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槍、炮、騎士劍

教歷991年11月19日,是一個值得銘記的日子,雖然目前和今後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一天發生了什麼。

羅斯庫很早就來到了實驗室旁邊的一處空地上,他的幾個學生已經在那裡準備了。

瑪琳在場地內興奮的跑來跑去,幫助她的同伴們傳遞着各種工具,雖然她不像其他人那樣精通某一門專業,但是她熱愛這門學科,每當同伴們完成某個裝置的時候,她都會第一個欣喜的拍起手來,高興的叫喊着,就算實驗失敗,她也會輕聲拍着同伴的肩膀,爲他們鼓勁。由於瑪琳的活躍,實驗室夥伴們總是充滿着幹勁,這也是羅斯庫將她留在實驗室的最大原因。

看到羅斯庫的身影,瑪琳第一個就跑了過來,之間她手中捧着一件黑黝黝的物品。

“小心點瑪琳!你確認那裡面沒有裝**嗎?不要傷到老師!”迪克在不遠處叫喊着,顯得有些焦急。

“這是什麼?”羅斯庫接過瑪琳手中的物品,一邊把玩着,一邊走到迪克的面前。

那似乎是火銃的一種,卻比傳統的火銃更短,長度約30釐米,羅斯庫用一隻手就能輕鬆掌握。

“我們叫他‘手槍’,老師。”迪克回答到,他手中拿着另外一支類似的武器,只不過那支更長,足足有一米。

“這個則是‘步槍’,和以前的火銃造型差不多”迪克繼續說道。實際上這種武器的正式命名是“迪克式線膛步兵槍”,只不過迪克本人十分謙虛,不好意思向老師說明以他命名的武器的全稱而已。

看着這兩件新式武器,羅斯庫顯得十分興奮,雖然由於工作的緣故,他並沒從頭到尾都參與這些新式武器的研發,但許多關鍵性的問題都是由他來解決的,因此當成品展現在他的面前是,能中成就感不言而喻。

沒有多說廢話,在瞭解過那把‘手槍’的使用方法之後,羅斯特十分嫺熟的從槍口前端依次裝入**和彈丸,然後將手中的鐵質通條插入槍管之中,將槍體之中的**和彈丸搗實。

整個步驟和傳統的火銃和尼德人的火繩槍並沒有多大區別,所以羅斯庫早已輕車熟路了,最後他將裝好彈藥的手槍平局在胸前,瞄準了前方的一個木靶。

木靶大約距離羅斯庫20米左右,按照迪克所說的,手槍的有效射程是40米,步槍則遠達150米。

木靶上套着一件帝國軍重裝騎兵所用的板甲,這種鋼製的鎧甲厚達一釐米,整副裝備重達100公斤,在戰鬥的時候能夠給騎士提供最大限度的防護,在近戰時,大部分輕武器都對其無效。

手槍的槍身內安裝了**、扳機等裝置,在射擊前拉上槍栓,然後扣動扳機就能發射彈丸。這無疑又比以前需要用明火點燃發射的火銃更先進了一步,要知道在戰場上,一秒中的優勢就有可能決定整場戰役的勝敗。

“呃……這把手槍你們之前試射過嗎?不會有什麼危險吧?”羅斯庫有些嘮叨的反覆問道,使用**的武器多多少少都具有一些不確定性,要是實驗不成功,反而傷到自己就丟臉了。

“沒關係啦!”瑪琳在一旁笑道,“既然是老師出馬,即使是第一次也不會受傷的!”

“喂喂!搞了半天我纔是實驗品嘛!”羅斯庫小聲抱怨了一句,不過他身爲老師和一名科學家,他也早就有了作爲表率“成仁”的覺悟,當年發明安全**的那位老兄可是連自家的房子都炸過幾次的。

隨着羅斯庫食指輕動,“砰”的一聲巨響,羅斯庫只覺得右臂一麻,手槍差點脫手而飛,混雜着藍色和黃色的煙霧從槍口噴薄而出,讓羅斯庫一時間感到有些窒息。

“打中了,打中了!”瑪琳叫了起來,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木靶的旁邊,興奮地指着盔甲上的一個圓形的彈孔。

“真的,完全穿透了……”擁有一雙巧手的華爾特看着那個尚在冒煙的彈孔,吞了吞口水。

只見那顆圓形的彈丸穿透了厚厚的板甲,深深的嵌在後面的木靶之中。彈孔周圍的板甲也向裡凹下了一塊,可見這粒彈丸的威力之大,是前所未有的。

羅斯庫在心中暗暗計算了一番,20米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算是步兵用雙腿奔跑,也只需要幾秒鐘,在這個時間內,一個手持手槍的士兵最多隻能發射一枚彈丸,可以這種武器用來保命尚可,若是用來攻擊則有些不足了。

