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凝結的是千年未散的寒氣,拓跋沐珩瞪着司徒悅,極力隱忍着身上的不適應之感,這個豆芽妹……
“我不管,此事必須由你配合,否則本王不饒你。”
他負氣的低吼。
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想得到卻又無法去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呃,我可以給你科普一下,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人,他們想要解決此事,不一定能夠及時找到合作伙伴,一般都會自己先解決……”
司徒悅垂眸,咬着脣,輕聲說道。
這種事情,也沒有那麼丟人吧?
年輕的男孩子,正處於青春發肓期間,呃……
想到這裡,司徒悅的臉頰紅得越發厲害,這位七王爺,他已經年滿十八,不可能還沒有經過這個方面的科普,一般的皇室,不是在皇子十五歲開始,就會送些丫環什麼的給他當做通房丫頭什麼的麼?如果沒有送,那也會請宮女什麼的來教導他一些正確的生理常識。
“這麼丟人的事,本王纔不屑做!”
拓跋沐珩惡狠狠的兇道,
“你這叫做見死不救。”
“這種事情,哪裡叫見死不救?你忍一下,也不會死。”司徒悅好意提醒他,看他臉色也潮紅一片,忍某種事情,的確辛苦,可現在又不是中了情毒的時期,有必要說得那麼嚴重嗎?
那一次,他不是也撐過來了……
“豆芽妹……你這個女人,真是遲鈍到死,明明是個大齡女青年,怎麼會長這麼遲鈍的腦袋?”
拓跋沐珩別過臉去,一臉的憤恨。
見他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了,扶在她後背的手,也已經減輕了力道,司徒悅趕緊抱起衣服跳到一側,迅速套好,虎視眈眈的看着他:“我是有點遲鈍,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不敢將眼神下移,唯有緊緊的盯着他這張俊美得實在過火的臉龐,直視着他的雙眼。
拓跋沐珩優雅的將一旁自己的衣衫拎起來,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看着滿臉通紅的司徒悅:“不知道你到底是遲鈍,還是不敢,本王分明就是秀色可餐,一般女人見了本王這個樣子,只怕全都忍不住會撲上來了,唯有你……”
他現在的模樣,雖然的確具有極致的吸引力:修長的美腿悠閒的交叉,膚白若玉在冰川的映襯之下,越發覺得此人就像是生活在這千年極寒之中的俊美王子一般,他的身材,的確非常非常的好。
“不想凍死還是趕緊穿好衣服吧。”
她轉過身去,一臉冷清的說道。
胸口跳得好快!
雖然現在遠離了他,但是方纔二人之間那般親密無間的接觸,現在一下子涌現到了她的腦海裡,怎麼也無法甩掉,因此,她必須要趕快停止去想那個畫面,否則……
長嘆口氣,拓跋沐珩開始慢吞吞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心裡不斷咒罵着這個完全不解風情的豆芽妹,方纔兩個人完完全全的已經是紅果果的相見了,她卻在自己甦醒之後立馬就停下已經點燃的火,再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給燒死……
“沒心沒肺的豆芽妹。”
罵罵叨叨的穿好之後,拓跋沐珩雙手環胸,一臉落寞的看着那個仍然背對着他的身影:“豆芽妹,我穿好了。”
司徒陪這才轉過身來,觸到他的眼神,又不自覺的低下。
“又不是沒有見過,我身上哪個地方你沒看到?扒我衣服的時候看你挺自然的,怎麼這會兒又開始扭扭捏捏?”
拓跋沐珩走近她,伸出一隻手,搭在她的左肩之上,無辜之極的問道。
“一碼歸一碼,那會兒你凍得只是一塊冰,知覺都幾乎沒有了,現在不一樣啊,你生龍活虎的。”司徒悅掃掉他的手,白他一眼,“現在我們能出去了嗎?”
拓跋沐珩無奈的扁了扁嘴,難道這個豆芽妹只有在他面臨險境時,才能將她的心門打開?願意爲了他去做某些事情?
方纔那樣的情形,他的確到了生死邊緣,因此,她不由自主的便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可是隻要他一清醒過來,她立刻又恢復了原狀,仍然是那副遲鈍到他很想揍她一頓的模樣。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到底該怎麼做,纔可以打開這個豆芽妹的心房?
“豆芽妹,你還真是個折磨死人的小妖怪啊。”
看着司徒悅一臉輕鬆的走在前面,很快便立在了那座斷裂的冰橋之前,躍躍欲試,只要他不跟她說那些事情,她立刻又會恢復那種神采飛揚的狀態……
讓她去接受一份感情,難道就如此困難嗎?
此前的那個男人,到底傷她有多深,才讓她在自己的心口,上了一道又一道的鎖?
或許,他應該換一種方式?
走到她的身側,摟住她的身子,縱身朝前一躍,二人齊齊越過那個極大的寒池,到達了出口的小徑,他的髮絲,不斷吹拂到她的臉頰,讓她覺得一陣勝過一陣的酥麻,他的氣息,如此濃烈,團團圍住了她,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感覺,習慣了拓跋沐珩圍繞在他身邊時的那種感覺……
這樣一點也不討厭感覺,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經在潛意識裡,接受了這個自大的七王爺?
“豆芽妹,發什麼呆?還在回味本王的身材嗎?”
拓跋沐珩伸手,在她頭頂輕輕敲了一下,回過神的司徒悅立即暴力回擊:“你在胡說什麼?”
撫着被打痛的手背,拓跋沐珩皺眉不已:“這麼兇,當心除了我,真不會有人敢娶你。”
看着他此時衣冠楚楚,聯想到此前的情形,司徒悅不禁想着,這個男人倒是變得挺快,穿上衣服又立刻恢復了對她進行各種打擊報復的舉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