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一定是侏儒族吧?”那年輕人一臉新奇和興奮的問道。
尤達心中略感不悅,被人當展覽品看誰都不會高興的,不過對方的話中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他也就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道:“是啊,怎麼了?”
“啊,謝天謝地,否則你的個子那就未免就太矮了。”範克里夫表情誇張的說道。
個子變矮一直是尤達心中永遠的痛,這會被人提起短處來頓時一陣惱火,冷哼一聲道:“你不知道說別人個子矮是很不禮貌的麼?事實上,在侏儒族中我的身形屬於魁梧的壯漢那一型呢。”
“啊,那真是對不起了。”
那人似乎被尤達的激烈反應下了一跳,急忙道歉道。
尤達見對方態度誠懇,也就沒有追究下去了,不過他倒是對對方的來意好奇起來。
“你也知道侏儒族?”尤達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爲在他的印象裡,這會侏儒族貌似還沒有正式加入聯盟呢,作爲一個隱居在地下城市中的種族,侏儒一族的真相一直鮮爲人知。
那人點了點頭:“我聽說過你們,據說你們跟矮人族走的很近,怎麼,你們也派人來查看隧道近程了?”
“隧道?”尤達有點搞不清狀況。
“是啊,就是暴風城通往鐵爐堡的隧道啊”那人一說起這個工程就滿眼放光,“我跟你說這絕對是個偉大的工程,不過這施工的時間也絕對不會短呢,估計沒有幾年的時間是完不成的,到時候可能還需要矮人的協助才能完成,畢竟矮人都擅長挖洞的嘛,不過即便如此也需要非常長的時間,說不定等暴風城建完的時候這個隧道也沒法完工呢。”
那人一邊說着一邊四十五度角斜視天空,似乎已經進入了對未來的幻想之中,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個聽衆。
“哦,真是失禮,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石匠工會的範克里夫——埃德溫.範克里夫。”範克里夫一邊說着一邊友好的伸出一隻手來。
範克里夫?聽起來有些耳熟啊,尤達思索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我了個叉叉,這傢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迪菲亞兄弟會的龍頭老大範克里夫麼?不對,現在暴風城還沒有完工,石匠工會也沒有跟暴風城的貴族鬧翻,所以這小子現在還是暴風城的公務員呢。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尤達一邊說着一邊和對方握了握手。
範克里夫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自己一個在業內稍微有點名氣的建築師,雖然在建築這一行還算有些名頭但如何也談不上讓人久仰的份啊,對方爲何會說這話呢?而且同樣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這個奇怪的小矮子臉上似乎有種幸災樂禍的表情。
搖了搖頭,晃去腦中無稽的想法,範克里夫衝尤達道:“很高興認識你,不過我還有工作要做呢,那麼就再見了。”
一邊說着,範克里夫一邊招呼着那幾哥工人朝着工地走去,看着範克里夫漸行漸遠的背影,尤達卻露出了一絲思索的神色。
他想到了自己當初剛到費倫時的一些經歷,那時的他因爲連番的奇遇,還成了伊爾明斯特的學生,這種種事情讓他有了一種‘我是主角’的飄飄然的感覺,再加上看多了的YY小說,讓他的行爲方式上也下意識的帶了一些小說主角的行事風格,很是做了一些現在看來十分可笑的事情。
比如遇到山賊打劫,將其擊敗後收爲小弟,並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將錢袋交給其保管,結果毫無懸念的丟了一大筆錢。
在比如去魔法商店買東西,花了一大堆錢從一個二道販子的手裡買了一把據說是上古之戰遺留下來的‘被封印的神器之劍’結果最終也證明完全是一件鑲了很多魔法照明水晶的普通武器,連魔化武器都不是。
再比如在冒險中遇到了兩個很厲害的冒險者然後他認了這兩人爲大哥,再然後他很理所當然的跟這兩個便宜大哥討要裝備,結果被一頓鄙視。
這些種種的經歷讓他很是灰頭土臉了一陣,在伊爾明斯特的學生中贏得了一個很響亮的外號,而這些經歷更是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現實不是小說,自己也不是主角,更沒有什麼王霸之氣主角光環之類的東東,而從那以後他也再沒有收小弟的想法了。
不過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他這會忽然又有了這樣的興致,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準備收什麼小弟,而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得力的手下,而爲了能夠達成這個目標,尋思了一會之後,他已經有了一個十分成熟的計劃。
“嘿範克里夫”尤達忽然喊了一聲,一個閃現術閃了過去,倒是讓範克里夫吃了一驚,“你是個法師?”
