂開笑了起來。
他手持大棒就是衝了上去,哇哇叫喊,猙獰的臉龐滿是笑意,似乎是想逗弄一下香怡。
香怡身形快的像是一道紅色的匹練一般迅速,粉紅色的身形迅速殺到了流賊身前,他似乎是沒有想到香怡會這般的快,愣了一下。
噗~長劍精準的從他鎧甲的縫隙中刺入,洞穿他兩層鎧甲,纖細的玉臂一轉,長劍在他胸口一跤,他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不不相信,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女人手裡。
香怡修長的腿部鞭腿踢出,那兇悍的老賊慘叫着向後倒飛出去,摔下城牆,後面的流賊都是頓了一下,這老賊以兇悍在流賊著稱,似乎他們沒有想到這人怎麼被打下了城牆,士氣低落了一下。
“上,上,只要近戰,我們就勝了!”一名老賊立馬喊道,看出了這個時候士氣低落了一下,立馬說道。一衆流賊又是瘋狂向上爬去,那屠城的誘惑無不吸引着他們。
“衝啊,殺了這羣軟弱的明軍爲兄弟們報仇,這羣只會用火銃的慫包”
“靠近肉搏,靠近了我們就贏了,近戰的本事沒人比的過我們。”
耳畔全是流賊吶喊的王雙震驚了連逃跑都忘記,他看着香怡這國色天香的美女,嚥了口唾沫,打了個冷戰,看了一下同樣目瞪口呆的自己一衆手下,這是女人?他看了下香怡高挑曼妙的香怡,眼神滿是震驚!看了下自己的同伴,同樣是一臉震驚的表情,,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竟然這麼強悍。
這時一衆披甲精銳也是登上了城牆,他們都是狂喜,終於凳上了城牆,明軍應該露出他們軟弱的一面了吧,他們已經開始想象那明軍被他們追殺的狼奔豬突的景象。
可等待他們的,一陣陣整齊彪悍的軍隊。
一名腦海中幻想着建功立業以後當個小頭目過上舒適腐敗生活的流賊剛剛攀上城牆,還沒站穩,四五杆長槍直直的刺來,他一陣格擋,一旁一名明軍一刺,動作兇狠無比,又是帶着那股狠勁。
噗————一旁一明軍手中長槍,角度刁鑽向他刺來,帶着陣陣破空之聲,一槍就是刺中他的胸口,長槍穿透他的重甲。
他流賊臉上表情還停留在那幻想中的笑意,就被長槍捅下了城牆,帶着慘叫聲落下。
一旁的匈人更是可怖,一把把彎刀,和那流賊鬥在一起,一個個武藝精悍,加上其中一個個白匈人,手中大棒飛舞,一個個流賊各自爲戰,哪裡抵擋的住,都是驚駭。
碰————一陣火花閃過,王元長劍有些吃力的劈砍,他們兩千屯田軍也在城牆上,進行戰鬥,實戰纔是最好的練兵方法。
那流賊又是兇悍的撲了上來,王元招架不住,鎧甲上已有基礎破損。
撲哧————王懷明手中長槍刺出,刺中那流賊,流賊胸口一道破口,慘叫着倒地。
“表弟,你先回去吧,你都受傷了”王懷明說道,語氣中帶着擔心,道:“此地實在是危險吶”
“不,我必須要在城牆上!不能退”王元繼續拔出劍來戰鬥,一衆屯田軍也在慢慢的成長,他們臉上已經不像是第一次戰鬥時那般恐懼,一個個臉色平靜,結成戰陣,與那些流賊鬥得略佔下風,但卻是很大的進步。
又是兩名流賊撲來。
碰————一聲爆響,一旁兩個火銃兵手中火銃打響,那兩個流賊被打翻在地,他們手中的火繩還發出嗤嗤的聲音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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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名流賊被那白匈人一棒打中腦袋,腦袋便是如同西瓜般破碎,那白匈人發出一聲聲不似人聲的吼叫,流賊摔下城牆。
一名流賊看到那兇悍的匈人他狂叫着向後跑去,無論上多少兄弟都被人打下來,他已經絕望,向後跑去,之後便是多米諾骨牌一般,流賊成羣的向後狂奔。
流賊退了,城牆上強悍的明軍,魔鬼般的匈人讓他們恐懼。
潮水般的流賊披甲老賊退了出去,一地的屍體,堆滿了這城池下的每一個角落,地面插着染血的刀劍。
“驢球,這羣明軍太強了,打不過,他們力氣怎麼那麼大!”
“快跑,他們不是人,還有蒙古人!”
“什麼蒙古人,是魔鬼。是魔鬼,那些白魔鬼”
李定國神色凝重無比,他沒有像過去那般遇到潰敗的士兵,斬殺其中第一個逃跑的人,而是凝重的看着城牆上的明軍,他未曾想到,明軍竟然有這般的戰鬥力。
更讓他吃驚的是蒙古人,城牆上竟然有蒙古人助陣?這?他有些搖擺不定,這種精銳明軍,加上蒙古人,關寧軍,莫非城牆上的是關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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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城中奸細看看能不能聯繫上一些明軍!”張獻忠深深吸了口氣道,他每到一地之前都會提前放出細作,這南陽城自然有他的奸細。
“只能如此!”汪兆麟也是點點頭說道,看着城牆,道:“若是強攻,不知道我義軍搖在這城牆下戰死多少士兵!”
“義父,我失敗了”一旁傳來李定國的聲音,他走了過來,一衆頭目卻是沒有人上去幸災樂禍,反而都是一臉尊敬,那種情況能做到李定國那般,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種勝利。
他身旁的李遠一身鮮血,一旁的衆將看他的眼神全然沒有過去那種不屑,全然不像過去一般,這麼一個人加入自己的軍陣是折辱自己。都是尊敬的眼神看着他。
張獻忠趕緊扶起自己的義子,道:“你做的很好,不用自責,這一戰非你之罪,是那明軍太過厲害了,無論是誰都沒辦法在那種情況下佔到便宜”
一衆將領都是深以爲然,張獻忠又是說道:“這樣,這一次之後,你此戰損失,我給你調撥,以後我的火器營,擴編到六千人”
“多謝義父”李定國大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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