接下來實驗的步槍則在距離上要遠的多,在150米的距離內可以擊穿板甲,超過了150米彈丸就只能嵌在板甲內而不能完全擊穿它,在200米開外,彈丸在板甲上造成一定的撞擊後就被彈開了。雖然150米的距離面對騎兵仍然只夠發射一槍,但是在戰場上,這個距離已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

羅斯庫對於實驗的結果還是非常滿意的。經過計算,一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在2分鐘內可以射擊3次,如果能夠武裝一支人數在5000名左右的軍隊,羅斯庫甚至有信心面對一個重裝騎兵師!

當然,那只是在最理想的狀態才能發生的事情,相信沒有哪個騎兵指揮官會在見識到迪克式線膛步兵槍的威力後,還會傻乎乎的指揮騎士們從正面進攻有那種裝備的軍隊。

實驗室的學什們不僅成功製造出了線膛槍,他們甚至改進了傳統的加農炮。

近百年來,由諾斯大陸各國軍隊都製造了各種型號的火炮,後來人們統計稱這種管身較長的火炮稱爲“加農炮”,隨着**技術的不斷革新,加農炮的威力也越來越大,普通的城牆已經難以承受幾發炮彈的攻擊了。

不過,由於射速慢、炮身太重移動緩慢等緣故,加農炮在野戰中並不常用,在兩軍對壘的時候,雙方的加農炮往往只能攻擊很少的一段時間,更多的情況是,炮兵們剛剛校準好射擊角度,敵人早已和己方的軍隊廝殺在了一起,如果此時再開炮的話,就會給敵我雙方同時帶來損傷。

所以提高射擊速度、減輕炮身重量就成爲了各國一直以來的研究課題。由於使用了從東方大陸流傳而來的鍊鋼技術,迪克所設計的加農炮炮身不再使用青銅等材料,而是使用新式的鋼材,這種加農炮顯得比傳統的加農炮小了許多,總重僅爲6磅,威力卻相當於以前的12磅炮。

美麗的化學專家蓮•格萊恩可以稱的上是整個實驗的幕後英雄,如果不是她改進了**配方,迪克式步兵槍和加農炮的威力都會減少許多;如果不是她在東方大陸流傳過來的生鐵鍊鋼術上加以改良,迪克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材料來製作加農炮的身管。

還有華爾特•納夫達,在場的所有武器都是他從原料到成品一點一滴地製作出來的,相信在整個大陸,除了和迪克一起長大的華爾特,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理解那麼複雜的圖紙,並且將其製成實物。

至於羅斯庫•拜耶赫夫老師,並沒有他什麼事情,學生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脫離他的指導,獨立完成實驗了,他唯一所做的,就是給這次實驗提出一個大概的理論和方向而已,需要達成的目的既具有挑戰性,又不會超過學生們現有的能力。羅斯庫知道,只有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實踐,學生們才能慢慢成長,最終成爲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

實際上,放眼整個帝國,由於教廷幾百年來對有識之士的殘酷鎮壓,現今已經絕少有人能夠在專業能力上和這幾位學生相比了,羅斯庫突然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他將幾名學生叫到面前,用十分少有的嚴肅說道:

“近來的實驗成果,你們沒有告訴其他人吧?”

“放心吧老師,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們都是在實驗室生活的,學校的學生們都不願意到這裡來,平時這裡除了我們,連一隻鬼影也沒用。”瑪琳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瑪琳說的沒錯,老師您以前就告訴過我們,這些實驗都屬於帝國的機密,就算是校長來了也不能讓他看到的。”迪克道。

華爾特和蓮也點了點頭,他們都是聰明的學生,也深知自己的實驗成果在整個大陸的價值。

羅斯庫點了點頭,道:“你們也必須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雖然就連本國的情報機關也不知道你們究竟在做些什麼,可是一旦各國在帝都的間諜們收到風聲,他們就很可能對你們不力,明年夏天等你們畢業之後,我就把你們接到我的封地去。”

迪克和華爾特都是土生土長的西維斯省人,而羅斯庫的封地也就在西維斯省東部,而蓮和瑪琳雖然是帝都本地人,但她們早在剛剛成爲羅斯庫學生的時候,就表示將來願意前往西維斯省工作。