“沒錯。”尤達點了點頭,“不過這不是重點,有興趣下班以後一起喝一杯麼?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
在人類的世界中一個法師總是能得到敬畏和尊敬的,而對於一個求知慾極爲旺盛的人來說,一個通常都學識淵博的法師更加值得尊敬,因此範克里夫在稍微猶豫了之後就十分爽快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我也同樣有些事情想請教你,那麼等我下工之後我們在老亨利的酒館見吧。”
尤達微笑着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老亨利酒館?爲什麼遊戲裡沒有這個地方呢?
當他等了一段時間之後和範克里夫一起來到老亨利酒館的時候終於明白爲什麼了。
這家酒館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粗陋的酒館了,裡面只賣幾種最便宜的劣酒,提供的食物更是少的可憐,無非是黑麪包、雜碎濃湯、醃黃瓜、鹹魚幹之類的,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食物,不過這些便宜食物的分量倒是十足,而來這裡喝酒的也基本上都是建造暴風城的石匠工人之類的人,因此倒也生意興隆。
範克里夫要了兩杯烈性啤酒、兩碗雜碎濃湯、一盤醃黃瓜和一長條麪包,衝尤達抱歉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稀里嘩啦的吃了起來。
看得出建城的工作並不輕鬆,即便是範克里夫這個主設計師,有時候也不免要赤膊上陣,被太陽曬的黝黑的皮膚和略帶些文人氣質的面孔讓他看起來有着一種很複雜的特質。
尤達喝了一口烈性啤酒,口中酸澀的味道讓他皺了皺眉,看來招募手下的工作果然沒那麼輕鬆。
將啤酒杯重重放下,這聲音引起了範克里夫的注意,他擡起頭來,發現尤達正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盯着他,接着尤達忽然開口道:“知道麼,其實我並非僅僅只是一個法師而已。”
範克里夫嘴裡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的問道:“噢?那麼你除了法師的什麼還是。。。。。。?”
“一個占卜師。”
“占卜師?”聽到這樣一個答案範克里夫倒是有些吃了一驚,占卜師這種職業,在神秘學十分發達的艾澤拉斯,老實說並沒有太大的發展空間,畢竟再怎麼裝神弄鬼又怎麼比得上法師的法術厲害呢,而即便再貧窮的法師也基本不會貧窮到靠耍障眼法給人占卜賺錢的地步,正因爲如此,在艾澤拉斯占卜師基本上只是個傳說中的職業,就好比現實世界中的忍者,你總會聽說一些關於忍者的奇怪傳言,但是基本上,也沒有幾個人有機會見到這個職業。
而在艾澤拉斯占卜師就是這樣一個職業,這也難怪範克里夫會感到吃驚了。
“你是占卜師?這麼說你能占卜過去未來了?你能知道別人什麼時候走運什麼時候黴運之類的?”
尤達搖了搖頭,打着手勢解釋道:“事實上,我的占卜術,跟那些傳說中的預言法術完全不一樣,嚴格上講我的占卜術是一種魔法,一種在經過了繁複實驗後創造出來的強大魔法,通過這種魔法,我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通過一些細節的推演計算來預測未來將會發生的事情,這種預測完全是建立在現有環境的基礎上的,因此並非是那種憑空臆想的猜測,當然由於計算難免會有錯漏,因此得到的占卜結果和現實可能會略有誤差。”
“聽起來很有意思。”範克里夫一邊放緩了吃喝的頻率一邊說道,看起來已經有了興趣了。
尤達趁熱打鐵,點了點頭道:“沒錯,確實很有意思,事實上我之前進行過一次大規模的預測,但是預測到的結果卻讓我大吃了一驚,這讓我對這個法術的效果感到懷疑起來,因此我迫切的想要再進行一些實驗,這樣或許我能搞清楚這個魔法到底是不是真的管用。”
範克里夫用力的嚥下滿嘴的食物,“打了個飽嗝,所以你就找到了我?”
尤達點了點頭微笑道:“沒錯,怎麼樣有興趣試試麼?”
範克里夫聳了聳肩,“當然,反正就算預測的不准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說完他又道:“那麼我們該如何進行呢?是否需要一些儀式什麼的?”
