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殊被一巴掌打到在地,嬤嬤瞧了,心疼死了:“娘娘,殿下身子還有些不舒服,您怎麼能打他啊!”
“身子不舒服?身子不舒服還不是他自找的!”皇后很想弄死沈若溪,可她更恨這個兒子沒出息!
“你不知道沈若溪是什麼人嗎?她是秦王的未婚妻!今日幸好是秦王不在皇城,不然,你連性命都得丟!”
而且,若不是她當時出去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要求皇上發落沈若溪,恐怕沈若溪自己就會逮着此事不依不饒!
她很想要沈若溪那個皇后命格。心底還希望可以把沈若溪從秦王手上搶回來,可是,她想的搶,不是這麼魯莽的欺身而上!
皇后氣的臉色通紅,坐在鳳榻上直喘着氣。現在她還覺得呼吸不暢快!
沈若溪和她的殊兒訂婚多年,她雖然沒有召見過沈若溪,但是從前沈若溪對殊兒的感情她是知曉的。
她本想讓北上殊和沈若溪關係曖昧不清,以秦王那專橫的性格,斷不會要一個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的女子。
如此一來,等秦王開始疏遠沈若溪,那北上殊就是沈若溪的退路!
可是偏偏這個兒子不爭氣!
在一個女人面前他都把持不住,那將來怎麼處理江山?
“秦王又如何?兒臣還怕他嗎?”北上殊很不服氣,在嬤嬤小心翼翼的攙扶下,又回到牀上躺好。
說什麼不怕,秦王不在的時候他纔不怕,當真在秦王面前,他還不是一句話不敢說?
皇后太瞭解這個兒子了,懶得跟他扯這事。現在,她琢磨的是別的事情。
“娘娘,那殿下……”嬤嬤憂心忡忡的上前,擔憂的看了眼北上殊,沒有說完,但皇后知道她問的是北上殊身體的事。
想起這事,纔是皇后心痛的地方。
她掩着面,很不想說此事,卻還是得告知嬤嬤真實情況:“御醫說,怕是治不好。”
這是,何等恥辱的事情啊!
牀榻上,北上殊恨得眸子都脹滿血絲,手緊緊扯着被子,牙齒緊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嬤嬤驚了,聽御醫在皇上面前的說辭,她還期待真的沒有大礙呢!
心頭把罪魁禍首沈若溪恨了千百遍。看到牀榻上北上殊的表情,嬤嬤心疼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當即,惡毒的嘴臉道:“娘娘!咱們絕對不能放過沈若溪那個賤人!”
當然不會放過,皇家之人,豈能那麼好欺辱?
“可沈若溪一天到晚在秦王府,如何修理她?”北上殊開口,眼眶還猩紅猩紅的。
沒有人比他更想報復沈若溪了!
他心底,都巴不得找一千人去把沈若溪輪了,狠狠的折磨死這個賤人!
他對她念念不忘,不感到榮幸,還敢對他下手!
賤貨!
要不是長得好點,他還看不上呢!換做從前那模樣,送他牀上,他都不碰。
嬤嬤也發愁,沈若溪該死,可一旦她躲進了秦王府,便多狠毒的法子都傷不了她啊!
然而,皇后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誰說沒法子?”
秦王府,沈若溪屋子。
沈若溪沒時間盯皇后那邊的事情,也沒時間在意北上殊那根東西廢沒廢。
進一趟宮還是有好處的,回來之後她便想到,皇上想讓沈國公戴罪立功這個麻煩該怎麼解決了!
“這藥明日混在沈國公飯菜裡頭給他服下。”打開房門,沈若溪把一個小瓷瓶交給了門前的侍衛。
皇上不是想讓沈國公戴罪立功嗎?若是沈國公昏迷不醒,還怎麼戴罪立功?
侍衛拿着瓷瓶下去了,這時候另一侍衛匆匆趕來,“沈小姐,清風的信。”
清風奉命去清除東秦境內的天機閣勢力,成果還是很樂觀的。
雖然天機閣這樣一個根深蒂固的大勢力不是說清理就能清理乾淨,但便是沈若溪,都能感覺到天機閣的能力衰退了。
不爲別的,就爲皇上寫了好幾封信想送往北燕,都被秦王府攔截了。
清風信上說,他快回來了。
天機閣和麒麟城來了個談話,天機閣將皇城中的人手盡數撤離,是在爲毒了傅少錦一事向麒麟城賠罪。
他們既然都賠罪了,那傅少錦還幫助秦王針對天機閣就有些說不過去。
少了傅少錦的便利,對付起天機閣來也不簡單。而且,北疆戰事緊急,北子靖的戰況也緊張的很。
他再強也不是真的神,這個時候哪裡有那麼多力氣來對付天機閣?
沈若溪瞭解情況後便將信件燒了。次日,禁軍那邊傳來消息,沈國公已經昏迷不醒。
他們在外請了個大夫回來專門照顧沈國公,只是大夫始終發現不了沈國公爲何昏迷不醒。
那是自然,沈若溪的毒,哪裡有那麼好查出來?
另一邊,七十三。
他也是淡然將手中信件燒燬,那雙靜默的眸子看着分外溫和,可認真細瞧,卻會發現根本看不透。
半響後,他忽的勾起嘴角:“沒想到,秦王府竟然是沈若溪在主理。”
把人安插進去那麼久,今日總算是有消息傳來了。早知道沈若溪纔是主管秦王府大權的人,當日說什麼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放了沈若溪。
這麼說,這些日子以來在對抗皇上,在給皇上找麻煩,在給他添亂的人,都是這個女人?
沈若溪,藏得還真深啊!
妙心正好這個時候進來,聽到這句話眉頭微蹙,不過沒有在意,恭敬的稟告道:“公子,明香公主要見您。”
七十三眉頭微蹙,停頓了一息便道:“讓她進來。”
幾乎是妙心出去傳話的瞬間,明香公主叫嚷的聲音就響起了:“你口中的萬無一失,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隨着話音,人才出現:“現在我都已經回來了,你說我該如何潛伏在北子靖身邊!”
沒錯,她之前被北子靖俘虜,其實是故意的!
七十三的意思,原本是希望明香進入東秦軍營,以她大周公主的身份,北子靖會把她留在東秦做人質。只要她表現得宜,北子靖只會監管她的自由,不會囚禁她。
那她便有機會伺機而動,裡應外合!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