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我看着突然斷掉的古箏琴絃,在看看除了屋頂沒弄到,其他的兩間房間,還有一個牛棚,院子也七七八八收拾好了。我放下古箏,想着,果然法力還是有受到限制的,就算古箏是‘物’,也是不能持久使用的。
我捶了捶快要直不起的腰,把古箏妥善放在一邊,直接從竈臺上的鐵鍋裡舀出一碗水,喝個暢快。
喝好後,我就打水去廚房的一個角落後面去洗澡。衝好澡,我換上一套乾淨的麻布衣褲,然後開始生火煮飯。
在煮飯的同時,我看向籬笆外的小路上,想着,那三兄妹什麼還不回來呢?
這家的老大牛大郎曾經參軍過,只是,在戰場上受了傷,傷了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老二牛二妹是個女孩子,還是個軟包子,很好欺負。老三牛青天,雖然年紀小,但是腦子聰明,很喜歡讀書。
雪煙嘛,她本來是某丞相府中的大丫鬟,因爲丞相一家被人查出與某個王爺勾結,準備謀反,被當今的皇上給發現了。不但全家落了個滿門抄斬,丫鬟和僕從全都被充軍了。
恰巧那時,邊境的將士打了大勝仗,被充軍的丫鬟直接在軍營裡被分配給那些在戰場上,殺敵最多的有功將士。
雪煙就被分配給了牛大郎,別看牛大郎這個名字土,他長得卻是濃眉大眼,又有着矯健的身手,還有着笑一下就會出現的兩酒窩。只是,雪煙和牛大郎的第一次並不美好。
雪煙在丞相府當大丫鬟的時候,也是有小丫鬟伺候的,待遇並不比外面的那些小姐低。所以,雪煙以爲憑她的姿色肯定能被副將或是少將看上。哪裡知道,非但沒有,還被分給了一個衝鋒陷陣的大頭兵身邊。
所以,雪煙看不起大頭兵牛大郎,還很反感他碰自己。只是,牛大郎每次都是衝鋒陷陣,萬死不辭的勇敢傢伙,他的脾氣也不是很好,所以,雪煙的抗拒對他來說,就像以卵碰石,雪煙被牛大郎給強了。
當兵的人,一年到頭都沒碰過女人,所以,牛大郎那次做的舒坦,雪煙卻被折磨得快要瘋了,她的第一次沒有被人疼惜不說,牛大郎那人還只知蠻幹,只知自己舒服就行。
在軍營裡的那段時間,雪煙每一天都在詛咒牛大郎死在戰場上。終於有一天,牛大郎被人扛回來了。
這可把雪煙高興壞了,只是,牛大郎受了傷,還是傷在腿上,不能上陣殺敵,就不能待在軍營裡。雪煙也算是牛大郎的妻子,一起被送回牛大郎的村子裡。
同時,牛大郎有一個好哥們牛易,見牛大郎傷了腿,以後生活肯定不容易,也跟着退了出來,帶着同樣是丞相府裡的丫鬟娘子董珍,一起跟牛大郎回了村子。
董珍和雪煙雖說是同一個府裡出來的,但是呢,董珍只是粗使丫鬟,她被分給了牛易,沒有像雪煙那樣反抗,反而還讓牛易放在了心尖上。
無論董珍在家裡做什麼,牛易從來不過問,不但把銀錢交給她掌管,還會跟着她一起做家事。董珍也把她和牛易的家打掃的井井有條,讓人一走進去就分外的溫暖。以前,雪煙也喜歡去董珍的家裡,每次一到那邊都躺在炕上,等着董珍煮飯給她吃,伺候她。
久了,董珍就不喜歡雪煙去她那邊,但是她不會把她的不喜歡錶現出來,她反而讓牛易把牛大郎三兄妹一起請了過去。雪煙看見牛大郎就煩,牛大郎去了,她就走。
一來二去,雪煙就不在過去了,但是牛大郎和牛二妹,牛青天卻喜歡上董珍這個好嫂子,每天都會在那邊幫忙幹活,好像董珍纔是他們的親嫂子,而雪煙就是個外人。
就這樣,雪煙更加討厭牛大郎三兄妹,還特特使喚牛二妹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她跟牛大郎分了房間,說是牛大郎看上了董珍那妹子,不喜歡她了。
牛大郎沒有辯駁,還真的跟雪煙分了房間,再加上,牛大郎傷了腿身子不利索,一有個傷寒感冒的,就更加難好,時不時地陷入昏迷中,雪煙也不去幫忙照顧着,就牛二妹和牛青天在照顧。
只是,他們人小,咋也不知道,只會去找董珍。被求了幾次過來的董珍,每次都被雪煙使喚做這做那,還得照顧牛大郎,就不愛來了。爲了杜絕牛二妹和牛青天時不時地過去請她。董珍和牛易搬走了,還搬去了城裡。
只是,就算他們搬走,牛二妹和牛青天依舊會走一天的路去找她。就在牛二妹和牛青天去找董珍的時候,雪煙就在家裡一不做二不休地把牛大郎害死了,還勾搭上了一個外地人。
牛大郎死了,雪煙就是一家之主,她不但使喚牛二妹,還想使喚牛青天。牛青天是個男孩子,他都敢頂撞牛大郎,更何況,一直對他們不好的雪煙。
雪煙被牛青天氣到了,直接抽了牛青天一嘴巴子,牛青天何時被人這樣打過,他離家出走了。這下,可苦了牛二妹。沒什麼脾氣的牛二妹,便成了雪煙的出氣筒和‘丫鬟’。
時間久了,牛二妹受不住,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早早地去了,牛青天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帶着悲憤的心情回來,每次都在自己家的不遠處看着雪煙,摸清楚雪煙和別人勾搭的證據後,牛青天帶着一羣人把雪煙當場捉住……
“哎……”我按着太陽穴,想着這雪煙還真能作,如果她對牛大郎好一點,跟着牛大郎一起把牛二妹和牛青天看好,何愁以後沒好日子。
也在這時,有人推開了柴門,有人驚呼道:“天吶,這真是的我們家嗎?”
“應該是吧,這柴門跟我們家是一樣的。”
“對,還有屋頂……只是,誰把我們的家收拾的這麼好,是董珍嫂子嗎?”這是牛青天的聲音。
我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冷笑着說:“還真不好意思,是我這個雪煙嫂子。”媽蛋,老孃腰痠背痛的大半天,沒一個人說起我,還想直接把我做的推到別人的頭上去。
“是你?”半大不小的牛青天直接翻白眼,說:“說是豬做的,我也不相信是你做的。”
“青天。”站在牛青天身後的牛大郎拍着青天的肩膀,說着:“跟我回屋去。”
“哦。”牛青天拖長音調,跟着牛大郎一起回屋。
我看着牛大郎從頭到尾都沒看過我一眼,我就知道,他對雪煙的感情沒了。
牛二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牛大郎他們,輕聲說着:“那我也回房了。”
“等下!”我喊住牛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