學成之後必須要到拜耶赫夫家族的封地工作一段時間,這是羅斯庫當初答應親自教導這幾位學生時提出的要求,這雖然有些苛刻,但是學生們還是答應了。一來帝都雖然有國立大學,但是學術氛圍反而沒有地方上濃厚,國內一些有名的學者都來自周邊省份,而西維斯省則是產生學者最多的地方;二來學生們也想在畢業後繼續跟隨羅斯庫一段時間,畢竟有很多東西,不是在大學裡的幾年時間就能完全學會的。

當實驗結束,羅斯庫和學生們正在打掃場地的時候,一名學校的工作人員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原來今天是軍事學院舉行年度演習的日子,規定了全校師生必須前往觀摩的。

演習預定下午開始,但是老校長弗蘭西斯擔心實驗室的那些人將這件事情忘到腦後,所以特別派人前來提醒。

羅斯庫等人倒也真的忘記了這件事,軍事學院的演習對他們來說是很遙遠的事情,就連羅斯庫本人都很少見到軍事學院的院長尤里金上將。

尤里金上將同時還是一名帝國侯爵,但是作爲一名傳統的帝國軍人,即使已經退役,他更希望別人稱呼他的軍銜。

軍事演習在帝國競技場舉行,這座方圓2公里的大競技場是古諾爾曼帝國爲數不多的遺產之一,無論是從造型上還是內部裝飾,無不體現古諾爾曼帝國的藝術風格。蘭諾里斯大帝也對這座競技場十分欣賞,下令將其修繕之後用來舉行各種慶典。

由於吃過午飯之後時間已經很晚,羅斯庫等人在趕到競技場的時候已經距離開幕式不遠了,此時競技場的大門已經關閉了一半,大部分學生也早已進入到其中。

羅斯庫遠遠地就能望見競技場門口那個挺拔的身影,他苦笑了一下,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拜耶赫夫教授,我還以爲您不來了!”尤里金上將聲音似乎比教堂的鐘聲還要響亮,震得羅斯庫的耳朵都發麻了。

“怎麼會!”羅斯庫一臉的笑容,“軍事學院的年度演習是我們學校的盛典,我每年都很期待的!”

“那就好!”尤里金上將臉上雖然掛着笑,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寒意,之間他伸出了自己滿是老繭的右手,在羅斯庫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就如同長輩在鼓勵晚輩一樣。。

“有您這樣優秀的年輕人,真是帝國之幸!”

“哪裡……沒有您這樣的長輩……也不會有帝國的今天!”

羅斯庫直感覺自己的肩膀要散架了,那兩掌當真是舉重若輕,看起來平平無奇,卻蘊含着很大的力量。據說尤里金上將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東方大陸巡遊而來的武僧學過不少武技,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尤里金上將曾經對羅斯庫的父親,拜耶赫夫元帥十分不滿,這是因爲他之所以從軍中退役,就是因爲當年在萊恩河戰役中,拜耶赫夫元帥出於某種原因讓尤里金所率領的軍團陷入困境,導致整個軍團在戰後減員三分之二,尤里金上將也身負重傷,不得不退出軍旅。拜耶赫夫死後,尤里金轉而將怒火發泄到羅斯庫頭上,所以現在羅斯庫見到尤里金上將時都會繞道走,只有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與他見面。

還好尤里金就算再怎麼小肚雞腸,也不會過於爲難一位公爵,他隨後揮了揮手,領着羅斯庫一種人走到競技場內。

爲了避開尤里金上將,羅斯庫並沒有走進通往貴賓區域的通道,而是和學生們一起走上了北面的普通看臺,尤里金上將倒也沒表示什麼不滿,似乎剛纔給了對方兩下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

雖然說是演習,但是在競技場這種空曠的環境下,最多隻能做一些閱兵式或者單兵對抗、小隊對抗的表演賽而已。真正的演習是要在野外進行的,不過那樣也就無法達到讓普通民衆觀摩的目的了。

帝國國立大學軍事學院的畢業生是註定要進入軍隊歷練的,所以他們是軍方新生一代的代表,爲了增加民衆對帝國軍的信心,每年都會舉行這樣的活動,一來檢驗軍事學院的教學成果,二來讓民衆中知道保護國家的軍隊是多麼的強大。

競技場看臺分四個部分,北面羅斯庫所在的看臺是國立大學師生們所在的區域,因爲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是屬於軍事學院,所以這個看臺上人數並不少,其中大多數都是羅斯庫所在的人文科學學院的學生。

東面看臺是向普通民衆們開放的,這個看臺的人數最多,目測大概有一萬人左右。由於演習尚未開始,那個看臺上的觀衆們還很平靜,人們之間都在相互討論着,究竟哪一個班的學生能夠獲得演習的優勝。