尤達擺了擺手,“沒有那麼麻煩,事實上很簡單的,只要將你的手放在我的頭上,而我將我的手放在你的頭上就行了,事實上我們在這裡就可以進行。”
範克里夫原本還有些懷疑尤達的動機,不過這話卻讓他更加放心了,畢竟如果對方真的要搞鬼的話料想也不會在這種人多的地方進行的。
因爲個頭實在太矮,尤達需要站在桌子上才能夠到範克里夫的頭,兩人將手分別放置到對方的額頭上,尤達讓範克里夫閉上眼睛,然後念起了古怪的咒語。
範克里夫感到自己一會迷糊、一會清醒,腦海中漸漸的浮現出一些圖像來。
開始的時候,那些圖像十分的模糊,但是漸漸的,那圖像變得清晰了起來,並沒有任何聲音,色彩也顯得昏黃朦朧,讓他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和體驗,如果他看過懷舊風格的電影默片或許他會知道這種感覺的由來。
腦海中,一座宏偉壯麗的城市浮現在他的眼前,一條巨石砌成的寬敞大道,大道的兩側修建了幾座著名英雄的雕像,而一個人正背對着他站在暴風城的大門前,似乎在欣賞暴風城完工後的壯麗景像,而這個人的背影讓他感到十分熟悉,看起來似乎正是他自己——未來的範克里夫。
這就是未來暴風城完工時的景象麼?還真是壯觀啊,跟我設想的一模一樣,看來這個法術還是蠻靠譜的嘛。
沒容範克里夫多想,腦海中的畫面忽然一轉,進入到了一個裝飾豪華的室內之中,只見一羣人正圍着一張會議桌爭吵着什麼,這些人大部分的面孔都十分模糊,不過穿着卻極爲華麗,應該是暴風城的貴族和官員們,有幾個穿着則比較樸實,他掃視了幾眼,忽然在末尾的一把椅子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臉陰鬱的坐在那裡,似乎遇到了某種極爲讓他不爽的事情。
範克里夫心中隱隱有了些不好的感覺,接着讓他感到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坐在座位上的‘他’在一個貴族講了些什麼之後突然站了起來,一把將胸前的一枚勳章一類的東西摔在了地上,轉身憤然離去。
怎麼會這樣?是什麼事情讓我如此憤然?範克里夫有些迷糊,他並不是一個壞脾氣的人,平日裡即便有人和他爭執他也從不發火,雖然在一些技術問題上他從不會輕易讓步,但是即便爭吵的再激烈的時候,他也不會做出摔桌子這種事情。
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他一邊想着一邊繼續關注那些可能是未來的畫面。
但是接下來的畫面,更是讓他感到震驚了,只見在老亨利的酒吧裡,他和石匠工會的一些高層正在激烈的爭吵着什麼,外面突然亮起了無數火把,一隊士兵衝了進來,似乎想要逮捕他的樣子,但是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外面大量的石匠工人衝了進來,輕易制服了那些士兵,但是當範克里夫帶着石匠工人們走出酒館的時候,卻發現更多的士兵包圍了他們,而指揮這些士兵的,赫然就有那些貴族在列。
在短暫的談判之後,石匠工人們就揮舞着建造城市的工具和那些士兵打在了一起,戰鬥的火光很快就點亮了整個暴風城。
當範克里夫看到自己帶着一羣建築工人像暴徒一樣衝出暴風城的時候,心中已經不知在想些什麼了,但是接下來的畫面卻沒有停下來,他看到了自己帶着那些建築工人佔據了西部荒野的金礦,成了一羣盜賊一類的人物,殘忍的殺死了那些膽敢反抗的村民,和暴風城的士兵進行血腥的搏殺,在地下河道中秘密建造龐大的戰艦,但是最後卻在戰艦完成之前被西部荒野的民兵和一羣奇裝異服的冒險者殺死。
幻象終於消失了,眼前一陣眩暈之後,又恢復到了酒館熟悉的鏡像,尤達將手從範克里夫的頭上拿了下來,坐會自己的椅子,看着有些茫然的範克里夫,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怎麼樣?預言都說了些什麼?”
範克里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好一會才驚醒的問道,“難道你看不到那些幻象麼?”
尤達點了點頭,“是啊,只有占卜的對象才能看到,你都看到了什麼?”
