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蕭勵身邊。
其實根本用不着“回到”這兩個字,他根本就沒放我走,也許在他看來我就像只想出去透透新鮮空氣的寵物,他放我出去溜了一圈,不代表他不再是我的主人。
所以我的生活暫時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
我依舊跟江黎西她們合租着,班還在繼續上,唯一不同的是,我刪除了梓琛。
我曾回想我跟他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同於別人,爲什麼好好一段感情在我看來是完整的,在他看來只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利用。
我漸漸回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偶遇,還有一直以來的相處,似乎找到了一點端倪,我跟梓琛在蕭勵結婚十週年的慶典上偶遇,那回蕭勵雖然邀請了不少人,但也不至於一條雜魚就能混進去,何況那時候我身邊還跟着蕭家的管家。
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我跟蕭勵的關係雖然不爲人知,但只是外人看不出來,有點背景的人很容易就能猜透。
我不敢想梓琛從認識我那一刻開始就是處心積慮,於是只好放到一邊,還好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我也沒有太多的空閒去考慮這些。
也許是我的工作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何正良還來問我:“秦笙你最近怎麼了?工作也不要太拼命,留點時間跟男朋友約會呀。”
我笑着對他說:“我現在沒有男朋友。”
他表情一愣,暖暖也過來問我怎麼跟男朋友分手了,我說不出理由來,只好用了最普遍的理由:“我們性格不合。”
還好辦公室裡都不是太喜歡八卦的人,這樣解釋了一句後便沒有人再問起,我一心撲在工作上,倒還真沒有太想起蕭勵。
蕭勵大概在三天後找上我,他笑得很得意:“你們分手了?”
我冷着一張臉,沒說話,他走上來攬住我的肩膀,說:“玩玩就行了,還動心了?”
我冷淡推開了他,說:“那你的意思是隻要我不動心,我也可以跟你一樣隨便找男人玩?”
他面色一沉,隨後說:“秦笙,你不會這樣的。”
我說:“我怎麼不會這樣了,遊戲人間而已,你以爲我不會?”
他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我以爲他會發火的時候,他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我警惕:“你想幹什麼?”
他大手一攬,將我塞進了車裡,說:“教你泡男人啊,免得以後你再遇到趙梓琛這樣的人,我可不想到最後接手你千瘡百孔的心。”
誰千瘡百孔了!我憤怒去捶他的胸膛,他紋絲不動,反而抓住了我的手,問我:“真的傷心了?”
我別開了眼,退出任何一場感情都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何況我還那麼誠心地去培養我和梓琛的感情。
蕭勵忽然笑了一聲,俯身在我脣上親了一口,說:“走,我給你療傷。”
蕭勵帶我來的是一個酒吧,酒吧氛圍不錯環境很好,進入還需要會員卡,蕭勵告訴我這裡是vip制度,如果我想再來的話可以跟他借卡,而且他的會員卡可以全場免費喝酒。
我嘴上說誰要你的卡啊,進去後才被酒價嚇得一縮脖子,這哪是酒啊,是黃金吧!
蕭勵似乎看出我的吃驚,在我身旁坐下,然後招呼侍者給我們調了兩杯酒。
“這個叫謎情,酒精度不高,甜度剛好,你嚐嚐看。”
蕭勵指着我面前豔紅色的酒說,我拿起小小嚐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回頭發現蕭勵喝的跟我的不一樣,他說:“這個叫烈火,聽名字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我一臉茫然,烈火?明明是深藍色的?
蕭勵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拉過我在我耳邊小聲說:“這裡加了催情劑。”
我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催情劑難道不是禁藥嗎?
他說:“別太大驚小怪,加了一點催情而已,你要不要嚐嚐?”說着把酒杯遞到我脣邊,我扭頭拒絕了。
他哈哈笑了兩聲,隨後站起身,離開前他在我耳邊說:“我就在旁邊看着,你加油。”
說完就離開了,我往他那邊一看,發現他正跟一個惹火女郎相擁,我說他怎麼往那邊去了,原來是有佳人邀請。
我到底不能適應酒吧的環境,以前來起碼還有人陪着,現在蕭勵故意扔下我一個人,我有點不適,何況這裡的人的視線真的很直白,蕭勵沒跟我說,我也能猜到這裡應該是獵豔酒吧,真沒想到蕭勵竟會來這種地方。
而就在我胡思亂想間,剛剛那爲我們調酒的調酒師問我:“你跟蕭勵認識嗎?”
