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你沒事吧?擔心死我們了。”
魅影的身形隨着他焦慮的問候,如期而至,司徒悅想到方纔在千年寒池之中所發生的一切,不禁又是微微臉紅,偷偷看了一眼拓跋沐珩,他倒是一臉坦然,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方纔什麼曖昧纏綿的事情也不曾發生過一樣,男人與女人對那種事情的認知,還果真是不一樣的……
“我沒事。”
她搖頭,此時思緒真正的被拓跋沐珩給弄得一團亂了,逃離不了的那種氣息,讓她沒有辦法去阻止自己想到那種讓她臉紅心跳的場景,
“對了,習天他……”
似乎到這個時候,她才記起來現在是在鬼族。
拓跋沐珩看着她這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這個傻丫頭,此前在冰室裡義正詞嚴的說要趕緊出去,這會兒一出來了,她反倒完全忘了現在置身於何處一般,她……到底是因爲被他給吸引住了,還是有其它原因?
“習天跑了。”
魅影一臉的遺憾,
“習左現在已經願意重新歸順於我鬼族,已經帶領了人馬去追,妖王人未到,不過卻派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親自交給你。”
說完,他自袖中掏出一封書信,遞到了司徒悅的手上。
司徒悅伸手接下,展開一看,上面寫着地遊妖的弱點所在,還詳細列出瞭如何將地遊妖的靈魂永遠打入無法輪迴之道……這種方式,雖然暴戾了些,不過卻是很好的讓地遊妖慢慢的滅絕於妖族的方式。
而妖王不親自前來,卻將這麼重要的情報告訴她,目的應該是想借着她的手去剷除地遊妖。
“方纔悅兒看似已經失控,你帶她去了哪裡,將她給治好了?”
魅影又轉向了拓跋沐珩,
“爲什麼我感覺到,她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在閃躲着什麼東西,你們兩個……”
說完,他開始仔仔細細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拓跋沐珩,並且眼神來回在二人身上掃射,試圖能夠看出些什麼來,不過當時的悅兒已經被劍氣所傷,這拓跋沐珩拉着她消失那麼長一段時間,應該是替她去驅散劍氣,不會有其它行爲吧?
只是,這拓跋沐珩的爲人……他肯定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親近司徒悅的絕佳機會的……
魅影一顆心,都揪到了嗓子眼裡。
他所喜歡的這個七小姐,可千萬不能這麼輕易就被這位七王爺給騙到手了,那樣,他會覺得自己太失敗,太無能了。
“魅影王子,能不能收起你那顆八卦的心?專心辦好眼前的事情再說?”
拓跋沐珩伸手,在魅影的肩膀上用力一拍,示意他現在不是三八的時候。
而他也感受到了司徒悅此時那種窘迫尷尬之極的氣場,假如再讓魅影這麼問下去,豆芽妹說不定又要發飆了,想到她氣呼呼瞪着眼睛,一拳揍上去的情形,忍不住又是一陣輕笑。
聽到這個輕微的笑聲,司徒悅側過臉去,瞪了拓跋沐珩一眼:都是這個男人害的,他還有臉笑得這麼開懷,害得她現在萬分尷尬,還未從此前的那種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恨不得就地找個縫鑽進去。
納蘭絕的身形迎面而來,看到司徒悅,頓時臉上有了一抹極淺的笑容,看到她平安無事的站在這裡,真好。
“你此前差點被習天吸走靈魂,怎麼不休息一會兒?”
司徒悅見到他的到來,立刻上前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
納蘭絕搖頭,對於她的關心,顯得非常開心。
拓跋沐珩的拳頭不自覺的就這樣握緊了,她這是故意的嗎?故意跟納蘭絕走得如此之近,好讓他吃醋?他纔不會做這種事情,這有什麼好吃醋的?他可是堂堂七王爺,玉樹臨風,俊美無雙,雖然,這個納蘭絕……的確長得也不賴。
跟納蘭絕說上幾句話,司徒悅覺得心裡安定了不少,那種慌亂無措的感覺,正在慢慢的消失,只要不讓她現在與拓跋沐珩單獨共處一室,這樣的困惑,很快就能被驅散的。
“七王爺……”
若涼的身形,突然出現,身着素色長裙的她,臉上脂粉未施,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
“我都知道了,司徒姑娘代替我嫁到這裡來,爾後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你們,因爲我的任性,給你們添了這麼多麻煩。”
似乎經歷過這件事情之後,若涼變得沒有那麼心浮氣躁起來,多了幾絲沉穩在內。
“你沒事就好。”
拓跋沐珩淡淡的迴應道。
“即使是你出嫁,這場戰役,也是難免的。”
若涼垂眸,脣形上揚,突然又走到司徒悅的跟前,拉住她的手,認真不已的說道:“悅兒,我現在可以這樣叫你嗎?你能夠替我出嫁,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過的,我以前還那樣對你,真是該死。”
“都過去了,我們是魅影的朋友,你是他的妹妹,也就是我們的妹妹,做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司徒悅反手握住她,“你躲起來的這些時間,只怕也擔心受怕了不少吧。”
“不過,我看哥哥更希望的,應該不止是你把他當成朋友吧?”若涼調皮的眨巴着眼睛,“即使你與七王爺已有婚約,可是在我看來,只要你一天未嫁,你一天都有選擇自己愛人的權利啊,不妨好好考慮一下我哥哥,他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好夫君的。”
說這些,當然不全是爲了哥哥……
若涼小臉微紅。
更大的原因當然是爲了自己,她對拓跋沐珩的感覺,那種好感已經上升到了喜歡,又或許,已經不止是喜歡那麼簡單了,這種感覺已經變得越來越濃烈,濃烈到了愛上他無法自制的地步……