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姑娘請坐”小川說道對方很自然的坐到了右邊的座位上,一旁韓剛幾人有些不滿被王有才拉了出去。譚語嫣打量着小川奇怪道“將軍,你找小女子何事?”她語氣平淡帶着冷漠對於小川這個曾經在城池裡埋上火油的人,她沒有什麼好感。
“姑娘,在下來意姑娘自然明白姑娘一身所學貫徹古今,我青州軍所作所爲姑娘自然明白”小川說道。
譚語嫣低頭沉思,對方的想法她自然明白雖然這人很討厭可青州軍確實軍紀嚴明,她也委身與李易自然不願意離開,可她家族世代都是懸壺濟世,如此她如何能夠違背祖訓道“小女子家族祖訓,凡譚家後人世代行醫,當懸壺濟世普渡世人,不可侷限與一府一州之地。”
“哦?祖訓”聽到這小川纔是想到,這些古代神醫都是要四處遊走幫人看病的,道“姑娘,你的意思是去拯救更多的世人了。”
“是的,雖然外面兇險無比,但小女子自知此刻亂世兇險,但惟有如此才能去拯救更多的人”譚語言凝聲說道大眼睛中閃過一絲堅定。
“如果在青州能讓姑娘拯救更多的世人呢!”小川說道卻是說出了自己一個大膽的設想。
“拯救更多的世人?”譚語言以爲小川是在看玩笑生氣道“公子之青州繁榮無比,而且已然有許多大夫爲了富貴來到這裡,這裡的百姓想來不缺大夫吧,何來拯救更多世人的說法公子說笑了吧。”她語氣中竟是對那些爲了榮華富貴就來山東大夫的嘲諷。
“如果,我可以讓姑娘的醫術更上一層樓呢!”小川笑着說道,譚語嫣哼了一聲道“哦?公子,可是說笑呢?”譚語嫣外公可是明朝神醫張景嶽,如此一句讓她醫術上升的話當即讓她惱火起來覺得小川是在胡言亂語。
姑娘且看這個,小川拿出一本書來裡面則是十八世紀的西醫一些外傷處理的,說實話這就是小川讓四艘外國戰列艦上所有會醫術的人一起編寫的,裡面就是一些西醫開始的理論,外科之類的東西,其他卻是啥都沒有了這東西就是爲了匡住譚語嫣讓他留下,說實話沒什麼好深的東西,可他的理論卻是非常的新穎等於是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西醫說到底就是靠科技化學,十八世紀的西醫也就剛剛從放血,和那錘子敲頭開始用正常方法救人而已,不過他利用西方先進的科學技術快速發展,而中醫則沒有這麼條件。
譚語嫣哼了一聲,卻是以爲小川找來什麼神棍寫的東西糊弄自己,打開一看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道“四體液?這到是和陰陽五行十分像”又是看了下去隨機她便沉浸在這全新的一門學門裡面。剛剛開始覺得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書冊可越往後看他的震驚越多。
小川看着她的模樣明白了這東西還真把她唬住了,西醫開始有一種類似與中醫陰陽五行的說法就是四體液,如此這讓譚語嫣感了興趣越往後看她越是發現這其中和中醫不同的是,這裡的醫術非一人之術總攬全局,而是分工明細互相合作,不像中醫一般一人便可以只要所有的病症,道“這後面所說,這樣一家醫館需要多少大夫?”
“很多很多!”小川笑着說道“所以需要譚姑娘這樣的高人,開館授徒。”
“大夫開館?授多少徒弟?”譚語嫣沒有弄懂小川的意思,醫術這東西的傳承非常講究,有的中醫甚至快死的時候纔開始招收徒弟。
“廣招門徒!類似武館那般,廣收良家子”小川說道譚語嫣心頭一顫道“類似武館?可公子,你想過沒有這樣廣收門徒豈不是壞了醫者的規矩。”
“這種陳規早就該破除了,你說呢姑娘?”小川笑問道,譚語嫣明白這個想法的瘋狂同樣明白如果真的有這種廣收門徒的教學,和這分工明細的醫館能救治多少病人?恐怕天下飽受病魔折磨的人就要少上一大半,她又沉思起來想起家門規矩。
“姑娘,李易將軍對你一往情深,你也看到了若是你留在此地,既能和他比翼雙飛,又能製造這全新的醫館拯救更多蒼生,姑娘你以爲呢?”
“我想想”譚語嫣低下頭去小川覺得還要加把火啊,又是拍拍手,一邊一個黑衣人拿出一張書信來,道“這是李將軍託我給你的”這自然不是李易寫的而是一棒北斗的探子寫的肉麻情書,用的自然是李易的筆跡。
譚語嫣打開看了幾眼美麗的眸子中就滿是淚水,道“他爲什麼不自己交給我”
“李將軍這個人比較木納,你知道的,他不好意思講就寫在紙上咯”小川說完就走了出去把另外一份模仿譚語嫣筆跡的交給李易。
李易看着這充斥着赤裸愛意的書信,心中滿是驚喜甜蜜,推門而入一個纖細的身影便是撲到了他的懷裡哭泣道“你呀,既然這般喜歡我,爲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我”李易低下頭去,他又沉默了。
小川聽着屋內兩人的動靜滿意的離開,道“唉?那個肉麻的情書是誰所寫?”一旁一衆人全都看向王有才他臉色一變連忙道“哈哈,記錯了,怎麼會是我寫的”笑着摸着頭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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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一陣陣炮火轟鳴,一排黝黑的火炮噴塗出一道道橘紅色的烈焰大地一陣陣震顫,一個個漢八旗炮手迅速裝填着火藥,他們動作迅速,咬着自己長長的鞭子快速裝填着火炮,動作無比的熟練迅速他們卻是明朝自己訓練的火炮部隊,吳橋兵變直接投降,而此刻這支部隊已經成長了一隻擁有四百多門火炮的龐大炮兵部隊,這偌大的錦州城在他的炮火下一陣陣震顫。
火炮轟鳴,大地一陣陣顫抖橘紅色的烈焰映襯着暗紅的天空,四周都是刺鼻的火藥味道。
“嘿呦,黑呦”一排排包了鐵皮的盾車在哪整齊的號子聲中快速向前,如同鐵牆板的盾車後是一排排清軍重弓手,身體伏在盾車後,身上的鐵甲散發着寒芒手中攥着一把把硬弓,背後箭袋裡的箭簇尾羽不停搖晃。
後面則是一隊隊擡着雲梯的包衣,或是披甲兵,他們被後面一個個穿着重甲的巴牙喇兵催促,擡着雲梯上前。
城牆上一名名明軍躲避在那垛口後,操控着火炮,可那火炮還沒打響,就被清軍火炮擊中,化作一地碎鐵。
祖大壽眼神凝重了,望着遠處的清軍火炮部隊,臉上全是凝重,喃喃“建奴之火器竟然精良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