我點頭,“認識,怎麼了?”
他笑了下,調酒師長得年輕帥氣,留一頭痞痞的中長髮,在腦後梳了一個小髻,他朝我彎下腰,語氣曖昧地說:“我在想既然你跟老闆認識,我估計不能向你出手了。”
哦,原來你想泡我啊。
我伸手扯住了他的領帶,說:“沒關係,蕭勵帶我來這裡就是讓我泡男人的,怎麼樣,你願意讓我泡嗎?”
他魅惑一笑,說:“當然願意。”
我只喝了一口酒,還不至於醉,當我就快觸碰上這個我還認識不到幾分鐘男人的脣時,我更多的是想證明給蕭勵看看。
看,我也會泡男人。
誰知在我們還沒有吻上時,另一個男人坐在了我身邊,他朝調酒師吩咐道:“給我一杯烈火。”
調酒師及時停止了這個吻,然後嫺熟地調酒去了。
我有些懊惱地看着這個打擾到我們的男人,這個男人也長得不錯,戴着細邊眼鏡,整個人透出點精英氣質,他滿是自信地說:“我可以請小姐喝一杯酒嗎?”
我點頭,“可以。”看,這是第二個了。
我真恨不得轉頭朝蕭勵拋去個得意的眼神,然而眼前的男人比調酒師更喜歡廢話,他說:“你是第一次來嗎,我似乎從沒見過你。”
這人估計是沒看見我跟蕭勵一塊走進來,不過這樣也挺好玩的,於是我說:“是的,第一次,還挺有趣的。”
“是的,這裡的會員制度太苛刻,想當初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獲得了一張會員卡。”
“哦是嗎,這裡的制度有多苛刻,你跟我說說看?”
“怎麼,你不知道嗎?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別人帶進來的,還不知道這裡是怎樣的,你可以跟我說說嗎?”
“首先這裡進入的人士都是年收入不低於二百萬的,年齡限制在20-45週歲,相貌要過人,更重要的是嘴要緊。”
我奇怪:“爲什麼要嘴緊的?”
他笑了:“看來你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到底是誰帶你進來的,我入會這麼長時間,頭一次見到不用會員卡就進來的人,你知道蕭勵吧?”
我點點頭,心想那就是帶我進來的人。
“蕭勵在媒體面前演的是成功好男人,但實際上他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他設定了那麼高的入會條件怕的就是毀了自己的好形象。”
“那這麼說這個蕭勵其實挺虛僞的?”
我故意套他的話,誰知他說:“沒有沒有,不如說我們還需要感謝他呢,現在經營一份感情多麻煩,現在人還是更趨向於尋找一夜情,然而一般地方的對象良莠不齊,還容易被雞啊鴨的鑽了空子,出來找樂子還得注意安全不是,這裡的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外形好,素質高,晚上的遊戲絕不會帶到白天裡去,不如說這裡纔是真正的成年人的遊戲。”
我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哦是嗎……”成年人的遊戲,蕭勵爲了玩還真是煞費苦心。
這個廢話賊多的精英繼續說:“你第一次來,或許還不懂這裡有多好,怎麼樣,要不要我今晚教教你?”
他饒了一圈終於進入正軌,我淡淡笑着,想着該怎麼拒絕他,這時調酒師湊過來,說:“我也可以的哦。”
精英不爽地一皺眉,說:“你少在這兒忽悠新人,你根本就不在選擇之列。”
調酒師調皮一笑,說:“怎麼不可以,我器大活好,肯定比這腎虧男好。”
精英一聽有人說他腎虧,氣得鼻子都皺了,我不想聽他們爭吵,於是離開了吧檯,再往深處去找蕭勵時,我看見他正跟一美女調情,那美女細腰長腿,一對雪白呼之欲出,我仔細一看這女人面目竟有些熟悉,竟是上流某位名媛。
看樣子那精英說的沒錯,這裡是蕭勵爲了掩人耳目弄出的獵豔場。
蕭勵看見我,拉我在他身邊坐下,順手趕走了那美女,然後對我說:“沒釣到?”
我白了他一眼,說:“我看不上。”
他笑起來,說:“那你看上哪個了?”
我學着剛剛那女人的樣子把上半身緊緊貼在他身上,說:“我看上你了,怎麼樣,小哥跟不跟我走?”
蕭勵呵呵笑了起來,一把將我壓在了身下,這個卡座隱蔽昏暗,他聲音滿是危險地說:“我看你也泡不到別的男人了,以後就泡我一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