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啊?”旁邊的幾個人開始小聲議論。
“你連他都不知道?他是李復,每屆的賭馬他都參加,聽說他現在的家業就是靠賭馬展起來的。”另一個男人有些羨慕的回答。
李復?就是剛纔菜花賊提到的那個人?爲了奪魁會不擇手段?
“走了,走了,去下注。奪魁是沒希望了,希望押注的時候可以多賺點。”路人甲道。
“李老爺基本上每屆都會獲勝,我就押他的馬獲勝。”路人乙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徐子清跟在他們後面,動用自己的好聽力,努力收集着儘可能多的情報。
來到一個櫃檯前,看到櫃檯後面的牆壁上分別掛着一到九十八德號碼牌,號碼牌的下方標註着少數參賽者的名字,徐子清看向27號,預料中的沒有自己的名字。
“老闆,號碼牌下的名字有什麼講究嗎?”路人甲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這有名有姓的都是經常來參賽的,而且是奪得名次的,這次也是獲勝的機會會比較大,沒名沒姓的都是今天第一次參賽的。”老闆看似好心的提醒道:“所以下注一定要看準了再下啊。”
“那老闆,你給我買李復李老爺奪魁。”路人甲掏出一百兩銀票拍在桌子上。
“公子好眼力,這是您的票據,你收好,到時憑票來取銀子。”老闆把一張紙遞給路人甲。
“我也買李復李老爺獲勝。”
“我也是……”
……
一時間,買李復獲勝的人全都冒了出來。
一個牽着黑馬的黑衣男子走過,馬兒的息聲甚是雄健,徐子清轉頭看向那匹黑色的駿馬,有些許愣神,這匹馬絕對是匹好馬,足以與疾風一較高下,但是論實力,徐子清相信,疾風肯定能略勝一籌。
黑衣男子走到櫃檯前,拿出一摞銀票放在桌子上:“五千兩買4號奪魁。”
“好咧。”老闆麻利的拿出紙筆寫下一份收據遞給了黑衣男子。
這麼好的一匹馬,沒道理會無人問津,不可能這裡沒有一個識馬的行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子清走到櫃檯前,掏出三千兩銀票,“三千兩買27號奪魁。”
老闆愣了愣,臉上盡是驚訝,不過迅的恢復到常態:“公子,大傢伙都賭李老爺的馬會獲勝,您怎麼……”
“因爲我討厭這個數字。”徐子清隨便找了個藉口。
“公子,您可想好了,三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
“想好了。”徐子清不耐煩起來,故意露出手裡握着的佩劍。這個老闆擺明了就是受人指使,幹嗎還擺出一副好心腸的樣子,徒讓人倒胃口。
“給您票據。”老闆趕緊把票據填好遞給了徐子清。
接過票據,塞進懷裡,拉着疾風去了比賽場地,眼神無意識的大量起周圍的馬,終於那個掛着一號牌子的馬映入眼簾,那匹馬看似活潑,底氣十足,可是絕不是極品。
“李復到底玩什麼把戲?”徐子清皺眉,片刻後,貼近疾風的耳朵一陣低語,疾風眨了眨有神的大眼,算是應允。
隨着一聲鑼響,賽道上的馬兒開始飛奔,跑在第一位的果然是李復的號馬,徐子清的27號和黑衣男子的4號只是躋身中間,徐子清暗暗觀察着李復和黑衣男子,想知道他們到底玩什麼把戲。
比賽過半,號馬仍舊遙遙領先,場地外圍的參賽者個個激動的不得了,買了李復奪魁的人,更是激動的鬼哭狼嚎,彷彿現在就已經拿着大把的銀票在數錢一樣。
現在高興還爲時過早,徐子清暗暗地嘲諷。
原本一心關注比賽的黑衣男子突然轉頭看向李復,李復伸出了一根手指,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吹起一陣口哨,夾在馬羣中間的那匹黑馬,像是得到了什麼信號一樣,突然加出了馬羣,奔着號馬而去。
柵欄外的參賽者開始驚慌,不由得瘋一般爲號馬加油。
徐子清看到李復臉上不憂反笑的表情,終於明瞭,他們是唱的哪一齣。
拇指與食指相扣,放到嘴邊,一記響亮的口哨響起,疾風也迅的衝出馬羣,向着4號和號快奔去。
看到李復和黑衣男子臉上的驚愕,徐子清臉上揚起一絲冷笑,虧他們想的出來,居然想到要隱藏真實實力來誘騙那些財迷心竅的人。
表面上讓號馬作爲李復的參賽馬出場,騙別人紛紛下注賭他贏,而他則命別人帶着自己的殺手鐗隱藏實力,想最後讓4號奪魁,算盤打得不錯啊,號馬與其他馬的賠率已經達到一賠二十。李復打算輸在面上,贏在錢上。
可惜不湊巧的是,他居然沒有把意外情況估算進去,活該他倒黴。
疾風一路狂奔,竟與黑馬一起過了號馬。徐子清看到李復臉上那憤怒、焦急、驚訝的表情,不由得掛上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