有演習自然就有優勝,不過國立大學的演習只設一個優勝獎,這是一直以來的慣例,因爲按照蘭諾里斯大帝的說法,“在戰場上是沒有第二的”,輸了就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

據說帝都的地下錢莊每次都會設立盤口,讓民衆們參與其中“有獎競猜”最後的優勝者,由於帝國內是禁止賭博行爲的,這一“有獎競猜”還上不了檯面,近幾年來帝國情報部門也加大了對地下賭場的打擊力度,前年更是一舉搗毀了一個賭場分部。儘管如此,在強大的利益下依舊有一些不法商人在演習期間設置盤口,也有許多市民參與到其中,給地下錢莊帶來巨大的利潤。

西面看臺坐着的都是軍方的代表,既然是軍事學院舉行的演習,軍方派人來觀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也正因爲這些人的存在,參與演習學生們也格外的賣力,誰都想要在畢業後進入戰鬥力強的軍團,而這些軍團往往在畢業生的選擇上有優先權,因此表現好的學生就會被強勢軍團挑走或是預定。每年的優勝班級中的大部分學生,在畢業後都進入了帝國軍第一軍。

西面看臺的觀衆們是最有秩序的,作爲大陸上最具戰鬥力的軍隊代表,他們每個人都穿着整潔的軍禮服,腰間掛着閃閃發亮的騎士劍。這些人至少都已經擁有“帝國騎士”的封號,因此儘管他們每人最稱手的武器不一定是劍,但在這種場合下,還是莊重的將自己的騎士劍隨身攜帶,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騎士精神”吧。

南面看臺上坐着的是一羣穿着花花綠綠的年輕貴族,帝國民風尚武,就連貴族們也不能倖免,更何況這座諾爾曼競技場最初的用途就是舉辦各種各樣的角鬥比賽給貴族們觀看的,據說當時流行的是人與人、人與野獸之間的廝殺,輸的一方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相比起來,現在的軍事學院演習還要避免傷亡,可以說是文明的多了。

競技場的正中整整齊齊地排列着三個方陣,他們代表着軍事學院的三個專業:戰略研究系、戰術研究系,以及後勤管理系。原本軍事學院還有一個“戰史研究系”,但是由於這個專業的報名學生太少,在成立人文科學學院後被裁撤掉了,其中很多學生轉投到了人文科學學院的歷史系。

按照歷屆演習的舊例,下面的學生們正在進行宣誓,無非是“忠於皇帝陛下”、“致死爲帝國效忠”之類的口號,羅斯庫每次聽到這些口號的時候都沒來由的很想笑,作爲一個公爵,他可是一丁點“忠君報國”的理念都沒有,不過這些想法當然不能說出來,說不定四周的平民學生中間就混雜着埃羅克手下的密探。對皇帝不敬,最少也要被處以鞭刑!

“軍事學院的那些人還真帥!”瑪琳在一旁小聲嘀咕着,她原本的志向是進入戰術系,但由於體質不好,就連要求最低的後勤管理系都不收他,無奈之下只得進入人文科學學院。現在看到臺下那些英姿颯爽的學生們,心中不由的有些酸溜溜的。

“有什麼好羨慕的?”迪克看着臺下那幾個方陣,眼裡卻充滿了不屑,“只要一個大隊裝備了線膛槍的士兵,他們那點人還不夠塞牙縫!”

“迪克,要注意你的言辭!”沒能瑪琳開口,華爾特就先責怪其迪克來,畢竟新式的線膛槍技術在整個大陸都算的上是最高機密,當然不能太過張揚。

羅斯庫倒並沒有責怪迪克的多嘴,畢竟“線膛槍”這個詞彙不是什麼人都能明白的,就算有人聽到迪克的話,也只會是當成一個無知少年在大言不慚吧。

可是,迪克真的是在大言不慚嗎?羅斯庫默然地望着臺下的學生軍,他們已經結束宣誓,開始閱兵式了。只見一個學生代表快速的走到西面看臺下方,“刷”地一聲抽出腰間的見習騎士劍,莊重地對面前的軍方最高代表行了一個騎士禮。

那名軍方代表也嚴肅的抽出自己的騎士劍,已更加標準的動作回禮。隨後兩柄騎士劍輕輕相擊一次,代表演習正式開始。

被午後的陽光照耀着,兩柄呈亮的騎士劍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羅斯庫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就算今後火槍和大炮會代替刀劍成爲戰爭的主角,但是這柄象徵着帝國精神的騎士劍恐怕依舊不會被人們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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