“沒什麼。”範克里夫艱難的說道,“我需要靜一靜。”說完飯也不吃了,站起身來朝着酒館外面走去。
看着範克里夫失魂落魄的背影,尤達的臉上卻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他讓範克里夫看到的那些幻象,正是在原來歷史上範克里夫將要遭遇到的事情,雖然因爲他不熟悉真實世界的暴風城因此做了一些模糊處理,但是故事的基本內容還是沒有什麼差錯的。
而在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範克里夫的生平事蹟了,範克里夫本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建築師,被暴風城皇室委任督造暴風城,但是在經歷了數年艱辛的勞動將宏偉壯麗的暴風城建造起來之後,在竣工的那天卻被那些腦滿腸肥的貴族告之,王室因爲被戰爭軍費所累,已經沒錢支付工程費用了,不過貴族們卻願意給範克里夫和工會的幾個高層提供豐厚的獎賞和爵位,藉此來收買他們。
是真的沒錢還是存心賴賬,範克里夫對此心存疑慮,因爲雖然貴族們狠命的哭窮,但是奢靡的生活卻一點不像是缺錢的樣子,而另一方面石匠工人們卻還在等着那道血汗錢好用來養家餬口。
範克里夫一怒之下帶領石匠工會的工人們反出了暴風城,在突圍過程中他的兩個好友被抓住,一個最終歸順暴風城,另一個則被關押在了暴風城的監獄,生死不知,一夜之間榮譽、地位、財富、兄弟全都失去。
懷着對暴風城貴族和王室的無比仇恨,在經歷了一系列的鬥爭之後,埃德溫.範克里夫帶領他的手下,進入了西部荒野,並且幾乎完全佔據了那裡,他聯絡了世界上幾乎所有的海盜,盜賊。加上石匠工會過去的舊部,組成了迪菲亞兄弟會,通過霸佔礦藏,偷襲農場來聚斂財富。
他的兄弟會成員在西部荒野無處不在,甚至在艾爾文森林裡,他也成功滲透進去了多個盜賊集團。這些兄弟會成員擾亂着當地老百姓的生活,使月溪鎮徹底荒廢了。西部荒野的農民不堪其擾,在暴風城無力支援的情況下,被迫建立人民軍來對抗他們。而暴風城爲了保障艾爾文森林,也建立了西泉要塞他阻止兄弟會的侵入。而與此同時,埃德溫.範克里夫躲在死亡礦井裡,秘密的建造炮艦,企圖建立一個艦隊,用來摧毀他自己親手建立的暴風城。
只不過迪菲亞兄弟會的實力終究還是差了點,在各方勢力的圍攻下最後還是難逃覆滅的下場,至於他到底是被西部荒野人民軍的民兵幹掉的還是被暴風城的士兵幹掉的又或者是被一羣貪婪的冒險者幹掉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說的簡單點,範克里夫的經歷其實就是一個包工頭領着一羣農民工蓋大樓,大樓蓋好之後農民工被拖欠工資,有良心的包工頭討薪不成一怒幹起了黑社會的買賣想要對抗ZF,想要報復社會,最終卻被ZF強力鎮壓的故事。
不過雖然範克里夫最終失敗了,但是對於範克里夫本人,尤達還是十分看重的,這個人非常的聰明、也非常的有能力,這一點從他能夠督造起暴風城這樣宏偉的城市、有能力帶領一羣石匠工人和盜賊組成的烏合之衆和暴風城的大軍對抗,讓暴風城的當權者寢食難安、甚至還成功的秘密建造了一些炮艦想要炮轟暴風城這些事情上就看得出來了,如果有足夠的財力和軍力,相信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輕易掃平被腐朽貴族所統治的暴風城。
而如果能把這樣一個人收爲臂助,尤達覺得一定會是非常有用的,而接下來,他便準備實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範克里夫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內定成了手下,當他走出酒館的時候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雖然尤達之前曾說過占卜的結果並不一定就必然是真實的,但是那些圖像是如此的逼真,如此的讓他感到驚懼,最重要的是,他似乎隱隱已經能夠猜到是什麼導致石匠工會和暴風城的貴族們翻臉的了。
錢一定是錢的問題只有錢纔會讓那些貴族們翻臉無情的。
範克里夫心中漸漸明朗起來,他的分析能力和邏輯能力都是相當的出衆的,有了提示之後稍微一分析就得出了這樣一個結果。
而越是往下分析,他就越是對那些圖像所預示的事情感到清晰起來。
是了,一定是暴風城的貴族不肯付錢,於是我憤然離場,我摔的那個東西顯然應該是勳章之類的,他們想要用勳章收買我,或許還有別的東西,不過我最後沒幹——嘿嘿我還真是高尚啊,不過他們見我不肯就範還是不肯善罷甘休,於是派士兵來抓我,但是那些石匠幫助了我然後我們就反了。
範克里夫越想越覺得對頭,不過他還是不大能夠確認,而且從另一方面講,他也不敢確認。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種情況該怎麼辦?難道真是反叛暴風城,但那樣的話就是死路一條啊。
範克里夫心亂如麻,他嘆了口氣,回過身來忽然發現尤達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旁。
“有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嘛,或許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哦。”尤達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