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是虛構的,但這世上確有一個叫歐陽然箏的女孩子來過。她正值青春年少,卻又悄然離去。她沒有愛情卻又渴望在離開人世前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戀,可一切都沒來得及。聽朋友說,她去的時候眼角還有一滴殘留的淚,不知爲什麼,我僅是道聽途說才知曉有這麼件事,但我的眼圈也微紅了,我覺得這一切太遺憾,於是我有了種希冀,我希冀她能夠在恍惚中醒來,並重溫青春年少的夢幻之旅。於是我就有了種慾望,我開始不勝其煩的追問我的朋友,關於她的一切。
他說,她很美,就象個天使,她很溫柔,溫柔似水......我幻想着並記錄下來,於是就有了這本書,我只想幫她圓了她那個最原始的夢。我本想傾盡我一切的心力將她刻畫得和天使一般時,我發現我做不到,神與仙都距人世太遠,令人琢磨不透,美醜都是虛幻,而她只是個人,最平凡的人!惟有最平凡的人才最有魅力。
她的這種愛戀終歸是虛幻的,不過既有虛幻就有真實,於是他生命裡就有了一種真實的愛情存在,程姝,一個重視情義的女孩。於是,她的那種感情人生觀念便開始鋪敘開來。
誠然,這只是一個大的主題。愛情是細膩的,有許許多多的小細節,關於愛情的哲學觀念,我覺得有必要談談。
詩人認爲愛情是這世上最神秘的東西,也最讓人愉快。詩人想象力豐富,是以大都生性風流,諸如歌德,雪萊,海涅,席勒,拜倫....誦讀他們的作品,不得不讓人瑕思。歌德,雪萊,海涅把女性奉爲神明倒也罷,而席勒,拜倫等將女人視爲玩物。如若將前後兩種詩歌合在一起讀,確實難以理解接受,可這就是詩人。愛情在畫家眼中呢?或許也始終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話題,諸如提香的《墓穴》等,《蒙那麗莎》更是將女人畫得淋漓盡致神秘莫測,當然還要包括西方衆多的裸體畫。在音樂方面又諸如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總之說來,愛情是與藝術分不開的。
但也有人將愛情視爲禍害與障礙物。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一書中寫道:“生命太短促了,沒有時間既鬧戀愛又搞藝術。”後面還詳細加以補充。“我不需要愛情。我沒有時間搞戀愛。這是人性的一個弱點……我只懂得情.欲。這是正常的、健康的。愛情是一種疾病。女人是我享樂的工具,我對她們提出什麼事業的助手、生活的伴侶這些要求非常討厭。”這些也着實讓人費解。當然,這其中也不只毛姆一人,也有人言:“凡是經歷過熱戀並且必然地嚐到了它的苦果的人,大約都會痛感愛情是一種疾病。”這當然是其中的少數。
在哲學方面,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或許是愛情中的最高境界了,不過他的那種不佔有理論終歸是違背愛情本性的,不太現實。
愛情是什麼呢?如果說愛情只是一種幻想,似乎又太離譜,甚至於荒唐。哲人說,“愛情就是人性,是兩性關係剖面上的人性。”這樣說來涵義又似乎過於寬廣,愛情實屬神性和獸性的混合。愛情的產生源自對異性朦朧的幻想,無念無慾便無愛情。寺廟裡的老和尚總對小和尚說,看,女人都是老虎。意在讓其產生恐懼,不知者爲不知,是以去其慾念。疏不知人生性就有不安分的因素活躍着,越是神秘的東西也就越喜歡去了解。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尤更是如此,他們未諳世道,對異性充滿好奇,甚至於覺得他或她完美無缺,種種神秘感驅使他們放縱的去嘗試。待得戀愛整個過程一切都結束後,才細細品位,原來他或她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聖潔,他或她原來也有那麼多的缺點,殊不知他們都是人,人無完人,男女無多大差異,而一切也只是戀愛時的幻想,由是,追悔,失落,追悔莫及,又不得不承受早戀帶來的一切苦果。當然這也只是其中的某部分人,其實即便是成人,儘管古往今來衆多前車之鑑,縱然明知前面一不步步都將是錯誤,許多時候也不免落俗。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往往越神秘莫測的,越喜歡去探索,即使知道其中是要付出代價承擔後果的,縱然是明明知道那是毀滅,也依然無反顧的去追求,探索與驗證。而愛情已然就是其中的一支。男性拼命的探索女性生理與心理上的奧秘,女性也迷惑於男性與之的特殊性,是以種種後果教科書似的擺在那,卻也視若惘聞,而他們開始嘗試,男歡女愛,即知會舊路重轍,也似乎義無返顧不加理會。
戀愛中的男女通常都是瘋狂的,甚至於喪盡理智。愛情既有其能讓人歡樂的一面,當然也有其缺點。每一個嚐盡愛情苦果的人應該都明白,自古以來,愛情所包含的可怕的酒神式的毀滅力量總是引起人們的震驚。希臘人早就發出驚呼:“愛情真是人間莫大的禍害!”阿耳戈的英雄伊阿宋曾經祈願人類有旁的方法生育,那樣,女人就可以不存在,男人就可以免受痛苦。
但凡是愛情,都是有較強佔有欲的。佔有慾是*滿足方式的一種錯誤的移置,自古以來,無論這樣的愛情都落不了這樣的俗套。愛情之所以有佔有慾纔會讓人更加的痛苦,但無佔有慾便也不叫愛情。
佔有慾可以說是動物內心最古老最原始,也可以是是最真實的慾念。人雖然較之動物高了許多個層次,他們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但其最原始的獸性與動物無異,只不過人較之動物多了一種叫理性的東西,但真正在愛情上,這種理性又往往被忽略,獸性暴露無遺。愛情之所以稱之爲愛情,或許是因爲喜歡之切,這種喜歡昇華爲情。愛情兩字足足囊括了獸性與神性的合一。
許多人都這樣說,對於愛情,人們的觀念逐漸趨近於現實物質。其實這是甚爲狹隘的說法,古人較之於今人更爲講求門當戶對,門檻低者未必不想攀附,只是高攀不上,隨波逐流而已。相對於古人,今人雖有些較爲傳統,但大體還是思想向前,絕不可以個別代言大局。至於物質方面,我想自古至今還真沒多少人能做到淡泊名利。若能做到淡泊名利,我想他也是超凡脫俗之人。但是人既然活着,要想愉悅的活着,就不要太計較別人的是非得失,適時你也可以省察一下自身的缺陷,說說自己對愛情及人世的觀念。至於當前現實戀愛中的男女,我想我也可以膚淺的表達一下自己的言論。
在愛情裡,最富於幻想的男人通常是最具童心有很大上進心的,而最富於幻想的女子卻是最過於實際的。這雖然不是一種經典,但對於這個社會已然成了事實。
誠然,我沒有那個實力將愛情解剖得透明,我僅能將愛情的因果聯繫作些解說。若讀者能予以批評指正,將是我莫大的榮幸。
不管這部文集粗陋與否,它都將作爲我二十五歲之前哲學及文學活動的一個基本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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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臺州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